坐在陽臺上抽菸的是雷震,他是奉命前來保護賀野的,也是這些人的頭目,他這一次肩負着兩個使命,第一就是確保賀野的人身安全,第二就是密切的監視賀野的一舉一動,只要賀野有任何的異動,他就要毫不留情的殺死賀野。
張凱端着一杯酒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大哥!這麼晚了你去也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來好了,他們兩個也都睡了。”
雷震回頭看了一下牆上的萬年曆說道“喲!這都快一點了,行!這裡就交給你了,這下半夜不比上半夜,你可千萬要仔細一些,要是困了就喊我們來接替你,我去了!”
雷震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就去休息了,張凱坐到躺椅上慢悠悠的搖晃着,仔細的品嚐着甘美的紅酒“次奧!賀野這小子可真是會享受,這麼純正的紅酒被他當做涼水來喝!這種好事兒咋就落不到我的頭上呢?”
他一邊在小聲的嘟囔着,一邊就又倒上了一杯酒,閉着眼睛仔細的品味着,慢慢的就進入了夢想,美幸子看着陽臺上的躺椅慢慢的靜止不動了,他回頭對身邊的潘曉明說道“上!”
潘曉明帶着幾個人慢慢的摸到了樓下,他們從後背上取下了防毒面罩戴在頭上,幾個人立刻就搭人梯慢慢的夠到了陽臺的玻璃,潘曉明用玻璃刀輕輕地在玻璃上畫了一個圈,然後就用吸附器從玻璃上取下了一個圓形的玻璃片。
看到裡面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從背上取下了一隻不鏽鋼瓶,小心翼翼的把瓶口打開,就迅速的把瓶子從開口處遞了進去,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又把手中的吸盤緊緊的堵在了洞口處。
幾分鐘後潘曉明攀上陽臺,把窗子一點一點的輕輕打開,抓住窗框一個躍身就翻進了陽臺裡,他對着躺椅上張凱的脖子就是一記手刀。
他迅速下樓打開了別墅的門,美幸子幾個人就迅速的魚貫而入,來到了二樓的客廳裡,劉正男帶人把已經昏迷不醒的一幫人全都擡了出來。
美幸子看了看地上的一干人說道“把賀野帶走,其他人全都廢掉!”一名手下扛起死沉的賀野就下樓去了,潘曉明和美幸子在幾個保鏢的脖子後面用一根細小的銀針紮了一下,把他們全都弄成了白癡,又把所有的痕跡全都仔細的擦拭了一遍,這才鎖好門窗坐車離去。
潘曉明剛纔手裡拿的那個不鏽鋼瓶是一支壓縮瓶,裡面裝的都是壓縮了的乙醚,那東西不管是人還是動物一旦吸入了就會立刻昏迷,要是不及時移到通風處,時間又長就再也醒不了了。
賀野正在迷迷糊糊間就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正在豪華遊輪上乘風破浪,海上的風浪很大,遊輪不時的被推上了浪頭,有迅速的跌落到谷底,總之他有一種翻江倒海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陣海風吹過來,這讓他的感覺好受了許多,就聽到有人在自己身邊小聲的說道“這下子怎麼還沒醒過來,不會是量太大給掛了吧!”
賀野幽幽的醒轉過來,看到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在他的身邊圍坐着幾個人,我這是在哪裡?他睜着疲憊的眼睛看到外面正在向後飛速消失的路燈,我在車裡嗎?
“這小子醒了,看來是沒有問題的!”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賀野努力的看了看,就看見在自己的身邊是一羣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
壞了!自己被人家給綁架了!這是賀野的第一反應。
“你們是什麼人?我這是在哪裡?你們爲什麼要綁架我?”賀野十分緊張的看着圍着自己的一幫人。
“賀野!你醒了?現在我們來好好的談一談吧!”美幸子那冷冰冰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聽在賀野的耳中就像是他突然被人給推進了冰窟窿裡,他的全身都冰涼發冷。
“美幸子?是你綁架了我?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我要控告你們!”賀野怒視着回過頭來看着他的美幸子,氣惱的說道。
美幸子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給他鬆鬆筋骨,也好讓他明白一下,現在他的小命可是掌握在我們的手中!”潘曉明揮拳就對着賀野的肚子就是一頓老拳。
平日裡養尊處優的賀野突遭暴烈的襲擊,一時間腹內是翻江倒海痛苦不已,他劇烈的咳嗽着,苦膽差點沒被他給吐出來,他拼命的張大了嘴巴想要呼吸盡可能多的新鮮空氣。
潘曉明一雙大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口鼻,老半天不肯鬆手,只把賀野憋得是滿臉通紅髮紫,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瞪的溜圓就快要掉出眼眶了。
他拼命的掙扎着,扭動着無力的身軀,想要掙脫那死亡的魔手,可是他被人死死的給按在了座位上,隨着他的不斷掙扎,肺裡的氧氣越來越少,他的力量正在迅速的消失着,他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
兩隻眼睛疼得厲害,兩條腿漸漸的挺直不動了,緊繃着的身軀慢慢的鬆弛了下來,就在他快要陷入完全昏迷的時候,潘曉明適時的鬆開了那鐵鉗一般的手。
一股彌足珍貴的空氣再一次進入了他的身體裡,他的意識終於又恢復了,眼睛不再生疼,他感到渾身都是痠痛無力,這時候他感覺活着真好,雖然他現在依然是一條任人宰割的狗。
汽車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地下車庫中,美幸子走下車來站在一邊,賀野被人從車上給一腳就踢了出來,他的手被反綁在身後,臉蹭在了冰涼的水泥地面上。
他用恐懼的眼神看着站在面前的美幸子,他不知道她要如何收拾自己,她們爲了自己手中的股份會不會殺了自己?現在看來她們很可能會那樣做。
美幸子手中拿着自己的隨身佩刀,她的一隻腳死死的踩在賀野的頭上,用力的用腳碾了碾,賀野沒命的大聲喊叫着,一絲血水從他的臉下流出。
美幸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冰冷的問道“賀野!股份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給句痛快話,老孃沒時間和你瞎墨跡!”說着就抽出了手中的小太刀。
冰冷雪亮的刀光照射在賀野那滿是恐懼的臉上,美幸子蹲下身子,用鋒利的刀鋒在賀野的臉上輕輕的划着,一道淡淡的刀痕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一絲細細的血痕出現在賀野的臉上,感受着那鍾冰冷的感覺,就像是死神在親吻着自己一般,他的心裡充滿了恐懼,一陣冰冷的感覺傳遍了全身,冷汗立刻就浸溼了他的衣服。
他聲音顫抖的說道“別..別殺我,我賣!我賣!求求你千萬不要殺我!”他瞪着眼睛滿是乞求的望着美幸子手中的刀,生怕美幸子的手一抖,鋒利的刀鋒就會劃破自己的脖子。
美幸子不爲所動的說道“賀野!你還沒有認清形勢嗎?現在我們不想買你的股份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嗎?江川可比你要聰明的多了,今天他已經將他手裡的股份全都無償的交出來了,錢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你自己考慮吧!”
美幸子刀鋒一轉,就把雪亮的刀身架在了賀野那白淨的脖子上,微微的一笑手一沉就要往下切,賀野嚇得登時就大小便失禁了,他哭喪着喊道“別別別!我交!我全都交出來!我一分錢都不要了!...別殺我..嗚嗚..”
看着已經完全崩潰了的賀野,美幸子陰狠的冷哼一聲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一幫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狗東西!”
順利的收拾了賀野之後,第二天就把股權轉讓手續全都辦完了,戴雪婷意氣風發的看着公司僅有的兩個元老股東,她笑着說道“各位!我們的股權收購計劃圓滿的完成了,在這裡我要向兩位元老對公司做出的無私貢獻表示感謝!”
她起身向賈波和溫廣源深深的鞠了一躬,坐下後說道“經過很長時間的考慮,我決定對公司的股份進行一次大的調整再分配!”
所有的人全都認真的聽着她的講話,專注的看着她的臉色,戴雪婷鄭重的說道“現在我正式的宣佈,給予賈波,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予溫廣源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予王思語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予美幸子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予遠山集團的藍燕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什麼?戴總,這怎麼能行?我一點力都沒有出,怎麼能拿公司這麼多的股份呢?太多了,我還是隻要以前的百分之八就好!”賈波立刻就推辭了起來。
“賈總,你和溫總都是公司的老人,更是這個公司最早的締造者之一,你和溫總拿這些都是應該的,還希望二位元老,在以後的工作中爲公司做出更多的貢獻!”
戴雪婷的這番再分配完全出乎了溫廣源的意料,他一直都認爲戴雪婷這次的再分配只會從他們的手中奪取利益,根本就不可能再給他們更高的利益,可是現在的一切讓對戴雪婷以及王思語有了一個更新的認識,同時也在心中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再想從前那樣糊塗了。
李文進正在家裡吃着早餐,就接到了蕭遠山的電話“遠山,我是姐夫,這一大早的就來電話催命,到底有啥事兒呀?”
“姐夫,你這今天準備一下,儘快的到橫州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