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陳冠星看着匆匆走進來的兒子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陳遠渡坐到一邊低沉着臉說道“爸!這批人雖然在經過了訓練之後,個人的作戰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可是要想真的去執行那個任務,我覺得還差的很遠,畢竟那個人的武力值可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凡是和他交過手的人除了嚴俊之外,全都死了,我們沒有可以參照的人來進行檢驗,除非讓他們跟嚴俊來一次實打實的對打,可是那樣一來我們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陳冠星聽完了並沒有說什麼,在沉思了良久之後,他就輕輕的揮了揮手,陳遠渡就會意的起身離開了,陳冠星一個人來到了陽臺上,他夾着一支雪茄看着兒子的車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這才輕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我們的每一次行動,只要是和他沾上邊的到最後都會功虧一簣?到現在我們也無法知道他的來歷,這就不好辦了。”
“嚴俊?是一個人才,可是他真的可靠嗎?也許這一切都要等待時間的檢驗才行,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吧,侯長青啊侯長青,你究竟在想些什麼?難道你就真的想要跟我撕破臉?”帶着滿腦子的疑問他疲憊的走進了臥室。
陳遠渡一路疾馳的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裡,在這裡有一個人在等着他的到來,一進門他就迫切的問道“她來了嗎?” 漂亮的女傭恭敬的說道“先生已經來了,正在書房裡等着您呢。”
“嗯!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下班了,明天早上不用來得太早,你去吧!”陳遠渡對女傭說完就跑步上樓,他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袍,面帶黑色面罩的女人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神態悠閒地看着書。
陳遠渡快步走到她的身前恭敬的一抱拳說道“弟子遠渡,恭迎師傅的大駕,讓師傅久等,懇請師父責罰。”
黑衣女子輕輕地合上了手裡的書,淡淡的說道“遠渡,你的武功近來可有進展?”
“謝師傅掛念,近來遠渡一直都在勤加練習,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也已經有所小成,容弟子施展一趟拳腳還請師父嚴加指教!”陳遠渡說完就擺開架勢要演練一番。
黑衣女子卻一伸手說道“罷了,爲師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完成。”
陳遠渡認真的問道“不知師父有何差遣,弟子當全力以赴爲師父分憂。”
黑衣女子在書房裡緩緩地轉一圈說道“我這次找你是要你去替我殺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侯長青!”
陳遠渡一聽師父竟然要他去殺侯長青,這心裡自然是一陣吃驚,但是他卻依然堅決的答道“是!弟子必定全力以赴斬殺侯長青!”
“嗯!你也不要太心急,我要你在半個月內幹掉他,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握?”黑衣女子吐氣如蘭的對陳遠渡說道,這陳遠渡聞着女子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差點就把持不住的要去親吻她,還好他的定力還算是不錯。
陳遠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師父,這侯長青身邊有一個叫做嚴俊的人,此人當過兵身手不錯,他和侯長青可是關係莫逆,兩個人更是坐在一起,而且他也是我父親指定給我的安全負責人,要殺侯長青必須要過嚴俊這一關,只是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嚴俊的本事如何。”
“這還不好辦嗎?既然他是你的安全負責人,那你就隨便找一個由頭把他支開就是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們早就把這侯長青給殺了,他本事再大又能如何?”黑衣女子輕輕地笑着說道。
陳遠渡無奈的一攤手“師父,你有所不知,這嚴俊雖是我的安全負責人,可是他也是我爸重點的培養對象,他接受我爸的直接領導,我是無權指揮他的,不如我們先試試這嚴俊的深淺再說。”
黑衣女子想了片刻就點頭說道“好吧!你先試試他的深淺,我們再作打算,我先走了。”
陳遠渡送走了黑衣女子,看着那曼妙的身材只是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一來羨慕她的武功,二來對她的迷人身材感到嘴饞,三來他十分想不通,既然她的武功如此的高強,可是她爲什麼不親手去殺掉侯長青呢?爲什麼偏要假借自己之手去做呢?她到底與這侯長青有着怎樣的仇恨?帶着這些疑問他又一次陷入了無邊的沉思。
黑衣女子離開了陳遠渡的住宅,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她一路不停地在屋頂樹梢上換腳,最終來到了城北山上的一個破廟裡。
她四下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就跳進了院落裡的一口枯井裡,她落到井底之後,用手在井壁上一塊黑色的方磚上用力一按,隨着一陣輕微的響動聲,一道石門在她的面前慢慢升起。
通過石門進入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密室裡,又迅速的關上了石門,這裡面是別有洞天啊,寬敞明亮帶着一絲悠悠的淡香,密室四周的牆壁上裝着幾盞照明燈,有一張漂亮的木牀緊緊地靠着密室的牆壁擺放着。
牀上架着一張紅色絲質的透明紗帳,靠近牀頭的位置是一個小巧的硃紅色梳妝檯,上面擺着一套小巧精緻的女人裝扮用的器具,在牀的對面是一張木質的小茶几,上面是一套小巧玲瓏的紫砂茶具。
她坐到梳妝檯前摘下了黑色面罩,一張驚世絕豔的面容出現在鏡子中,彎彎的柳葉眉纖細修長,美麗的瓜子臉白淨細膩,一張檀口紅潤如玉,微微一笑露出了潔白的貝齒煞是好看,她輕輕地撫摸着自己那白淨姣好的俏臉仔細的看了看,露出了一個迷倒衆生的微笑。
她擡手摘下自己耳朵上的玉墜,解開了那盤在頭上的髮髻,墨玉似得長髮順滑的垂到了腰際,纖纖玉手拿起一隻碧玉做成的梳子,動作優雅的梳理着如墨的秀髮。
收拾完了這一切之後,她坐到牀上將自己身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脫下來,一身黑色的緊身內衣立刻就展現出了她那曲線玲瓏的身姿,步履輕盈的走到茶几旁邊拿起暖瓶泡了一壺香茗,細細的品了起來。
“哼!侯長青,我要你血債血償,全家都不得好死!”她輕啓朱脣說出了一句陰狠毒辣的詛咒。
第二天一早,嚴俊來到了陳遠渡的辦公室裡“少幫主,車子和隨行人員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隨時動身。”
陳遠渡看着嚴俊微笑的說道“你真的不陪我一起去嗎?要知道這次出去可是能夠見到很多美女的,以你嚴俊這俊朗的相貌,那些女人肯定會主動對你投懷送抱的,真是可惜了!”
“少幫主,幫主有令,命我隨時監控最近出現的一些個生面孔,我也只是纔剛剛接手沒幾天,我還是先以幫內的事務爲重的好,這一但要是出了問題被幫主責罵倒是小事兒,要是真的誤了幫主的大事兒,我嚴俊可是吃罪不起的。”嚴俊不卑不亢言行恭謹的對陳遠渡解釋道。
陳遠渡一邊繫着領帶一邊對他說道“算啦!就隨你吧,你這人就是這點不好,該工作的時候在拼命的工作,該放鬆的時候你還在拼命的工作,真沒趣兒!”看着陳遠渡在四輛車的護衛下離開了總部,嚴俊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陳遠渡在中途的時候突然命令停下了車子,他把所有的人全都趕下了車,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計劃一切順利,行動準時開始,一旦他出現了,務必要試探出他的真實戰力,如果條件允許就把那個傢伙幹掉,要是條件不允許就迅速的撤離,絕對不能被抓到活口!”
陳冠星叼着雪茄神態悠閒的來到了嚴俊的門前,嚴俊早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連忙站起來說道“幫主您好!少幫主五分鐘前剛剛離開了。”
陳冠星坐下來接過了嚴俊端過來的一杯水,笑容可掬的說“嚴俊啊!最近熟悉過來了嗎?有沒有人敢不聽你的話?”
“承蒙幫主關心,我已經初步掌握了這項工作的運作方法和規律了,只是心中還是有一些忐忑,生怕一個疏忽就會誤了幫主的大事兒,所以一直都是萬分的小心。”
陳冠星十分滿意的讚許道“好!雖然年輕卻沉穩有度,雖然戰力強悍卻又細心謹慎,不驕不躁是一個幹大事兒的人,以後就要看你和遠渡這些年輕人得了,好了你忙吧,我去轉轉。”
侯長青坐在陽臺上看着傍晚時分的美景,天際紅雲流酥,夕陽似玉低墜,回巢的飛禽比翼而歸,遠處山巒巍峨起伏,在夕陽的烘托下就像是黑色的海浪,澎湃激涌氣勢萬千。
這勾起了他內心中的許多回憶,想起了家中的親人,想起了美麗的邵美玟,想起了這些年來跟隨陳冠星出生入死的一幕幕陳年舊景。
這一切就像是發生在昨天,在他的腦海中清晰的一一展現,有永遠都阻隔不斷的親情,有醉意纏綿的愛情,有生死不離的兄弟情,還有着一絲無法形容的絕情。
太陽墜入了亂雲之中,朦朧的夜色重新籠罩了喧囂的繁華,一勾彎月斜掛西天樓角,街上的路燈開闢了一條昏黃的通道,延續着白天的輝煌,掩飾着暗夜下的醜惡。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侯長青不無感慨的自言自語着。
幾條矯健的黑影翻牆而入,迅速的隱入了花園的陰影裡,緊緊地盯着侯長青的住所觀察着。
冰冷的眼神透露着歹毒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