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乘車去了永川,他首先見了刑關兄弟三人,刑關十分高興地笑着說道“門主!一言堂的事情是不是已經處理完了?”蕭遠山心情複雜的點點頭說道“已經處理完了,鄭海在最後時刻開槍自盡,我並沒有把他的頭砍下來,我給他留了一個全屍,刑關,對不起,我沒有實現我對你們的承諾。”
刑關少感失望的說道“門主!你不要這樣,你已經兌現了你的承諾,現在鄭海死了,老堂主的仇終於得報了,我們兄弟心中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既然鄭海已經死了,那麼所有的事情也就結束了。”
蕭遠山欣慰的看着刑關說道“刑關!謝謝你們能夠原諒我。”
刑關三個人突然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說道“屬下刑關!率領兩位兄弟拜見門主!我兄弟三人必定誓死效忠門主!”
蕭遠山知道,現在的刑關三兄弟,纔算是真正的肯加入到黑旗門中,他爲能得到刑關三人這種忠義之士感到高興,他鄭重的接受了三人的拜禮之後,連忙把三人扶起。
這時候張良也來到了這裡,只見他的身後還跟隨着幾個人,蕭遠山擡頭一看,竟然是馮遠程、屠海和紀小兵,他看着三個藏在張良身後的傢伙,笑着說“馮胖子!你小子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幾個竟然跑到了這裡!你們想幹什麼?要知道你們還是學生!”
馮遠程三個人立刻就跪在了地上,說道“門主!我們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我們畢竟是這黑旗門中的一員,我們不能眼看着衆位門中弟兄們,在爲了我們黑旗門浴血奮戰,而我們卻什麼都不能做,所以我們這才膽敢私自來到青川!還請門主責罰!”
蕭遠山沒有理會他們幾個,他衝着張良說道“老張!你這次來青川沒有夾帶着什麼私貨吧?你別給他們打掩護,說!季磊那個小王八蛋呢!”
張良嘿嘿的笑着走向前來說道“門主!可真是啥都瞞不過你呀!這季磊是和他們三個一起跟着我過來的,只是這季磊他害怕見你,他在看到大局已定之後,就一個人先回東山了,門主!你也別數落他們了,這幾個小子帶過來了一大幫人,雖說起到的作用不是多麼的巨大,可是這也正表明了他們時刻心繫黑旗門的心情啊,你要是再追究他們的責任,那豈不是寒了大傢伙的一片忠心啊!”
蕭遠山瞪了馮遠程一眼說道“你們啊!都起來吧!今天晚上我做東,請你們好好的喝一頓!也讓我們大家好好地見識見識這英雄社的敢死之士!”
晚宴結束後,蕭遠山來到了苗勁的屋裡,他坐到苗勁的對面語重心長的說道“苗勁!你師父雖然不是一個好的堂主,可是他卻是一位最合格的長者,他在最後時刻依然在記掛着你,他讓我告訴你,要你好好地活着,是爲了你自己,也是爲了他,現在這裡的一切已經全都結束了,你明天就跟我一起回燕京去。”
苗勁心情低沉眼圈通紅的問道“門主!我師父的遺體呢?他最後是...怎麼上路的?”
蕭遠山十分沉痛的說“他是自己開槍自盡的,留了一個全屍,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值得你銘記終生的,你有一個好師傅,他是一個慈祥的老人。”蕭遠山再也無法面對苗勁了,他起身默默地離開了,他要把這剩下的時間留給苗勁,留給他一個可以發泄的空間,他的身後傳來了苗勁的哭聲。
第二天一早,蕭遠山就帶着苗勁一起去了青川機場,下午兩點鐘他們到達了燕京,早就有一輛汽車在機場等着他們的到來,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直接就坐進了車子裡,很快他們就到達了總參情報局。
蕭遠山坐在高雲明的對面,詳細的彙報了這次行動的細節,高雲明聽完之後對苗勁說道“苗勁同志!你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至於什麼時候上班,到時候就讓蕭遠山同志來通知你!”
苗勁敬了一個軍禮之後就一個人靜靜地走開了,蕭遠山對高雲明說道“剛纔苗勁在這裡,有一個情況我沒有向您彙報,現在我就向您詳細的說一下,是這樣的....我希望在以後的工作中,不要讓苗勁再去執行這種危險的任務,這是他父親臨死前的重託,也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唯一要求!”
高雲明唏噓不已的說道“想不到這裡面就然還有着如此的一番秘密,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行!我的應你的這個要求,這樣吧,你平時也一直都在外面,我看就讓這苗勁擔任你們九科的副科長吧,我會向總長進行實事求是的彙報,我決定把苗勁破格提拔爲中校軍官。”
蕭遠山沒有說什麼就站起來走了,他很快的去了歐陽如劍那裡,當他來到歐陽如劍的辦公室外面的時候,他看到門並沒有關嚴,他先是輕輕地敲了幾下門,遲遲沒有等到裡面的同意,他就好奇的從門縫裡往裡這麼一看,只見歐陽如劍正端坐在辦公桌後面,手裡捧着一個東西在仔細的端詳着。
蕭遠山慢慢的推開門輕輕的走了進去,歐陽如劍依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蕭遠山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歐陽如劍的背後,他看到歐陽如劍手裡面捧着一個陳舊的小相框,裡面是一張黑白的相片,相片是一名年輕的女子和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女子長得面貌清秀,身材略微顯得清瘦了一些,一條濃墨似得馬尾辮垂在胸前,小女孩非常的瘦弱,但是她那清秀的相貌,像極了照片上的女人,看來他們是一對母女,蕭遠山看着照片裡的女子,越發的覺得面熟,突然他發覺他認識裡面的這對母女。
他伸出手從歐陽如劍的手裡搶過了相框,“誰?!”歐陽如劍突然暴怒的大聲喝道,同時站起身來,一隻右手已經掏出了他的隨身配槍,面色猙獰的用槍指着蕭遠山的額頭。
“蕭遠山!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歐陽如劍一邊收起了槍,一邊飛快的拿回了相框,蕭遠山嘿嘿的笑着說“首長!我這都進來大半天了!沒想到您在上班時間還看着美女,開來相片上的女子和您的關係一定是是非同一般啊!老實交代,她是不是您的老相好?”
歐陽如劍一邊把相片放回了抽屜裡,還上了鎖,他一邊指着身前的座椅說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坐到哪裡去!別沒大沒小的!”
蕭遠山坐下來,拿起桌上的一盒煙給兩個人點上後說道“怎麼?首長在外面有一個老相好的,這也沒啥大不了的,用不着這麼遮遮掩掩的,首長這是人老心不老,作爲一名年輕人,我十分理解首長那飢渴的心情!嘿嘿!”
歐陽如劍瞪了他一眼問道“你小子的事情都解決完了?”
蕭遠山得意的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出手!他區區一個一言堂,還能難的住我堂堂的蕭大門主!我只是略施小計,就把這不可一世的一言堂給他分裂肢解,然後我就慢慢的把這些自立以後的小幫派,逐個的給收拾掉了,我採用的是太祖他老人家的辦法——零敲牛皮糖!怎麼樣?我這戰術用的還行吧?不過你千萬不要把我的突出表現給寫進了教材裡,畢竟這一戰術他不是我發明創造的!嘿嘿!”
歐陽如劍看着一臉騷包樣的蕭遠山,真恨不能一腳把他從樓上踹出去,他夾着煙說道“你小子別牛B吧啦的!告訴你,這一次你把青川搞的是烏煙瘴氣的,你看看,這才幾天的功夫啊,就死了那麼多的人!雖說他們是罪有應得,可是你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在社會上已經引起了非常惡劣的輿論影響!當地政府已經連續三次上書,請求中央派出武警進行鎮壓了!要不是我事先跟上峰彙報過,這一次你和你的黑旗門連同一言堂一樣,都得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蕭遠山沒有去接歐陽如劍的話,他把心思又轉會到了那張相片上,他說道“首長!你能告訴我相片上那個女人的情況嗎?”
歐陽如劍十分警惕的問道“你小子想幹什麼?告訴你,這只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你最好別瞎打聽!”
蕭遠山卻不相信他的這番鬼話,他十分認真地說道“首長!我可以實事求是的告訴你,我絕對認識相片裡的那個小女孩!”
蕭遠山的這一句話,徹底把歐陽如劍給說蒙了,他震驚的看着蕭遠山,神情十分激動地說道“你..你說什麼?你說你認識那個小女孩?你快告訴我!小雪她們現在在哪裡?”
蕭遠山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只是諱莫如深的看着急切的歐陽如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