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鐘,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停在了門外,從車上下來了三男兩女,男的一身黑衣,每人都戴着一副墨鏡,一臉冷峻的模樣,女的身材惹人,長髮飄飄,穿着藍色的羽絨服,腳上是齊膝的長筒靴。
蕭遠山端坐在沙發上沒有理會外面的動靜,房門打開,首先進來的是兩名漂亮的女生,“遠山哥!真的是你啊!馮遠程說你來了我們還不相信呢!咯咯...”李芸興奮的跑到蕭遠山的身邊,一下就賴在了蕭遠山的身上,欣喜不已,“遠山哥,你來了!”季風依然是那麼的文靜,她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着正在蕭遠山身上撒嬌的李芸,開心的笑着。
這時候,馮遠程、紀小兵和屠海三個人走到了蕭遠山的面前,十分恭敬的一起喊道“山哥!”從他們那洪亮的聲音裡,就能知道他們是多麼的高興,蕭遠山看着面前的三個大男孩,戲謔的說道“大晚上的戴着墨鏡幹什麼?是不是被女人給撓了,沒臉見人了?”
馮遠程他們立刻摘下了墨鏡,尷尬的笑着說“山哥,我們今天可是給芸姐撐場子去了,芸姐這人低調,可是我們卻不能弱了我們英雄社的名頭。嘿嘿...”
蕭遠山讓三人坐下之後,看着依舊依偎在自己懷裡的李芸,關心的問道“小芸,究竟是怎麼回事?”李芸十分無奈的說“哼!別提了,碰上了第二個馮遠程!整天纏着人家,煩死了!”
蕭遠山明白了,肯定是李芸的追求者,肯定也是向馮遠程那樣的官二代,蕭遠山說道“遠程,再見到那小子,你就跟他明說,不要讓他再來打擾小芸啦!”
馮遠程一臉無奈的搓了搓手乾笑着,蕭遠山看着馮遠程的意外表現,問道“怎麼?有難度?”馮遠程說“就那小子,要弄死他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問題是,芸姐...不想把事情弄大了,說是要注意影響,所以...”
“遠程,我知道你的難處了。”蕭遠山笑着又對李芸說道“小芸,有些人是不值得我們寬容的,還有,是我讓遠程負責你和季風的安全的,他即使做了一些你認爲出格的事情,你也要理解他才行,不要耍小性子。”
李芸無所謂的點點頭,從蕭遠山的身上起來,坐到了季風的身邊,蕭遠山看着文靜的季風,說道“季風,你媽媽的身體很好,你不用擔心家裡面的事情,小磊也懂事多了學習也一直很好,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行,記住了。”蕭遠山完全是以哥哥的語氣和身份在和季風說話。
季風十分乖巧的說“遠山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謝謝你對我媽媽的照顧。”蕭遠山擺了擺手,對一旁的李芸說“你和季風做幾個菜,我和遠程他們喝一杯。”李芸和季風知道,蕭遠山把馮遠程叫過來,肯定是有事情要商量,所以就一起去了廚房。
蕭遠山接過了馮遠程遞上來的煙,點上火吸了一口,馮遠程坐在他的對面說“山哥!我們發現陳慶了。”陳慶在湘南打探黑旗門的消息,卻被楊忠無意中發現,楊忠立刻對陳慶入住的賓館進行突襲,一舉將陳慶手下的四個人給幹掉了,陳慶卻因爲鬧肚子上廁所而躲了過去,一直到王軍被抓到,也沒有陳慶的任何消息,現在他突然現身燕京,這讓蕭遠山不由得警惕起來。
蕭遠山問道“遠程,陳慶什麼時候來的燕京?他是和誰來的?他的身邊都有一些什麼人?”蕭遠山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馮遠程對坐在一旁的紀小兵說道“小兵,你來向山哥回報吧。”
“山哥!我是今天下午在一個酒吧裡見到陳慶的,他當時正在和一個人喝酒,至於那個人的身份,我們還沒有搞清楚,我已經安排人手對陳慶進行監視了。”紀小兵十分小心的說着。
蕭遠山沉思了一會,說道“一定要弄清楚他都是和一些什麼人來往,他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還有,從現在開始,要加大對小芸和季風的保護,要做到不間斷的保護,英雄社要提高警惕性,絕不能馬虎大意,知道嗎!”
“請山哥放心!陳慶的舉動由小兵親自負責,我們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明陳慶的所有問題,芸姐和季風的安全,我們一直都是實行的24小時不間斷的保護,這件事情一直都是由屠海在負責,絕不會讓芸姐和季風受到任何的傷害。”
一直沒有說話的屠海說道“山哥!我明天就去處理糾纏芸姐的那個男生的事情,絕不再讓他靠近芸姐半步。”蕭遠山知道,李芸被人糾纏,屠海覺得是自己失職了,蕭遠山安慰的說“這事也不能怪你,她就是那樣的脾氣,不過,我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燕京西城,海馬酒吧。陳慶和一名膀大腰圓的男子坐在包間裡,兩個人一邊喝着紅酒,一邊說笑着,“王軍和他的光頭幫完了,你陳慶卻險險的躲過了一劫,陳慶,你到底有何打算?爲王軍報仇?”
“彪哥!不怕你笑話,我現在還不如一條喪家的狗呢?我自己都是過了今天沒明天的,給王軍報仇?你是在開玩笑吧!王軍雖然平日裡待我不薄,可是,我也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要爲我自己考慮,因爲我還活着,而王軍,他早就成爲了一具冷冰冰的無頭屍體了,我犯不着爲他去冒險。”陳慶十分平靜的說。
彪哥淡淡的一笑,說道“你說得對,活人沒必要去爲死人冒險,說實在的,我一直都很欣賞你的才智,怎麼樣,有沒與興趣跟着我幹?”
陳慶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面無表情的說“你敢用我嗎?”說完就自嘲的笑了。“是啊!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我還真不敢用你,我可不想成爲第二個王軍,嘿嘿...”彪哥手裡轉動着酒杯,眼睛一直盯着血一樣紅豔的酒,神情十分的專注。
陳慶自己把酒倒滿說道“彪哥,當時王軍的很多生意渠道我都熟悉,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發財?”
彪哥看着陳慶,有些不相信的搖了搖頭說“據我所知,王軍的生意,尤其是那些來錢多的生意,早就被黑旗門的蕭遠山給接手了,你能有什麼渠道可走。”
“出事之前,王軍曾帶着我一起去了一趟RB,找到了一個收購銦的渠道,利潤非常大啊!”陳慶慢慢的輕聲說道,彪哥一臉疑惑的看着陳慶,十分不解的問道“銦?那是一種什麼東西?”
陳慶十分神秘的說“銦,是一種不可再生的有色金屬,全球的礦藏量十分的稀少,而且,這種東西是一些尖端儀器的必備品,國際上每年的成交量只有五百多噸,其中,我們國家就佔了近四百噸,你知道這東西有多麼的值錢嗎?”彪哥有些不耐煩的說“別賣關子,快說!”
“一公斤銦的國際售價是六千美元!怎麼樣?利潤夠誘惑人的吧?”陳慶十分自信的笑了,他知道,人都是喜歡錢的,黑道上的幫派更是爲了錢,啥事都乾的出來,他就不信彪哥能經得住誘惑。
果然,彪哥看陳慶的眼神變得非常的熱切,他現在就像是餓狼看見了肥羊,流氓見到了美女一般,已經開始在心裡默默的計算着‘一公斤是六千美元,那一頓就是...我次奧!六百萬美元!’
彪哥那肥厚的大嘴終於咧到了腮幫子上,滿臉的肥肉堆在了一起,將他那一雙小眼睛給擠得跟睡着了似的。正在高興的彪哥突然嘆了一口氣說“既然這麼稀少而又這麼值錢,那這東西肯定是不容易搞到手的,再說了,國家對這東西肯定管的非常的嚴,你有進貨的路子?”
陳慶沒有立刻回答彪哥的問題,而是十分自信的喝了一杯酒,咂咂嘴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酒不錯!味道純正啊!”然後又自顧自的倒上了一杯,看到彪哥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才說道“王軍在八月份的時候,曾經在青川省買下了一個廢棄的鐵礦,他請RB人勘探過,在鐵礦的下面,含有十分豐富的銦,而且含量還很高,RB人探測的結果是不低於兩百噸,王軍雖然死了,可是礦還在,我想我們可以完成王軍的遺願。”
兩個人一拍即合,然後就一起舉杯慶祝彼此的合作愉快,就在他們喝完慶功酒,先後離開的時候,從隔壁的一個包廂裡,躡手躡腳的走出去了一個學生模樣的人,他的手裡拿着一隻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