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喊了兩嗓子依然不見有人答應,兩個人站在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猴子緊張的舔了舔嘴脣說道“要不..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地老鼠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說道“行!哥...你走前邊兒!”
猴子十分不耐煩的罵了一句“次奧!看你這點兒尿性,就你這老鼠膽兒以後也就這樣了,沒啥大的發展前途!”兩個人說着話就走進了洗手間裡。
看着大大小小十幾個廁位隔斷,兩人慢慢的靠過去一個一個的打開門找着,一連開了七扇門都沒有人在裡面,猴子點上一支菸一把就要拉開第八扇門,可是門卻沒有打開。
猴子心想裡面會不會有人?他咳嗽了一聲問道“裡面有人嗎?”聽到裡面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就緊張的看了身後的地老鼠一眼,隨即向後退了一步,緊接着就擡起腳來衝着門扇就是一腳。
脆弱的門扇啪的一聲就被猴子給踹開了,兩個人連忙湊上前去,看到的是一副讓他們吃驚不已的情景,熊佔山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褲子褪到了腳脖子上,頭斜插進蹲便器裡,他的腹部有一股血水流進了蹲便器裡,散發着一股血腥味,女招待被人反綁着,嘴巴被一塊破布緊緊的堵住了,雙眼緊閉緊靠着牆壁不知道生死如何。
“大哥!”猴子一把將熊佔山從地上拉起來,伸手在他的脖子上一抹,觸手只覺得一陣冰涼,顯然已是死去多時了,“快叫二哥他們!”猴子對身後的地老鼠大聲的喊道。
“二哥!這倆小子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你說他們會不會是躲在一邊聽牆根兒呢?”一個黃毛滿臉賊笑的說着,同時討好的給熊枕點上了一支菸。
“就他倆那尿性?你就是借給他們倆膽兒,他們也不敢,這倆傢伙一準是站在外面給大哥護法呢!來來來!咱們先不等他們了,兄弟們把酒滿上咱們接着喝!”熊枕拍着桌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要去拿桌子上的酒瓶。
地老鼠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急匆匆的轉身就外匯跑,這時候一個身穿維修工服裝的男子,手裡提着一隻箱子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包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給撞開了,滿座的人全都生氣的轉頭看着從外面闖進來的地老鼠。“二哥!不好了,大哥出事兒了!”地老鼠心焦火燎的喊出了這麼一句話,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跟在他身後走過來的那名維修工,突然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支裝了***的手槍。
在衆人那醉眼朦朧的注視下,他從容不迫的開槍了,“噗!噗!噗!...”手槍不斷的打着精確的點射,每次槍聲響起都會有一個人倒下,只有短短的幾秒鐘,熊枕在內的九個人就全都被一一射殺。
正在洗手間等人來的猴子,不時焦急的看着門外,他聽到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響起,心想終於來了,可是等他擡頭定睛一看才發現,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一支手槍緊緊地頂在自己的腦門上。
熊海是熊佔山的三弟,此人生的是虎背熊腰,一直都是三兄弟中最威猛的一個,這傢伙正是應了那句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話,雖然殺起人來以一敵十兇悍異常,可這腦瓜子就沒有他兩位哥哥的好使。
所以他一直乾的都是力氣活,凡是哪裡有打架鬥毆的,哪裡有拼殺開片兒的,你去那裡一準能見到威風凜凜的熊三哥,可現在他卻正在醫院的急救室裡掙命呢。
今晚他和幾個手下大將一起出去找樂子,不成想他們剛從洗浴中心出來,還不等走到停車的地方呢,就被一夥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給羣毆了。
要說這熊三哥那也是個以一敵十響噹噹的猛男,他一開始還以爲這就是一夥想要出名的小混混,也就沒把他們太放在眼裡,本着活動筋骨的目的和來人幹了起來。
可這一上手他就感覺情況不對!這些人哪裡是那些街頭混混能比的,這些人招式老辣,攻擊力度極高,下手直取人命,根本就是一夥受過專業訓練的老手。
他這心裡就知道今天自己這夥人鐵定栽了,剛一交手還沒兩下呢,自己就被人家的一記撩陰腳給放倒了,不等自己痛呼出聲,就感到肚子上傳來一陣刺痛,緊接着就是一陣劇烈地爆裂感覺,他頭一軟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短短數十秒的功夫,熊海和他手下的四名大將就全都玩兒完了,最後還是酒店的保安報了案,救護車來的時候熊海的屍體還是熱乎的,可在半路上他就徹底歇菜了。
醫生的最後診斷是,遭銳器刺中要害部位,同時傷口處因爲不明原因遭到了膨脹氣體的突然進入,造成體內臟器大面積碎裂,經過一個小時的搶救最後宣佈了他的死亡。
劉雲川是黑熊幫的第四號人物,此人身材中等,五年前加入了黑熊幫,因爲多次帶人拼殺搶下了不少地盤兒,可謂是戰功卓著,他的能力絕對要在熊枕之上,怎奈這熊佔山兄弟一直都是認親不認賢。
熊佔山三兄弟一直都牢牢把持着黑熊幫的大權,就算劉雲川的本事再大,也只能屈就這第四把交椅了,雖然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口說不出的氣,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人家是親兄弟呢!
本來今晚他也要跟隨熊佔山一起出去喝酒的,可是他在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他也就回家休息了,這陰差陽錯的就逃過了一劫。
他正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呢,就聽到了自家門鈴急促的響個不停,正在給他抹藥水的女傭起身來到門邊,拿起了電話問道“請問您是哪位?要找誰?”
“我是李保華,我要找劉大哥,幫裡出事兒了!”一個熟悉又急促的聲音傳進了劉雲川的耳中,他對女傭說道“給他開門,讓他進來吧。”
女傭按下了開門按鍵,不一會就聽到了清晰地敲門聲,女傭微笑着打開了房門,突然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她那白嫩的脖子上,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喘。
聽到開門聲,劉雲川就問道“保華!幫裡面究竟出了啥大事兒,你進來說。”劉雲川說話的同時轉頭看着門口的方向,出現在他面前的不光是李保華,還有四個身穿迷彩作戰服的人,他們的手中還都拿着槍。
女傭被打暈後扔在了地上,看着這些不速之客,劉雲川吃驚的問道“猴子!你這是要幹什麼?你想要造反嗎?”他一臉怒意的質問着猴子李保華。
猴子就覺得腿腕子一痛,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戴雲鵬從他的身後走出來,微笑着坐到一張小椅子上說道“劉雲川,你不要害怕!我是猛虎堂的戴雲鵬,十五分鐘前熊佔山和熊枕以及那幫喝酒作樂的人已經被我們做掉了。”
“一個小時前,我們的人在金沙灘伏擊了熊海他們七個人,他們也全都死了,我這次到劉先生這裡並不是要爲難劉先生,我的意思劉先生能明白嗎?”
聽說對方是猛虎堂的人,劉雲川就認爲自己這回一準是死定了,接着又聽說熊佔山三兄弟已經全都完蛋了,他心中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
現在聽戴雲鵬說這次來並不是要爲難他,他的心中也就猜到了對方的意思,他故作鎮定的問道“戴兄弟好高明的手段呀!不知道我劉雲川要如何配合你們?”
戴雲鵬哈哈一笑“跟劉先生這種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我也就長話短說吧,現在黑熊幫已經是名存實亡了,但是我們猛虎堂又不想讓這齊遠真的亂起來,所以還希望劉先生能夠站出了主持大局,不知道劉先生是否願意?”
劉雲川無奈的搖頭苦笑道“是否願意?我現在還有的選擇嗎?我的命已經攥在了你們的手裡,我哪裡還有選擇的餘地,說吧,要我怎樣配合你們,我從中會得到什麼樣的好處?”
戴雲鵬笑着丟給了劉雲川一支菸,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詳細的談論了近兩個小時,整個過程十分的融洽,他們就像是一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說着話,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劉先生早些休息吧!希望彼此合作愉快,對了,雲鵬最後有句話要送給劉先生,我覺得人還是愚笨一些的好,太聰明瞭死的也就越快,這東西我會替你保管好的。”他掏出了一支錄音筆按下了按鍵,隨即兩個人的談話清晰的播放起來,他接着又迅速的關閉了,帶着微笑離開了劉雲川的住處。
看着戴雲鵬幾個人從容不迫的離開了自己的住處,劉雲川渾身無力的關上了房門,他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思考着自己的將來,也在思考着自己最終的下場。
遠征市,文遠縣城,趙江海住處。趙江海疲憊不堪的倒在牀上,今天下午他送走了自己的女兒,自從女兒趙子萍被陳冠清侮辱之後,整個人就變得鬱鬱寡歡,時間一長就得了精神分裂症。
趙江海聯繫了好幾家大醫院都沒治好,一個星期前他聯繫了英國的一家醫院,今天下午他是好說歹說的才把女兒送上了前往英國的班機,回到家裡他懶得都沒有洗澡就趴在牀上睡着了。
寂靜的夜色裡總是隱藏着看不見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