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蕭遠山怒喝一聲,一個騰身躍起就落進了人羣中,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蕭遠山就提着一個人呼的一下又躍了回去,手中利刃一閃,一道血箭飈上了半天,一顆人頭掉在地上骨碌碌亂轉。
大家睜大了眼睛一看,正是剛纔說話那小子,這眨眼間就被蕭遠山給割了腦袋,大家全都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瞅着,就是沒人敢出聲。
蕭遠山這一手算是把這幫人給鎮住了,他那一雙狼眼在人羣中陰狠的掃視了一番說道“阪田由夫密謀叛亂已久,本堂主念在你們衆人也是被他的一番鬼話給矇騙了,所以我在池田堂主面前一再懇求只殺阪田由夫,其餘之人不知者不罪,可就是有那麼一些人,想要一條道走到黑!既然如此,我蕭遠山就成全他,誰還想死的就給老子站出來!”
蕭遠山這最後一句話是用了內力喊出來的,聲震方圓百十米,所有人全都被他這一聲大喝給喊醒了,全都戰戰兢兢的看着他,一些膽小的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怎麼?全都慫了!”蕭遠山拉着一張臉瞪着衆人“現在聽我的命令,願意繼續追隨青龍組的站到老子的右邊,不願意的站到老子的左邊,快點!”
平靜的人羣再一次騷亂起來,他們你擁我擠的爭着搶着往蕭遠山的右邊站去,生怕自己比別人慢了,看着衆人全都站到了右邊,蕭遠山滿意的點了點頭“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要全都聽從我的調度,現在我命令立刻恢復這裡的秩序,把戰場打掃乾淨,一切組織全都按照之前的安排,一個小時之後池田堂主就會率領大隊人馬進駐這裡!去吧!”
遣散了衆人美幸子暗暗抹了一把汗水,長噓一口氣“遠山!雖說剛纔面對的是百十個人,可是我感覺你好像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一樣。”
蕭遠山伸手捏着美幸子的下巴說道“妞兒,我這叫做治大國如烹小鮮,我要是表現的太在意他們,那我就壓不住他們,勢必要進行一場惡戰,雖說我們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可是那樣不但我們要麻煩,而且很可能會節外生枝,最主要的是現在的青龍組再也經不起大的折騰了!”
一個小時後,池田下作的車隊就來到了村雨總堂,看着早早就站在那裡等着自己的蕭遠山,池田下作感到十分欣慰,他和蕭遠山用力的握了握手,拍着他的肩頭說道“二弟!你可真是我青龍組的第一猛將啊!你更是有一個讓人豔羨嫉妒的好助手啊!”他看着站在一邊的美幸子,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堂主!做兄弟的爲大哥做事情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大哥可千萬別誇我,那樣我會無地自容的。”蕭遠山呵呵笑着請池田下作走在前面。
此時那些人手已經將這裡收拾一新,殘肢斷臂全都給扔了,滿地的血污也用水沖洗過,當然了那些破損的桌椅和牆上的血跡,無不在提醒着衆人,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激戰。
蕭遠山命人將阪田由夫以及他的那些忠實手下的人頭全都端上來,讓池田下作一一過目確認之後,就命人把這些人頭裝進了幾個盒子裡說道“堂主!現在大局已定,只剩下了服部太郎一個人,要想滅掉他實在是太簡單了,但是我認爲現在我們不宜對他進行武力征討。”
池田下作不解的看着蕭遠山問道“哦?二弟何出此言?現在就像你說的那樣,大局已定,服部太郎現在是孤掌難鳴、獨木難撐,現在正是我們一舉消滅他的大好時機,爲什麼要暫時放棄對他的武力征討呢?”
蕭遠山看了衆人一眼說道“堂主,我是這樣想的,第一,我們連日征戰不斷,手下的弟兄們雖說都是熱情高漲,可是我們連日來都沒有做過認真的休整,衆人必是身心疲憊不堪,帶着這樣的情緒作戰可是兵家之大忌!”
“其次,通過這次的行動,也充分暴露出了我們青龍組的一些弱點,比如我們的一些頭目在戰鬥中指揮僵硬,缺乏靈活的戰術,有些人從心裡畏懼死亡,更有甚者臨陣退縮,我覺得應該及時吸取教訓、總結經驗,只有這樣我們在以後才能夠更好的迅速崛起。”
“第三,這也是我認爲最重要的一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先是向井正川和井上正男叛幫被殺,然後緊接着就是針對我的刺殺,接着就是久本一雄等人的一系列叛變事件,這說明我們的內部極不穩定!”
“現在隨着叛亂分子先後被我們剷除,我們青龍組又重新回到了我們的掌控之中,但是服部太郎是一個例外,到現在他也沒有真正舉兵造反,我們一旦主動對其進行武力進攻,容易給人造成我們假借平叛之事,行剷除異己之實,現在的青龍組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所以我認爲現在的青龍組穩定壓倒一切!”
認真聽完了蕭遠山的一番見解後,在座衆人這才意識到看似強大的青龍組竟然還有如此嚴重的隱患,自己衆人在青龍組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可是這些問題都沒有發覺,反倒是蕭遠山這個外來戶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樣一來他們對蕭遠山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個人不但心狠手辣更是勇猛過人,而且這一次他們更是見識到了蕭遠山那冷靜機智的頭腦和足智多謀的智慧,他們對蕭遠山的崇拜已經上升到了和池田下作相同的高度了。
池田下作若有所思的問道“那二弟,以你的意思我們下一步將如何去做?難不成就這樣放任他服部太郎逍遙自在繼續帶人造反?”衆人也都懷着同樣的疑問望着蕭遠山。
蕭遠山在心裡暗罵道:真他孃的是一羣白癡!這麼簡單的事情也要來問老子!他胸有成竹的笑着說道“堂主!我雖然說是不能使用武力直接討伐他,但是我們卻可以給他來個圍而不打,派出重兵把他的老巢給死死地圍起來,徹底切斷他們的補給,假以時日,服部太郎內部必定產生分歧,那時候不用我們動手,他們就自己先殺起來了!”
聽蕭遠山這樣一說,池田下作那一直憂鬱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微笑“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這樣吧!二弟,這件事情我就全權交給你來負責了!青龍組的任何一個堂口都會聽從你的調度,誰有不從,你就砍了誰!”
當下池田下作一幫人在這裡進行了一場短暫的會餐,其間簡要的將一些問題進行了緊急處理,然後池田下作在武藤毅等人的護送下連夜返回了九州總部。
蕭遠山站在陽臺上看着漸漸斜去的夕陽,麻井由美站在他的身後小聲說道“蕭堂主,據高倉遠彙報,他們已經對服部太郎完成了包圍,但是由於還是慢了一步,有一部分人在他們到達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四國總堂,他問這部分人怎麼辦?”
蕭遠山頭也沒回的罵道“笨蛋!高倉遠真是一個十足的笨蛋!這種事情還用問嗎?讓他立刻帶人追上去,把這夥人給我消滅掉,不然還要讓他們來個裡應外合嗎!”
麻井由美這是第一次聽到蕭遠山大罵自己的手下,心中不由得爲高倉遠嘆息一聲:這小子也真是夠笨的,這樣的事情他都處理不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坐到堂主這個位子上來的!
此時的服部太郎是徹底的絕望了,自己一直抱着坐山觀虎鬥的心態看着他們你來我往的互相廝殺,總希望從中找到一個可以漁翁得利的時機撈他一把,可結果卻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池田下作在蕭遠山這頭猛虎的有力支持下,接二連三的幹掉了幾隻大老虎,等自己意識到情況不對想要起兵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成了蕭遠山要打的那隻老虎了。
好不容易和阪田由夫結成了聯盟,雙方商議好了,一起出兵攻打受困福田的池田下作,可是自己一直以各種藉口拖延行動,一直想着等阪田由夫先跟對方耗上了,自己再動手以減少自身的損失。
可就在半小時前手下來報說“距離總堂一公里不到的地方,突然來了大批青龍組的人,整整三隊人馬不下一萬餘人,把總堂給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自己現在已經陷入了絕境,這時候他纔想起來要跟阪田由夫聯繫,可是電話剛一接通,傳過來的確實蕭遠山的聲音“服部太郎,我是青龍組的蕭遠山,你聽着,在今天晚上稍早些時候,阪田由夫已經被老子給宰了,我現在就在他的辦公室裡,我要告訴你的就是,服部太郎,我要你自己爬到我的面前來求我,哼!”
服部太郎輕輕地掛掉了電話,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一個人站在窗前喃喃自語“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爲什麼這麼多人都敗了!池田下作是做不到的,都是該死的蕭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