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沒有出聲,只見來人輕輕的走到了牀前,掀開了蕭遠山蓋着的毛巾被,輕盈的鑽了進去,一具火熱的身軀,躺在了蕭遠山的身邊,來人呼吸急促,稍微一猶豫,就抱住了蕭遠山。
蕭遠山知道來的是誰,說道“你不該過來的。”
“不!...我願意!”
“你這是在做傻事。”
“我願意把自己交給你,而且..而且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那只是一場美麗的誤會,你的將來應該是美好的,充滿陽光的。”
“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生命的唯一,我每天都在想你,就想這樣緊緊地抱着你...”
“值得嗎?”
“嗯!”
蕭遠山毫不猶豫的把這具火熱的身軀抱在了懷裡,一低頭,吻住了一張甜蜜的小嘴,一雙手在那誘人的身軀上,不住的遊走着,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呼吸急促不停,薄的可憐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飛到了地上,春風不住,化雨爲露,迷人的歌聲在輕輕的吟唱,端莊與文靜,都化作了狂風驟雨,久久不息....
在天剛亮的時候,蕭遠山懷裡的李芸睜開了眼睛,昨夜的風雨已逝,但是被雨露滋潤過的大地上,依然可以看到盎然的春意,臉上帶着迷人的微笑,透露出誘人的潮紅,李芸靜靜的穿上睡衣,步履蹣跚的離開了。
早上起牀後,蕭遠山來到了樓下,只見到了賀雲萍和季風,蕭遠山問道“小芸呢?怎麼沒有起來吃飯?”
季風白了蕭遠山一眼說“她還在睡覺,她累了。”說完就笑着去了廚房,
賀雲萍瞪了蕭遠山一眼說“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疼惜一點,她可是沒有任何經驗的....”賀雲萍給蕭遠山端來了早餐,蕭遠山呵呵的笑着吃了起來。
蕭遠山吃完後,說道“雲萍,你會怪我嗎?”
賀雲萍說道“沒有,小芸早就是你的人了,再說,自從那一次之後,她就一直的想着你,我知道...她是真心的。只要她幸福高興就好。”
上午九點鐘,蕭遠山把李芸哄了下來,李芸低着頭小口的吃着飯,這時候,季風的手機響了,季風拿起手機一看,是家裡打來的,季風高興的按下了接聽鍵“媽!是你嗎?...奧是小磊啊...嗯,我挺好的...什麼?...不要緊吧?...你們沒報案嗎?...咱媽沒事吧?...啥時候做的手術?...啊?還差這麼多?...好!我.我馬上回去!小磊!你彆着急!”
李芸關心的問道“季風!你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季風焦急的說“我媽住院了,我得回去一趟。”
賀雲萍走過來,摸着季風的頭說“季風啊!你彆着急,你媽媽會沒事的,是不是家裡的錢不夠啊?”
季風鼻子一酸,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了下來,哽咽的說“現在...家裡已經沒有錢了,醫院已經給我媽停止了一切的治療,如果在兩天之內交不上,醫院就...就要把我媽給趕出去,我和弟弟都在上學,我的爸爸在五年前就沒了,只有我媽...我媽一個人工作,她又被人打傷了,現在家裡已經沒錢了,...沒人願意借給我們錢,我媽..我媽..哇哇..”
賀雲萍心疼的說“好了,好了,丫頭別哭,別哭,不是還有我們嗎,別哭,這樣吧,丫頭,我們陪你回家,一起看看你的家人,不要擔心錢,別傷心了。”
季風倔強的說“阿姨!謝謝你們!可是..可是我不能要你們的錢,我..”
賀雲萍說“傻孩子,阿姨不要你還。”
季風認真的說“阿姨!那...我就更不能要了!”
李芸說“季風!你就別和我客氣了,真的。”
賀雲萍說道“丫頭!你別和阿姨客氣,你知道嗎?阿姨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要不..要不你就做我的乾女兒吧?”
李芸說“媽!做什麼乾女兒呀?直接就做您女兒就是了!”
在衆人的說合下,賀雲萍認季風做了自己的女兒。蕭遠山找到了馮遠程,向他借了一輛車,同時,還讓猛子帶着幾個人先趕往了季風的老家。
在晚上十點鐘,馮遠程開着車,將蕭遠山等人送到了東山省,臨走的時候,馮遠程將自己的奔馳車留給了蕭遠山,還硬是塞給了蕭遠山兩萬塊錢,自己做另一輛車返回了燕京。
蕭遠山等人先去了萊新市人民醫院,在醫院的一個大病房裡,季風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媽媽,哭着來到了病牀邊,流着眼淚,輕輕的喊道“媽!...我回來了!”
季風的母親叫張藝琴,今年四十五歲,臉面一片青紫,眼睛腫成了一條縫,頭上裹着紗布,一條胳膊打着石膏,夾着夾板,聽到了女兒的聲音後,她緩緩地睜開了浮腫的雙眼,“丫頭!..你怎麼回來了?...唉!是你弟弟告訴你的吧!唉...媽媽沒啥要緊的,你明天就趕緊回學校去上課,...”
“媽!你別亂想了,你安心的養傷,我現在有錢了。”
“丫頭!你說啥?你能有多少錢?丫頭!你...你不會是給人家做了....”
這時候季風站起身來說“媽!看你說的是啥話!媽!這是..這是我乾媽,這是我的好姐妹,在電話裡我給您說過的,李芸,她現在是我的乾姐姐,這位是蕭遠山,也是我和小芸姐的哥哥,是她們幫助了我們。”
賀雲萍來到了牀前,拉着張藝琴的手說“大姐!我叫賀雲萍,沒有和你說一聲,就認了季風做女兒,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張藝琴說“大妹子!謝謝你對丫頭的關心和照顧,能給你做女兒,是丫頭的福分,是我們高攀了....”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人一下推開了,一名戴着眼鏡的男醫生走了進來,沒好氣的說“張藝琴!你們再不交醫藥費,今晚上就得滾蛋!哼!沒有錢你還敢來看病!我看你啊,還是早死了早利索!趕緊滾蛋!!”
賀雲萍回過身來,擡起手就給了這名醫生一個響亮的巴掌‘啪’!賀雲萍憤怒的說道“再亂說,老孃就撕了你的這張臭嘴!叫你們院長來!滾!”
男醫生看着穿着時尚的賀雲萍,捂着臉說“你...”蕭遠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說“別找不自在!滾!”一把將男醫生給推出了門外,男醫生踉踉蹌蹌的跑了。
不一會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領着幾名保安來到了病房裡,那人說“我是這裡的院長,是你們找我?”
蕭遠山看着院長說道“我們是病人的家屬,我們對你們的服務很不滿意!”
“你好!我叫付仁,歡迎你們給我們提意見。”
蕭遠山說道“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醫生是一個一直都令人尊敬的職業,可是,我今天在這裡只是看到了冷漠和貪婪,....”
蕭遠山將張藝琴的情況說了一遍,付仁嘆了一口氣,揮揮手讓身後的保安離開了,說道“對不起!是我沒有管理好我們的醫務人員,這是我的失職,我向你們道歉!”說完,向着蕭遠山一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賀雲萍說道“錢,我們帶過來了,我們這就先把醫療費用繳上,你們要立刻給我姐姐恢復治療,還有,我們要轉到一個清靜的病房裡,這裡環境太差了,最後,你讓剛纔到這裡來的那個混蛋,過來給我姐姐道歉!”
說完,賀雲萍就和蕭遠山一起去交錢了。季風和李芸陪着張藝琴在病房裡說話,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男孩,只見他提着一支破舊的保溫桶,邊走邊說“媽!我剛做出來的混沌,您快趁熱嚐嚐。哎?姐!你..你真的回來了!”
張藝琴看着自己的一雙兒女,眼裡充滿了濃濃的愛意,“小磊,這是我們的姐姐,李芸,李芸姐,這是我的弟弟,季磊!....”
季風爲李芸和季磊做了一番介紹季磊靦腆的說“李芸姐,你好!”
李芸則笑着說“小磊你好!你可真了不起,竟然還會做混沌,而我只會吃混沌,呵呵...”
這時候,病房裡的其他病人和家屬們,紛紛的誇讚起了季磊懂事和孝順,這時候,先前過來喝罵的那名男醫生,在付仁院長的帶領下來到了病房裡,不情不願的給張藝琴和所有的病人道了歉,在大家的怒目注視之下離開了,蕭遠山和賀雲萍回到了病房裡,很快就有醫護人員過來,將張藝琴轉到了一個單間特護病房裡。
季風坐到了牀前問道“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張藝琴嘆了一口氣說“唉——!不說了!”
季風看着季磊說“小磊!你跟姐說!”
“姐!是這樣!那天舅舅和舅媽來到了我們家,說是振嶽表哥要結婚,過來給媽送請柬,還說了,要媽媽到時候準備兩千塊錢,可是,我們哪裡拿得出那麼多錢啊,媽媽一個人掙錢養家,還要供我們兩個讀書,所以,媽說拿不出那麼多錢,可是誰知道張藝山那個混蛋,竟然和喬玉動手打傷了咱媽,不止是這樣,他們還說.....”
季磊咬牙切齒的說完了,衆人聽了以後更是義憤填膺,季風說“不能便宜了這兩個混蛋!”
李芸也喊道“哼!我們纔不不怕他們呢!”
季磊說道“姐!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的張振嶽,可不是以前的張振嶽啦!他現在是黑道上的人,跟着道上的‘光頭’混,據說是光頭手下的主要人員。”
季風瞪了季磊一眼說“咋啦!你怕他啦?!”
季磊一挺胸口說“我不怕!”
“季磊!這個光頭是什麼人?”蕭遠山問道。
季磊嘆了一口氣說“‘光頭幫’是我們縣裡的第一大黑幫,幫主叫啥名沒人知道,但是都知道他的外號叫‘光頭’,平日裡欺男霸女的,反正是啥壞他幹啥,手底下又有一幫青皮跟着他,在我們縣裡沒人敢惹他。”
蕭遠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李芸氣憤的說“遠山哥!你要爲我乾媽出口惡氣!”
張藝琴連忙說到“算啦算啦!咱們都是老實人,千萬別去招惹他們,再說了,我沒事!真的,別去惹他們!”
這時候蕭遠山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猛子打過來的,蕭遠山沒好氣的說“猛子!你怎回事?怎麼到現在還沒到啊?”
猛子在另一頭,抹着汗說“山哥!對不起!車子在路上出了一點小問題,我們已經到了醫院了。”
蕭遠山說“嗯,我們在住院部六樓606特護病房,你們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