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聽到這個詞，蘇墨微微一愣，旋即驚喜道。
“你已經能夠成功復刻奧丁的面具了？”
寰亞集團，奧丁一戰中，除了獲得黑王之卵之外，他們另一個重要收穫就是楚天驕身上的奧丁面具。
無論是看之前楚天驕的表現，還是看原著中的描述，奧丁的面具的性能都十分優秀。
近乎百分百遠程投遞龍王級別的力量，對於蘇墨這一方來說，是能夠將閒置的戰力芬裡厄的力量徹底發揮出來的重要道具。
雖說蘇墨這一方最大的底牌是路鳴澤，可路鳴澤的力量似乎並不完整，他可以作爲最終保險存在，卻不可頻繁使用。
之前和奧丁一戰中，路鳴澤就因爲岡格尼爾受過傷，雖然按照路鳴澤的話，他的傷勢早已恢復，但終究會有影響。
哪怕是身爲盟友，蘇墨也不太好詢問路鳴澤殘存多少力量，路鳴澤也必然不可能說實話。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能夠暫時替代路鳴澤的底牌就至關重要。
康斯坦丁和芬裡厄都是雙生子中力量更強的那一個，無論是借用他們任意一人的力量，都足以應對絕大多數情況。
哪怕是奧丁重生，除了岡格尼爾值得忌憚之外，其他力量也能夠被龍王的暴力抵消。
“復刻奧丁的面具？”
聽到蘇墨的話，路鳴澤不屑的撇撇嘴。
“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有什麼好特意拿來說的，論起【因果分離】的領域，奧丁得管我叫爸爸！”
【因果分離】，是鍊金術七大王國之一，聽路鳴澤這意思，奧丁的面具便是利用了這一技術才能夠成功打造出來。
算上【概念武裝】和【空間開闢】，奧丁一人就至少抵達了鍊金術七大王國中的三項。
不愧是被稱爲黑王之下鍊金術最強的龍王，在鍊金術領域，大概連白王也無法與他相提並論，諾頓輸給他也不冤。
“就算不在這個領域，奧丁也有理由管你叫爸爸吧！”
蘇墨吐槽一句，而後好奇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止是做到了復刻？”
“當然。”
路鳴澤理所當然的說道。
“雖然我大部分力量都在哥哥那邊，卻也不是奧丁那種小癟三能夠碰瓷的對象，區區面具而已，我在十幾天前就完成復刻了！”
也就是說，他在面具到手後不到一週之內，就完成了全面解析和復刻。
路鳴澤在鍊金術上的給力程度，比蘇墨想的還強。
“聽你的說法，你的鍊金術比奧丁要強很多？”
蘇墨問道。
“那是自然！”
路鳴澤語氣驕傲，對奧丁顯然有些不屑一顧。
雖然奧丁的鍊金術是黑王之下最強，可路鳴澤的身份是新生黑王，自然在奧丁之上。
“這麼說的話，你也能打造岡格尼爾？”
蘇墨頓時眼前一亮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做什麼面具，直接人手一把岡格尼爾不就夠了麼？”
奧丁能以區區一個普通龍王的力量，讓路鳴澤受傷，岡格尼爾在其中有着決定性的作用。
要是路鳴澤也能打造岡格尼爾這種神器，那很多事情就要方便得多了。
“呃……”
聽到這話，路鳴澤一時有些語塞。
“岡格尼爾這種道具，如果是我全盛期的話，倒不是不可以打造，但現在不行。”
“爲什麼？”
蘇墨疑惑道。
“你的鍊金術不是比奧丁要強麼？”
“這不是鍊金術的事情，和權柄也有關係，我現在的力量大部分都在哥哥身上，沒法制造出這種需要權柄輔助鍛造的武器。”
路鳴澤略顯尷尬的解釋道。
“像面具這樣簡單的道具倒是可以直接製造，岡格尼爾這種複雜的神器就必須要權柄的輔助了。”
聽到這話，蘇墨若有所思。
的確，路鳴澤的概念武裝雖然花樣很多，但每次其實都是臨時冶煉出來的複製品，並沒有像岡格尼爾、七宗罪這樣實際存在的神器。
概念武裝在靈活性和泛用性上十分強大，可想要追求最大化的威力的話，還是實際鍛造的武器上限更高。
“我懂了，所以你不行，是這樣吧？”
蘇墨點點頭，做出了簡單地總結。
傳下去，路鳴澤不行！
“……怎麼能說我不行，岡格尼爾這種概念本來也沒法鑄造第二把！”
路鳴澤不服氣的嘀咕了幾句，只不過說出來像是在狡辯，他也就沒有再說，而是清了清嗓子，轉移起了話題。
“咳咳！岡格尼爾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經過這些天的悉心研究，我對奧丁的面具進行了大幅改造和升級！”
“改造和升級？”
聽到這話，夏彌頓時眼前一亮。
“難道說，你完成了之前提到的功能，能夠通過面具將雙生子的權柄融合在一起？”
她最想要的就是這個功能。
以奧丁面具目前的特性，哪怕夏彌戴上了能夠借用芬裡厄權柄的面具，能夠同時使用兩個龍王的權能，卻也只能做到分開使用，無法像雙生子吞噬融合一樣，直接從王域晉升到神域。
若是能夠通過面具來融合雙生子權柄，那麼無需分離龍王的意識和權柄，夏彌直接就能夠通過取巧的方試獲得死神海拉的力量。
這樣一來，不僅她獲得心心念唸的和蘇墨的末日方舟，還能以死神海拉的力量支撐蘇墨的計劃，豈不美哉？
“倒也沒有到這種程度。”
路鳴澤一臉鬱悶地說道。
“我之前不是說過麼，這種事情在原理上是不可行的！不是我不行，而是本來就壓根做不到啊！”
聽到路鳴澤否定了這個可能，夏彌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
“欸，這也辦不到麼？看來蘇墨說的沒錯，你的確不行啊！”
“#！”
聽到這話，路鳴澤臉色一黑，語氣不善起來。
“你們兩個是故意來搞我心態的吧？加起來也不過兩週的時間，你們就敢提出這些要求，你們怎麼不讓我去單刷尼德霍格？！”
這兩個臥龍鳳雛是怎麼想的，岡格尼爾、權柄融合，這兩者隨便一個都是涉及到神之領域的奧秘，他現在不過是半殘的軀體，怎麼可能搞得定？
如果他真的能一個人搞得定，那他也不需要這對令人頭疼的盟友了。
“如果你真的願意去單刷尼德霍格，我們倒是可以在一邊給你加油。”
蘇墨語氣誠懇到。
“記得到時候把零媽媽留給我！”
夏彌已經開始惦記起路鳴澤的遺產了。
“……”
路鳴澤開始後悔自己的選擇了，這兩個人真的靠譜？
“好了，不開玩笑！”
在路鳴澤徹底無語之前，蘇墨將話題拉回了正軌。
“你說對面具進行了升級改造，是在哪方面有所改進？”
聽到蘇墨這麼問，路鳴澤放下之前的鬱悶，回答道。
“在功能方面，我沒有改動，最主要的改進在於控制方面。既然你打算自己使用面具，那你肯定是想要自己操縱龍王權柄，而不是被代打吧？”
奧丁面具在傳遞力量上十分優秀，卻有一個致命問題，導致不能投入使用。
這便是操縱者的問題。
奧丁打造面具是爲了讓自己遠程控制或者自主託管分身，所以面具使用者的意志會被壓制，面具本身投射的龍王意志佔據主導。
如果只是單純復刻同樣的面具的話，帶上芬裡厄面具的蘇墨固然能夠動用芬裡厄的權柄，但那時操縱身體的就是芬裡厄本人了。
而以芬裡厄的智商，就算通過蘇墨獲得了自由活動的能力，大概率也發揮不出自己完整的力量，幫助並不是很大。
所以，最好的狀態是蘇墨能運用面具的力量，佔據主導的卻是他自己的意志。
以蘇墨的能力，足以發揮出龍王的全部力量，成爲一個極爲可怕的對手。
“確實如此。”
蘇墨點點頭，代打哪有自己操作有意思。
“所以，你改進後的面具，能夠讓使用者直接動用面具的力量，而完全不受力量來源處的影響？”
蘇墨眼神微亮。
如果真的能做到這一點，那他就真真切切的多了一個極爲強力的底牌。
或許比不上岡格尼爾這種神器的威力，卻也能夠讓他體驗真正龍王的力量。
聽到蘇墨這麼說，路鳴澤微微有些遲疑。
“想要完全不受龍王意志的影響是不可能的，畢竟迄今爲止，我也沒法分開龍王的意志和權柄。”
說到這裡，路鳴澤語氣有些無奈。
龍王的意志和權柄綁定極深，很難分開，既然面具能夠投射龍王的力量，就不可避免地會招來龍王的意志。
“但是，我嘗試着用鍊金矩陣壓制了龍王意識的活躍度，讓其衝擊力變弱了不少，面具使用者只需要能壓制住變弱後的龍王意志，就能夠徵用他的力量。”
說到這裡，路鳴澤語氣一頓，用猶豫的語氣說道。
“以蘇墨你能抗住四度暴血級別的意志程度，應該是有可能勝過被壓制的康斯坦丁，並獲得主導權的。”
聽到路鳴澤最後這話，注意到他那不確定的口吻，夏彌皺了皺好看的眉毛。
“應該？有可能？聽上去怎麼這麼不靠譜，真不會有危險麼？”
“如果是你來用的話，肯定沒有危險。”
路鳴澤搖搖頭回答道。
不管實力如何，夏彌身份和意志都是龍王級別的，就算正面硬剛，她的意志大概率也不會輸給其它龍王，更不要說是削弱後的龍王意志了。
“可對蘇墨來說，我不太確定，不然也不會說要他幫忙實驗了。”
路鳴澤無比坦誠的說道。
意志這種東西，就算是他也難以衡量其強度，所以並不知道蘇墨到底抗不抗得住。
他之所以需要蘇墨配合實驗，也是爲了對他鍛造的成品進行最後的調整。
“和龍王意志交鋒，會有多大風險？”
夏彌擔憂地問道。
“會有一點小風險。”
路鳴澤十分坦誠的說到。
“如果蘇墨輸給龍王的意志，那他就會被面具所控制，不能預測龍王會拿他的身體做什麼。”
“那你還讓他做實驗！”
夏彌小姐語氣有些不客氣起來。
“有風險很正常，只需要風險可控就行了。”
對於這個戀愛腦的語氣，路鳴澤並不在意，他耐心解釋道。
“即使出現萬一狀況，只要這時他身邊有足夠實力的人在一旁把關，及時將面具摘下來就沒有問題了。”
“有足夠實力的人……”
聽到這個要求，夏彌立即點點頭，這不就是在說自己麼？
“我的確可以守着蘇墨不讓他出問題，不過這面具只要摘掉就可以麼？不會有其他後遺症？”
“當然不會，我的手藝還不至於差到這種程度。”
路鳴澤立即給予保證。
“實際上，這種面具使用最大的難題就在於和龍王意志的交鋒，還是時時刻刻的交鋒，只要能挺過這一關就不會有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和龍王意志的交鋒對於個人來說也是一種鍛鍊，有助於幫蘇墨提升成功開啓五階暴血、徹底登神的把握。”
對於蘇墨未來的期望，路鳴澤是所有人中最高的。
相比之下，夏彌對蘇墨就沒什麼期望，現在的蘇墨她就很滿意了。
“所以說，你想讓我做的實驗，就是想讓我試戴一下你的面具，然後嘗試一下我是否扛得住龍王的意志？”
蘇墨也大致明白了路鳴澤的意思，總結道。
“可以這麼說。”
路鳴澤點頭，然後補充一句。
“當然，實驗要想有切實效果，目前最好的目標是康斯坦丁，夏彌和芬裡厄他們都不行。”
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報復，路鳴澤在“不行”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因爲他們兩個沒辦法和我認真對抗麼？”
蘇墨立即明白了路鳴澤的顧慮。
“是的。”
路鳴澤點點頭。
“可換句話說，如果你只是想借用芬裡厄的力量的話，難度會比康斯坦丁低很多。”
戴上面具後，雙方意志的爭鋒，確定了最後的主導權。
可如果面具上的意志無意爭鋒的話，那使用者就可以直接不戰而勝了。
顯然，夏彌和芬裡厄都沒有辦法和蘇墨之間展開貨真價實的交鋒。
不攜帶殺意的爭鬥，是沒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