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了池恩寧將她送到教室的提議,白書沫獨自一人漫步在校園中。
來到學校這麼久,這麼悠閒的心境的時候還真沒有過,池恩寧,和你的相遇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看到你,好似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一般的輕鬆。
有時候,你的身邊會有這樣一些朋友,這樣的一羣人,他們有着簡單的生活態度,在不經意間他們替你分擔所有的一切,你的憂傷,你的惆悵,當他站在你的身邊的時候,你所有的迷茫好似都消失了一般的輕鬆,只有燦爛的陽光,那麼他就是你所追逐的陽光。
所有的一切都走上了軌道,課程、繪畫,現在她最希望的就是爸爸能夠儘快的醒過來,未來無限美好,是她要到達的彼岸。
站在綠意油油的草坪邊,她如是想着。
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那力道不亞於韋拉每次見到她的大力金剛掌,她站立不穩,手中的書掉了下去,“啊,對不起。”那人伸手將書撿起,遞給她。
她站着看着她,沒有伸手去接,來人不樂意的撅嘴,“哎,只是拍了一下嘛,不要這麼小氣了。”
好直率的反應,和韋拉一模一樣呢,難道她的特質就是吸引韋拉這種性格的朋友。
她撲哧一聲笑了,將書接了過來,“我的演技不錯吧。”她洋洋自得的問。
方冰白她一眼,“豈止是不錯,簡直是棒極了,我還以爲把你被拍傻了呢,我的小心肝,被你給嚇停擺了。”
“你的小心肝若是能被我嚇停擺,那麼它本身也不是跳的很歡快。”白書沫不鹹不淡的說着。
“你這張嘴啊,真是比剪刀還冰塊呢。”方冰有點口
不擇言。
書沫有點不明白這個剪刀還冰塊是什麼意思,不過她聰明的沒有追問,今天收到的打擊已經夠了,她完全不需要再來一次了。
“對了,早上的課程怎麼沒見你?”方冰疑惑的問。
“哦,我只需要上專業課程,這些基礎理論的東西對我而言並不重要。”她說着,專業條款上寫着她只要在專業課考試中幾個就能拿到學分,並沒有註明基礎理論方面的事情。
這下換成方冰被打擊了,“書沫,你真是個壞孩子。”
“謝謝誇獎,我這個孩子做的還挺高興的。”她迴應道。
方冰氣鼓鼓的瞪着她,杏眸中射出危險的光芒,她微笑着一一回應,原封不動的打回。
同學之間友情的昇華,瀰漫在溫暖的校園。
“喂,你們兩個,再不快走就要遲到了。”有同學着急的喊着,打破着緊張的氣氛。
接下來的課程是素描課,據說教授是這個專業的佼佼者,說起素描,白書沫從小就是從這裡開始,認識鬱奇莫也是因爲這個,記憶中充斥了太多關聯的回憶。
鬱奇莫是最喜歡這門課程的,所有的技藝中他最擅長的就是素描,也在這上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他這麼努力的原因,若是有人告訴你是因爲小時候被白書沫和照生畫的豬給刺激到了,你相信麼。但事實永遠是事實,是誰也不能改變的。
今天的內容是一顆蘋果,教授想以這種簡單的東西來判斷他們的能力缺陷。
安靜的教室中,只聞的筆在紙上刷刷的摩擦聲,每名學生都在專注的畫着眼前的景物,只是畫的到底是什麼呢,白書沫擡頭瞥了一眼,她
左邊的女生的正在畫的赫然是她左上角鬱奇莫的素描,人物已初具輪廓,而他們的教授正站在她的身後看的津津有味,她有點無語,雖說是自由發揮,可這也太自由了。
小莫,果然還是真人比較耐看呢。她將目光放回到自己面前的畫稿上,繼續塗抹起來。
第一個交稿的果然是小莫,他交完之後看了白書沫的方向一眼,白書沫裝作沒有看到般的低頭簽名。
教授看着白書沫的畫稿,指着一處地方道:“這裡有點失真,雖說本質是真實,可是若是不侷限於眼前,有點自由的發揮會更好。”
不侷限於眼前,白書沫糾結的思緒豁然開朗,茅塞頓開,自從聽說一個月後的新生畫展後,她一直在執着於不同的題材,但是畫了很多初稿之後發現找不到滿意的內容,總感覺缺少了生氣,沒想到教授只憑一張素描就看出了她的缺陷。
“謝謝教授。”她感激的說道。
“記住你的才華,不要讓它埋沒。”教授滿意的說道,他就是喜歡一點就通的學生。
白書沫重重的點頭,專心的修改起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以第三者的眼光審視你所畫的圖像時,便代表你真正的成長了。”教授用手拿起蘋果緩緩的說道。
所有的同學受教的點頭。
似懂非懂的感覺瀰漫在心田,白書沫看着教授,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雖說是在談論素描,可是她怎麼覺得是在討論人生這麼深奧的話題呢。
方冰湊過腦袋,“怎麼樣,我就說這個教授很棒吧。”她一臉敬佩的表情。
白書沫同意的點點頭,沒有將話題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