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於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難受,明明他是那麼喜歡被燕滕華抱着,可一想到自己中毒的事,這溫暖的懷抱彷彿變作了針氈難以消受。
“你中什麼毒了?臉怎麼這麼紅啊?喂,你要不要緊啊?”
“不礙事。你乖乖坐好,讓本王吃掉的話,本王應該就不會有事。”
這是什麼道理啊?柳於陣對燕滕華的花言巧語已經司空見慣了,那混蛋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別鬧了!我跟你說正經事呢!你到底怎麼了,跟我說實話!”
燕王凝眸,見懷中美人冷豔怒號,不禁微微一笑,“方纔領教了桂家的禁藥。他們要殺本王的方式明明很多,卻不知是得了誰的命令對本王用此禁藥的。現在本王倒是明白了幾分。”
“你丫這態度是覺得自己沒事嗎?放開我,我去給你找解藥。”
“不用。於陣便是本王的解藥。”
“混蛋,剛剛是你自己說了那麼過分的話,現在想要反悔嗎?我如你的願滾了,你不樂嗎?放、開、我!”
“那時本王雖是中了媚術,但也不認爲你適合與李雨樓接觸。你原來不懂本王的心思。”
“我就是不懂!”
“哦?事到如今你還在跟本王鬧脾氣嗎?”燕滕華喘得很厲害,卻並不對柳於陣用強,看上去忍得十分辛苦,“可以,於陣你逃試試看。你若是逃離,本王今夜變會死。”
說着,燕滕華依依不捨地鬆開了自己的懷抱,讓出位置來讓柳於陣離開。
柳於陣承認自己很笨拙,他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都提出了相同了要求,一個對他說,如果他走他就會死;另一個跟他說,如果他走,自己就會死。這個時候他的邏輯思維居然不起作用了。
看着燕滕華的神色愈變迷離,比起被燕滕華語言威脅,他其實根本沒有想過有機會選擇下馬,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期待燕滕華帶着他遠走天涯,再與這煩擾世事無關。
這混蛋怎麼就是個王呢,這混蛋怎麼就這麼讓人沒轍呢,這混蛋……爲什麼自己就喜歡呢。
柳於陣嘆了口氣,“你說得到我就會沒事對嗎?這麼僞科學的事情你也信?”
“洵夜中過,所以本王知道。你還不走嗎?”燕滕華耐着性子,任由燥熱**竄遍全身上下。
柳於陣抱住座下馬鞍,緩緩前傾了身子,微側目望向自己心愛的燕滕華,“這是你自己說的,要是沒效果你可死定了懂嗎?”柳於陣眼中流露淡淡希望,也許,能跟燕滕華死在一起也不錯……
得到柳於陣的默許,燕滕華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這個向來喜歡反抗自己難以馴服的野孩子,居然已經老老實實地趴好等着他來了。
忍耐早就衝破了極限,燕滕華猛地扯下柳於陣單薄的衣襟,無法抵抗的**迅猛燒灼,這股燥熱幾乎矇蔽他的眼睛,對柳於陣肩頭的牙印視若無睹。
抱着那雪白的身子炙熱啃噬,燕滕華頓時喪失了自控的能力般,既是因爲藥物的催使,更是因爲柳於陣的迷人嫵媚。
大概是有過幾次合歡交融,柳於陣對燕滕華的霸道強攻心裡有了準備,也大概是出於喜歡的緣故,他的身體對燕滕華的碰觸總是異常的敏感,所觸之處立即染上了紅暈,不多久,他整個人就紅得跟燕滕華一般紅得像要燃燒似的。
柳於陣雖然是個男人,身體卻也如女人一般,可以這麼敏感。
燕滕華感知到柳於陣的變化,被撩起的慾望比與禁忌的媚毒交融在一起,他伸手剝離柳於陣的外衣,快速抵上了他的身子。在藥物的催發作用下,變得更加旺盛的慾望促使着他強勢攻入。
眼前的一切變得迷離起來,燕滕華吻着柳於陣的面頰,低頭看見他幾分期待幾分享受的模樣,突然俯首狠狠吻上了他的脣瓣,靈活而堅定霸道的舌撬開柳於陣的嘴,直到將他的舌纏繞。
燕滕華全身燥熱難耐,盡情地在柳於陣身上尋找發泄之處。
柳於陣的身體原本只是單純的柔弱體質,身爲文人墨客柳丞相極少鍛鍊,身體維持着柔美形態,頗得女子喜歡。可自那柳於陣練武健身以來,他的肌理變得運城,雖說不上軒昂偉岸,卻有種強悍健壯之感。
摟着與自己同爲男子之身的軀體,燕滕華心中涌上了奇異的滿足感。
“於陣,不要走,陪在本王身邊吧。”
“唔!”隨着燕滕華的進入,柳於陣發出一聲短促的哼聲。
雙腳輕踢馬肚,馬兒快步前行,在馬兒顛簸晃動的背上加速的快感讓人慾罷不能。
柳於陣在他的攻勢之下眼神迷茫,面上一片潮紅,大滴大滴的汗水滴在御靈國短平的草芥上。經歷了幾次強歡,他的敏感之處卻依舊緊緻,既痛苦又快樂的感受,他又一次從那個男人的身上得到。
他不想知道燕滕華將會帶他去哪裡,他也不想知道自己還有多長壽命,這滿足的交合讓他忘卻一切,甚至無法感受到身邊的矮林裡,還默默地站着一個人,冷目注視着他們……
纏綿悱惻,極致感受,兩人一番糾纏,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刺激!
柳於陣不知道何時開始主動迎合燕滕華的動作,伏在馬鞍上的他全身汗如雨下,酣暢痛快。
慾望過後,馬兒已經慢慢離開了樹林,踏入冰涼的湖岸之畔。
暮色垂落,殷紅的晚霞照在湖面上,彷彿是上天爲兩人鋪上的紅毯,醉人唯美。
燕滕華的身體慢慢恢復了正常,不再那般潮紅髮燙。他從柳於陣的體內退出來,帶出溼熱的液體。
“啊。”柳於陣輕聲喚着,後身一陣無法抑制的空虛。
“於陣,你可明白本王的心意?”燕滕華輕聲細語,耳邊婆娑,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失了平日的凌厲冷傲,怒火一掃而空,柔情似水的溫和談吐中帶着滿滿的期待。
柳於陣一頓,忽然泛起了難以言表的難過,慢慢從馬背上下來,獨自走向河邊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