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於陣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怎麼回事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跑出來是做探測的,不是跑出來被人上的啊!
“放、放開我!混蛋!”柳於陣怒吼着,卻又不得不壓低聲音以免被御靈希聽到。
然而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他還不如剛纔就大叫着把御靈希給叫過來。
現在爲時已晚,身上的衣裳被“嗤啦”一聲扯開,因力量實在太大,本就薄薄的幾層絲綢在他手中瞬間變作了破碎布條!
“你若不記得本王,本王就讓你記個清清楚楚!把你那引以爲傲的眼睛閉上!本王就不相信你的身體也不記得本王!”
他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霸道成這樣,自己救了他,他竟然恩將仇報也就算了,現在還以一種命令的口吻朝他發飆?!
“喂!你有完沒完?等小希來了你可死定了!”柳於陣警告道。
“御靈希?他若敢來,本王就殺了他!”
身上的人沒有半句玩笑的意思,反抗沒有用,言語威脅也沒有用,有的就是衣裳被撕破發出的“嗤啦”、“嗤啦”的聲音。
柳於陣頓時感覺各種後悔,他真不應該救這個人啊!
尼瑪!這就是典型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啊!蛇要上了農夫啊!
“喂!你來真的啊?!你、變、態!”柳於陣喊起來。
可是,他每喊一句都有一種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覺,熟悉到他一定在某時某刻說過同樣的話,卻不記得是何時了?
現實比想象來得更快,那霸氣男人把他衣裳扯個亂七八糟,露出柳於陣雪白的皮膚,可那樣柔滑漂亮的皮膚卻有着無數血痕,也正因爲他的粗暴,那些血痕又開始滲血了。
血的味道刺激着他的慾望,對於柳於陣所受的傷害,他說過他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承擔。
“啊……”
柳於陣覺得肩頭涼涼的,繼而是深深一疼,那人竟然一口咬了下去,隨之狠狠吸吮起來。
爲什麼呢,明明覺得不該這麼做,心裡卻覺得很喜歡……
“混蛋!放開我!”柳於陣一陣捶捶打打,落在那人身上彷彿都是打在了棉花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放開你?你確定要本王放開你嗎?”他鬆開了柳於陣的肩膀,再一次吻在那鬆軟香豔的絳脣上,充滿挑逗的舌尖撩入口中肆意翻卷,汲取着更深的溫柔。
柳於陣被挑逗得心意繚亂,不知覺竟被這股挑逗衝昏了頭,雙手不禁環上他的腰際。
隨着那人的手掌朝自己身下伸去,柳於陣心裡騰昇了一股異常興奮的感情!
然而,他立即推開,他必須停下來!
“小希還在等我……”他按住自己流血的傷退到一旁樹邊,靠着大樹慢慢站起身來,邊撿起長劍割裂被扯壞的衣裳。
“於陣,本王不准你回到御靈希那裡。不準去!”那人伸手攔他,柳於陣卻退了一步。
“不,該走的人是你,快點從我眼前消失,我根本不認識你。請別來妨礙我的工作。”柳於陣聲音如此冷淡,那個黏人的天真的柳於陣,怎麼會用這麼冷淡的神情看他?
燕滕華眼睜睜看着柳於陣離去,卻不知該如何喚他。
他竟然真的把自己給忘了,他竟然如此絕情。可是他燕滕華忘不掉,柳於陣的骨子裡分明還是那個執拗頑劣的傢伙,他又怎麼能輕易忘掉?!
不行,一定要跟去看看御靈希到底對他的於陣做了什麼。
柳於陣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頭疼,他想要立即、馬上離開這個男人,這個,似乎與他身體某處互相呼應的男人!
他知道他忘了什麼了,他忘了從他在這個世界清醒以來的全部!他忘了自己是因爲什麼才被傷害,他忘了因爲誰他纔想要活下來……
那個男人可以給他答案,然而就在他離答案如此接近的時候,他卻畏懼這個答案。
逃也似的離開那個人,他忽然什麼也不想知道,難怪他們都不想讓他知道。
從遠處慢慢露面的肖子配望着站在原地不動的燕滕華,不知該不該上去纔好。
燕滕華擦覺到了他,過了很久才說道,“本王今天沒有心情理會李雨樓。”
“但是這個機會千載難逢……”肖子配真替他着急,他所打聽到的消息絕對對大燕無比有利,偏偏這個時候讓他遇見了柳於陣?!這是天意弄人嗎?
“本王無暇管他。”說着,燕滕華縱身一躍,消失在這片小樹林裡。
捂着流血不止的傷口,柳於陣跌跌撞撞地跑回御靈希車馬所在之處,低頭看着自己半裸的身體,這事情還不知道要如何向御靈希解釋。
自己消失了這麼久,小希一定又擔心又疑惑。
用了差不多的時間跑回原處,車馬還在,倒是遍地綁着黑衣刺客,初時見到的李虎和那名持劍劍客並不在裡面。
柳於陣放緩了步子,他才一露面,站在原地等他的御靈希即刻朝他跑來。
“怎麼會這樣?他們傷你了?”御靈希表情凝重,快速從懷裡取出藥粉撒在柳於陣的身上。
他手法嫺熟的施針快速將血止住,他們這些行醫的果然有把人當布娃娃的能耐,穿針引線,御靈希的技術遠超於鬼泣,他動作快得幾乎肉眼無法跟上,裂開的傷口瞬間就便被縫上了。
柳於陣站在那兒不動聲色地看着御靈希,面前漂亮精緻的男人時而會變得嚴肅威風,時而又變得溫婉浪漫,他在御靈希身邊有種十分平靜的感受,除了御靈希總是勉強他做一些男女之事外,這樣的生活很舒服。
但是那個人……
柳於陣的腦海被不可思議的映像完全佔據,他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的身影,甚至身體裡產生了無法抵擋的飢渴。
艾瑪……原來自己真的有搞基傾向嗎?
“於陣,衣服是怎麼回事?”御靈希問了兩遍,柳於陣卻像沒有聽到一樣,“於陣?”
“啊?你說什麼了?”
見柳於陣心不在焉的樣子,御靈希突然目光凜冽地盯着他看,而那嚇人的目光徒然落在了柳於陣頸邊暗紅明顯的齒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