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宋先生啊。”趙安接到通傳就趕了過來,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這位他見過幾次,是縣城學堂的學監,爲人十分圓滑,見風使舵,趙安認得此人,趙安看着眼前的宋先生,十分爲難的開口,“宋先生,大人在忙着,着實是沒有時間啊,您要是有急事,可以去堂前擊鼓嘛!”
“趙管家這說的哪的話。”宋先生滿臉尷尬之色,聽出趙安口中的拒絕之意,有些急了。
朝廷每年都會撥一筆銀子發放給各個學堂,以往他和縣太爺關係不錯,自然是獨佔鰲頭,方圓數百里他的展鋒學堂所得最多,而今年,新縣太爺上任,他求見了幾次都沒有見到人影,這才着急了,他能等,可是學堂是等着用錢呢!
“可是學堂的宋學監?”宗海寧聽到說話聲,撩開車簾,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精光,沉聲問道。
“爺?”趙安連忙上前,“您回來了。”
宋學監看着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宗海寧,心中一喜,滿臉喜色的行禮,“宗大人。”
“趙安,請宋學監去小書房,本縣隨後就到。”
趙安有些訝異,面不改色的就帶着宋學監去了小書房,而宋學監也有些暈暈乎乎的,幾次登門都每見到人,怎麼突然宗大人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呢?
見到宗海寧,宋學監磕磕巴巴的說明了來意,就差沒聲淚俱下,哭訴了學堂經費狀況不佳,宗海寧表現的頗爲驚訝,彷彿之前三番四次將宋學監擋在門外的不是他,當即拍板,“都怪本縣公務繁忙,竟然疏忽了,縣學可是爲朝廷選拔優秀人才的地方,再窮也不能窮了教育,再苦也不能苦了學子啊!”
“大人深明大義,不愧是朝廷的棟樑之才啊.....”宋學監壓根就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如此順利,大爲讚賞宗海寧,“如此爲國爲民,果然忠良之後啊。”
宋學監眼珠子一轉賠笑道,言談之中隱隱有着敬畏和一絲不着痕跡的討好。
旁人只知道眼前的這位縣太爺是庚子年的新科狀元,從京城裡來的,而他早就已經透過京城中的親戚瞭解到,這位的背景可不一般,鎮國公家的庶子,鎮國公,那可是開國十大功臣之一,聽聞手上還握着免死的丹書鐵券呢,傳到這一代的鎮國公手中,家底自然不用說,真真正正的豪門世家,雖說眼前這位是個庶出,比不得嫡出公子,那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比的。
宗海寧哪裡看不出宋學監態度上的恭敬,心中跟明鏡兒似的,寒暄了一陣,不動聲色的問道,“馬上就要秋圍試考了,這是爲朝廷輸送人才的大事,不知道宋學監心中可有把握?”
想到了袁修文,宗海寧心中着實不快,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冷意。
宋學監第一次接觸宗海寧,着實有些摸不準宗海寧的脾氣,小心翼翼的回道,“縣學中有兩三個出類拔萃的,有望在這次秀才考試中脫穎而出。”
“哦?”宗海寧挑起眼皮。
“還是託大人的鴻福。”宋學監諂媚的鞠了一躬。
“自然是和宋學監孜孜不倦的教誨有關。”宗海寧呷了一口茶,笑道,不經意的問道,“不知道唐果的學業成績如何?”
宋學監一下子就有些懵了,怎麼會突然問道唐果?
“這.......”宋學監有些遲疑。
“可是我那不爭氣的小舅子給宋學監添麻煩了?”宗海寧看了一眼宋學監,放下手中的茶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