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浩瀚宇宙,無盡星河,第三神界。

神界有九大神帝,數萬主神,無數個下位神,他們,每一位都有通天徹地的本領。

冰帝莫君,乃九大神帝之一,因最終無法突破“道神”之境,決然離開神界前往宇宙的盡頭,希望可以找到“新的力量”。

神帝殿,冰羅宮。

莫君雙眼注視着神界外的虛空,負手道:“紫瞳,以後我不在,你就是冰羅宮的主人。”

冰羅宮有數千神侍,而有幸能夠和冰帝莫君說得上話的僅有一人,那就是風雪神王,莫紫瞳!

她,是冰帝莫君七百年前從魔域撿回來的孩子,賜名:莫紫瞳!

她,既不是莫君的徒弟,卻勝似徒弟,雖不是血親,卻親如妹妹。

莫紫瞳心有不捨,問道:“莫君大人,你要離開神界嗎?”

在神界只要神格不滅便可青春永駐,七百年過去了,莫紫瞳依然是少女的模樣。

莫君突然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目光一凝,頓時一團冰藍色的火焰浮現在莫君的掌心,他平靜道:“這是我的本源之火,九重冰魂火,當它熄滅的時候,就是我回來那天……”

這是莫君留給莫紫瞳最後的一句話,看着這道身影可望而不可及,明明是很近的距離,此刻卻顯得那麼遙遠。

莫紫瞳暗自神傷,嘆息道:“有種高度,我觸摸不到,如同那道身影,陌生而又熟悉。”

“就讓它變成一場夢,化作風和淚……”

……

神界外的虛空,莫君準備施展神通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卻突然出現了一羣神秘的黑影。

銀色的外衣,冰冷無情的目光,幾百個時空殺手同時現身,拖着重劍而來的時空領主邁前一步說道:“神帝大人,請止步!”

莫君扭頭,冷冷道:“神帝之下的人,沒資格和我說話。”

莫君的話剛說完,此時的虛空中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輪盤,輪盤上坐着一個金衣大漢。

來者,正是時空之神。

“九大神帝任何一位離開神界都有可能導致這個宇宙的平衡,身爲時空的維護者,我不能視而不見,還請神帝大人……”時空之神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能讓冰帝莫君離開神界。

莫君的臉色冷了幾分,他直視時空之神眼中帶着一絲寒意:“沒人,能擋住本帝的路!”

時空之神笑道:“這是強者的世界,其實我很好奇,不知道我和神帝大人的距離,到底還差多少?”

“神通法相……時間法則……歲月無痕!”時空之神出手就是最強一擊,身上騰起神通印記,神力符紋,一尊時光老人的天地法相浮現在身後,時空之神心神一動對着莫君捉來,這隻金色法相之手擁有歲月無痕的力量,被捉到就會失去三萬年的壽元。

兩方各不相讓,下一刻莫君就淡淡道:“當寒冰的力量強大到某種至高的境界,就有可能冰凍整個世界,甚至是……冰封時間!”

“神通一一冰封世紀!”

“轟!”

剎那間,一座巨大的冰山降臨虛空,時空殺手,時空領主,時空之神都定格在這一剎那間,剎那永恆!

他們在一瞬間被凍結成雕像,冰封在冰山內就此沉睡,而時空之神在最後關頭只能說出一句不完整的話:“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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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君的離開後,巨大的金色輪盤再次浮現在虛空中,時空之神沒有這麼容易死掉,他可是時空之神。莫君也知道時空之神的能力,無非是利用過去和未來的力量,讓時間回潮得以重生。

……

浩瀚宇宙,無盡星河,在這個宇宙的盡頭,或許那是另一個宇宙的開始。

其實沒人知道,神帝莫君之所以沒能突破最後的“道神”之境,原因是七千年前那場神魔大戰。

當時莫君就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第九神帝,可惜他和最強的十三魔神卡諾傑交手,那一戰雖然莫君慘勝,但他卻付出了一塊破碎的神格的代價。

十三魔神卡諾傑修煉的魔皇之身已經達到了最後一層,幻象天地之境。莫君就是被卡諾傑的魔皇之身擊中本源神格,失去了一塊破碎的神格,並遺失在宇宙的黑洞盡頭。

一枚不完整的神格,永遠也不可能有所突破,深深的意識到這點,莫君才決定找回那塊破碎的神格,並且儘快突破最後的道神之境。

無盡星河,莫君漫步虛空,看着前方那個危險無比的宇宙黑洞,他心想:“在黑暗的盡頭,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莫君輕笑一聲,然後進入了連其他八大神帝也不敢輕易踏入的宇宙黑洞。這些宇宙黑洞裡面的空間極其不穩定,隨時都會產生時空亂流,空間風暴,無數蟲洞形成的裂縫漩渦就算是九大神帝齊聚,搞不好也會全部隕落在這裡。

“感應到了,就在,那個方向……”莫君施展神通,領域、禁錮、神術,護住身形。他藉助本源神格去感應,憑着微弱的氣息便感應到的那一塊破碎的神格,隨之朝着那個方向穿過時空亂流,最終消失在宇宙黑洞的無盡風暴。

……

天藍星,位於宇宙黑洞盡頭的某個星球,這裡有着類似地球一樣的文明。

寧古市,滕飛大學。

覃陽,一個普通而平凡的大三學生,說他平凡是指在學習上這人的能力一般,相貌一般,口才一般,可以說是一個平淡無奇的青少年。

但是,覃陽身上卻擁有冰帝莫君那塊破碎的神格,這將註定他不會一直平淡無奇,默默無聞地活下去。

大三10班的教室裡,帥氣的男教師古楓在黑板上講解着各種理論問題,也只有三位同學在下面呼呼大睡,而其中的一個就是覃陽這小子。

“睡神”覃陽,“睡皇”唐驚天,“睡聖”黃永勇,這三人乃大三10班只僅於“傳說”的人物,連古楓老師也無法拯救的“天才”,就算站着也能睡着的“高手”。

大一開學那天,他們三人的目標就是,混日子等畢業。那些尖子生,博士、教授,這些東西距離他們實在是太遙遠了,遙遠到只能在夢裡才能看得見。

覃陽很喜歡幻想,他曾幻想,如果有那麼一天,當他強大起來,他一定會報復所有欺壓過他的人。

他曾幻想,如果有那麼一天,當他擁有了富可敵國的財富,他一定會僱傭一百萬個私人保鏢,嘗試那種權力滔天的滋味。

他也曾幻想,如果有那麼一天,當時光可以倒流,他會留住她,一切美好不放手。

可惜,這都是覃陽幻想過無數次的幻想,一切都是泡影,幻想着不可能發生的事。

他多次仰望天空,心裡無數次在吶喊,如果我足夠強大,如果我擁有力量,如果我富可敵國,如果我權力滔天,如果時間能倒流……

覃陽的幻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無數次的嘆息,一次次的被殘酷的現實擊破。可他還是會幻想,幻想着那個不實際的“夢”,只是埋葬在內心的更深處。

沒人知道,絕望之後是一次次的希望,再到渴望,強烈的渴望,然後再次失望,接着絕望,最後消散不了的絕望燃燒希望。

點燃希望的是絕望,覃陽還在期待,期待着有朝一日,會擁有他想要的那個“夢”。

“徘徊在希望和絕望的邊緣,身陷痛苦和期待的漩渦,難怪這小子能夠一次次的站起來,可見這小子的意志力是多少的堅強。”高空,雲海,莫君隱藏其中,他施展“通天神目”把覃陽過去的二十多年全都看了一遍。

莫君發現這個覃陽實在是太平庸了,平庸到一事無成的地方,就連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也留不住,做什麼都是一般般。

如果非要說出一個優點,除了性格樂觀之外,覃陽完全沒有特長,文也不行,武也不是那塊料,就是比普通人能打一點。

在茫茫人海中,覃陽很平凡,很普通,就是過着那平淡無奇的生活。可他卻偏偏不甘心,爲什麼會這樣,明明很努力,又有上進心,結果卻是什麼也改變不了。

廢材始終是廢材,難道再努力也追不上那些天才的腳步嗎?

人與人之間,或許真的有那麼一道無形的屏障和難以躍過的鴻溝!

溫柔會有,但做不到體貼入微,覃陽就是這樣的人。

覃陽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走到教學樓的樓頂吹吹風,權當散步,爲此平息心中的煩躁。

這天覃陽一如既往的走到教學樓樓頂,隨便找個乾淨的位置坐了下來,正享受陽光的溫暖。

突然,一陣涼風吹來,他馬上護住頭部,一邊道:“哇!好大一陣風,吹到我頭髮亂開。”

一陣涼風過後,覃陽趕緊用手整理好自己的發形,隨之自戀說:“嗯,還是這麼帥!”

“……”

大概沒呆住幾分鐘,覃陽又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幻想中,他忽然站了起來,對着金色的太陽大叫一聲:“神啊,請賜予我力量吧!”

莫君聽後差點就從雲海中掉下來,不過覃陽的話卻給了莫君一個出手的機會。

覃陽瘋叫過後就重新坐了下來,他當然知道奇蹟不可能發生,因爲這僅僅是他的幻想。

他剛纔幻想自己成爲了神仙一般的人物,各種飛天遁地,各種激烈的戰鬥,各種劇情在補腦。

當覃陽心情平靜下來,他擡頭就看到一團藍色與金色混合的火焰從天而降。

“怎麼會,天上下流星火雨呢?”在覃陽呆若木雞的時候,這團藍色與金色混合的火焰就覆滅了他的身影。

這當然是莫君的手段,要想喚醒那塊破碎的神格,就必須讓覃陽浴火重生。

頓時間,本源神格喚醒覃陽身上那塊破碎的神格,覃陽的腦海就浮現出很多以前的記憶,第一次被人欺負,哭着回家向父母求安慰。初中的時候不好好學習,總想着泡在網吧。高中畢業,又過了兩年,終於嚐到了失戀的味道。

“就這樣墮落下去,跌進那,沒有一絲光亮的深淵,彷彿……破繭而出的蝴蝶,在黎明來臨之前等待黑暗。”

這是覃陽在失戀那天喝得爛醉,獨自一人在自言自語,似乎在告訴自己,他會像那隻破繭而出的蝴蝶,在黎明來臨之前等待黑暗!

這是覃陽在失戀那天喝得爛醉,獨自一人在自言自語,似乎在告訴自己,他會像那隻破繭而出的蝴蝶,在黎明來臨之前等待黑暗!

隨着腦海的回憶,覃陽突然接收到一段莫名其妙,不屬於他印象中的記憶,一段神魔大戰的記憶在覃陽的腦海中浮現。

“魔神怒吼!”

一股強大的空間之力向四周散發,頓時間山崩地裂,地動山搖。一個身穿綠色戰甲,渾身燃燒着藍色紅焰的青年,居然和一個長得好似一座山峰的怪物在戰鬥。

一個是奇怪的青年,另一個酷似巨人族的大漢,覃陽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部電影他好像沒看過吧?

覃陽當然不會知道,這個奇怪的青年和酷似巨人族的大漢,正是冰帝莫君和十三魔神卡諾傑。

過了一會覃陽似乎沉睡過去,進入了人生的第一個真實夢境。

胡歸林就是夢境中覃陽的替身,覃陽將吸收他的殘魂記憶。

“我叫覃陽,不,我叫胡歸林,胡歸林!”覃陽喃喃自語,他的記憶開始混亂,接着融合第一個殘魂的記憶。

天狼山的某座山頭,一支軍隊在此安營紮寨。

“胡將軍!胡將軍!”胡歸林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於是睜開了迷糊的雙眼。

一名身披護甲的中年人見到胡歸林醒來,臉上一喜笑道:“胡將軍,你終於醒了。”

看得出這名身披護甲的中年人這會很高興,不過醒來的胡歸林卻犯迷糊了,問道:“我真的是你的將軍麼?”

“對了,我記起來了。”疑惑的胡歸林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繼續道:“李哈,將士們都沒事吧?”

胡歸林記得在三天前,他率領三萬士兵與敵軍交戰,不知爲何就在戰場中昏倒過去,要不是副將李哈揹他回去。只怕胡歸林早就一命歸西,死在戰場上。

李哈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們中了敵人的埋伏,如今活下來的士兵不足三千。而且敵軍一直在後面追殺,雖然我們躲上了天狼山,但其實是被敵軍團團包圍了。”

胡歸林聽完李哈說的話,皺眉道:“敵軍有多少兵馬,我們能不能突圍出去?”

李哈聞言苦笑,說:“敵軍有五萬兵馬,我方僅有不到三千的士兵,要想突圍恐怕沒有任何勝算。”

胡歸林沉默道:“三千對五萬,這……”

突然胡歸林眼前一亮,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人,於是吩咐道:“來人,把宋時智給我請過來。”

李哈見此若有所思,不過他心中卻不太相信宋時智能夠力挽狂瀾,只因兩軍交戰的兵力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沒過多久,守在帳篷外面的士兵就帶來了一個人,來者正是軍師宋時智。

“胡將軍!”宋時智對着胡歸林行了一禮,接着說:“胡將軍可是爲了我軍被困天狼山之事?”

胡歸林笑道:“軍師真是料事如神,只是不知有何良策?”

在心裡面,胡歸林是很欣賞宋時智的,原因就是這人足智多謀,是個謀士之才。不過胡歸林註定要失望了,說他足智多謀,不如說宋時智這人貪生怕死更合適。

“這幾天我思來想去,想了又想,終於被我想到了一個上上之策。”宋時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使胡歸林擔憂的心放下了不少。

一旁的李哈有些不信,便出聲道:“軍師所說的上上之策,可能保我軍全身而退?”

宋時智面不改色,十分平靜的說:“雖然我不敢保證我軍能全身而退,但是至少有一大半士兵可以活下來。”

胡歸林大笑道:“軍師果然不是一般人,你快說,你的上上之策到底是什麼?”

胡歸林大笑道:“軍師果然不是一般人,你快說,你的上上之策到底是什麼?”

受到胡歸林的誇獎,宋時智如高傲的公雞,伸出兩根手指,得意道:“我的上上之策就是,兩個字,投降!胡將軍,我們投降吧!”

場面一下子冷卻了下來,胡歸林的笑臉變成了怒火中燒,放聲大笑不止,隨之溫怒道:“好一個上上之策!”

下一刻,胡歸林怒吼道:“來人啊,把這個狗頭軍師給我拖出去斬了!”

宋時智聞言大叫饒命,還不忘勸說:“識時務者爲俊傑,胡將軍三思啊!”

胡歸林臉色鐵青,擺手道:“拖出去,拖出去!”

很快宋時智就被兩個士兵拖出去斬首示衆,這滑稽的一面讓李哈哭笑不得。

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胡歸林絞盡腦汁,費盡腦筋,思來想去,想了又想,終於給他想出了一個方法。

三千對五萬,一點也沒有優勢。而且胡歸林只是進入了一個死衚衕,他爲什麼要以己之短,攻其之長呢?胡歸林想到他應該以己之長,攻其之短纔對。

胡歸林的優勢就是佔其地利,天狼山也就是腳下這片泥土大多數都是厚重的黃泥,除去岩石他們就可以打通幾條地道,如果利用地道埋伏,然後趁亂突圍,胡歸林有七成把握能夠帶領衆將士逃離出去。

敵軍把胡歸林這幾千殘兵敗將包圍了三天,不主動進攻顯然是想斷絕他們的糧食,等到胡歸林這幾千殘兵敗將餓得手腳無力的時候,就是敵軍進攻的時機。

胡歸林預計頂多還有兩天,還有兩天就是敵軍進攻的時機。所以在這短暫的兩天,胡歸林這幾千殘兵敗將必須打通地道,設下埋伏。還好山頂有一些野果和樹皮,再加上每個士兵隨身都有一個水袋,所以撐過這兩天肯定沒問題。

然而兩天後突圍那一戰纔是關鍵,到時候不知道還有多少士兵可以活下來,胡歸林也不是很有把握。

兩天後,和胡歸林預計的一樣,敵軍失去了等待的耐心,五萬敵軍浩如煙海全都涌上了天狼山。

胡歸林盯着這支如狼似虎的敵軍,頓時感覺渾身熱血沸騰,隨後大手一揮:“來人,拿我的劍來!”

身旁的李哈在胡歸林耳邊小聲說:“胡將軍,你的兵器是一把青銅長刀。”

“額!”胡歸林汗了一會,尷尬道:“來人,拿我的刀來!”

五萬敵軍一涌而上,以縮小包圍圈的步驟進攻,面對如此數量的敵人胡歸林也絲毫不懼。

三小時前,胡歸林和李哈,以及一衆將士制定作戰計劃。

隨着敵軍的包圍圈縮小,五萬敵軍從山腳開始進攻,像極了一羣飢餓的野狼,他們的目標就是屠殺山頂的殘兵敗將。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五萬敵軍從山腳開始進攻,此刻至少有四萬敵軍越過了山腰,正奔向山頂殺去。

現在誰也不會料到山頂上根本就空無一人,這只是個誘餌,引誘敵軍上當的“空城計”。

早在山腰的位置,胡歸林和李哈就設下了埋伏。事先挖好十幾條地道,然後讓一半的士兵舉起盾牌,接着從上面埋下一層泥土。

敵軍衝上去的時候只是隔着一層泥土踩在盾牌上面,雖然呆在地道下面的士兵只能撐住半小時,不然就會因爲缺少空氣致息而死,但是這半小時卻是突圍的關鍵。整整四萬敵軍越過了山腰,胡歸林和李哈帶着一衆將士就像雨後春筍一樣,接二連三的從土裡冒出來。

整整四萬敵軍越過了山腰,胡歸林和李哈帶着一衆將士的出現就像切斷了一條大蛇的下半身,先鋒營左衛帶領二千名士兵突圍,剩下的九百多個士兵負責擋住山腰上面那四萬敵軍。雖然胡歸林知道這九百多個士兵是用生命來換取突圍的時間,但是胡歸林別無選擇。

三小時前,制定作戰計劃,胡歸林就說過:“一把絕世好劍,塵封了百年,在它出鞘那天,誰與爭鋒?我們就要像那把絕世好劍,刺破敵軍的包圍圈,不然留下來那九百多個兄弟,他們的血就白流了。”

胡歸林和李哈,以及先鋒營左衛帶領二千名士兵一路殺下天狼山。剩下的一萬敵軍的包圍圈,沒多久就被胡歸林他們衝散了,一衆將士幾乎是邊戰邊退。

胡歸林揮舞着青銅長刀,猶如武神在世神勇無比,一下子就挑翻了六、七名敵軍,他感覺天大地大我最大,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於上前一步豪氣萬丈道:“我要打十個!”

下一刻,胡歸林扛着青銅長刀跑得比誰都快,只因身後的上百名敵軍同時對他展開追殺。

胡歸林爲了吸引敵軍的追殺兵力,就讓副將李哈帶領餘下的士兵分成三路逃離。胡歸林這個主將爲一路,副將李哈帶領一部分士兵爲一路,最後先鋒營左衛和剩下的士兵爲一路。

胡歸林這個主將自然成爲了敵軍的主要追殺目標,不過胡歸林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居然被他誤打誤撞闖進了傳說中的“桃花源”。

這片神聖的土地美不勝收,高山流水,桃林成海,飛鳥成羣……胡歸林還遇到了居住在桃花源的村民。這些村民質樸友善,對胡歸林很熱情,幾天下來胡歸林彷彿身在神仙的境地。

桃花的香氣迷人,胡歸林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地方了。但是想到突圍前那個約定,胡歸林還是決定先和副將李哈到約定的地點會合。

“桃花源,我一定會再回來的……”深深的看了一眼桃花源,胡歸林在桃花源的村民熱情的相送下,頭也不回離開了桃花源。

“很久沒人來我們的村子了,這幾天很熱鬧。”

“外面的世界很危險,人也很危險。”

“是呀!很危險!”

“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是呀!回不來了!”

胡歸林走後,聽不到桃花源的居民議論紛紛,似乎話中有話。

幾天後,胡歸林來到約定的地點與李哈一行人會合,同時告訴他們自己住在桃花源的經歷,包括見過的事物都是那麼美好。

一將功成萬骨枯,胡歸林見過桃花源的美好所以厭倦了戰爭。他決定御甲隱世以後就在桃花源一直住下來,至死不出。無奈除了李哈和五十多個士兵是願意跟隨胡歸林的,先鋒營左衛和餘下活着的七百多名士兵便與胡歸林分道揚鑣,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胡歸林說的鬼話。

人各有志,先鋒營左衛他們做出了選擇,胡歸林也沒有強求他們,只是牽來了幾十匹馬,一行往桃花源的方向奔馳而去。

又是幾天後,胡歸林尋着從桃花源出來時留下來的標記,終於看到了一片桃花林。胡歸林告訴李哈和五十多個士兵,只要穿過這片桃花林就能見到傳說中的“桃花源”。可是這一次胡歸林卻失望了,穿過這片桃花林李哈和五十多個士兵並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桃花源”。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我記錯了。對,一定是我記錯了。”胡歸林再次找到從桃花源出來時留下來的標記,來來回回帶着李哈一行人轉了好幾圈,但始終找不到桃花源的入口。

“桃花源!桃花源!”胡歸林喃喃自語,沒法相信這個事實,怎麼可能找不到呢?

“胡將軍,你……”看到胡歸林這個樣子,李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其實不光是先鋒營左衛他們,其實就連李哈和那五十多個士兵都是不太相信這世上有真正的“桃花源”,之所以留下來那是因爲,他們都願意追隨胡歸林,就算胡歸林說了一個謊言,他們依然會選擇去相信。

就在這個時候,天邊忽然飛來了一羣獵鷹,十幾個士兵被突如其來的獵鷹撲倒在地。

嗖嗖嗖!六銀色的長箭急速射來,又有六名士兵從馬背上倒下來。

李哈大叫道:“敵軍,是敵軍,快走!”

“桃花源!桃花源!到底在那?”胡歸林處在自己的內心世界,根本沒有注意外界發生的事。

李哈上前拉着胡歸林的右手,慌忙的說:“將軍,是敵軍,我們快走!”

“不,我不走!”胡歸林對李哈說道:“我一定要找到桃花源,找不到桃花源,我不走。”

看到胡歸林這個樣子,李哈便在他的耳邊大吼道:“將軍,你不走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也許是李哈這一聲大吼讓胡歸林回過神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立即牽着馬頭朝着桃花林外奔逃。

“走!”看着越來越近的敵軍,李哈帶着餘下二十多個士兵跟着胡歸林開始了亡命的奔逃。

前來追殺的敵軍,是敵國的精銳之軍——獵鷹飛騎。

這是一支三百人的軍隊,每個士兵擁有一頭兇猛的獵鷹,他們的身手過人,射術精湛,遠勝於一般的軍隊。

逃亡,追殺,不斷有士兵在逃亡之路上被射殺下馬,這支獵鷹飛騎的絕命追殺像死神的鐮刀,揮向胡歸林這些脆弱的人。

逃在最前面的胡歸林心很亂,他後悔把自己的部下帶來這裡,如果當時他就這樣在桃花源住下,或許會是另一個結局。

“將軍,李哈恐怕不能繼續追隨將軍了,你一定要逃出去。”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一定能……”胡歸林回過頭想大罵李哈一頓,但是這一回頭他卻徹底愣住了。

胡歸林發現跟在他身後的士兵,現在也只剩下李哈一人。臉色慘白的李哈正對着胡歸林微笑,隨之從馬背上倒下來,他的後背被三支銀色長箭穿透染紅了身上的護甲。

“不,不!!”淚水從胡歸林的臉上涌流而下,他毫不猶豫就停下馬,接着飛快的衝到李哈的屍體邊,什麼話也沒說就痛哭起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後方的敵軍趕到,三百獵鷹飛騎把胡歸林圍了起來,上百支銀色長箭對準胡歸林,一位年輕的將領走了出來,他冷漠道:“投降不殺!”

忍住心中的悲痛,胡歸林雙眼帶着一絲絲血紅看向三百獵鷹飛騎,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都宰了。

“你們,都得死!!”猶如惡魔的眼神,胡歸林隨手抓起一柄大刀就衝了過來。

敵軍中那位年輕的將領看到胡歸林如此瘋狂,眉頭爲之一皺,接着轉過身形後背朝胡歸林舉起了右手,殺戮果斷的說:“放箭!”

軍令如山,一聲令下,頓時上百支銀色長箭射入了胡歸林的身軀,他不甘的倒下了。

死前那一刻,胡歸林彷彿看到了桃花源,那些熱情的村民正向他招手來着。

胡歸林突然笑了,心臟也在這一刻停止跳動,一代名將就此墮落。

……

覃陽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牀上,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護士正給他注射藥水。

第二天,某醫院的病牀上,覃陽突然睜開了雙眼。

年輕的護士發現覃陽醒來,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女護士離開後,覃陽想起了曾經學過的那篇文章——桃花源記!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爲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

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

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

夢境和現實是不同的,覃陽也不敢確定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桃花源的存在。

一個人,活着,到底在追求些什麼?

是追求那無拘無束的生活,還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我活着,又爲了什麼?

名?權?利?色?跳出這些,我們是否會追求另一種東西,比如信仰!

信仰有很多種,每一種信仰,又具體分爲無數個種類。

有人我行我素,這是一種信仰。

有人信仰金錢、也有人信仰自由……

正在覃陽有所感悟的時候,一對中年夫婦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這對中年夫婦,覃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覃東輝,覃陽的父親,他和覃陽一見面就板起了父親嚴肅的一面:“臭小子,快給老子說清楚,你怎麼會昏倒在學校的樓頂?”

“啊?這個,我?”覃陽突然發現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要他解釋卻是一副吱吱唔唔的樣子。

劉翠梅,覃陽的母親,她倒是給覃陽解圍說道:“好了,兒子剛醒來,你就別罵他了。”

覃東輝聽到妻子的話,雖然沒有再問覃陽,但還是不滿的瞪了兒子一眼。

“哥!”這時門外又進來一人,來者正是覃陽的弟弟,覃少明,一個初中生。

覃陽問道:“放學了?”

覃少明點點頭,耐着性子說:“我下午還有考試,好多試題,好麻煩!”

他只敢在覃陽耳邊小聲說,並不敢讓父母聽到。

這時劉翠梅打開帶來的雞湯,送到覃陽前面:“兒子,來喝完它。”

覃陽心中一暖,有些感動道:“媽媽做的雞湯,我一定喝完。”

覃東輝在旁邊的病牀坐了下來,接着一家人隨意的聊了一些家常話,再也沒有問起覃陽爲什麼會昏倒在學校的樓頂。

下午一點左右,在覃陽的父母離開後,覃少明也返回了學校,這時又有兩人來探望覃陽。這兩人正是與覃陽齊名的同學,“睡皇”唐驚天,“睡聖”黃永勇。

唐驚天和黃永勇這兩人一出場就把覃陽雷個半死,先是唐驚天突然推門進來,大聲道:“我是寧古一哥,河東河西我盡睇曬!”

覃陽躺在牀上手裡拿着一杯溫水,才喝上一口差點就全部吐了出來,好在他了解唐驚天的爲人,他的本意純粹是搞怪一下。

不過覃陽卻不忘打擊道:“你小子如果在大街上敢說這種話,我保證你絕對不會被別人,打死!”

覃陽所說可不是嚇唬他,因爲這句話確實很拉仇恨。

黃永勇進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坐在覃陽的旁邊,調侃道:“兄弟,聽說你昨天擼昏在樓頂,好樣的幹得不錯,看來我以後應該叫你大擼哥!”

“……”

覃陽漲紅着臉,激動的說:“放屁,誰說我擼昏在樓頂,我明明是……”很悲慘的結果,覃陽現在也不是很明白,他怎麼會突然間昏倒了呢?

如果不是打掃樓頂衛生的同學,無意中發現覃陽昏倒在地,估計這會覃陽還睡在樓頂的地板上呢!

覃陽只記得他在天台放鬆心情,接着天空下起了流星火雨,然後像白日做夢一樣,最後他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病牀上。

雖然有很多東西覃陽不是很有印象,但當時他卻隱約記得,那團奇怪的火焰,他感覺全身發熱,後來又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桃源之夢。

如今覃陽只覺得全身酸痠軟軟的,似乎使不上勁,除了這些他感覺其他的地方都很好,比如夢醒之後,覃陽突然發現整個世界都陽光曬,難道他以前的內心是黑暗的?

“老實講,你是不是腎虛了?”唐驚天一本正經道,他表面上是:我沒笑,真的沒笑,其實心裡早就樂翻天。

覃陽面對這兩個二貨無可奈何,只能黑着臉威脅道:“你們再說這種話,信不信我打到你成蛇?”

兩人調侃到這個地步,唐驚天和黃永勇也滿足了心中的作弄感,從而感到心情是無比的愉快,猶如吃了六月天的冰鎮可樂,一個字爽!

看見兩位仁兄沒有繼續打趣下去,覃陽倒是暫時鬆了一口氣,不過爲了避免這個問題,他就馬上東扯西扯,扯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果然這兩個二貨被分散了注意力,於是三人一起討論起來。

從小時候說到校園,又從校園說到社會,下午三點半覃陽才把他們兩人打發走。

當天晚上,覃陽出院了。

他出院後,第一件事情就是上網看電影。

以前看電影僅僅是爲了好看,裡面很多明星有看頭,他自然會覺得那些電影十分精彩。

今天晚上,覃陽看電影卻似乎在看人生百態,他突然覺得那些電影都變了。

雖然還是好看,精彩,但覃陽卻能從中體會到一些很特別的東西。

我們都在看別人的電影,活在別人的世界裡,很多人都忘了,其實我們自己也有一部電影,只是這部電影不精彩,不完整,需要用我們的手,我們的能力,去拍完這一部只屬於我們自己的電影。

生活是個導演,其實,我們也是個導演,只是缺少一位,女主角!

這是覃陽的感悟,也是他改變的開始,看花看草看世界,覃陽眼裡看到的一切都變得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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