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陸徒生帶着陸安玲和麻辣五妹離開後,覃陽順手拉上紅木門,重新把那個衣櫃推到原先的位置,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趙老那些人。

這時,杜門劍和趙老身後的五十多人已經打得火熱,而趙老平靜地站在一邊,似乎不急着出手。正是因爲這點,杜門劍才能放開手腳,在這一會的功夫放倒了十幾人,他的腳法、掌法、拳法發揮得淋漓盡致,沒有拖泥帶水的招式,只有致人重傷的一雙鐵拳。

覃陽沒有廢話,能動手絕不多說,馬上加上戰鬥中去,頓時杜門劍的壓力減輕了不少。可是令杜門劍擔憂的還是站在不遠處的趙老,這老頭看似普通卻有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因此杜門劍敢肯定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老頭。

另一邊,陸徒生拉着陸安玲一直走,陸安玲有些不願走,喊了一聲:“哥!”

陸徒生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他還是沉默不語,一直拉着陸安玲往外走,麻辣五妹跟在身後,她們緊張、害怕、擔憂的情緒,多少都有一點,畢竟年輕還小,遇事肯定會有些慌亂。

這棟大樓早些年陸白熊就讓人買下來,不過爲了掩人耳目,在外人看來繽紛麗人公司和這棟大樓完全沒有關係,都誤會這棟大樓是另一個老闆的產業,其實每一間虎牙幫的公司,都會有一棟貼着在一起的大樓,這是爲了以防萬一而留下的暗門。

“陸少,你們……”這棟大樓的經理出現了,他帶着十幾個保安接應陸徒生。

“劉經理,不用多說,我希望你把她們化妝成這間公司的工作人員,安全的送出去之後,讓她們到白石山別墅等我,那裡會有人保護你們。”陸徒生沒有廢話,交待完這些就深吸一口氣,轉身返回原先的路,他不能丟下覃陽和杜門劍。

“大姐,陸大哥他……”麻辣五妹現在六神無主,唯有聽從陸安玲的安排,她們說到底只是五個小女孩而已。

“走吧,不要讓我哥他們擔心。”陸安玲眼睛泛紅,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堅強,她作爲麻辣五妹的大姐,此刻應該做到帶頭的作用,而不是拖後腿成爲別人的負擔。

杜門劍和覃陽兩人強強聯合,聯手出擊,重傷三十人,打昏九人,但是他們的狀態也好不到那裡,汗流浹背,體力流失,杜門劍的內力僅剩無幾,覃陽的真氣也只剩餘三分之一。

“好了,接下來交給老夫吧!”趙老捲起兩邊的手袖,邁步上前迎戰杜門劍和覃陽。

“這老頭……”不知爲何,面對眼前的趙老,覃陽竟然有種無力感從心底升起。

“現在的世界,像你們這種年輕人已經不多了,不過在我眼裡你們也就只能欺負一些普通人,沒有突破人體的極限,頂多就是一武夫。”趙老言下之意,是在告訴覃陽和杜門劍這兩人,沒有踏入黃階的境界,根本就不算是一個古武者。

趙老,就是一位黃階中期的古武者,論境界論實力,杜門劍和覃陽都差得太遠。杜門劍卡在人階後期已經很多年了,一直沒有突破,或許今天是個機會,不是有一句話叫以戰養戰,在戰鬥中突破嘛?

覃陽的實力一直沒有漲進,那些夢境似乎也停止了一般,沒有新的能力,這意味着實力可能會原地踏步,還是原來那樣子。

杜門劍皺起眉頭:“有什麼廢話,一會再說,接招吧!”

孰強孰弱杜門劍一清二楚,光是氣勢趙老就壓了他們一頭,所以杜門劍決定主動出手,先擊潰對方的氣勢再說。

騰空腿一一絕命!

杜門劍像只獵豹般疾速奔走,轉眼間跳就到趙老的頭上,右腳閃電般踢下,目標是對方的腦門。

“大慢了……”趙老望着杜門劍,緩緩地伸出了他的雙手,真氣猛然間流暢周身:“聖極手一一扭轉乾坤!”

忽然,杜門劍右腳的攻勢發生了轉變,如果一開始他右腳的重力點是朝着對方的腦門,那麼現在卻是被人移到了另一邊去。趙老沒有硬接杜門劍這一腳,而是伸手一抓把他右腳移到身旁的位置,接着另一手扣着杜門劍的腳發起凌厲一擊。

抱合拳一一血液倒流!

蓬的一聲,杜門劍被趙老一拳擊倒滾落在地,他感覺全身的血氣都在體內翻騰,疼痛難受之餘頓時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而此時覃陽的身影也靠近了趙老,以佛光初現的速度偷襲,爭取一擊命中對方的要害。

可惜,趙老早有防備,他護住身體居然一下子就擒住了覃陽的手,笑道:“輕功不錯,可惜力量不夠。”

“好奇怪的感覺,到底怎麼回事?”出拳的瞬間,覃陽發覺自己的力量都被移到另一個地方,彷彿重力點偏離了一般,完全打不到對方。

趙老使用的可不是太極的原理,也不是借力打力,更像是轉移攻擊的命中率,無法打中對方一樣。那種偏離的攻擊根本打不到趙老,覃陽的拳頭拿對方毫無辦法,而趙老卻能打到他的痛處。

就在覃陽想後退之時,趙老比他還要快上幾分,一隻看似白班點點的手卻蒼勁有力,直接抓住覃陽的脖子把他猛的按在地上,臉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覃陽感覺自己的鼻樑大出血,要命的疼,自己太逞強,這老頭太厲害。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也管不了鼻樑上的血跡,覃陽剛想用手撐起來卻又被趙老一腳踩在地下。

“嗯?”突然,趙老感到背後有一股危險襲來,他頓時轉身迎敵及時用真氣護住五臟六腑,試圖接下對方攻擊。

這脆危險來自杜門劍,他忍着不算嚴重的傷勢,騰空躍起,整個人如飛鷹展翅一般向趙老襲來。

騰空腿一一獵王撲殺!

論攻擊性,這招破壞力最強,是杜門劍的壓底王牌,在某種程度上這招勉強達到了中級武功秘籍,是唯一可以危險到趙老的招式,畢竟隔行如隔重山,他們的實力和趙老終究還是相差甚遠。

轟的一聲,趙老雙手護住前身硬是擋住了杜門劍的腿勁,他腳下的水泥板猶如蜘蛛網般裂開,整個人倒退了七、八步這才穩住身形。

而杜門劍借勢往後騰空翻身落在地面,接着上前幾步把覃陽拖了過來,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救下覃陽。

“哎呦,兄弟你輕點,輕點……鼻子要斷了,真的斷了。”覃陽被杜門劍粗魯地拖過去,整個臉直接跟地面摩擦不斷,鼻樑上的傷又加重幾分。

倒退了七八步的趙老心裡忍不住一陣驚愕,剛纔杜門劍那一招獵王撲殺,顯然已經達到中級武技的水準。雖然這一招很厲害,但杜門劍的實力還是太弱,趙老徒手擋下卻沒有受到實質上的傷害。

“沒有用嗎?連我最強的一招也……”杜門劍暗中叫苦,他想不到人階後期和黃階中期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可見兩人的實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哎喲,該不會是破相了吧?”再看看覃陽,這小子一臉血跡,正用手輕輕地撫摸自己的鼻樑,恐怕是派不上用場了。

一個人階後期,一個人階初期,就算兩人聯手也敵不過趙老,就這樣了嗎?他們撐到現在還是沒有改變什麼,趙老毫髮無傷,而他們卻傷痕累累,內力也一點不剩。

“趙老,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這時,趙老身後的二十多個紅衫軍小弟蠢蠢欲動,其中一個興奮道。

他們看過趙老的戰鬥後,心裡頓時覺得熱血沸騰,恨不得衝上去大打一場。不過他們顯然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就算是普通的古武者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對付的。

不過現在的情況有所不同,杜門劍和覃陽都受了傷,而且還是燈枯油乾的狀態,這代表普通人也能要了他們的命。

“不用了,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們看着就行。”趙老心高氣傲,怎麼可能讓這些人幫忙,他好歹也是一個黃階中期的人物,殺人絕不借他人之手。

就在此時,意外又發生了。

“不好了,下面有很多警察上來了……”看風的一個紅衫軍小弟跑進來不安的說,他看上去有些慌亂,顯然是害怕被警察捉到,恐怕底子不乾淨。

其實在下面負責看守的是陳鋒和他的一衆手下,但突然間來了這麼多警察,他們一時也是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警察衝上去。這次出動了兩百多名特警,十幾輛警車,一支全副武裝的部隊,陳鋒怎麼攔?他根本就不敢攔,屁都不敢放一隻,只能遠遠的觀看。

“上樓頂,你們先走!”趙老讓這些紅衫軍的小弟先走,他要留下來解決掉杜門劍和覃陽纔會走。

“那我們先走了……”二十多個紅衫軍小弟,接二連三退出房間衝上樓頂逃走,房間裡只剩下趙老、杜門劍和覃陽三人。

“看來我們這次不走運,死定了。”覃陽捂着鼻樑上的傷,望着正在走來的趙老說道。

“生死有命,我不後悔。”杜門劍應聲說。

“今天,你們兩個都得死!”趙老已是動了怒火,他想不到收拾這兩個小子居然會如此費勁,而且還差點重傷在此,對於他來說這絕對是莫大的恥辱。

“等下我做誘餌,你見機行事。”

覃陽恢復了一絲真氣,望着杜門劍小聲說道。

“你有把握嗎?”杜門劍也恢復了一些體力,不過他只有一擊命中的機會,成功自然最好,失敗則要面臨死亡。

“沒時間了,他來了……”覃陽全神貫注,死死地盯着趙老。

“不管你們耍什麼把戲,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沒用,抱合拳一一鳴拳撞鐘!”趙老的速度猶如一頭獵豹在移動,他剛猛有力的拳頭直接砸向覃陽的腦袋。

與此同時,齊雲山之上,一名青衣男子突然睜開雙眼,幽幽道:“那小子有危險了……”

這名青衣男子,正是冰帝莫君!

張一樂是一名旅行者,他喜歡用腳走遍千山萬水的感覺,所以經常相約一羣朋友去世界的各個旅遊景點旅行,登上過無數山峰,征服了十幾次惡劣的環境。

齊雲山正好是華夏的旅遊景點之一,今天張一樂帶着幾個好朋友,一起爬上齊雲山的頂峰。他們這一行人路上有說有笑,還說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就連小說裡的情節也搬出來顯擺。

都是一夥年輕人,有時候吹吹牛也正常,但張一樂絕對猜不到,今天他們將會遇到無比罕見的事情。

“你們看,山頂那裡是不是坐着一個人?”張一樂的朋友中,其中有一個眼力好的青年細心地注意到這一點,他說話的同時伸手指向山頂的位置。

“那?那個?”有兩個近視眼男子自然看不清楚,他們的位置距離山頂頂端還有幾百米的路程,不過張一樂卻隱約可見一個人影在頂端上站了起來。

莫君坐在齊雲山頂端恢復自身的修爲,當他感覺到覃陽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就站起來化作一道藍光劃破天空,最終消失不見。

其實在莫君動身的時候,曾掃了張一樂一眼,不過之後就沒有在意,因爲對於他來說,目前爲止覃陽纔是最重要的。

張一樂虛汗直流,全身顫抖不止,他喃喃道:“好可怕的眼神,那個人的眼神……彷彿能穿透生死!”

“剛纔那是什麼,撞鬼了?好邪門的地方,我們還是下山去吧?”

“修真者在大山?外星人入侵地球了?”張一樂這些人議論紛紛,陷入無盡的討論和猜測中。

……

“小子,受死吧!”剛猛強勁的一掌就要拍在覃陽的腦袋上,杜門劍甚至能看到趙老臉上的瘋狂,那是殺人前的狂歡,盡情放縱血性的興奮。

就是現在……

佛光初現!

一瞬之間,覃陽在趙老的眼皮底下消失了,那一掌自然也拍不到人,趙老臉上的表情盡是驚訝,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不過他的發應也不慢,覃陽出現在他身後伸出雙手死死地捆住趙老的身子,而杜門劍配合得很好,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手裡正握着從地上撿來的短刀,準備刺入趙老的心臟。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趙老大喝一聲,隨之強行震開覃陽的雙手,然後腳下生風借勢把覃陽甩向杜門劍。

“聖極手一一三花碎石!”覃陽不捆住趙老反而被甩了過來,杜門劍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一手接住覃陽的身體,另一手握着的短刀也停止刺殺。而趙老整個人青根暴起,怒到極點勢要滅殺這兩個小子,他步法玄妙幾下子就饒到兩人的身後,雙掌齊出拍在他們的後腦勺上。

就在生死一線間,突然一股無比寒冷的氣息籠罩在房間內,地面和四周的牆壁開始結冰,一襲青衣隨風揚起,莫君目光平靜出現在趙老的身後。

杜門劍,覃陽、趙老三人頓時動彈不得,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他們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只有潛在意識是正常,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猶如石化般凝固的三人,隨後意識到周圍出現了一個青衣男子,心裡同時泛起一個念頭:“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人?”

他是誰?隱居山林的絕世高手?華夏第一強者?

莫君的出現,使在場的三人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他的氣息猶如的災難一般,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冰冷滅絕,沒有半點生機。這種深入靈魂的感覺,覃陽恐怕永遠也不會忘,他現在的感覺就是,無法掌控自己的生死。

“失敗了嗎?”看到覃陽現在還是這麼弱小,莫君不由皺眉道。

“他要幹什麼?”杜門劍心道,他看到莫君把手放在覃陽的額頭上,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

“好熟悉的感覺,我認識他嗎?”面對莫君,覃陽心裡竟然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他們早就認識一樣。

莫君用神力讀取覃陽的記憶,感應那塊破碎的神格所吸收起來的地球殘魂,他好一會才恍然大悟,原來地球上的殘魂太過弱小,就算與覃陽融合一起也提升不了多少實力。

最關鍵的還是融合殘魂的時間太慢,所以覃陽纔會這麼弱小,而且在讀取記憶的時候,莫君發現覃陽眼中明顯有一絲異常的紅光一閃而過,恐怕他已經產生了心魔。

常言道,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人的心最複雜,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人影響着人,當一個人擁有強大的力量,他的野心和“欲”望也會隨之壯大。爲了迅速提升覃陽的實力,莫君決定幫他加快殘魂的融合,不過確保安全又穩定的提升,莫君就傳給他只有神帝纔有資格修煉的帝經一一《太玄帝志真經》!

雖然《太玄帝志真經》莫君沒有完全傳授,但是前三層的帝經已經夠覃陽用了,他做完這些就回頭掃了趙老一眼,然後邁步離去。

趙老被莫君掃了一眼,頓時就化爲一座冰雕,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如同沙塵一般消散,整個人隨風而散。

杜門劍和覃陽兩人的瞳孔放大,眼中的震驚無法掩飾,在莫君走後他們才恢復行動能力,不過全身都脫虛得厲害,猶如從水裡撈出來的兩人久久不語。

“剛纔那是什麼?”覃陽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他剛纔分明看見趙老變成冰雕後,那些寒冰中居然有一股藍色的火焰在燃燒,寒冰中的火焰猶如靈魂深處的焚燒,那絕對不是一般的火焰。

“你認識他嗎?他到底是誰?”良久,杜門劍才平靜過來,他覺得自己就是井中之蛙,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大了,強者如林,久居深山老林的老妖怪難道都是這麼強大的嗎?

“他,真的是人類嗎?”杜門劍知道一些異能者,但是無論是天階古武者還是S級異能者,在剛纔那個青衣男子面前,都是一堆渣。

那種無比寒冷,令人致息的壓迫感,就算站着也能感覺到排山倒海的氣勢,而且他的寒冰彷彿是活的一樣,擁有生命自成一域,那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強者,而是特別強那種。

“不認識,我不認識他,只是……”覃陽沒有說完,就直接昏倒在地。本來覃陽就受了傷,後來又受到莫君千萬分之一的威壓,再加上他接受了莫君傳授的《太玄帝志真經》,精神上肯定承擔不了太多浩瀚書海般的知識,所以纔會導致暫時的昏迷不醒。

有線人報料,今晚紅衫軍和虎牙幫將會火拼一場,所以寧古市四個分區警察局的局長聯合撒網,在紅衫軍和虎牙幫火拼的位置周圍設備六處阻礙。四面八方,各個街道都有交警大隊和武警部隊把守,四個分區的局長還調來了五百名特警和協警實施捕捉行動。

東區分局三組五隊的五名新警員李夢瑤,張志海,吳進江,唐水秀,盧鴻五人,作爲協警也參與了這次行動,他們的心情有激動,有興奮,更有一絲害怕。捕捉紅衫軍和虎牙幫全體人員可不是件小事情,總之上頭的意思就是找盡一切藉口和理由捉人,不過前提是等待紅衫軍和虎牙幫火拼到兩敗懼傷,那個時候才能正式實施捉捕行動。

“快快快,他們就在樓上。”這時大批特警才趕到,雖然路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但是總算趕到了。

可惜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的卻是人去樓空的房間,而且最怪異的還是房間裡的溫度特別低,地面和四周牆壁還有未曾融化的寒冰。

“這裡,難道是個冰室?”李夢瑤心道。

“搜,給我仔細搜查,任何空隙都不能放過。”作爲特警總隊長黃一忠下命令道,他不相信這些幫派的人會逃得這麼快。

“報告,黃隊長,你快過來看看……”一名特警隊員發現了隱藏在紅木門後面的通道,覃陽和杜門劍應該就是從這裡逃走的,而接應他們的人就是陸徒生。

陸徒生送走陸安玲和麻辣五妹,隨後去而復返,正好趕上重傷後虛弱無力的杜門劍和昏迷不醒的覃陽,陸徒生揹着覃陽,一手扶着重傷的杜門劍從紅木門那條通道離開,幾乎是前腳剛走不久,後腳大批特警就到。

“這扇門被人從裡面封死了,砸開它!”情況不疑再行擔擱,當下黃一忠就毫不猶豫命令兩名特警隊員砸爛這扇紅木門。

然而,當這扇紅木門被砸爛,幾十個特警破影而出的時候,黃一忠等人卻一無所獲,此時行動僅僅捉捕了一些小魚小蝦,真正的大魚早就跑了。

“馬上通知交警大隊和武警部隊,告訴他們一定要嚴防死守,每一輛來往的車和人都要嚴格檢查,絕對不能讓虎牙幫和紅衫軍的頭目逃掉。”黃一忠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他已經意識到這是一間空殼公司,恐怕這裡的負責人原本就是虎牙幫的人,現在也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沒過多久,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黃隊長,我們這裡捉到了一些人,可惜他們都是一些小蝦米,沒有真正的大魚。而且虎牙幫的人,好像也消失了一樣,他們不會離開了吧?”很快,六道阻礙防線的其中一道武警部隊就捉捕到二十多名紅衫軍的小弟,這個電話及時通知黃一忠,說明了當時的一切情況。

“這些人不可能坐以待斃,你們只要嚴防死守,他們就一定跑不了。”仔細想想,黃一忠已經確認兩個幫派的人應該還沒有完全逃出防守線,那麼現在他們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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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五個小時過去了,黃一忠接到的電話報告,全是有關於捉捕到紅衫軍和虎牙幫一些小人物的事情,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頭目落網,這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在特警來之前陳鋒就收到內應的消息,所以他及時撤走,撤回紅衫軍總部,三水庫龍景花園。

雖然陳鋒不在現場,但他最得力的三個手下卻負責監視警察的捉捕行動,齊悅,孫文,馮偉剛分別在三條路上監視,只要發現陸徒生和杜門劍的蹤影,一律殺無赦!

現在有一些紅衫軍小弟被捉了,這沒關係,只有趙老沒事一切安好,當然這僅僅是陳鋒的想法,他恐怕還不知道趙老已經化爲烏有,煙消雲散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陸徒生他們究竟是怎麼逃脫的呢?四位警察局局長佈下了六道嚴防線,無論是車還是走過的路人都要嚴格檢查,每一道嚴防線都有兩個幫派的頭目,以及重要人物的照片,這次可謂是佈下了天羅地網,他們就算插翅也難飛。

可惜,最後還是被他們逃脫了。

……

白石山,某座別墅裡,覃陽躺在牀上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陸徒生請來的私人醫生也喚不醒他。還有杜門劍的狀態也不是很好,他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似的,渾渾噩噩,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陸安玲和麻辣五妹這段時間很安靜,沒有胡鬧也沒有大聲說話,有時候頂多回房間說點悄悄話。這六個小女孩輪流照看覃陽,也算是服務周到,體貼入微,可惜昏迷不醒的覃陽享受到的卻是地獄般的夢境。

這次融合殘魂非同小可,可以說是兇險萬分,在夢境中覃陽見識到何爲人間地獄,血色長空,腥風血雨,人心險惡,屍骨如山……

第三天早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覃陽緩緩地睜開雙眼,他伸出左手去觸摸陽光,嘴裡喃喃道:“我,已經不一樣了,這一次我要凌駕在衆生之上。”說完這句話,覃陽就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周圍都很安靜,從窗邊還能聽到一陣涼風吹過的聲音。

這一刻,覃陽想了很多,他想起了自己最不願想起的記憶,那個叫徐曉靜的女孩。

“望着遠去的那輛熟悉的班車,就想起了我們當初相遇的時候,那時你小家碧玉的樣子,讓我特別心動。”

“然後我就鼓起勇氣去追你,像月老用紅線綁住那緣份,讓我可以牽着你的手,靜靜的守護你,我就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惜我忘了愛情它是會褪色,相約在廣場附近的那天夜晚,你終於冷漠的跟提出我分手。”

“那一刻,我彷彿身在地獄,同時也明白了手中的紅線已斷,再多挽留的話,都留不住你的心。”

“你說你要考大學,做一個有出息的人,而我卻知道這只是你分手的藉口。”

“可是我,還是會尊重你的選擇。”

“多年以後,夜裡會偶爾想你,但是我明白,你已經不再屬於我。”

“我唯一擁有的就是,和你呆在一起的記憶。”

“你是否還會想起曾經,那個屬於我們的暗語——勿相忘!”

山盟海誓亦會分開,天荒地老亦會崩塌,童話傳說最美謊言!

風能夠帶走我的憂傷,而你卻能帶走我的靈魂,讓我失魂落魄!

佛家有因果輪迴之說,當年我埋下的因,如今結出的果,我自己嘗!

覃陽捂着自己的心臟,咬牙道:“爲什麼我要承受失戀後帶來的痛苦?”

“爲什麼有的人位高權重,而我只是一個可憐蟲,爲什麼?”

“曾經我失去過的東西,從今天開始,我要一樣一樣的拿回來!”此刻,覃陽的臉上佈滿猙獰之色,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恐怖嚇人,或許他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

三天過去了,陸白熊這些人也被放了出來,不過警方卻保留了他們的涉黑記錄,並規定在五年內不準離開寧古市。當然,這還是陸徒生幾乎散盡家財,換來的結果,陸白熊今次算是吃了個大虧,他想不到陳鋒會用魚死網破的方法分解虎牙幫,而且還投靠了紅衫軍這個外省幫派。

警方捉捕行動那天,設置了六重攔阻,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陸徒生早前準備的暗棋算是派上用場了。那天劉經理,也就是劉宇翔在車庫裡弄來兩輛救護車,並讓化妝師張帆先後給陸安玲和麻辣五妹化妝,第一輛救護車成功地送出。

而後來劉宇翔充當司機,讓化妝師張帆再次給陸徒生,杜門劍和覃陽化妝,最後也成功地逃脫警方的追捕,總之關鍵就在張帆的化妝術上,化妝術堪比易容術,此人以後必有大用。

張帆的化妝術神乎其神,熟悉的一個人他能化妝成一張新面孔,雖然那些交警不是酒囊飯袋,但是對比照片上的人完全不吻合,他們總不能胡亂捉人吧?

不過特警總隊長黃一忠也不是什麼蠢豬,他仔細一想,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救護車上。只是調看視頻監控,他們一路派人追蹤,結果在大山裡發現了兩輛遺棄的救護車,線索到這裡又斷了。

“大哥,我們被陳鋒算計了,現在的虎牙幫就快散了。”柴狼暗恨自己太蠢,以至於中了陳鋒的奸計。

“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最好能夠送陳鋒一份大禮。”虎豹沉聲道。

陸白熊抽完一根菸,說道:“虎牙幫被人打的落花流水,現在走的走,散的散,除了剩下的兄弟我們拿什麼跟別人鬥?”

虎牙幫如今大勢已去,唯一留下的只有一百二十七個槍手,這是虎牙幫的根基,花了無數心血培養出來的槍手,可惜這點力量還不足以覆滅整個紅衫軍。

陸徒生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他沒有插話,只是在思考,在思考一個問題,他認爲猛虎幫還有一戰之力,因爲如果把虎牙幫比喻成一個巨人,那麼陸白熊就是巨人的身軀,柴狼和虎豹就是巨人的左膀右臂,陸徒生則是巨人的頭腦,那些槍手就是支撐巨人行走的雙腳,而杜門劍和覃陽無疑就是巨人手中的兵器。

“不好了,覃陽不見了。”陸安玲慌里慌張地跑出來,急忙說道。

“什麼?”陸徒生驚訝道,這小子傷勢剛剛恢復,又要急着去哪?

杜門劍聽到這裡,手裡捧着的酒也不由停了下來,他不明白覃陽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離開,難道和那天的青衣男子有關?

準確來說,那天的青衣男子強大如斯,就像一座大山壓得杜門劍喘不過氣來。此事目前爲止除了他和覃陽,就連陸徒生都不知道,不是不能說,而是杜門劍只是不想說。那個男人,那天似乎對覃陽做了一些事情,杜門劍猜測青衣男子應該和覃陽有一些關聯纔對。

南城區,東環上坡路“貴金”賭場。

這個賭場曾經是虎牙幫的產業之一,如今規劃在紅衫軍的名下。

傷勢剛剛恢復,覃陽就出現在貴金賭場,今天開始他決定掃平紅衫軍!

“買定離手,來啊來啊,下注了。”一個乾瘦的男荷官搖起了色子,他起鬨讓賭徒們下注,其實無論大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門前有四個,賭場裡九個,加上一個荷官和一個收賬的老頭,一共十五人。”仔細打量貴金賭場的環境和人數,覃陽坐下來已經有了對策。

貴金賭場是紅衫軍最小的賭場之一,不過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在這裡除了那個男荷官擺弄的買大小的賭檯,其他的都是自動電子機。像老虎機,獅王機,鯊魚機等……全是吞錢的玩樣,十次下注有幾次贏錢已是走運。

“兄弟,不玩幾把嗎?”男荷官對覃陽說道,在周圍好幾個賭徒眼睛裡佈滿血絲,顯然是賭癮大起,恐怕頭腦發熱早就保持不住平靜的心態。

“我買大!”覃陽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塊,押在了“大”字上面,似乎想放手一搏。

“窮鬼……”男荷官心中暗罵一聲,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不過眼睛裡卻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北海路,中央城,天陽一號小區就是紅衫軍總部。

紅衫軍的小弟全是身穿紅色衣服的男子,幹部以上的人員就可以隨意穿着,而掌控紅衫軍的主人,一般都不會露面,除非特殊情況纔會現身。

紅衫軍總部,一處隱蔽的房間裡,靜坐着一個瘦弱的老頭和一個臉色微胖的中年人。

瘦弱的老頭,人稱風老,真名叫風飛絕,他是紅衫軍最大的話事人之一,同時也是一名強大的古武者,與趙老是多年以來的至交好友。

臉色微胖的中年人,就是紅衫軍的真正掌控者,真名叫段中天,他雖然沒有過人的身手,但是管理幫派的手段甚是高明,陳鋒的投靠就是段中天的傑作。

不過段中天也知道陳鋒不是一個寄人籬下的人物,所以表面上陳鋒帶着他的手下投靠了紅衫軍,可事實是互相利用。段中天需要一條地頭蛇可以在寧古市站穩腳步,而陳鋒也需要紅衫軍的力量覆滅虎牙幫,因此互相利用纔是雙贏之局。

風飛絕沉聲道:“老趙沒有回來,已經三天了,他恐怕是凶多吉少……”

段中天皺眉說:“以趙老的實力,我實在是想不出有誰能夠留下他?虎牙幫只有一個杜門劍,僅僅是個人階後期的古武者,所以也不可能是他。”

“不管怎樣,我們一定滅了虎牙幫,然後統一整個寧古市,這也是少主給我們的任務。”風飛絕堅定的說,彷彿任何事都阻撓不到他的決心。

“華夏之國藏龍臥虎,一市之地亦有能人輩出,虎牙幫固然要滅,不過我們還是要謹慎從事,如若不然在陰溝裡翻了船,就很難再翻身了。”段中天不是古武者,所以爲人謹慎的他,選擇摸清楚情況再動手。

……

南城區,貴金賭場。

男荷官外號叫老鼠頭,有一手不俗的賭術,經常偷龍轉鳳,利用賭徒的心態,給你希望再讓你失望。

可惜老鼠頭今天遇到了覃陽,他發現自己引以爲傲的賭術不靈了,無論手速搖多快還是用偷龍轉鳳換色子點數,最後的結果還是無奈地輸給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其實覃陽現在的實力大增,方圓三百米內的聲音他能聽得一清二楚,而且利用真氣作弊,就算賭王在此也得飲恨當場。

“城市套路深,農村路滑田又多,想不到連賭個大小都有這麼多門道。”覃陽心中感嘆道,雙手卻推出三十多萬人民幣,這是他用五十塊在半小時內贏回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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