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滿嘴淫邪,姜珞胭厭惡地看着他:“像你這樣的人,連那些官兵都不如。”
劉三臉色一僵,怒瞪着她,“你會後悔的。”
朵微朝他哼了一聲,拉着姜珞胭往另一邊走去。
劉三氣得咬牙切齒,轉身走。
“朵毅大哥,現在該怎麼辦?”周陽心急如焚,他倒沒什麼,但姜珞胭決不能淪爲軍妓。
朵毅握緊了拳頭,“我們只能等等了,再找機會救出她們。”
翌日一早,有人把他們帶了出去,關進了幾架牢車內,片刻不敢耽擱,向着瀾關而去。
與她們同行的幾名女子一路哭哭啼啼,朵微被她們吵得心煩,扭頭卻看見姜珞胭站在角落處,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姜姑娘,你在看什麼?”
姜珞胭的目光停留在遠處那一片戈壁,問道:“朵微,那邊過去,是不是是大禹?”
朵微瞧了一眼,“應該是吧,不過我們可不去那邊。”朵微蹲在她身邊,想起這突如其來的災禍,嘆了口氣,“姜姑娘,倒是連累你跟你弟弟了。”
姜珞胭搖搖頭,“你別多想,算我們離開了,可能半路也會被抓的……只是他們是兵,爲何要抓老百姓?”
說到這個朵微咬牙切齒,“瀾關的守將蕭延是個王八蛋,放任自己手下的兵爲非作歹,在這瀾關裡跟土皇帝一樣……前幾日古蒼的將軍封黎突然攻打瀾關,他們這是抓人去打前陣呢。”
姜珞胭震驚,“那豈不是去送死?”
“誰說不是呢,大家都是手無寸鐵的村民,只會拿鋤頭鐵楸,哪裡會打仗?”
“每次只要一打仗,他們四處搶糧食,抓壯丁,女人更是不放過。”
“天聖的官員不管嗎?”姜珞胭沒想到,在墨修的治理之下,天聖還有這樣**的地方,梧州城的張永周頂多是貪財,而蕭延卻是害命。
朵微冷嗤一聲,“管?官官相護,哪裡管得了?天高皇帝遠的,帝君哪裡管得到這裡?”
姜珞胭沉默不語,若不是墨修親臨,梧州城的事也未必能完美解決,更別說這天聖邊關了。
天黑之前衆人趕到了軍營,蕭延的府邸在城,最近戰事吃緊,士兵們便在邊關內搭起帳篷,姜珞胭與朵微她們被送到了一頂帳篷裡,沒想到裡面還有十幾個女子,門前還有幾個士兵守着。
“喲,又來新貨了。”一名穿着藍色衣裳的女子斜睨着看着她們,容顏並不出色,但身材十分火辣。
“又是鄉野來的丫頭。”另一人不屑地瞥了一眼,又專注梳着頭。
朵微目光戒備地看着她們,向姜珞胭那邊躲了躲,小聲道:“姜姑娘,她們是不是是這裡的……”
“應該是了。”
“我看她們一個個……跟勾欄院裡的姑娘一樣……”
姜珞胭目光平靜地看着她們,若不是被逼迫,誰願意來軍營?她們大都是犯了事的奴婢或者罪臣家的家眷,大多也都是千金小姐,在這種地方,想死死不了,活得又十分痛苦,只能往爬,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纔不得不委身於那些人。
外面,執着長矛的士兵來往巡邏。
主帳內,一名男子伏在牀,旁邊躺着一名女子。
完事後,蕭延躺在牀,大約三十幾歲的年紀,下巴長了些許鬍子,那張臉有幾分兇相,右臉頰有一個疤,看着有些年頭了。
姜佩兒微微攏住自己身的外衣,那張嬌俏的臉與姜珞胭有幾分相似,兩人差不多的年紀,姜佩兒卻顯得如二十幾歲的女子一樣,臉塗着胭脂,後背還有幾道淺淺的鞭傷。
“將軍……”
蕭延眼底閃過一道邪,伸手重重捏了她一把,痞氣道:“怎麼?又想了?”
姜佩兒害羞地低着頭,眼底卻是一閃而過的怨毒,擡眸時,又恢復了那副勾人的模樣,“佩兒聽說,將軍又讓人找了一批女子來。”
“放心,算那些女子嫩的能掐出水,本將軍也只寵你一個。”蕭延勾了勾她的下巴,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姜佩兒眼底的厭惡與憎恨毫不掩飾。
蕭延覺得自己魂都快被姜佩兒勾走了,光是那張臉,足夠讓男人癡狂,更別說她那身段。
“將軍……”姜佩兒看着他漸漸癡迷自己的身體,趁機道:“佩兒聽說將軍想讓夢姐姐去管那些人,能不能交給佩兒啊?”
蕭延不在意道:“隨便隨便,我們繼續……”
主帳內又響起了聲音,外面守着的士兵早已習以爲常。
翌日一早,姜佩兒穿戴好衣裳,一路伴着士兵們貪婪的目光,向着關着姜珞胭她們的帳篷走去。
“我去,這女人可真勾人啊……”一名士兵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說道。
“再勾人那也是將軍的女人。”這種只能看不能睡的感覺,實在讓人心癢。
“也不知道這娘們有什麼本事,當初才進營第二天勾到了將軍,還慫恿將軍把那些睡她的士兵都殺了。”
“最毒婦人心啊。”
“我們還是別肖想了,昨天不是剛到了一批女人,有婦人,還有水靈靈的小姑娘,嘖嘖嘖……晚一定要去好好放鬆一下。”
姜佩兒一路走到這邊,感受着那些士兵如狼似虎的目光,不着痕跡地冷笑了下。
帳篷們,一處是排開的牀鋪,供那十幾名女子睡的地方,另一邊卻只是鋪着乾草,朵微她們只能半靠着,根本沒辦法睡,也不敢睡,聽到門口有動靜,忙戒備地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