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2月20日元宵節之後,大靈小學開學了,家裡機修廠、米粉店和照相館又開始正常營業了。
我、小達和敬狄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在照相館幫顧客照相、沖洗膠捲、曬相和製作照片等。
彩燕姐是一個肯學和聰明的人,她在照相、沖洗膠捲、曬相和製作照片等方面,也開始逐步熟悉和掌握了!
麗蘭在家裡,學習認字、看書和算術等,她已經能夠利用字典看中文和英語書籍了,她的英語和法語的聽力、會話和書寫等已經能夠應付日常的交流了!在算術方面,韋媽的家庭記賬和統計,已經麗蘭來單獨完成了!
因此,我和敬狄開始教授麗蘭,格鬥術和射擊等軍事技能了!
在電臺發報方面,麗蘭特別有天賦,她很快學會了摩爾斯電碼的發報和收錄,以及電臺的使用。
......
過了元宵節後不久,周叔和薛阿姨從上海過年回來了,他們給我們帶禮物。
我、小達和敬狄分別得到了同款的夾克、西褲、皮鞋和鴨舌帽!
周叔送給我一套精緻圍棋,包括棋子、棋罐和厚實的棋盤。
周叔還送了我一臺進口德國相機!
麗蘭得到了連衣裙、皮鞋,以及巧克力和點心等!
這些禮物對我們來說,都非常新奇和稀罕,因此,我們都感到非常的高興!
......
由於,陶家的事件之後,我對大靈小學和讀書失去了興趣!
加上,學期開學之後,學校很少開課了!
每天,老師們都帶着我們到學校農場勞動幹活!
在學校農場裡,老師們讓我們參加種植水稻,玉米、紅薯和蔬菜等!
還讓我們拿着鐵鏟,挑着撮箕在鎮子裡撿牛糞、馬糞和豬糞等。
有時,還要到鎮裡各個廁所,掏糞坑,挑大糞去給農田施肥!
這些事情使我產生退學的想法,因此,我和小達開始曠課和逃學了!
大靈小學在正常開學時,我和小達整天泡在照相館裡幹活,或者在家裡利用哥哥姐姐留下的課本和家裡書籍等,自學初中和高中的課程!
......
一個晚上,吃過晚飯後,母親和韋媽找我談話了。
母親說:“阿才啊!你們班主任找我了!他說,你和小達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去學校上課和參加勞動了!你們是怎麼想的?”
我說:“媽媽!韋媽!我們確實不想上學了!我覺得在學校裡,就是浪費時間!我感覺那裡乾的事情太無聊,太沒有意義了!你幫我去辦退學吧!我想做自己的事情,關於學習方面,我在家裡自學吧!”
母親說:“唉!你說的,確實是實際情況!但是,你不上學,以後,你連小學文憑都沒有!你在個人檔案裡就是一個文盲啊!以後,你怎麼就業,以及融入社會啊?!”
我說:“媽媽!我這輩子不想給公家幹活了!我只想做自己的事情!我能掙錢養活自己和家裡人,就算我是文盲,又有什麼關係呢?!”
母親說:“唉!阿才啊!居然你這樣想!那麼,我出一些題目考你吧!如果,你通過考試了!我就去幫你辦退學!以後,你就家裡做的事情和自學吧!”
於是,母親在信紙上,學了幾十道題目。
這些題目是關於初中語文、數學、物理和化學等方面考試題目。
我在書桌上,閱題後,用一個多小時很順暢的做完了考題!
母親檢查我的道題情況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母親說:“阿才,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這些題目都答對了。這說明,你確實學懂了不少知識!明天,我帶你去辦休學!你以後在家裡,把各科的初中課本學一遍,然後開始學習各科的高中課本!在學習過程中,多請教我媽媽或者祖興哥!同時,還要負責教育敬狄和麗蘭!在做事情方面,你們經營好照相館,同事,多幫韋媽做些家務!不能瞎玩!知道嗎?”
我高興地說:“媽媽!我太感謝你了!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做!”
我頓時感到一身輕鬆,這是第一次體會到自由的快樂!
第二天早上,母親帶着我,拿着毛師母給我開好的醫院休學證明,去找校長辦休學手續。
校長是母親的熟人,校長對我休學也沒有說什麼,他馬上給我辦了一年休學通知書!
校長對我說:“覃敬才同學,好好在家裡養好身體,你能上學時,再來找我吧!”
辦理完休學後,我拉着母親手,高興地離開了學校!
回到家裡,母親給我制定了一個作息時間表!
我什麼時候幹什麼規定得清清楚楚,時間精確到分鐘!
我還把哥哥姐姐用過鬧鐘放在我牀頭。
母親對我說:“阿才,從現在起,你要自己管理自己了!如果,你不能做到作息表上的規定,我只能再把你送回學校了!”
我笑着說:“好的!媽媽我一定做到!一年後,我繼續休學!”
母親也笑了!
那天下午,去照相館當班時,小達在店裡。
小達生氣地說:“阿才!蔡京華剛纔來店裡告訴我,你休學了!你休學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啊!”
我說:“小達!我身體不好,在家靜養!”
小達說:“瞎說,你壯得跟頭牛一樣!會身體不好?”
我說:“唉!不上學是一個壞事啊!我不想,以後讓別人說你是文盲啊!”
小達笑着說:“唉!世人無知啊,他們知道誰是文盲?!我們纔是真才實學的行家!反正,我就是一個山裡人,獵戶的兒子!我也不想當官!走!你的口才好!幫我去跟我爸爸說說!我也不去學校讀書了!”
於是,我和小達跑到機修廠找藍叔去了。
我和小達到了藍叔的辦公室,藍叔正在和岑老師聊天。
岑老師說:“你們兩個不上學!跑到這裡幹什麼?”
我笑着說:“藍叔!岑老師!我們就是來跟你們說這個事情的!現在,學校的情況你們也清楚!我們在那裡已經學不到什麼東西了!加上,照相館的生意確實離不開我們啊!因此,今天早上,我和我媽媽去學校辦了休學!小達知道了,他也不想去學校讀書了!”
岑老師笑着說:“唉!這樣也好!在家裡自學唄!”
藍叔笑着說:“唉!不讀就不讀了!小達,以後你就跟着阿才幹吧!他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什麼休學也不用辦了!不去學校就行了!讓他們開除吧!”
大家笑了!
岑老師說:“哎呀!老藍啊!你還是去學校幫小達辦一個休學吧!理由,就是家裡生活困難,供不起小達讀書了!這樣,以後,小達名聲會好一點!”
當天,藍叔帶着小達去學校找校長,辦理小達休學手續。
就這樣,我們結束了在社會的正規教育,我們成爲社會的自由人!
由於有了充足的時間,因此,我們照相館推出外出拍照的服務。
從此,我和小達經常帶着攝影器材,騎馬到鎮子附近的鄉下,給約好的老鄉拍照。
同時,我們開拓了企業和單位的照相業務,到企業和單位裡幫他們早集體照、工作照和宣傳照片等。
由於,業務量的擴大,加上我們價錢公道,服務好,技術水平高!
因此,照相館的營業額的到了成倍的增長!
在學習方面,祖興哥成爲了我和小達高中老師,祖興哥知識功底非常紮實!
他利用中午和晚上時間,給我和小達講述高中語文、歷史、地理、英語、數學、物理、化學和生物等全科課程。
祖興哥認爲我和小達初中知識,經過陶老師以往的輔導,我們已經全部掌握了!
爲了幹活和學習上的方便,小達索性搬到我們家裡吃住了。
敬狄和麗蘭看到我們在家裡學習,他們學習的勁頭更足了。
雖然,敬狄還是每天都按照規定上學,但是,課餘時間都跟我和小達在一起,幹活和學習!
而麗蘭整天跟着我和小達,麗蘭經常跟我們在家裡學習室學習和聊天!
麗蘭笑着說:“你們兩個人給我聽着!媽媽和韋媽!讓我看着你們!第一,你們不許偷懶!第二,去那裡必須帶着我!第三,如果你們做壞事,必須向她們彙報!明白嗎?”
小達笑着說:“唉!麗蘭小妹妹啊!你太厲害了!好了!現在,我犯困了,你給我去拿外國涼茶!我要提神!”
麗蘭笑着說:“就你貪吃!那叫咖啡!什麼外國涼茶?自己去拿!韋媽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是你的服務員!”
大家笑了!
就這樣,我們小鎮不知不覺地進入夏天!
我們開始帶敬狄和麗蘭去大靈河邊游泳和玩耍!
這個夏天,我們教敬狄、麗蘭學會游泳、爬樹和攀巖等技能。
......
1970年8月15日週六,下午3點多,我、小達、敬狄和麗蘭從河邊游泳回家。
麗蘭在我們院外門口的石凳上看到了一個小藍色布包!
麗蘭說:“哥哥們!這個藍布包是誰的?”
小達說:“管它是誰的!打開看不就知道了!”
於是,我們四人在石凳上,解開了布包!
原來裡面是十幾張照片!
這些照片是陶老師、李老師和陶豔芳等一家人照的!
照片上的他們都顯得輕鬆而高興!
但是,這些照片背景和環境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都是一些繁華的大城市的商業區、街道和居民區的背景照片!
我們帶着布包和照片回到家裡,正好韋媽在家裡,我跟韋媽看了。
韋媽說:“唉!這個陶老師也是的!還寄這些東西給我們幹什麼?我們跟他們非親非故的!這件事情不能跟其他講,否則要連累家裡人!東西留着吧,等你們媽媽回來交給她!她知道怎麼處理!”
下午母親下班回家後,我們將照片和布包交給了她。
母親看過照片後,面色嚴峻地進行了思考。
母親說:“唉!這些照片的背景是羊城,或者海外港城啊!這說明,陶老師一家了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了!我聽說,今年春節之後,他們一家人被釋放了!他們出獄之後,去羊城投靠親戚了!沒想到,他們跑到海外去了!”
我說:“媽媽!那麼,這些東西怎麼處理?”
母親說:“現在,他們沒有給陶老師一家人定罪!你們就藏起來,做一個紀念吧!但是,不要跟其他人提起這個事情,畢竟,他們有外海間諜的嫌疑啊!”
於是,我與小達將照片放回布包裡,並將布包藏在了閣樓的房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