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多一說道:“有,肯定有人能打開,你認識的人當中就有人能開這樣的鎖。”
“誰?”
魏大興到諸葛多一說有人能開這樣的鎖,眼中露出希望的神色緊盯着諸葛多一。
諸葛多一肯定的說道:“六花就能一個人打開這種復鎖。除六花外,俺和榴花兩個人也能打開這種復鎖。”
李元修不滿的說道:“你說話怎麼這麼繞?既然六花一個人能打開,何必再加上你一個?”
諸葛多一說道:“六花不是榴花。六花的六是一二三四五六的六,而榴花的榴是石榴的榴,他們是兩個人,而且還是雙胞胎。”
李元修疑惑的問道:“誰家給孩子起這麼個破名?六花?榴花?這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叫?能分得清嗎?”
諸葛多一提起這事就想笑,他笑眯眯的說道:“嘿嘿,這事就是他老凌家的醜事,凌開山的妻子生下這兩個女兒後就遇到仇家來報仇,結果凌開山當時不在,妻子被殺了,兩個女兒也被抱走。等到凌開山得到消息後就去追殺他的仇家,結果人家已經分開逃走,他只搶回一個,另一個被人家抱走了。”
李元修鄙視的說道:“就這事值得你笑?”
諸葛多一小聲說道:“好笑的在後面,凌開山因爲喪妻心痛終日飲酒,終於有一日他飲酒過多出現幻覺,把路過的凌蓮花當做他已故的妻子,結果兩個人做了那種事。嘿嘿,你說可笑不可笑?”
大概看到李元修沒笑,諸葛多一又說道:“凌蓮花是凌開山的一個侄女,雖然有點遠,但畢竟是他侄女,你說這事可笑不可笑?奧,對了,凌蓮花你也見到過,就是曹劍才找去救人那個女人。”
李元修瞪大眼睛看着諸葛多一說道:“你說凌蓮花就是凌開山的那個相好的?”
“對,就是那個凌蓮花後來跟凌開山不清不白。”
李元修說道:“這麼說,她算是六花的後孃了?可是她爲什麼要陷害六花?”
諸葛多一說道:“俺要糾正你一下,在皇宮被抓的那個女人叫榴花而不是六花,六花當時被榴花騙到長安了,所以,被抓的是榴花。”
李元修又道:“那麼你怎麼又被抓到軍營裡了?”
諸葛多一臉色羞紅的說道:“這事都怨榴花,俺們在吃飯,旁邊有一桌韃子也在吃飯。有個韃子兩句榴花,俺想把榴花拉走就是了。但是榴花不走,回頭就罵了韃子。結果就打起來了,誰想這時候正好經過一隊巡邏的韃子,結果被人家用弓箭逼住,好在榴花逃走了。”
李元修問道:“既然是這樣你臉紅什麼?”
諸葛多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大哥你要找六花的話,先去找賀品羽吧,賀品羽肯定能找到六花。”
李元修爲難的說道:“自從在大都分手,我就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這讓我如何去找?”
諸葛多一嘿嘿笑道:“大哥,你給俺幾張符,俺幫你去找啊!”說完不好意思的搓着手。
李元修心道:這個諸葛多一也開始玩心眼了,估計他就是衝着我的符來的。不過既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加料,這個道理李元修還是明白的。
李元修說道:“這個可以。”
說完李元修取出四張符咒遞給諸葛多一,對諸葛多一說道:“一來一回足夠了。我在這裡等着你,快去快回。”
諸葛多一嘿嘿一笑說道:“俺有辦法讓他自己來,如果你捨得,俺還能讓他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捨得什麼?”
諸葛多一笑道:“當然是你的符了。如果你捨得出血,俺能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回來。”
李元修假裝惱怒的打了一拳諸葛多一說道:“都說你傻,我看你一點也不傻。行,你讓他們回來吧。我就在這裡大出血一次。”
諸葛多一說道:“那行,你等着我,俺去去就來。”
諸葛多一走後,魏大興說道:“兄弟,這麼說我還有救?”
李元修笑着說道:“魏大哥你放心,就算他們打不開,我也要找到一件絕世利器將你身上的鐐銬給你斬斷。剛纔你也聽到了,六花是擋不住凌開山的女兒,如果她連這樣的鎖都打不開還算是‘擋不住’凌開山的女兒嗎?”
魏大興點點頭抖了抖身上的鐐銬說道:“也許是我太緊張了。這東西都快把我折磨瘋了。”
李元修嘆口氣說道:“這不怪你,都改齊官遷那個老東西。身爲一縣父母官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讓他那麼輕易死去真是便宜他了。”
魏大興嘆口氣說道:“我這輩子都栽在齊官遷那老東西的手裡,我以前結過婚還有孩子,是被官差和韃子無辜殺死,我卻不能報仇。原本去做土匪就是爲了報仇,卻發現土匪就是爲了錢,根本不是什麼替天行道,也不是什麼行俠仗義。這纔回來祭煉了這門偷術,靠着這麼偷術是發家致富了,可是已經不能奈何我的仇人。我這輩子幸虧遇見你。”
“魏大哥,在離開魏縣之前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現在我的朋友多了,但是卻沒人能與你相比,不爲別的,就是因爲我更相信你。像我這樣的人家人就是我最大的軟肋,幾次搬家,我都覺得我連累我的父母了。”
魏大興說道:“也許我也應該像你這樣把家人搬走,如果我當初這樣做,也許就不會有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李元修說道:“也許這就是人們說的命該如此,現在你不是還好好的活着嗎?不要多想了,珍惜現在。”
安慰魏大興兩句後李元修將話題岔開說道:“對了,魏大哥,我告訴過諸葛多一,說你的偷術是絕無僅有的,到時候你給他展示一下就行,諸葛多一這個呆子只佩服比他厲害的人。”
“行,我的東西還一直帶在身上。”
魏大興撫摸着他的小竹竿說道:“這東西就是我的幸福,有它在我的生活衣食無憂。唉……”
看着魏大興一直唉聲嘆氣,李元修也沒有辦法勸導。李元修知道,只要將魏大興的鐐銬打開比說什麼都有用。
“諸葛多一怎麼還沒有回來?該不是真的去找賀品羽了吧?”
以前總想知道賀品羽的師傅是誰,現在知道他師傅是誰了,也知道他當初爲什麼不願將他師傅的名諱告知別人了。凌開山等人都是有名的盜賊,朝廷雖然恨他們,卻又那他們沒辦法。
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大事,朝廷派了一名官員去地方督促辦案,捉拿凌開山。結果,這名官員的官印丟失,第二天,就有數百名官差被軍隊圍剿。而軍隊奉命來絞殺官差正是奉了這名官員的命令來的,他們收到的命令上印有官員的印章。
這還不算,在當天發生了軍隊與軍隊的碰撞,雙方都成對方要造反,他們都是奉命來平反……
結果就是,這名官員被斬首示衆。朝廷也知道這名官員是冤枉的,但是死的人太多,朝廷是一定要給下面一個交代的。
而關於捉拿凌開山的事情也就淡忘下來,但是,凌開山卻上了朝廷的黑榜。朝廷方面一直想通過各種途徑誅殺凌開山,但是,這不但沒有誅殺了凌開山,反而被凌開山盜走一件珍寶。這件事情讓朝廷暫時停止對凌開山的追殺,從而成就了凌開山的威名。
雖然朝廷表面上不在追殺凌開山,但是凌開山也不敢公開露面。所以關於他的後輩自然也不敢將他的名諱隨便告知與人。
這些事李元修想通後也不再多想,而是期待諸葛多一將人找來。
正在考慮着,就聽到外面有人開門。李元修心道:難道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