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很爲難,如果自己不露面只怕這個人會一直這樣做下去,從另一方面說,這些人受到的的傷害與自己有關,自己心裡會很內疚的。
而這時諸葛多一說道:“大哥,不如經這件事交給俺,俺替你去抓這個陷害你的人。”
李元修擔心的說道:“如果對方是武林中人我不擔心你,可如果對方是奇門中人,那麼你可能對付不了。”
李元修擔心這個栽贓他的人是李文煥,因爲李元修覺得這件事從各個方面判斷都像是李文煥。首先李文煥能易容,冒充他很容易,其次是也只有李文煥能這麼喪心病狂的尋找他。
像其他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像滕家莊的孟坨子雖然有點本事,但是他只對操縱屍體很拿手,至少他沒有這樣讓人難辨真假的易容術。至於那幾個道士應該是龍虎山來的人,龍虎山雖然有幾個宵小之輩,但是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朝廷雖然腐敗,卻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李元修卻不放心戒月,根據諸葛多一和曹劍才的描述,這個戒月應該是一個不安常理出牌的人。
諸葛多一卻滿不在乎的而說到:“你放心大哥,既然你受委屈,俺這個做兄弟的一定替你找回面子來。”
李元修搖搖頭說道:“不行,我懷疑這個人是一個化妝高手,你即使看到他也未必能認出這個人,我擔心你反而會被這個人暗算。”
魏大興說道:“怎麼?你知道這個人是誰?”
李元修點點頭說道:“這個人很厲害,我見到他也不是他的對手,稍不留神就會折在他手裡。而且他易容是一種術法,應該是叫做《改頭換面》的一種術法,沒有法器根本看不出來。”
這幾句話卻激起諸葛多一心中的不服輸之心,諸葛多一不滿的說道:“難道就這樣讓人白白的栽贓?”
李元修說道:“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會出面,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反設一個圈套將這個人引誘進來?”
諸葛多一不再說話,但是臉上一臉的不服氣,心裡卻打定主意要去試試這個人是不是跟李元修說的這樣厲害。
諸葛多一通過賀之路的府上的信鴿通知了賀品羽快來。諸葛多一的師傅陸敗欲與凌開山等人都是師兄弟,雖然這些年幾人多有隔閡,但是互相之間還是很瞭解。
賀品羽等人身上都有特質的磁鐵,放出的信鴿只要方向大概錯不了他們就能接到信鴿帶到的信息。
賀品羽接到消息的時候曹劍才也在身邊,看到消息後曹劍才說道:“你趕緊找六花去幫忙。幫忙後可千萬別忘了多討要幾張符咒,快去快回,如果我打聽到那件東西后我們立刻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賀品羽說道:“這小子已經搬走了,怎麼這一次又回到了耀縣?”
曹劍才說道:“哼,還不是因爲怕拖累家人?我們這一行的人那個不是怕拖累家人,以至於大家都沒有家人。”
“那好,我找到六花後就趕回去。”
且不說賀品羽快馬加鞭的往後趕路,戒月在路上追逐一隻紙鶴,無奈的是這隻紙鶴非得太慢,而且每飛一段時間就會搖搖晃晃的**在地上。
這個時候戒月就走過去,將紙鶴撿起來,在上面吹三口氣,而後紙鶴又開始搖搖晃晃的飛起來。剛開始飛的時候紙鶴飛的很快,可是沒一會的時間就慢了下來,在飛一會就搖搖晃晃的掉落在地上。
戒月一路大罵:“該死的,狡猾的臭小子,害的佛爺我需要用這麼一個笨辦法來找你。等到我找到李元修那小子,連你一起收拾了。”
“該死的紙鶴,只能飛這麼一會的時間你他孃的就不能多飛一會嗎?”
“該死的天氣,什麼破天?居然在這個時候下雪,再下就把我的紙鶴打溼了。破天,爛天……”
“該死的諸葛,跑這麼遠居然還沒有到。你他孃的走近一點能死嗎?真該死……”
……
戒月不知道在紙鶴上吹了多少次氣,紙鶴也已經被小雪打溼了。這一次戒月再次撿起紙鶴髮現,因爲紙鶴被打溼的緣故自己不小心把紙鶴捏碎了……
戒月臉上的神色很難看,嘴裡罵罵咧咧,心中更是一陣窩火,他擡頭看看天,罵道:“連你也跟我作對,該死破天……”
突然戒月停止罵聲,他看到前方一個縣城。天色雖然已經黑了,但是在雪的反光下縣城的城門上寫着“耀縣”兩個字還是能看得清楚。
戒月嘴裡說道:“耀縣?怎麼這麼巧?李元修就是從耀縣搬走的吧?難道他們的預定地點就是耀縣?”說着,戒月嘴角上揚,心裡冷笑起來。
第二天一早戒月就來到耀縣的大街上,眼睛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一個認識的人打聽一下消息。
正在左顧右望的時候聽到一處哭喊聲傳來,戒月尋着哭聲走去。
不一會就聽清哭喊聲說了些什麼。只聽到一個老婦哭哭啼啼的罵道:“……真是個畜生,你們家剛纔的時候我們還幫助過你們家,現在你倒好了,居然搶我們家的東西,還殺人……嗚……”
“李元修你這個天殺的畜生,你怎麼不連我一起殺了……殺了我們全家人還差我一個嗎?嗚……”
“李元修?”戒月突然愣住了。這些日子李元修三個字一直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裡。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真的讓他找到了關於李元修的消息。
“唉,這個李元修真不像話,剛來的時候懈老闆一家多麼照顧他,沒想到他這麼喪心病狂。”
“就是,聽說縣大老爺賀老爺早就看透了,這才把他攆走。”
“這麼說李元修故意殺人作案這是在報復賀老爺?”
一個年輕人說道:“什麼報復啊?這個人就是仗着自己一身本領胡作非爲而已。據說他練就一身本事,少有人敵,所以才這麼目中無人,爲所欲爲。”
一個老漢說道:“據我瞭解那個少年不識這樣的人,懈夫人是不是看錯了?”
這是懈夫人忽然就站起來衝着老漢嚷道:“張家福,你是說我眼瞎嗎?沒有看清我會這麼說嗎?我認識那個畜生比你早,怎麼會認錯?當初他來耀縣還是我男人到處給他鋪路,現在可好了,回過頭就來搶我們家的東西,這還不算,還要殺人滅口。李元修,你個畜生……嗚……”說着懈夫人又開始哭起來。
被稱作張家福的老漢搖搖頭說道:“昨天就有人說他少女,今天又說他入室搶劫,還殺人滅口,我看着事情有問題。”
“張家福,你個畜生,那李元修給你什麼好處了?你怎麼替一個惡霸說好話?”懈夫人惡狠狠的說的。
張家福說道:“懈夫人,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那李元修以前我也是通過懈老闆認識的。他家並不缺錢,怎麼會來搶劫?我看這是先報官吧。”
那個少年又道:“對,報官,決不能讓這樣的畜生逃脫。不要以爲自己學了點東西就可以爲所欲爲,爲禍鄉里。我們要官府給我們一個說法。”
戒月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這個少年,這個少年長得一副憨厚的樣子,但是戒月卻看到這少年目光陰鷙,嘴角冷笑。哪有憨厚的樣子?戒月總覺得這個生的有些不般配。
這時候不遠處又來幾個官差,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跟這幾個官差讓開一條路。
……
在李元修的住房裡,諸葛多一發着牢騷說道:“看看吧,俺說要去,你們偏不讓俺去,你看,又發生一起血案。而且這次的受害人還是大哥你的相識,一個叫什麼懈老闆的人家……”
魏大興突然緊張的說道:“懈貴同懈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