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臺聯軍在四天內以極爲微弱的代價打下杭州。..着實讓陽樣。壽漲了一回臉。
可是這下一來,剛剛走馬上任的服部留名坐不住了。
雖然美臺聯軍迅速佔領杭州的原因非常複雜,其中又以陳必時被解職軟禁爲主,但是服部留名由此斷定,陳必時倒臺對中隊的士氣產生了很大影響。畢竟從臺海到這時,陳必時在中人心目中的地個非常高。
由此,服部留名聯想到了東北戰場,以及羅耀武的反常舉動。
羅耀武是陳必時一手帶出來的,而且在東北戰場上打主力的第十五集團軍,還用從其他幾個軍區調來的第二十六集團軍與第六十五集團軍都與陳必時有密切關係,陳必時的事情必然會對羅耀武與這些軍團產生影響。
再說了,陳必時落難後,羅耀武就去了前線,沒有留在瀋陽。
顯然,羅耀武也受到了威脅。
雖然服部留名不大相信羅耀武會步陳必時的後塵,但是他肯定有理由相信,如果能夠好好打一場,挫敗羅耀武的威風,就有可能讓羅耀武成爲第二個陳必時。
羅耀武一到,東北戰場的情況絕對不會比東南戰場好多少。
原因也很簡單,如果說陳必時在軍隊裡的威信是靠幾十年的努力積累起來的,那麼羅耀武在東北戰場上的地位就是打出來的。
在戰爭時期,這種打出來的名堂,絕對要比和平時期積累起來的更有影響。
也就是說,對東北戰場上的中隊來說,羅耀武的影響力更大。只要羅耀武落難,東北戰場上的中隊不亂套纔是怪事。
看到這一點的。肯定不止服部留名一個人。
當然,玩陰招不是軍人的事情,至少在戰場之外,像服部留名這樣的日軍宿將是不削於用陰險手段去對付敵人的。
作爲職業軍人,服部留名只想在戰場上擊敗羅耀武。
至於其他人會做些什麼,服部留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不過,既然有人做了,他也不會介意。
不管怎麼說,打擊敵人就應該不擇手段。
事實上,羅耀武的處境確實不妙。
那些對他不利的傳言暫且不說,羅耀武行得端坐得正,不怕閒言閒語。問題是,杭州迅速淪陷,讓上面對他不得不有所提防。
二月十三日,杭州剛剛淪陷,羅耀武接到姚萬平從杭州打來的電話,讓他馬上回去。
顯然,羅耀武肯定不會回去,而是以前線部署未果爲由,留在了第十五集團軍司令部。
當天晚上,姚萬平又打來幾個電話,讓他馬上回瀋陽,並且在電話中暗示他,上面已經派人下來了,要是不回去,就得拿他問罪。
如果還成別人,恐怕真會連夜趕回去。
只不過,羅耀武是出了名的不要命,脾氣大不說,而且認準了理了不會改。聽到上面派人下來,羅耀武更加不可能回瀋陽了。
這時候回去,那不是玩命嗎?
當然,拖是拖不長久的。羅耀武非常清幕,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得好好打一場,證明自己的立場。
萬幸的是,姚萬平沒有落井下石,而是在暗中幫助羅耀武。
這也可以理解,姚萬平能夠活着,並且這麼快就痊癒歸隊,還留在軍區當政委,與羅耀武有很大的關係。
姚萬平也知道,羅耀武絕對不可能通敵叛國,而且東北戰場不能沒有他。
關鍵還是接下來這仗,不但要打勝,還要勝得痛快,勝出個名堂來。
問題是,麻煩真要找上門來。擋是擋不住的。
二月十四日一早,羅耀武還在集團軍司令部部署作戰行動,一隊官兵就趕了過來。
不是作戰人員,而是衛戍部隊的督察。人不多,只有一個排,不過氣勢不別說普通軍人,就算是將領,見到這些督察也得躲得遠遠的。
“羅將軍,你別讓我們爲難。”帶隊的,正是那個招待過陳必時的軍官。
“這麼急?”羅耀武並沒有打算離開。“我還以爲你們過兩天才會來呢。”
“將軍
沒等督察軍官開口,門就被推開了,黎衛東帶着一隊警衛衝了進來。
“下了他們的槍,把他們全都押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督察軍官也是一驚。
警衛可沒客氣,立即舉槍,將槍口對準了那些督察。
“小子,你睜大眼睛看好了。這裡是十五軍,不是衛戍部隊,沒有你們撒野的地方!”黎衛東本來是個老好人,能讓他急成這個樣子,也算是罕事。“十五軍有督察,輪不到你們來管。要是不知趣,老子現在就以擾亂戰場秩序,動搖軍心把你們全都斃了,到時候看誰爲你申冤!”
督察軍官嚇得直哆嗦。
他也看清楚了,這幫十五軍的警衛絕對是說到做到。要知道,第十五集團軍是羅耀武的不汞。一二然他也不會躲到衆裡來。要在泣裡幹。他們衆此幾茶有一個走得出去。到時候隨便往戰場上一丟,就說是美軍炸死的,誰能說得清楚?
“你們先出去。”羅耀武知道鬧夠了,朝黎衛東遞了個眼神。
黎衛東咬了咬牙,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出去的時候,還讓警衛押上了其他幾個督察,只讓帶隊的軍官留了下來。
“過來不容易吧?”羅耀武請督察軍官坐了下來,還遞了包香菸過去。
督察軍官點了點頭,點菸的時候,兩隻手都在顫抖。
“美日聯軍擴大了轟炸與炮擊範圍,從瀋陽趕過來,確實不容易,一路上沒有少吃苦頭吧?”
“羅將軍,我們只是跑腿的。”
“我明白,所以你們辛苦啊。”羅耀武拍了拍督察軍官的肩膀。“我不會爲難你,畢竟混口飯吃也不容易。我也相信,作爲正直的中人,你不會爲難自家兄弟。要打,就到戰場上去打,去打美國佬。去打小鬼子!”
督察軍官用力點了點頭,努力博取羅耀武的好感。
“開始我那幾個小手下有點粗魯,讓你受驚了。”
“羅將軍客氣了。”
“我代他們向你,以及你的弟兄道歉。只不過,我也有一事相求。
“將軍請說,只要我辦得到的,一定盡力。”
羅耀武點了點頭,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給我三天時間。”
“三天?”督察軍官有點不明白了。
“三天之後,我一定給你一個答覆,到時候,要抓要拿,由你決定。”羅耀武這個時候才點上煙,“這三天之中。你們就住在這裡,你要不放心,可以跟在我左右。從瀋陽過來本來就不容易,多耽擱幾天也是正常事。”
督察軍官有點猶豫,因爲他不知道羅耀武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羅耀武笑了笑,拔出佩在腰間的九二式手槍,放到桌子上,推到督察軍官面前。“這是我的佩槍,我現在就交給你。我要是做了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對不起軍中將士的事情,你立馬槍斃我。”
督察軍官愣了一下,哪敢去拿槍。
“放心,我的手下不會爲難你們。”
“羅將!…”
“我只要三天時間。”
督察軍官咬了咬牙,說道:“既然羅將軍這麼說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三天就三天,只是這三天。我們的人得跟着你。”“那是聳然,形影不離。”
督察軍官這纔拿起槍。“羅將軍,我就多有得罪了。”
“哪裡,你們只是盡到自己的職責。”
羅耀武將督察軍官送到門外,給幕衛東打了招呼,才把等在外面的葉振邦叫了進來。
“聯繫上了,他們正帶人趕過來。”
“什麼時候能到?”
“今天下午。”葉振邦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幾個督察”
“沒事,我已經搞定了。”
葉振邦咬了咬牙。“軍長,我已經知道了。你就一句話,我親自帶人把他們做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放屁!”羅耀武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真要這麼做,老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現在所有人都盯着我,別說把他們做了,就算他們幾個。少了一根毫毛,老子都說不清。這裡是我的地盤,出了問題我得負責,明白嗎?”
“可是…”
“你老子打了你耳光,你會打回來嗎?”
葉振邦愣了一下,神色有點激動,但是他知道羅耀武的話沒有錯。對軍人來說,國家就是父親,就算有錯,也不能針鋒相對。
“老王來的時候,你也在。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羅耀武長出口氣,說道,“打好這一仗,就沒人能夠懷疑我的忠誠。到時候再挑明瞭幹,要殺要剮,也就是挨刀與不挨刀的問題。不管是死是活,老子不能受冤。”
“軍長,我明白,我跟着去,保仙…”
“不用,你去了也幫不了忙。”羅耀武把住了葉振邦的肩膀。“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只是這裡更需要你。這幾天,你得負責那些督察的安全工作。你也知道,十五軍的兄弟被我帶壞了,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
葉振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羅耀武的意思。
如果讓十五軍的官兵知道那些督察是來捉拿他們的老軍長的。肯定會出事,說不定會把那幾個督察抓起來生吞活錄了。
“沒事的話,你先去忙,等詹伯雄與石磊磊到了,帶他們來見我。”
葉振邦沒多羅嗦,告辭離去。
搞到這個地步,羅耀武已經炭發可危。
經歷了這些事情,葉振邦也總算明白,最大的敵人不在戰線對面,而是在戰線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