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天罡圍

《左傳》:“國狗之瘈,無不噬也。”杜預注云:“瘈,狂犬也。”今雲“猘犬”。

獨眼見到的是一羣瘈犬,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狂犬。但要只是一羣狂犬會嚇得獨眼倒吸口涼氣?肯定不會,那是因爲他眼中的瘈犬非同一般,它們所得的瘋狂病是因爲腦中寄生了一種奇怪的蟲子,有人給起名“三更寒”。

獨眼是從何看出那些狗中了“三更寒”的呢,很簡單,從外表就可看出。那些狗一個個外表就都噁心無比,全身毛都脫光,只有尾尖、耳尖還留有幾根毛茬子在寒風中抖索。裸露的醬紫皮膚上處處膿瘡,嘴角處垂掛着綠稠的粘液,四條腿細短無力,象是站都站不穩,溜溜的小北風似乎隨時都可能把他們吹倒。這些狗每到午夜三更,就會渾身發寒蜷縮而死,但如果餵食熱血,它們就又能多活一天。

現在也正是夜至三更,那這些狗都是垂死的瘋狗,在這一刻間,它們隨時都會伏地而亡。而垂死也就代表了最爲瘋狂,因爲他們現在最需要熱血來緩解他們的痛苦,爲了這口熱血,它們會發起最猛烈最瘋狂的攻擊。

這是所有動物求生的本能,包括人也一樣,拼卻性命的一擊纔是最厲害的一擊。

瘈犬沒有發動攻擊,他們也沒有死,可能這之前有人給它們餵了熱血,但它們也始終未離去,它們似乎在守衛着什麼,對啊,守衛本來就是狗的天性。

魯承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了一聲:“真是‘三更寒’?”

獨眼答道“應該是。”說話簡練的他竟然多加了兩個的字,看來他對自己的判斷也不太確定。

“這蟲子不是絕種了好幾百年了嗎?”魯承祖還是半帶疑惑的問。

“應該是!”獨眼答道。

“對家讓這怪蟲子重新復活了。”

“應該是。”獨眼還是這三個字。但魯一棄已經從這三個字裡聽出,他並非對自己的判斷沒有把握,他只是由於對家能把絕種幾百年的物種重新培育出來感到驚訝。

其實三個人中對“三更寒”最爲恐懼的是獨眼,他們倪家盜墓生財的歷史,族譜裡從宋仁宗天聖年就有記載。他們倪家祖祖輩輩經歷無數兇險怪異之事。但差點族中全滅的只有兩件事:一件就是“三更寒”,元成宗元貞二年,倪家一十四口壯年男子,在龍安府城東牛心山搬一座漢代官墓,遇癡瘋狼羣攻擊,死十三人,一人受傷逃出,歸家有半月之久,每到午夜三更,就瘋狂殘殺自家親人,吸食熱血,後被囚入鐵籠,當夜便寒發蜷曲而死,時值盛夏。死狀極慘,全身肉腐瘡爛無完膚,死後有怪蟲破天靈而出,此蟲即爲“三更寒”;另一件便是四十年前,“百嬰壁”之災,全家老小三十九人在四川巫溪與與巫山兩縣間滴翠峽處被水中“百嬰壁”所困,虧魯家人仗義解救。所以“三更寒”的厲害是幾百年來倪家每個人都必須知道的。“三更寒”是他們懂事的第一課,學習的第一課,練功的第一課,出道的第一課。

獨眼的心中開始打退堂鼓了,他是真害怕了,雖然這幾百年來,倪家針對“三更寒”想了好多應付的對策和器物,獨眼就知道好幾種,但這些卻從來沒有在任何場合實際應用過,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可行。

“寒蟲附瘈犬,這坎不好過,要麼先退,改天再聚高手重來。”獨眼發表了自己的建議。這建議魯一棄也很贊同,走到現在這一步很是不易,多少帶些僥倖。而且他從獨眼的話語中弄明白了,那些亮珠子是瘈犬的眼睛,他們說的“三更寒”是一種附在犬身上的厲害蟲子,同時他也聽出來,這兩樣東西本應該由獨眼對付,但他沒把握。

“倪家大侄子,不是我老糊塗了,有些不知好歹。我知道這坎子的厲害,雖然我沒見識過,可你那幾位長輩給我講過。但今天我們能闖到這裡,大半是由於出其不意,給對家一個措手不及。如果改天再來,就算湊足**之力也不一定能闖到這裡。現在箭已在弦上,這把弓可不能鬆啊。”魯承祖也看出獨眼的心思,他這番話說得很誠懇,還有意無意地擡出獨眼的幾位長輩。

獨眼沒再多說,他把他唯一的那隻眼睛轉向魯一棄,他想知道魯一棄的態度。

一棄本來也和獨眼一個心思,但現在聽了大伯一番話,細想也真是這麼回事。所以他把眼光也轉向獨眼,那是詢問的目光:“有辦法過嗎?”

魯一棄眼裡的意思獨眼馬上就明白了,這對於獨眼來說就是命令,也是信心。他打開銀酒壺,把壺中所剩不多的烈酒很小心的抿了兩小口,又把酒壺收好。然後他撐開“雨金剛”,從牛皮背心上掛小皮囊中捻出一小撮硃砂,在“雨金剛”的傘面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烈火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否管用,這是一位茅山道長教給他家的法子,因爲那道長認爲“三更寒”就是“寒極屍蠓”,烈火符不管能不能破它,但至少可以護住自己。

畫好符後,他又從腰間抽出一張黃裱紙,用手中剩餘硃砂寫了一道渡魂咒,然後從另一隻小皮囊中灑一些香末出來,那香末是真正的大覺寺千佛香。再把那紙保住香末捲成一根香煤子,用火摺子點燃。因爲江湖傳說“三更寒”是凍死冤魂所留唯一一點靈光所化,敬他們一支渡魂香,可以定住它們一時三刻。這是獨眼的第二招,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非萬不得已,不傷犬命。”這是獨眼第三招方法,更是對一棄和他大伯的一個忠告。犬不死,蟲不出。當年,他倪家那位先祖就用梨形鏟劈死了兩隻瘋狼,纔有寒蟲附體致瘋的結局。

準備好了這些,獨眼並沒有馬上往裡闖,他從背囊裡掏出一個小盒子,一個千年火紋暖玉做成的盒子。他把盒子塞到一棄手裡說道:“實在無招,打開它。”

那玉盒還未入一棄手中,他就知道那是個寶貝,他已經感覺出那盒子彩氣靈動,光澤如霞,只是好像受什麼牽制,氣雖盛卻斂而不散。

做完這些,獨眼看了看一棄,他在等一棄決定,只要他有個示意進的眼神或者點下頭,獨眼馬上就會直衝進去。

而魯一棄這時卻關注着大伯。魯承祖在一棄的攙扶下,很費力地站起身來,他並未能完全恢復,但他必須站起來,時間已經不多,天明之前他們要是不能達到目的衝出這宅院,對家的援手一到,那他們就很難再從這裡出去了。站起身的魯承祖卻停在門口好一會兒,他怔怔的盯着那些圓珠子,嘴裡喃喃的在說:“奇怪,奇怪!”

“老三,你再仔細瞧瞧,那些玩意兒怎麼沒動一動,別是個假套子的,用來嚇嚇我們。”魯承祖到現在還心存一點僥倖。

這番話也提醒了獨眼,那些狗到現在爲止確實沒移動一點位置。於是他睜大自己那隻夜眼,再次仔細察看,那些狗依舊是那樣。雖然在寒風中不停地微微顫慄和抖動,但都保持原有的姿勢和位置,沒絲毫變化。獨眼砸吧了下嘴,一時也拿不準是怎麼回事了。

“最好試試。”獨眼出了個昏招,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去試。

“好吧!那就試試。”獨眼不知道怎麼試,可有人知道。魯承祖就知道,他畢竟是魯家的門長、魯家的老大。

只見魯承祖拿出一把“透壁錐”和一支“活舌鉤針”,蹲在“五足獸”前一陣忙活,他解下了“天湖鮫鏈”,也解下了“五足獸”的第五隻獸足。

他把兩根“天湖鮫鏈”挽成兩個團,遞給獨眼和一棄一人一個:“留着,今天只要有命出去,這東西以後肯定用得着。”

他又拿起那兩隻獸足,那獸足跟門獸不一樣,不是花崗岩做。圓圓的象個球,毛茸茸的,很是逼真。魯承祖見一棄對這很是好奇,就主動告訴他知道:“這叫‘迴轉流星’,原來也不是什麼精巧玩意兒,是雜耍藝人的小道具。但對家近些年把它稍做改動,使它沒有固定的動作方向和角度,再加上釦子放得出奇不意,一般來說,就算是技擊高手也很難避過。它後面再帶上輕若髮絲的‘天湖鮫鏈’,胡亂的飛行和迴旋,很容易就會將人纏繞住。”

魯承祖邊說邊扭動獸足足趾,把所有足趾都扭轉了不下十圈,那兩隻“迴轉流星”已經上足了簧機。然後他把這兩隻迴轉流星從棋盤門的半開處扔進內宅院中。那兩隻流星一陣瘋狂的亂竄亂蹦。一會兒功夫後,簧機力盡,那對流星掉落地上滴溜直轉。

瘈犬們在這胡亂瘋狂的碰撞騷擾中竟然還是一動未動。獨眼開始信服魯承祖的判斷了,如果真是瘈犬,不要說是這樣的騷擾和撞擊,就算什麼動作都沒有,就憑他們三個大活人在這裡,他們一準兒早就開始攻擊了。

“如果是冒面兒的活坎,”魯一棄的用詞總帶點古玩行的術語。“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應該有兩個,嚇退我們,還有就是轉移我們注意力,讓我們疏忽掉什麼。如果是真坎面,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同樣是兩個,要我們疏忽一些東西,同時也疏忽這活坎本身。所以不管這坎面兒是真是贗,我們都應該先找到他們希望我們疏忽的是什麼,我想應該有另外一道暗藏的扣兒。”魯一棄由於前面的教訓,他已經覺得這裡布坎的人不止是手法和技藝的高超,在心理和兵法的運用上也出神入化,所以他覺得自己也應該首先從這方面考慮,他也很有效的摸準了對家的思路。

魯承祖心中咯噔一下,他猛然醒悟,這兩葉門爲什麼不關,既然不關,那爲什麼不索性打開,而是要半開着。那是因爲這裡支撐着一個最普通的開合式機關。他現在已經來不及表示對侄兒的欽佩,馬上再次蹲下,仔細檢查了一下“棋盤門”的門框,然後從木箱抽屜中取出一把魚鷹嘴勾鐮刀,在門軸處鉤掛了幾下,半合的門慢慢打開,門後的頂框上接連緩慢落下三道鍘刀,這就是所說的最簡單、最普通的機關—“門頂刀”,它平凡得甚至都快被人遺忘了,也正因爲這樣,它會導致有些行家裡手疏忽它的使用。

魯承祖和獨眼都有點汗顏,也有些後怕,如若沒有魯一棄這幾句話的分析,他們當中至少又得有個人折在這裡。

門開刀落,魯一棄一手提槍,另一手握緊獨眼給他的玉盒,小心地邁步走入。獨眼右手橫握“雨金剛”,左手捏劍訣持渡魂香,依舊緊跟其後。魯承祖雖然腳步有點蹣跚,但也沒落下半步。

進入內宅院,他們沒見到東西廂房,這對魯一棄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宅院裡什麼都不缺,就是缺房子。但仍然有值得奇怪的現象,這內宅院中雖然沒廂房,倒是有一段“抄手遊廊”。奇怪就奇怪在這一段上,東牆上沒有,西牆上靠正屋有一段,而且遊廊的寬度在靠正屋的地方最寬,越往南越窄,到西牆的中間處就窄成一個尖兒,沒有了。院中靠正屋有四棵不高的樹,樹上掛着巴掌大的東西,在隨風擺動,應該是沒掉光的樹葉。離得遠,魯一棄看不出那是什麼樹。

又走了幾步,離瘈犬羣近了,魯一棄這纔看清了那羣噁心的狗。那些狗體型很小,但數量很多,打眼看有二三十隻。品種看上去就是一般村頭莊尾看家護場的草頭狗。這就是瘈犬?是的,沒有身附寒蟲,它們就是一般的草頭狗,現在它們的腦中附居着“三更寒”,那它們就是最瘋狂狠毒的瘈犬。

那些狗也確實像是假的,不但是一個個身上破爛不堪、污穢之極,而且面目奇形怪狀,扭曲變形,就象是被小孩玩膩弄破丟棄掉的布狗娃。雖然這樣,他們還是警惕地盯住那些狗,因爲誰都沒見過真正的瘈犬應該是什麼樣。他們都集中注意力,就怕那些狗突然有個什麼動作。

“嗷—”、“嗚—”,兩聲徹耳的怪叫,刺透了夜幕,把這三人驚得魂魄差點散掉。那兩個聲音來自他們的身後,他們只顧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那些不知是真還是假的狗身上了,卻沒想到背後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魯承祖和獨眼嚇得愣在那裡,動都沒敢動,只是稍稍把脖頸縮了縮。

魯一棄心裡雖然也很驚恐,但馬上就鎮定下來。他回頭望去,垂花門朝裡的樑頭上蹲着兩隻體型碩大的貓,那大貓是牙如狼,眼如蛇,爪如虎,尾如豹。這不是貓,一棄一眼就看出來,他見過好多古器古玉上有這種動物的圖案,這種野獸叫猞猁。

那一對猞猁,繃緊身體,一副攻擊狀,兩眼發出刀般的寒芒,死死盯牢他們三個,嘴中“呼嗚”有聲,隨時準備撲出。

這意味着他們已無退路啦。

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些狗動了,動作雖然不快,腳步甚至有些趔趄,但它們是的的確確地呈一個扇形圍攏過來。

獨眼現在是極度害怕,但他還是本能地跨前兩步,把魯一棄擋在身後。見狗羣逼得近了,把那撐開的“雨金剛”迎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烈火符起了作用還是其他原因,那些狗避開傘,從兩側繞過過。片刻功夫,那些狗就已經在他們周圍錯落散開,很自然的把他們隔成了三處,打眼看就象三個一字排開又環環相扣的鐲圈。然後又都站住不動了,一動都不動,獨眼在想:是不是渡魂香起了作用?

魯一棄飛快地數了一下,有三十六隻瘈犬分佈在他們周圍,他也飛快地發現,這些狗分佈的位置很是巧妙,不但把他們三個人隔開爲三處,而且,他要想向另外兩人靠攏,不管朝什麼方向邁步,都象是自己把腿送到狗嘴裡。這是因爲他們現在被圍在一個古老的陣法之中。

“天罡陣”,三十六隻瘈犬組天罡三圓分隔包圍。

“日月天罡陣”,多一對猞猁成日月巡天罡,突襲和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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