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感覺到燕雪痕越來越近,祖安急忙催促道。
“哦……”塗山雨都有些鄙視自己,怎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下來?
在他心中,自己只是一個玩物麼?
昨晚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特別是對方捏着自己尾巴的情景,可不就是個玩物麼。
這一瞬間她腦海中閃過各種念頭,不過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反倒隱隱有一絲期盼。
她將衣裙退下,尋思着昨晚太過糊塗,今天一定要掌握主動,狐狸精的祖傳名聲不能壞在我手裡。
看到她大片的白皙肌膚顯露出來,似乎還打算脫下去,祖安嚇了一跳,這要是燕雪痕進來了更加解釋不清了。
他急忙阻止:“別脫完了,呃,快換上這件衣裳。”
說着推着她來到一個衣櫃面前——品如的衣櫃。
塗山雨有些奇怪,這衣櫃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和青丘國的風格大不相同啊。
不過她此時臉色更紅,身爲狐狸精,又怎會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呢。
男人就喜歡女人穿一些情--趣的衣裳來增加氛圍,如果是其他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絕對啐對方一臉,但現在她一顆心卻跳得十分厲害,也有了幾分期待。
咦,怎麼是件正常的裙子?
不過這裙子相當漂亮,看得出來做工也極爲精美華麗。
如果是平時,她不介意穿這樣一套漂亮的裙子,但此情此景,會不會太奇怪了些。
忽然她心中一動,想到族中長老以前提到過,一些男人有特殊的癖好,喜歡讓女人穿別的女人的衣裳,這樣會讓他們更興奮。
沒想到他竟然也是這樣!
在對方的催促下,塗山雨糊里糊塗地穿好衣裙,心中越來越好奇,這裙子到底是誰的啊。
她腦海中浮現出白天見到的三女,無一例外都是人間國色。
玉姐姐和他關係親暱,應該已經有過了肌膚之親,不至於要讓我穿她的衣裳。
那就剩下另外兩個女人,一個清冷無雙,一個美豔危險,她們和祖公子的關係雖然熟,但似乎還沒到最後一步。
看來祖公子對她們也有心思啊, 想讓我來扮演她們,這裙子風格似乎更接近那個姓燕的一點。
她正胡思亂想之際,祖安突然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塗山雨一驚,這纔看到門外有個人影晃動,那人影似乎在來回踱步,看得出來對方心思極爲糾結。
隔了一會兒,對方似乎下定決心了一般,輕輕叩了叩門扉:“阿祖,你睡了麼?”
站在門外的自然便是燕雪痕了,她也是鬼使神差過來看看,想知道那胖道士的卦象會不會應驗。
原本打算看看沒異狀便走,誰知道來到門外,卻發現裡面多了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她雖然受傷頗重,但大宗師的底子在,又是刻意查探的情況下,這麼近的距離自然不會出錯。
只不過因爲房間裡有她和雲間月的法器遮掩,她也無法確定裡面是誰。
這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在男人房間,要發生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燕雪痕剛剛發現的時候一顆心都彷彿被冰凍了。
她原本想轉身就走,但心中同樣也很好奇胖道士口中的桃花劫是誰。
可如果這種情況進去的話,未免太尷尬了。
所以纔在門口來回踱步猶豫那麼久,最終她自言自語,這是爲了確認他的安全,免得被歹人所趁。
這樣一想,她才下定決心敲門。
就當自己不知道里面還有其他人好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
祖安原本想不迴應的,但剛剛感受到一股水樣的氣息籠罩,顯然對方已經用神魂查探過了,若是再騙她,可真是會把她得罪死了。
所以只是稍稍的猶豫便答道:“燕姐姐啊,我剛剛口渴,醒了喝了點水。”
說完便起身去開門。
一旁的塗山雨神色慌亂,他怎麼這個時候去開門呢?
那我怎麼辦?
關鍵是她現在穿的還很有可能是燕雪痕的衣服,被正主看見,那是怎樣一種社死的體驗啊。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祖安已經將門打開了。
完了完了!
塗山雨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讓自己看起來更正常一些。
燕雪痕原本在糾結要是祖安不回答她,她到底該怎麼辦。
以她平日裡的身份地位,這種問題從來不會出現在她生活中,因此真正需要用時,她卻發現完全是一頭霧水,比那些普通女子還不如。
結果沒想到房門這麼容易就開了,她心中一暖,看來他並沒有打算故意欺騙我。
“燕姐姐怎麼過來了,進來坐吧。”祖安側了側身,主動邀請她進屋。
誰知道燕雪痕立馬擺手道:“不必了,我就是晚上有些睡不着到處轉轉,路過這裡過來看你是否平安而已。”
如果沒有其他人,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跟他進屋,但裡面擺明了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以她那薄薄的麪皮,是肯定不敢進去的。
一邊說話一邊假裝不經意間往裡掃視了一下,待看到裡面那人的容貌過後,不由一愣,怎麼是她?
在她的視角里,裡面的人赫然便是玉煙蘿。
塗山雨尷尬地衝她笑了笑,一時間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了,簡直是太丟人了。
燕雪痕急忙說道:“既然你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待對方挽留,頭也不回地便往外走。
不知道是走得太急,還是心不在焉,出門時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玉煙蘿真是太狡猾了,表面上雲淡風輕在我們隔壁安然入睡,結果卻跑來偷吃。
他們本來就是情侶,正大光明過來難道我們還能說什麼麼。
難怪剛纔也不和自己打招呼,想來她也覺得尷尬吧?
不知爲何,路上看到王宮那些花草樹木格外翠綠,她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這桃花劫應在玉煙蘿身上總好過其他女人。
啊啊啊,自己爲什麼這麼在意?
都怪那情比金堅啊。
暗中跟來的雲間月疑惑不已,這傢伙怎麼神神叨叨的,而且臉紅成這樣?
難道是剛纔祖安對她做了什麼嗎?
想了想她決定先到祖安房間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祖安房間中,塗山雨紅着臉說道:“公子,明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們了。”
她畢竟是一國之主,大半夜跑來自薦枕蓆,還玩角色扮演遊戲被抓了個正着,想想都丟人啊。
祖安笑了笑:“放心,她並沒有認出你,你穿上這套衣服,她會以爲你是另一個人。”
塗山雨眼睛頓時直了:“還有這樣神奇的東西?”
祖安正要解釋,忽然臉色一僵,怎麼又來一個啊?
“小安子,剛剛冰石女咋紅着臉跑了啊,是你對她做了……什麼嗎。”一個張揚卻好聽的聲音傳來,雲間月已經站在了門口,不過說到一半看清房中的情形,立馬僵住了。
祖安正要回答,雲間月已經擡手製止了他:“不必解釋,我懂,打擾了。”
說完也是轉身就走,難怪冰石女那副反應,原來是撞見人家情侶親熱。
話說玉煙蘿這傢伙真的雞賊,表面上和我們一起,結果卻悄悄溜過來。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祖安苦笑不已,看來明天得注意一下,要是玉煙蘿那裡露餡了,自己肯定會死得很慘。
將門重新關上,祖安對塗山雨說道:“留在這裡終究有些隱患,等會兒說不定又有誰找來,要不去你房間吧。”
塗山雨咬了咬嘴脣,有些爲難地說道:“這兩天來你這裡,都是帶着我的幾個親信,她們足夠可靠不會泄露,但如果去我房間,那裡各方勢力安插的人都盯着,到時候什麼都瞞不住了。”
祖安也不想弄得滿城皆知,正尋思着找什麼地方沒人打擾又不會被各方探子發現,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之前從螭吻那裡得來的戰利品。
那些他還一直沒來得及試驗,現在不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麼。
於是他取出了風火輪,將之祭煉過後,試探着站了上去。
風火輪上雖然燃着熊熊火焰,但是踩上去根本不燙,想來是因爲已經祭煉好的緣故。
一開始還有些不太好掌握平衡,但很快就習慣起來。
前世他也玩過平衡車,駕駛感差不太多。
一旁的塗山雨吃驚不已:“這是天階兵器?”
身爲一國之主,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祖安點了點,伸手摟住她的腰肢,從窗戶直接飛了出去。
一出房間過後,他便急速沖天爬升,一開始還能看到青丘王宮,但很快只剩下點點燈火,又過了一會兒,地面上的亮光已經消失不見,兩人已經置身於雲層之上。
祖安頓時興--奮不已,他單靠自身雖然也能短時間飛到天空,但無論高度還是速度,都和駕駛風火輪差不少。
“啊~”塗山雨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無比,她畢竟不是宗師,還從來沒飛這麼高過,要是摔下去,恐怕會被摔成肉醬的。
“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祖安安慰道。
感受到他言語中的溫柔之意,塗山雨漸漸平靜下來,緊接着惶恐就被新奇所取代,原來飛在天上就是這種感覺啊,旁邊這些是雲朵麼。
這時祖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剛剛不願去自己房間,是怕被那個虎千嘯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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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在朋友圈看到其他作者朋友得腱鞘炎等職業病,我還比較慶幸自己沒有,誰知道今天我的手也痛得厲害,完全沒法用力,今天就一章休息一下,希望只是暫時的後面會好,我還年輕啊,不想像圈子裡傳說那種手提不起重物,去超市只能靠老婆扛米油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