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祖安發愣,皇后終於醒悟過來,柔和的臉蛋兒上閃過一層紅潮:“想什麼呢,我現在傷勢爆發,沒法坐着,只能上牀躺着!”
祖安訕訕一笑:“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
皇后冷哼一聲:“以爲本宮邀請你一起上牀?滿腦子烏七八糟的齷齪思想,也不知道初顏看上了什麼。”
祖安正抱着她上牀,聞言一愣:“皇后也認得初顏?”
“早年見過一面,人品模樣都是一等一的,京城中不知道多少貴族子弟對她一見傾心。”皇后語氣中也頗多讚賞之意。
忽然她渾身一僵,眉頭已經皺了起來,話再也說不下去。
她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抵着自己,她一開始以爲是匕首或者對方的兵器什麼的倒也不是很在意。
結果她很快發現那玩意會變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皇宮,他哪裡能帶兵器進來。
她臉色先是一紅,繼而沉了下來:“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宮起這樣的心思!”
來自柳凝的憤怒值+233!
她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自然也不會像一般少女那邊羞澀忸怩,反而是直接出言呵斥。
祖安暗暗叫苦,只能設法解釋道:“這也不能怪我啊,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這樣緊緊抱着一個溫香軟玉的大美人兒,要是沒有一點反應纔不正常吧。”
他自己也覺得這樣解釋有些無恥,這TM都什麼事兒啊!
皇后冷笑連連:“可是閣下的反應未免太誇張了吧?”
祖安此時臉皮早已鍛鍊得比城牆還厚:“這正好說明了皇后娘娘魅力之大啊。”
皇后氣急反笑:“哦,說起來本宮還應該高興了?”
祖安將她橫放在了牀上,嘆了一口氣:“娘娘,你也不是一般女子,應該清楚我不是故意的,甚至我從頭到尾都不想插手這件事,是你……咳咳,是命運使然,所以何必糾結這件小事呢。”
皇后當然也清楚這個道理,但她高高在上慣了,總覺得這樣就算了未免太便宜這小子了:“哼,這種事對女子而言又怎麼算得上小事,你連本宮都無禮,證明你骨子裡根本不在乎君父和禮法,活脫脫一個亂臣賊子,你說本宮要不要告訴皇上將你亂棍打死以絕後患呢?”
她這句話剛說完,卻注意到祖安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一個沉重的身體猛地壓了上來。
“你……你想幹什麼?”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壓迫感,聞着久聞的男兒陽剛氣息,皇后頓時有些慌了,臉上一直以來的鎮定終於消失不見,整個人急忙往後縮。
可惜祖安一把手直接按在她肩頭,低着頭冷冷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女人,是你沒搞清楚狀況,我剛剛救了你, 你不道謝也就罷了,結果還來威脅我?”
皇后雙眸一瞪:“這也不是你對本宮無禮的理由!”
她此時後悔不迭,其實剛剛那般故意恐嚇只是正常的權術手段,胡蘿蔔加大棒而已,大棒剛剛揮下,正要拿胡蘿蔔安撫拉攏他時,哪知道這傢伙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給了她一根大棒?
這傢伙難道一點朝堂的規矩都不懂麼,而且自己是皇后也,他竟然敢這般對我,果然骨子裡是無君無父的逆賊賊子。
可惜她又哪裡知道,自從進宮以來,祖安一根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因爲周圍勢力實在太過強大了,不管是皇帝,還是齊王,甚至京城中那些家族,真想要他命的話,他根本沒有自保之力。
一直踩鋼絲一般左右逢源,他本就緊張到了極點,心頭壓抑了濃濃的火氣,結果還碰上皇后這檔子事,看着她一副恩將仇報的樣子,心中的火氣再也按捺不住。
說到底,他終究是個穿越者,對土著的皇帝皇后並不像一般人那麼敬畏。
祖安冷冷地看着她:“娘娘要搞清楚,是你主動送到我懷裡來,我還沒懷疑你是在勾引我呢,結果你還反咬我對你無禮?”
“我勾引你?”饒是皇后素來脾氣不錯,也不禁大怒,“本宮一國之母,堂堂的皇后,會勾引你這樣一個潑皮無賴?”
來自柳凝的憤怒值+444+444+444……
祖安哼了一聲:“那可說不準,娘娘表面上看着光鮮,但深宮寂寞,未必不會想男人。”
皇后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混賬, 你知不知道就因爲這句話,足以讓不管是本宮還是皇上,將你九族誅好幾次了。”
來自柳凝的憤怒值+999+999+999……
動不動就要誅九族!
祖安也心頭火起:“娘娘恐怕沒搞清狀況,現在外面還有那麼多刺客,我就算把你殺了,別人也只會以爲是刺客乾的,根本不會懷疑到我身上。”
皇后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脹鼓鼓的胸脯急促起伏,可是“你敢”二字終究沒敢說出口。
從剛剛開始這男人的所有舉止都證明他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她可不想因逞一時之快而真的死在這裡。
她眼睛骨碌碌一轉,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語氣軟化了下來:“好,剛剛是本宮不對,這裡給你賠禮道歉,你先下去,有話好好說。”
她已經打定主意,等一切安定過後,她直接派呂公公將這混賬東西秘密弄死算了。
祖安看着後臺不停刷新着“來自柳凝的憤怒值+1024!”,心想要不是這個我還真被你給騙了。
他嘆了一口氣:“娘娘是打算先將我安撫過去,事後在弄死我吧?”
皇后一驚,這傢伙會讀心術麼,怎麼知道我想的東西?
不過她馬上臉色一白,意識到壞了,這傢伙既然明白我要做什麼,又怎麼可能放過她,此時外面正好那麼多刺客,推到他們身上即可。
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外面那兩個小太監了,可他們又不懂修行,輕易就能殺了滅口。
想到這裡,她再也不敢猶豫,鼓起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元氣,一掌往他胸前按了過去。
祖安早有防備,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按在牀上,她凝聚起來的勁力頓時煙消雲散。
皇后都快哭了,想當年她一身修爲不說傲視天下,但眼前這樣的傢伙,完全能一掌一個,結果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不對,被犬壓,實在是太慘了。
祖安本能地從琉璃寶珠裡召喚出必死匕首往她脖子抹去,皇后能清楚感覺到刀身上的寒意,直透靈魂,那是死亡的味道,她哀嘆一聲,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必死匕首停留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祖安臉色陰晴不定,說實話他並非濫殺之人,這樣就殺了對方,的確有些於心不忍。
可惜不殺的話,後面又難以收場,遺禍無窮。
於是他有些騎虎難下。
皇后感受到他的猶豫,睜開了眼睛冷笑道:“怎麼,不敢動本宮了?你要是恭恭敬敬給我磕三個響頭賠禮道歉,本宮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原諒你。”
“磕你妹的頭啊!”祖安大怒,一巴掌直接打在她那猶如水蜜桃一般豐腴飽滿的屁股上。
皇后頓時傻眼了,怔怔地看着他一時間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一旦開了頭,祖安就發現停不下來,啪啪啪地給她一通亂揍,你還別說,手感是真的很好。
“哎,你幹什麼?”
“別打了!”
“我~錯~了……還不行麼?”
“啊~”
……
一聲高亢而又壓抑的啼聲響起,祖安頓時傻眼了,這女人未免也太不經打了吧?
皇后此時雙眼水漬濃濃,身體不受意識地不停輕顫,咬牙切齒地說道:“本宮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她的聲音裡都帶着哭腔。
她本就出身大族,從記事的時候開始,姐姐就是皇后,後來她也成了皇后,她一直地位尊崇,養尊處優,哪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她還要再罵,嘴裡卻被堵住了:“唔……唔……”
祖安擡起頭來,擦拭了一下水潤的嘴角,冷冷地說道:“你一直說我冒犯了你,你用此來威脅殺了我,那好,我現在真的冒犯你了。之後只要我出了任何意外,到時候皇帝就會知道你被別的男人碰過了,到時候看你還怎麼當這個皇后,到底該怎麼選擇你應該很清楚。”
皇后整個人都傻掉了,不過經過短暫的憤怒過後,她馬上意識到,自己還真沒辦法事後報復他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冷哼:“好一對姦夫銀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