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剛剛這傢伙的態度,明明想說的應該是另外的話纔對。
“你大老遠跑來就是說這個?”之前聽小妖后說過,長老團的人都是壽元將近之人,每次出來一次就會消耗不少,所以非絕對的大事,他們絕不會動身。
烏範額頭的冷汗瞬間下來了:“呃,是這樣的,我是想找你問問不死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這些老骨頭,都時日無多,對這個比較剛需。”
由不得他前後變臉啊,這傢伙是怎樣的妖孽?
剛剛那恐怖的一劍真的是一個英魄境的宗師能使出來的?
那一劍的威力饒是旁觀都心有餘悸,正面其鋒的段庚苟更是被劍氣衝得灰飛煙滅。
他修爲雖高過段庚苟不少,但自問也沒有信心接下這一劍,就算接下,估計也要付出極爲慘痛的代價,對於半截身子入土的他來說任何傷及本源的代價都是不可接受的。
所以馬上一改之前來時候的傲慢,態度變得格外柔和。
大長老說的果然沒錯啊,看來昨晚蝠先生並非是功法出了問題,走火入魔被他所趁,而是實打實輸在他手裡。
他想不通這個年輕後生爲何有這樣恐怖的本事,回去後長老會一定要好好討論一下。
“我昨晚不是告訴過大長老了麼?”祖安皺了皺眉頭,他感覺體內氣息依然沸騰得厲害,有一種再斬一劍的衝動。
看到他的眼神,烏範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意識到對方準備對自己出手。
他一邊暗暗防備,一邊讓自己的語氣更加無害:“主要是昨天大長老問得匆忙,有一些細節還不清楚,不過如果你沒空的話,我也就不打擾了,就此告辭。”
說完便要離開。
想到自己來之前的豪言壯語,他都覺得有些老臉發燙,算了,回去被那些傢伙奚落就奚落吧,總好過在這裡折損壽元好。
“等等!”祖安的聲音響起,把烏範嚇了一個激靈,直到聽到後面一句話方纔鬆了一口氣,“你出來一趟也不容易,我再和你說說吧……”
祖安想着自己現在畢竟是妖族的攝政王,而且小皇帝以後還要仰仗長老會的庇護,也不好和他們搞得太僵。
烏範頓時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甚至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自己何曾想到堂堂一個妖族長老,竟然會有這樣一天啊。
接下來祖安將秘境中關於不死藥的見聞大致和他說了一遍,特別還講了猰貐的遭遇,暗示這不死藥就算能延壽,多半也只能讓人成爲沒有神志的怪物。
希望以此打消他們對不死藥的念頭,不然被這麼一大堆修爲高深的長老惦記,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聽完不死藥的各種傳說後,烏範暗暗驚奇,拱了拱手向他告辭,正打算離開,忽然天邊飄來一道倩影,長長的頭髮垂至臀-後,隨着動作輕輕拍打着,讓人的心都跟着癢了起來。
看清對方的樣貌,烏範心想王庭之中竟然還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而且還是大宗師的修爲?
自己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難不成這些年哪個家族後輩臨時突破了麼。
他心中疑惑的同時,雲間月也驚疑不定,剛剛她到處找燕雪痕沒有找到,所以打算找祖安問問情況。
結果剛到皇宮,得知祖安往城郊飛去,她便往城郊追來,半路上感受到了那恐怖的一劍,心中擔心祖安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於是加快腳步,一邊用神念四處搜索祖安的所在,等趕到之時,發現旁邊竟然有一個深不可測的老者。
這人的修爲她看不透,顯然是比自己高的,所以第一反應以爲他是來爲難祖安的,於是直接祭出了新月輪,隨時準備和祖安並肩作戰。
烏範有些莫名其妙,同時心中有些暗惱,自己忌憚祖安也就罷了,結果現在任何年輕後輩都敢和我使臉色了?
他眼神一寒,正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深淺的女人,結果聽到祖安的聲音:“雲姐姐,你怎麼來了?”
雲間月一邊戒備地望着不遠處的烏範,一邊來到祖安身邊:“你沒事吧?”
“沒事。”祖安答道。
一旁的烏範頓時傻眼了,這女人原來和祖安認識,美女和強女和強者,確實是絕配,哎,要是我年輕時有這麼吊,身邊地女人只會比他更多。
他衝兩人善意一笑:“攝政王,告辭!”
說完身形化作一道長虹而去。
雲間月有些意外:“這人語氣爲何對你這麼恭敬?”
祖安下意識答道:“可能他性子和善吧。”
“剛剛我注意到這邊爆發出了神兵的威力,你真的沒事麼?”雲間月拉着祖安的手看,這才注意到他上半身沒有穿衣裳,健碩的肌肉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臉色都有些不自然,“看,衣服都爆掉了,還說沒事。”
祖安啞然失笑:“真的沒事,剛剛碰上個暗夜精靈,一劍秒了。”
雲間月一怔,然後目光落到不遠處地上那道長長的劍痕,還有遠處大山中間那道大峽谷:“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不是發現你對我的瞭解還不夠啊。”祖安笑了笑,目光落在雲間月身姿之上,心想雲姐姐還真大,都快比得上大曼曼了,不知道手感怎麼樣……
咦,等等,我今天怎麼回事,怎麼就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雲間月這時正處於震驚之中,倒是沒有注意到他今天格外侵略性的眼神,她心想這傢伙一劍怎麼會有這樣的威力,接着注意到他手中的長劍,感受到上面神階特有的威壓,她不禁一驚:“之前皇宮中那神兵的氣息是你弄出來的?”
“是的,泰阿已經成功突破神階。”祖安有些驕傲地說着,目光卻落在在雲間月那拍打在臀-兒上的長髮,心想這梳成雙馬尾,豈不是一等一的繮繩?
“神階……”雲間月都被震驚得有些麻木了,這傢伙實在太神秘了,總能辦到出人意料的事情。
連妖皇都能擊殺,煉出一把神兵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沒事就好,”她甚至都懶得問對方怎麼煉出來的了,想起了這次的來意,“對了,你知不知道冰石女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啊,剛剛大典完了後我也在宮裡找了一遍,也沒找到她。”祖安心想燕雪痕莫非是因爲昨天的事情一氣之下走了麼……哎呀,雲姐姐身上好香,真想湊到她身上好好聞聞……
不行,她是紅淚的師父,不能對她有所冒犯!
不過他馬上轉念一想,這有什麼關係,燕雪痕也是初顏的師父嘛,到時候師徒齊聚一堂不是更……
哎呀,我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這時雲間月陷入了沉默,良久後嘆了一口氣:“想來冰石女已經走了,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不告而別也不奇怪。”
以燕雪痕的修爲,王庭之中也沒誰可以無聲無息傷害到她,更何況當時大家都在皇宮之中,更不可能有什麼意外發生,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自己主動走的。
頓了頓她擡頭正要說什麼,忽然注意到祖安那直勾勾的眼神,先是一愣,繼而羞惱道:“臭小子,你看什麼看?”
“姐姐好看呀。”祖安脫口而出。
雲間月心中一跳,感受到對方身上四射的陽剛之氣,她也有些不自然,這段時間相處,大家未免有些邊界不清了,若他是其他身份,倒也沒什麼,但他是紅淚的男人,自己可別鬧什麼醜聞來讓冰石女嘲笑。
想了想她說道:“冰石女這傢伙,之前隨侯墓裡得來的元靈露還保存在她那裡呢,她是打算獨吞麼,不行,我要去找她算賬!”
祖安心想當初在大雪山中,自己爲了從雪女手中逃生,強行施展鍵來,導致身體趨於崩潰,燕雪痕似乎把那些元靈露用來救我了,這要是被問起來,兩人的關係豈不是曝光了。
見她轉身要離開,祖安一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炙熱之氣,雲間月也嚇了一跳,心想他怎麼這麼燙。
她回頭似笑非笑:“怎麼,連姐姐的便宜也敢佔?”
祖安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我佔了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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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狀態不是很好,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有可能某一天會斷更一天來調整狀態,因爲這邊不好發請假單章,所以提前和大家說一下,如果哪一天斷更了大家不要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