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幾人的可以算是這個世界最牛逼的幾個男人了,沒想到都和景藤有仇。
祖安一想到之後會遇到的事情頓時有些頭大。
“不過我聽聞神霄教教主很多年前失蹤了啊,這些年神霄教剩的那些高層爲了爭奪教主之位,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依然沒有結果。”祖安這些日子盡一切可能在瞭解這個世界,就想盡快找到雲間月、燕雪痕她們。
“神霄教身爲這個世界最大的修道門派,自然對成仙有一種執念,當年他之所以挑撥臧傲和我之間的關係,並非爲了所謂的除魔衛道,而只是想從我身上探知抱朴仙君的一些秘密而已。”景藤聲音冰冷,“後來他確實得到了一些好處,再加上他原本已經是當世頂尖的修爲水平,更進一步過後甚至開始了渡劫。”
“渡劫?”祖安幾人吃了一驚,渡劫可是傳說中的東西,往往是成仙路上必經的一道門檻。
要知道以趙昊的修爲,不知道是因爲世界法則的影響還是什麼,始終無法踏出那一步,自然無法開始渡劫。
景藤冷笑道:“這個世界成仙路早已在上古時代斷絕,哪有那麼容易就渡劫。後續自然是他被無上雷劫轟擊而亡,掉入大海之中屍骨無存,神霄教不知道這件往事,只以爲他失蹤了,另外又因爲找不到他身上那三枚籙,誰當教主都無法服衆,因此纔會爭鬥這麼多年,一直無法選出教主。”
“籙?”秋紅淚有些疑惑。
景藤解釋道:“世人常把符籙當做同一個東西,但符和籙其實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物品,符是用來召喚天兵天將的,就如同人間的兵符一般;”
祖安吃了一驚:“這世上真有天兵天將?”
景藤微微搖頭:“誰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的天宮裡的兵將,只不過大家統一這樣稱呼以示尊敬,以前仙君提到過,那些‘天兵天將’更可能是這個世界一些法則的具現。”
她接着說道:“而籙則是使符之人身份的證明,只有受過籙之人,才能使用相應的符,不然隨便一個沒有修爲的凡夫俗子,模仿畫出那些符,就能召喚天地間力量爲自己所用,豈不是亂了套?”
“而孫恩身上,有神霄教歷代傳下來的三道威力最大的籙,某種層度這3枚籙也是神霄教教主的證明。”
“原來如此!”祖安和秋紅淚對視一眼,在他們那個世界符籙似乎和這裡有些不同。
他們見識過謝道韞和燕雪痕使用過一些符籙,不過更多的作用是在陣法上面,並非召喚什麼‘天兵天將’,而且也沒聽聞她們需要受籙一事。
“總之孫恩已死,不必擔心他這邊,只要小心鬼王和臧傲那邊就行了。”景藤說道。
“聽你話中意思,是要去那大墓一趟了?”秋紅淚蹙眉詢問。
“不錯,當年我的本體就是被埋在了大墓某處。”景藤說起往事有些落寞,她本就生得極美,如此一來更加讓人心生憐惜。
秋紅淚暗暗讚歎一聲,然後傳音祖安:“阿祖,我覺得我們應該去那大墓瞅瞅,這樣大的事情,我相信師父找不到我們,多半也會去那邊看看情況。”
祖安微微點頭:“不錯,以之前秘境的情況下來看,往往需要解決某種特殊事情方纔能離開,現在看來那大墓應該是關鍵。既然景藤和那抱朴仙君有關,有她在一起說不定能幫忙解決一些問題。”
秋紅淚忍不住笑眯眯地看着她:“哎呀,人家這麼漂亮,哪個男人能拒絕幫她呢,不用找這麼多理由啦。”
祖安:“……”
我冤不冤啊,明明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很快幾人達成了一致,繼續護送景藤到稚川,對方也許諾會提供一些相應的情報。
……
某處破敗的大宅之中,一口漆黑的古井,無數長長的頭髮鋪天蓋地從井口延伸出來。
如果是普通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被當場嚇暈過去,只不過此時那些恐怖的長髮似乎遇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彷彿一邊顫抖一邊驚慌逃走。
下一刻,一抹寒霜出現在了井口,緊接着那些寒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那些長髮上蔓延開來,很快所有的頭髮都凍成了冰雕。
一道劍芒閃過,整個冰雕徹底破碎,那些頭髮彷彿不再存在於天地之間。
一個曼妙的身影手持長劍輕盈地從井底跳躍出來,長髮飄飄,白衣如雪。
“啪啪啪~”
旁邊傳來一陣鼓掌之聲,一個身着冒險公會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了不遠處:“聽聞這些日子冒險協會加入了一個很厲害的新人,短短時間內剷除了十八個棘手的厲鬼,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頓了頓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還生得如此清麗脫俗。”
白衣女子自然便是燕雪痕了,她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目光落到了他衣袖上那特殊的花紋,冒險公會的工作人員都是以這些花紋來表明身份等級的。
眼前這人比她之前見過的所有的都要高。
“有事?”對方的讚美沒有引起她一絲一毫的心裡波瀾,她性子總是這般淡漠疏離,也許只有在那個人面前,她纔會多一抹煙火氣。
那人也沒料到她如此冷淡,不過想到之前收到的情報也提及了此事,倒也沒有太在意:“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冒險公會在這片大區的負責人臧九,這次是有一個最高等級的任務交給你。”
“沒興趣。”燕雪痕轉身就走,她之所以來冒險公會是爲了打聽祖安他們的下落的,又不是真跑來給這些人打工。
臧九一怔,不過反應也快,馬上說道:“這是我們會長親自發布的任務,徵召天下各個地方最厲害的冒險者,我聽高等級的冒險者,可以隨意動用冒險公會的情報系統,你就不用那麼辛辛苦苦做各種任務了。”
頓了一下他補充道:“而且按照冒險公會的升級制度,你就算任務完成得再多,也必須要經過漫長的時間考覈才行,沒有幾年想要升到最高級根本不可能,而這次會長髮布的任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哦?什麼任務?”燕雪痕終於轉過身來。
“和會長一起探索前段時候稚川現世的大墓,同時還可能要抓一個叫景藤的女人。”臧九說完等着對方詢問任務更具體的信息。
誰知道燕雪痕點了點頭:“好,這任務我接了,需要動身的時候通過本地的冒險協會通知我。”
看着她飄逸離去的身影,臧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此女風華絕代,還是個純正的人類,當年公子如果遇到的是她,而非那個藤妖,又豈會陷入情劫……”
“嗯,這次有機會撮合一下她和公子,說不定能讓公子徹底走出來。”
……
且說謝道韞和雲間月正在一處山谷間和一羣惡鬼苦戰。
“真是見鬼了,這些惡鬼怎麼越殺越多。”雲間月隨手拍散了一大片鬼影,忍不住吐槽道。
“雲姐姐,你能不能別提鬼字啊。”謝道韞都快哭了,她現在聽到這個字都渾身不舒服。
她們這段時間一直尋找祖安等人的下落,可惜一無所獲。
直到前些日子聽聞這附近有個王家塢,王家是當世著名的家族,家裡出了很多人才在天下各勢力爲官,同時留守王家塢的塢主乃是神霄教高層,手眼通天,而神霄教又是當世第一大門派,消息格外靈通,於是打算過來這邊探聽一下情報。
兩女這段時間知道走夜路的危險,不過她們想着早一日找到祖安等人,再加上這裡離那個王家塢不算太遠,兩人又自負修爲,所以決定連夜趕路。
誰知掉來到這山谷中異變陡升,原本寂靜的山谷忽然冒出無數鬼物,漫山遍野地朝她們衝來。
殺了一批又來一批,簡直是無窮無盡。
也虧得兩人一個修爲高絕,一個符文精深,互相配合着還能支撐,換作其他修士前來,估計早就被這漫山遍野的鬼物所淹沒。
可是她們此時已經陷入重圍,想要離開也十分困難。
就在這時,一艘飛舟從半空中掠過。
“又是哪個倒黴的大半夜進入這古戰場啊了。”
“竟然是兩個如此漂亮的女人!”
“咦,那少女施展的符文我們竟然都沒見過,快去稟告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