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近距離幾乎是貼身對招,白妃不管怎麼攻擊,總是會被對方猶如靈蛇一般的雙手給纏住。
一開始她還能迅速變招不停攻擊,但到了後來被對方那纏繞弄得躲避空間越來越狹小,最後甚至雙手徹底被控制住,完全無法動彈分毫。
她何曾與男子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心中又羞又急,雙手無法動,那便擡腿往他小腹狠狠地頂了過去。
但羽衣纏絲手既然專研近身纏繞擒拿,又豈會對這樣的攻擊沒有應對。
祖安同樣擡腿一擋,然後踢了她腿彎一下,直接順勢將她的腿往兩邊分開。
白妃扭了扭,她的柔韌性非常好,腰肢和身體都扭曲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角度,但是依然無法擺脫祖安的控制。
反倒因爲身體這麼近距離的摩擦,弄得面紅耳赤。
祖安笑道:“娘娘這下無計可施了吧?”
正要接着和她交涉之時,白妃忽然嫵媚一笑,然後櫻脣之中吐出一口粉色的霧氣直接噴在了祖安臉上。
祖安猝不及防,臉上閃過一絲不正常的嫣紅,然後整個人晃了晃,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哼!”終於從他手裡將身體抽出來,白妃哼了一聲,然後忍不住踢了他一腳,“臭男人!”
“剛剛不是很得意麼,怎麼不動了啊。”白妃一臉悻悻然,心想剛剛和他近身搏鬥,自己可是吃了大虧了。
提起裙襬在他身邊蹲了下來,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匕首,在祖安脖子上比劃了好幾次,見對方始終沒反應,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果然暈過去了,哼,中了我的玫瑰紅露夠你受的了。”
緊接着她又陷入了爲難:“你說我到底是殺你呢還是不殺呢,不殺的話這傢伙太聰明,以後我在宮裡就危險了,殺了的話,教主恐怕會生氣的吧?還有我那紅淚師侄,哎,真是頭疼呀。”
“這麼頭疼那還是不殺爲好。”這時候她耳邊傳來一個戲謔的男聲。
白妃嚇了一跳,花容失色急忙揮着匕首往祖安脖子抹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她覺得胸口一麻,然後身上的穴道就被封住了。
祖安笑嘻嘻地從地上爬起來,看着眼前一臉薄怒的佳人:“娘娘你剛剛踢了我幾腳,你說我該怎麼報復回來呢?”
白妃一臉震驚:“你爲何沒有昏迷?”
剛剛那麼近的距離,再加上又剛經歷了劇烈打鬥,他的呼吸肯定會急促起來,所以她噴的毒煙對方不可能沒有吸入。
而她的獨門秘藥哪怕只吸入了一點,也能瞬間陷入昏迷。
“這個人運氣向來不錯。”祖安暗呼僥倖,幸好自己剛剛《鴻蒙元始經》突破到了第三層,如今已經百毒不侵了,否則的話剛剛真的中招了。
“你這毒藥什麼名堂?”祖安好奇地問道。
白妃哼了一聲,直接不理他。
“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祖安用鴻蒙元始經的真氣感受了一下,雖然做不到完全逆向解析,但還是大致能分析出毒性與用途。
“咦,這毒藥竟然對人體並沒有什麼危害,只是讓人昏迷和陷入幻覺的。”祖安有些驚訝,“爲何你會將這種沒什麼殺傷力的毒藥當做殺手鐗?”
“要你管!”白妃此時又是惱怒又是懊悔,早知道這樣剛剛該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的,哼,也不知道這傢伙膽子是怎麼長的,剛剛自己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相信他是真的中了毒。
來自白柔雪的憤怒值+233+233+233……
“前段時間皇上一直在派人調查魔教在皇宮中的內應到底是誰,查來查去查出是左衛將軍程雄父子,”祖安笑了笑,“但我知道他們並不是,所以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誰在給魔教通風報信。”
“這個人地位不能太低,否則不知道一些核心機密,比如皇帝的行蹤,宮中的防衛等等,可是如果地位太高,我又想不明白他爲何會幫助魔教。”祖安看了看白妃,“結果最後原來是娘娘你啊。”
他剛剛故意裝作昏迷,就是想趁機看看能否在對方麻痹大意之下得到一些情報,結果萬萬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麼重要的信息。
白妃此時後悔不迭,剛剛乾嘛要自言自語說這些,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哼,說到和魔教的內應,這皇宮中又何嘗只有我一人呢?祖大人你不也和魔教中人勾結麼,還救了魔教教主和聖女呢。”
祖安並沒有太驚訝,這些事瞞過其他人容易,想瞞過她這個魔教最頂尖的間諜還是有點難的。要知道那段時間雲間月一直住在他的白沙小院中,自己又時常不在,想必兩人早就秘密聯繫上了。
對了,當初白妃賞賜了自己一大堆東西,現在回想起來,雲間月當時的反應有些奇怪,想必那時就是她們接頭的開始。
祖安笑了笑:“娘娘是不是覺得有這樣一層關係,我就會放過你?我只要將你殺了,就沒人會知道這些事情,我豈不是更安全?”
白妃靜靜地看着他,良久後說道:“其實你不必故意這樣嚇唬我,教主和聖女看中的人,又豈會是那種卑鄙無恥的小人。”
祖安一陣頭疼:“哎,果然被髮好人卡的感覺不怎麼好。”
他也沒有在佯裝了,隨手解開了對方的穴道。
白妃甫一脫困,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胸前,剛剛被對方點了現在都還隱隱作痛呢。
祖安這才說道:“既然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盟友,有些事情是不是就可以開門見山了?”
“你想知道什麼?”白妃重新坐回到了鞦韆上,同時衣袖一揮,周圍的花瓣漸漸消失,遠處那些宮女嬤嬤的身影也依稀可見。
“你這一招倒是神奇。”祖安忍不住讚歎道。
“一點障眼法而已。”白妃淡淡地答道。
祖安點了點頭,這才繼續問道:“這次陷害我和太子妃是你和吳王聯手的吧。”
白妃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不錯,你之前的分析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芯蕊在哪裡?”祖安問道。
“她完成任務後已經回總壇了。”白妃答道。
“她那個什麼母親和弟弟想必也是假的吧?”祖安不相信魔教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讓芯蕊的親人被人輕易控制。
“不錯,都是教衆假扮的,不然想從石家的監視中逃到賭坊被繡衣使者發現,就算有人相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白妃答道。
“你們這佈局可真夠深謀遠慮的。”祖安倒吸一口涼氣,對方這麼縝密,絕非一時興起,肯定是提前幾年就準備了。
可是提前幾年的話,難道他們那個時候就計劃對付太子妃了麼。
“只是早作準備而已,正好碰上了石家的人上套。”白妃解釋道。
祖安釋然:“爲何選擇了我和太子妃?”總覺得自己是被殃及池魚了啊。
“吳王那邊提出來的,他指明瞭要你,似乎對你有極強的恨意,”白妃忍不住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導致他這麼恨你?”
祖安心念急轉,看來她並不知道自己和雲雨晴的事情,嗯,雙方的聯盟還是有所保留的。
“沒辦法,誰讓我這人天生魅力這麼大呢,也許當初從紀北郡過,不知不覺讓吳王嫉妒了吧。”
白妃:“……”
“你當初之所以放了我,除了我剛剛分析的原因之外,是不是還因爲我之前救了雲間月她們?”祖安好奇地問道。
“不錯,爲了救你同時不讓吳王懷疑,人家可沒少費心思呢。”白妃幽幽地說道。
祖安呵了一聲:“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害得我在鬼門關上來回幾圈了?”
“反正你也沒吃虧,”白妃抿嘴一笑,“太子妃可是個難得的大美人兒,她清白的身子連太子都沒碰過,還不是便宜你了。”
“當初是你給我們脫的衣服?”祖安一頭黑線。
白妃想到當初的情形,下意識瞟了一眼他小腹下方,然後俏臉微微一紅:“問這個有什麼意義麼?”
“當然有意義,”祖安哼了一聲,“我被你看光了,怎麼也得看回來才能扯平嘛。”
白妃嫣然一笑:“想看我呀,可以啊,我就坐在這裡不動,你過來脫我衣裳我保證不反抗。”
祖安惱了:“女人,你真以爲我不敢?”
“那你來呀?”白妃挑釁地揚了揚下巴,同時看了看不遠處的宮女嬤嬤,這麼多人看着呢,你敢麼。
祖安眼神一眯:“娘娘,我有一個朋友,真的是我朋友啊,他這個人最受不得激,一激就容易衝動,根本顧不得後果,讓念頭通達了再說……”
他還沒說完,白妃便霍然起身,急忙說道:“你可別衝動,否則我們倆都要完蛋啊!”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祖安完蛋是絕對的,自己也因爲被別的男人碰,到時候宮裡保不齊什麼風言風語就要傳出來,在皇室眼中她也會成爲一個不潔之人,那這麼多年努力的結果就會前功盡棄了。
“可是我那朋友真的很生氣啊,他已經忍不了了。”祖安暗暗發笑,之前抽中了“我有一個朋友”的技能一直沒來得及用,沒想到第一次竟然用在了這裡。
唔,看白妃這驚慌的眼神顯然是徹底信了我口中的朋友就是說我自己,看來將來用這個技能忽悠人很容易把人忽悠瘸啊。
白妃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暗暗後悔自己幹嘛剛剛非要挑釁這傢伙。
她咬了咬牙,衣袖往旁邊一揮,漫天的花瓣雨又降落了下來,至少先隔絕那些下人的視線再說,那樣就算真發生點什麼也還來得及挽救。
看着周圍的花瓣雨,祖安神情古怪無比:“娘娘你這樣,我可不可以理解我你已經默許我接下來的行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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