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妃一直很輕鬆的臉色終於變了:“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吳王遠在紀北郡,藩王無詔不可進京,我怎麼可能和他是同盟。”
“可是我知道他這些日子一直在京城啊。”祖安笑了笑,“今天城郊芯蕊的家中,我被石家的殺手圍殺,正好在那裡碰到了吳王妃。”
“石家的那些人要殺你?”白妃蹙了蹙眉,最後哼了一聲,“一羣蠢材。”
見她不像假裝的樣子,祖安笑了笑:“這也怪不得石家啊,花苞忽然跑出去被繡衣使者抓到,爲了救他,暴露了經營多年的賭坊老闆,爲了滅口賭坊老闆又暴露了南疆靈降師嘉絲麗,繡衣使者遲早會查到他們,他們只能鋌而走險,試圖將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了……”
白妃有些驚訝:“按你的描述,石家此次行動應該志在必得,以他們能動用的力量,要殺你應該綽綽有餘,你是怎麼能活下來的。”
“沒辦法,誰讓我魅力大,素來又運氣好呢,總能死裡逃生。”祖安一臉輕鬆地說道。
白妃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祖大人這份氣度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祖安哼了一聲:“你這個時候派我馬屁也沒用。”
白妃笑了笑:“我並非拍你馬屁,而是真心有些佩服你,你確實做到了很多人絕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緊接着她話鋒一轉,“當然佩服是佩服,可是你這般污衊我我卻是不認可的,你應該清楚,我是太子妃嬪,只有太子登上皇位我才能利益最大化,我幹嘛要和吳王他們合作。”
祖安答道:“吳王之所以參與這件事,顯然是對皇位有覬覦之心,這也很容易理解,太子是個不那麼聰明的人,他又自詡聰明天才,又如何不產生取而代之的想法?但單單除掉太子並沒有用,還需要除掉另一個皇位有力競爭者齊王,所以他參與了這次的計劃,想來個一箭雙鵰,同時除掉齊王和太子的勢力,最不濟也能讓他們兩敗俱傷,這樣他就有了出頭的機會。”
“而你在宮中,處處被無數雙眼睛盯着,一個人是無法實施這個計劃的,必須要藉助其他人的手來幫你做一些事情,比如殺歐武,僞造他的家眷逃亡;還有花苞,說實話,我不信那樣一個草包賭徒,能從石家的嚴密看管地下跑出去,想必多半也是你派人去弄的。”
白妃依然在鞦韆上搖曳着,脣角微微上揚一絲好看的弧度:“很有趣的推理,可我還是那句話,這些只是你的猜測,你沒有證據,至於歐武,雖然我並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但看目前的情況,你是多半找不到他的。”
“聽你這語氣,想必歐武早已被毀屍滅跡了吧,”祖安笑了笑,“找不到歐武沒關係,還有另外的證據。”
“你想說芯蕊麼?”白妃坐在鞦韆上,一雙小腿輕輕地搖曳着,顯示她如今心情十分之好,“她既然已經逃了這麼久,想必祖大人也是找不到的。”
“娘娘別高興得太早,”祖安目光落在她那飛揚的裙襬上面,然後說道,“娘娘忘了還有一個人,現在吳王他們應該還沒來得及離京,我只要派人去將他們抓來,隨便審問一下,想必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白妃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哼,就算吳王在,他畢竟是堂堂的王爺,又豈是說抓就抓,說審就審的?”
“看來白妃對吳王很有信心?”祖安說道,“別高估了這些從小含着金飯碗長大的人的意志力,他們沒有受過太大的挫折,只要皇上下令,繡衣使者可以很輕易地讓他開口。要知道藩王隨意進京至少都是削爵的大罪,你猜到時候他會不會爲了自保把你吐出來戴罪立功呢?”
白妃的臉色果然變了,整個人陷入了沉默,連鞦韆也不蕩了。
良久後她終於開口了:“你今天特意過來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爲了看我笑話,還是暗中埋伏了其他人等着我親口吐露什麼然後再抓我?”
她一邊說一邊四處打量着,看有沒有誰埋伏在周圍。
祖安沉聲說道:“我只是有一件事想問你,按理說吳王絕對會置我於死地,爲何當初你卻要將我放了呢?要知道當時你完全可以操控只放掉太子妃,讓我被宮中的人抓住,同樣能達到你的目的。”
“你還知道當初是我放了你啊,”白妃哼了一聲,從鞦韆上下來走到他身邊,“結果你就這樣步步相逼,恩將仇報麼?”
聽到她楚楚可憐的語氣,祖安忍不住笑道:“娘娘這般軟語相求,莫非是打算對我用美人計麼?”
“那如果我對你使用美人計,你會喜歡麼?”白妃輕柔地摘下了髮飾上一朵小白花,原本少婦般的髮髻瞬間散了開來,如瀑的長髮如絲般順滑展開下來,此時的她不像一個孩子的母親,反而更像一個絕色的少女。
聞着她身上那股獨特的猶如混合着百花的幽香,祖安心頭一跳,這女人真是太香了,要是將她摟在懷中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啊,太子那傢伙何德何能,能讓這樣的女子給他生孩子。
就在這一瞬間,原本一臉幽怨看似嬌嬌怯怯的白妃陡然出手,直接向他胸口大穴戳來。
原本晶瑩如玉的指甲此時則散發着危險的寒芒。
祖安微微一笑:“早就防備着你了。”
他又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男人,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了,以兩人如今的關係,他又豈會沒有半分防備?
擡手直接頂在了她手腕之上,將她凌厲的殺招擋了下來。
白妃臉上毫無波動,另一隻手迅速攻了過來。
祖安心中一凜,這白妃胳膊如此纖細,但攻擊力道竟然如此之大?
若非他剛剛突破到了八品,能動用天地的力量,說不定正面交鋒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這女人竟然是八品?
可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楚初顏和裴綿曼是公認的天才了,但兩人在遇到祖安之前,也不過六品的修爲,後面能進七品也是多虧祖安的際遇,可白妃看年紀也不比她們大多少,竟然就八品了? 不過他馬上反應了過來,這是個修行的世界,不能單純的以貌取人,就像皇后那樣,明明年紀比祖安大不少,但外貌依然猶如一花信少婦,甚至連身子每一寸肌膚都和年輕女子沒有什麼差別,這一點祖安可是親身體驗過的。
同理,白妃看着雖然年輕,但實際年齡說不定比初顏他們大了一圈。
嘖嘖嘖,不知道皇宮裡的這些人知不知道她的實際年齡啊,太子妃和太子顯然是不知道的,皇帝呢,知不知道?
他思緒飛快,手上卻沒有半點含糊,兩人轉瞬之間就交手了二三十招。
白妃同樣是暗暗心驚,她已經儘量高估祖安了,可沒想到實際打起來還是發現自己低估了,早知道這樣,剛剛就……
她緊咬紅脣,手中招式越發凌厲,不過似乎都不想驚動皇帝,兩人手中的勁力都是含而不發,保證威力只作用於最近的距離。
祖安還注意到附近似乎不知不覺下起了花瓣雨,眼神餘光往外望去,根本看不清外面的狀況,想必白妃就是用這個來隔絕外面那些宮女嬤嬤的視線,避免兩人的動作被看到。
感受到她的顧慮,祖安笑了起來:“貼身短打,這個我擅長啊。”
說完施展出了裴綿曼教他的羽衣纏絲手,隔了一會兒,就將白妃的兩隻手緊緊扣住。
祖安手上一用力,將她拉到身前,近距離端詳着眼前不停掙扎的美人,臉上的肌膚真是細膩如雪,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瑕疵。
“娘娘現在無計可施了吧?”祖安正想和她好好聊聊。
這時候白妃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嫵媚的笑意:“是麼?”
與此同時,她櫻脣之中吐出一口粉色的霧氣直接噴在了祖安臉上,這麼近的距離,哪怕祖安立馬屏住呼吸,還是依然吸了一口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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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來得及感謝書友了,發現積累了好多人,一時間無法一一列出來,還請見諒。
另外有些好奇這幾天打賞的人數似乎多了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