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渾圓,小腿修長,完美的曲線,再加上那白皙細膩的膚色,給人一種極強的視覺衝擊力。
只不過如今的祖安卻沒有那個心思欣賞了,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坐在窗臺上的那個成熟御姐:“姜校長爲何在這裡?”
“聽說你被人圍殺,我過來看看你,原本謝氏兄妹也是要過來的,不過謝道韞被她老師留着畫符文,謝秀則被他老師纏着下棋,實在是分身乏術,便委託我過來幫他們看看。”姜羅敷一頭青絲用玉簪盤起,越發顯得脖子如同天鵝一般修長優美,今天又戴了一副精緻的平框眼鏡,要是祖安平日裡看見了,多半腦海裡浮現出一大堆老師女秘書職場OL.avi了。
看着眼前這熟悉的裝扮,祖安一陣恍惚,彷彿回到了當初的地球。
“你不會傷到腦子了吧,現在的表情有些傻不拉幾的。”姜羅敷嘴角微微上翹了一絲好看的弧度。
祖安一臉鬱悶:“你這不像來探望傷員的,反倒像來取笑我的。”
“這不是看你沒什麼大礙麼。”姜羅敷從窗戶邊上跳了下來,邁着一雙又長又白又細的美腿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不得不說這女人哪怕只是隨意走路也是一副賞心悅目的風景。
在祖安印象中,好像前世也只有世界小姐張梓琳或者維密那些超模有這樣的風姿吧。
“你這窗戶上有不少灰,該好好打理一番了。”姜羅敷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層,微微有些蹙眉。
祖安有些歉意:“這宅子我也才搬進來沒多久,平日裡也沒怎麼打理,也就前段時間才添了幾個僕人。”
想到這裡他又情不自禁地想到楚初顏了,沒想到平日裡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骨子裡卻這麼體貼人。
“你爲何不走正門啊,非要翻窗進來?”這宅子雖然有些簡單的防禦陣法,但顯然攔不住真正的高手。
姜羅敷也是一臉鬱悶:“我一開始也是走正門啊,結果你那些僕人說你今天心情不好,不見客,我只好翻進來了。”
“不好意思啊。”祖安訕訕笑了起來,這纔想起剛剛回來心灰意冷,所以的確這樣囑託過那些僕人。
“看來你今天確實心情不太好,換作平日依你的性格早就對我口花花了,出什麼事了啊?”姜羅敷有些驚訝。
“胡說,我是那樣的人麼?”祖安立馬爬了起來,不過很快又蔫了,“初顏回明月城了。”
姜羅敷咦了一聲:“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是個情種?”
祖安:“……”
“大姐,明明是在誇我的話,怎麼越聽越像損我呢。”
姜羅敷笑了笑,來到他身邊後緊接着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聽說你很可能被攻城弩射中了,現在傷勢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祖安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姜羅敷直接說道:“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
祖安:“……”
成熟的大姐姐都這麼攻的麼,怎麼感覺角色掉了個個呢?
他正猶豫之際,姜羅敷已經走到他身邊,不由分說將他一副扯開了。
祖安一臉無語:“姜校長你現在是在耍流氓麼?”
“小屁孩還和我拽上了?”姜羅敷嗤笑一聲,“還有,我現在已經不是校長了,不用這樣喊我。”
“不是校長了?”祖安一怔。
“你忘了我跟你說的我已經被調回京城國立學院了麼,如今的校長是陳祭酒。”姜羅敷一邊解釋一邊查看他身上的傷勢,“咦,真的戳中了你胸口哦啊,可這傷勢怎麼好得怎麼快?”
祖安恢復再快,胸口那麼大的窟窿如今顏色也要淺一些的,而且看得出結痂的痕跡。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賦異稟。”祖安哈哈一笑,反正對方也沒見過其他的超階資質,也沒法找其他人求證。
姜羅敷一手環抱胸前,一手抵着下巴,自言自語道:“超階資質還有如此強大的恢復力?實在是太逆天了,難怪漫漫歷史長河也沒幾個人,有的最後也都成爲了傳說中人物。”
一旁的祖安暗呼受不了,這女人穿着打扮一副成熟OL風也就罷了,現在這個姿勢也格外有韻味,哎,這些女人都是變着法來引誘我犯錯啊。
隔了一會兒她回過神來:“對了,此番過來除了看望你之外,還想和你說一件事。”
“什麼?”見她態度慎重,祖安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據我這些日子瞭解,發現自從你到京城過後,好像已經遭受了好幾次刺殺,另外還有幾次各方勢力明着暗着對付你。”姜羅敷冷豔的眸子多了幾絲關切之意。
祖安哎了一聲:“沒辦法啊,我總是這麼引人注目,不管走到哪兒都能引來同性的嫉妒,他們自然巴不得我死了。”
“你這傢伙這張嘴果然和以前一樣,”姜羅敷笑了笑說道,“你還記得你在明月學院的老師身份麼?”
“知道啊,一個臨時工。”祖安咕噥着。
姜羅敷:“……”
“這次我回到了國立學院,試着看能不能再把你弄到學院去,給你弄老師的名額,這樣頂着國立學院老師的牌子,想來不管是哪方勢力要對付你,都會顧慮再三的。”
祖安不禁有些意外:“姜校長,你爲何對我這麼好?”
“可能你我有緣吧,”姜羅敷輕笑一聲:“你可別想歪,純粹就是看你順眼,再加上你的超階資質,讓我很有興趣,想看看你到底能成長到哪一步。”
“沒有一點點愛情在裡面麼?”祖安有些失望。
姜羅敷一頭黑線:“滾!” “走吧,跟我去一趟學院,拜見一下祭酒大人,要進學院當老師,需要經過他老人家的首肯的。”姜羅敷從凳子上起身,兩條大長腿當真是白得發光。
“好。”祖安早就想去拜見一下祭酒,解答一下心中困惑了。
“那就走吧。”姜羅敷瀟灑地打了個響指,然後轉身就走。
府上的那些僕人看到祖安和她一前一後走出去,一個個眼睛都直了,一羣丫鬟僕人悄悄議論:
“這大長腿,未免太逆天了吧?”
“哼,穿得真風騷,哪裡比得上我們大小姐。”
“大小姐剛走纔多久啊,姑爺就和其他女人勾搭上了,呸,渣男!”
“你懂什麼,這才證明了姑爺魅力之大。”
……
國立學院在城西的玉泉山山腳。
整個京城城內有山的地方並不算多,最雄偉最瑰麗的莫非紫金山與玉泉山。
其中紫金山山腳坐落着皇宮,玉泉山山腳坐落着國立學院,由此可見學院的地位何等超然。
祖安一路跟着姜羅敷來到玉泉山腳,看到眼前有個雄偉的牌坊,硃紅的大柱子,藍色的描底,上面有三個龍飛鳳舞的鎏金大字——國子監。
看到祖安眼中的疑惑,姜羅敷解釋道:“國立學院一開始是叫國子監的,後來被改名爲皇家國立學院,只不過因爲這座牌匾是第一代祭酒書寫的,關係着學院的守山大陣,所以這個牌匾一直就留着。”
“爲什麼改名爲國立學院呢?”祖安神情古怪,這名字這麼現代化,不會是有個穿越的前輩來改的吧。
姜羅敷一怔:“你這還真把我問到了,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改的,好像是不知不覺大家都這麼叫了。”
“哦?”祖安陷入了沉思。
穿過牌坊過後是一條筆直的林蔭大道,兩邊的大樹挺拔古樸,看得出來樹齡都不小了,更加證明書院的底蘊。
緊接着來到一個方正恢弘的大門,上面牌匾寫着“皇家國力學院”幾個大字,看字形明顯和外面的牌坊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也許是看到姜羅敷的緣故,門口的守衛沒有阻攔二人。
祖安跟着姜羅敷進去,發現裡面整體給他的感覺和明月學院截然不同。
明月學院明顯更新一些,不管是樹木還是建築,所以看着光鮮亮麗。
國立學院這邊整體色澤顯得昏暗一些,一是裡面的大樹參天,二是很多建築顯得有些老舊,再加上牆上佈滿了爬山虎之類的植物,處處透露出一種年代感。
祖安忽然感受到異樣,因爲不遠處路過的一些學子時不時朝他這邊望了過來。
他這次倒沒有自戀地認爲那些人是在看自己,主要是姜羅敷的大長腿實在太吸睛了,再加上大周朝雖然比中國古代任何一個朝代都開放,但像她這樣穿着的還是極少數。
不少膽子大的甚至往這邊吹口哨拋媚眼兒。
“你們快看快看,那雙大長腿,嘖嘖嘖,要是被夾一下,我估計堅持不到三秒。”
“我呸,說得你平時都堅持得了三秒似的。”
“你們沒看到她平日裡穿絲襪的樣子,各種黑絲白絲肉絲,每天都不帶重樣的,哎呦,光是說說都受不了了。”
“你們不要命了,她好像是學院新來的姜老師啊,據說以前還是一個州郡學院的校長。”
“嘖嘖,校長啊,說得我更興奮了。”
……
一羣男生圍在遠處竊竊私語,他們聲音已經儘可能地減小了,但架不住祖安和姜羅敷如今的修爲高深,幾乎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祖安神色古怪:“我還以爲國立學院的這些人思想境界都要高一些,沒想到同樣這麼……喜好女色啊。”
姜羅敷脣角掛着一絲淺笑:“一個個血氣方剛的年紀,沒這樣的心思纔不正常。”
祖安有些吃驚:“難道你就不生氣?”
“我爲什麼要生氣?”姜羅敷一臉奇怪地看着他,“我這樣穿本來就是給人看的呀,他們越喜歡證明我穿的越好看,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生氣呢?”
祖安:“……”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哎,成熟的大姐姐果然和一般的小姑娘不一樣啊, 換成那些青澀的小女孩,被人這樣看和調戲,恐怕早就羞憤欲絕了。
這就是御姐的魅力麼?
話說早知道這樣,當初韋索看你的時候都不用這般偷偷摸摸了,直接盯着猛看就是了。
姜羅敷顯然沒把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繼續往裡面走,一邊介紹道:“學院分爲前山和後山,前山就是你現在見到的這些,和明月學院差不多,由各科老師給所有的學生上大類課程。”
“後山則主要是祭酒的嫡傳弟子修煉治學的場所,同時前山中的優秀弟子脫穎而出後,就可以拜入那些嫡傳弟子門下,由那些老師一對一因材施教。”
祖安心想這不就是前世的本科生和研究生麼,唔,換到仙俠小說中,就是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
“拜入後山是國立學院衆多學子追求的第二大目標。”姜羅敷接着說道。
祖安一愣:“第一道目標是什麼?”
姜羅敷答道:“當然是成爲祭酒的親傳弟子。不過這麼多年來,祭酒只收了12名弟子,這個目標顯然很難達成。”
“十二名啊。”祖安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祭酒有12名弟子了,“對了,學院這邊有煉丹爐麼?”
他一直都尋思着搞一個煉丹爐,畢竟普通藥爐沒法用來煉丹,而問了很多人,都說只有學院這裡才能搞到。
“煉丹爐?”姜羅敷一驚,“你要煉丹爐幹什麼?”
“煉煉丹玩玩。”祖安答道。
姜羅敷瞪了眼睛,音量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你會煉丹?”
祖安鬱悶了:“你這什麼眼神,我就不能會煉丹麼?”
“確實有點稀奇,這畢竟有很高的門檻,你這小子倒是給了我很多驚喜。”姜羅敷笑了笑說道,“行,等會兒拜訪了祭酒大人之後便去甚虛子那裡給你找個煉丹爐過來,放眼整個京城,鍊金術無出其右。”
“腎虛子?”祖安吃了一驚,世上還有取這樣道號的人?
姜羅敷臉上多了一絲笑意,顯然猜到他在想什麼:“是甚至的甚,他很崇拜歷史上那些鍊金術師大能前輩,比如沖虛子、玄虛子、清虛子等等,所以也想給自己取個類似的名字,可惜歷史上這些鍊金術師大都是一樣的想法,幾乎將所有能用的虛都取完了。他無奈之下便決定另闢蹊徑,給自己取了一個甚虛子名號,這樣就算他日後在鍊金術領域無所成就,也能憑這個名字名留青史。”
“這倒是個妙人。”祖安忍俊不禁,心想他確定是名留青史麼,很可能成爲史上的笑柄啊。
與此同時,一輛豪華的馬車沿着山道來到了玉泉山後山最高處東阿魚峰。
“停車,接下來本宮步行過去,免得顯得對祭酒大人不敬。”一個好聽的女聲自馬車中響起。
一個宮女急忙打開車門,服侍裡面的主人下來。
一席華麗的宮裝衣裙露了出來,伴隨着環佩叮噹脆聲,一個絕色美人兒緩緩從馬車中走了下來。
“太子妃小心。”一旁的侍女提醒道,原來這一行人赫然便是太子妃帶人過來了。
碧玲瓏微微一笑:“放心,我還沒嬌弱到那個地步。”
她擡頭打量着不遠處的池塘,看着池水清澈,水面一片片碧綠的荷葉,隱約點綴着各種顏色的荷花,粉紅色的,淡黃色的,雪白色的……
點綴在一起構成了一副絕美的畫面,讓人只看一眼便心曠神怡。
太子妃忍不住感嘆道:“這山頂氣候偏寒,原本不適合荷花生長,這一池荷花卻如此長勢喜人,祭酒大人真是鬼斧神工。”
“太子妃原來也是愛花之人。”遠處松樹林中緩緩傳來一陣深邃的聲音,不喜不悲,無法感受到說話者此時的心情。
太子妃行了一禮:“玲瓏前來拜見祭酒大人。”
風中並沒有傳來回答的聲音,只有吱呀一聲,顯然是大門打開的聲音。
太子妃臉色一喜,要知道祭酒很少會客,願意見自己意味着好的開端,她急忙示意身邊的人留在這裡等自己,然後獨自往松林中走去。
另一邊祖安和姜羅敷路過一草坪的時候,遠遠看到一羣年輕的學子正在那裡爭得面紅耳赤。
“胡說,火怎麼可能不熱呢?”
“火當然可以不熱,因爲火爲名,熱爲實,‘火’不是熱;若‘火’是熱,人說‘火’字便會燒壞嘴巴;說‘火’而不燒嘴巴,可見火不熱也。”
“你這是強詞奪理!”
“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麼,要是不對你就指出來啊,你又指不出來卻只會說我不對,非我們名家之道也,老師,您看我說得對不對?”
只見那名學子向坐着的一個矮胖子行禮,那胖子體態雖胖,但是卻傳了一身青衫,頭上還帶着個帽子,長了兩撇八字鬍,整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那胖子聞言說道:“樸國昌言之有理,深得我名家神髓。”
得到他表揚,之前侃侃而談的那學生一臉得意,還挑釁地看了同學一眼。
另外那同學則一臉灰暗,畢竟當真老師的面丟了臉,還成了別人的墊腳石。
祖安忍不住望向身旁的姜羅敷:“這樣也可以?”
姜羅敷苦笑道:“這就是名家之道,他們這一脈就是這樣,那個矮胖子就是祭酒的嫡傳弟子,排行十一的尹施。”
祖安心想這不是一羣槓精麼,焦絲棍在這裡肯定如魚得水。
等等,這傢伙也排行十一……我他媽怎麼和槓精這麼有緣?
就在這時,那個叫尹施的矮胖子似乎有所感覺,下意識回頭往這邊看來。
姜羅敷臉色一變,急忙拉住祖安的手:“快走!”
祖安一頭霧水,幹嘛要走,難道在堂堂的國立學院還會有危險麼。
可手上傳來的巨力顯示姜羅敷此時並沒有開玩笑,他整個人都被拉得一個踉蹌。
祖安急忙提高警惕,隨時做好了戰鬥準備。
這時忽然眼前一花,一個肉球一樣的東西滾到了他們面前,待對方舒展四肢站起來,才發現他就是之前那個尹施。
“哎,原來是八師姐啊,幹嘛看到我就跑呢。”尹施摸了摸嘴角上的八字鬍,笑眯眯地說道。
祖安吃驚地望着姜羅敷:“八師姐?”
……
今天兩章合一起了
本章龍套樸國昌由書友蓋世的龍套提供,另外似乎另外一個書友墨子荀也提供了這個龍套,看了看這個的諧音,兩位是不是暴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