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悚然一驚,自己明明一直戒備,爲何會被對方迷住?
他自問如今的自制力還可以,絕不可能出現這種失控的情況。
對方單單靠媚術,應該也不至於有這麼強大的效果,畢竟他之前也經歷過秋紅淚等人的媚術洗禮的。
他忽然心中一動,回憶起剛剛兩人喝的酒裡有一股淡淡的甜香,當時還以爲是塗山雨身上的香味並沒有在意, 現在回想起來,多半是對方在酒中動了手腳。
他雖然百毒不侵,但是這種迷情之藥並沒有毒,他也很難抗拒。
他思索之餘,卻沒有注意到塗山雨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不過很快這絲茫然消失,望向祖安的眼神愈發柔和:“祖哥哥,以後就留在青丘國吧,到時候我讓你當國王,我當王后,過着神仙眷侶般的日子。”
兩人剛剛的氣氛已經烘托得十分曖--昧了,所以她現在說這些話也算是水到渠成,並不突兀。
祖安很想弄清楚她到底有什麼目的,雖然他平日裡挺自信地,但還沒自戀到覺得這樣一個美麗的狐女王會才見到自己一面便投懷送抱。
於是裝作色授魂與的樣子緊緊將她摟住,雖然明知道雙方都是虛情假意,但不得不說她的身子軟乎乎還蠻舒--服的。
不過他臉上很快露出了遲疑之色:“可是煙蘿對我很好,我不能對不起她。”
聽到他喊得如此親切,塗山雨面露異色,看來這兩人的關係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親密啊,自己不下點血本不行了。
於是她直接坐在了祖安懷中,勾住他的脖子,柔情蜜意地看着他:“沒關係的,如果你真的捨不得美杜莎女王,人家可以……可以和你共事一夫的。”
溫香軟玉在懷,祖安卻極爲冷靜,這女人到底所求爲何?
“真的麼?”他假裝很驚喜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呀,誰拿這種事開玩笑。”塗山雨面泛桃花,“到時候你可以一段時間住青丘國,一段時間住蛇族,我空了也會到蛇族來找你……”
她湊到祖安耳朵,絲絲熱氣傳達着各種誘人的話語。
若非祖安提前知道她居心不良,恐怕此時早已經淪陷了。
“國主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了。”祖安有些着急,怎麼聊了這麼久她始終沒有流露出半點來意啊。 塗山雨甜甜一笑:“我喜歡你是我的事,又哪裡需要你什麼回報了?”
說着輕輕踮起腳尖,紅脣淺淺落在了他的胸膛,脖子等地方。
一個長相清純美麗的少女,一旦妖嬈起來反而更加有難以抵擋的魅力。
祖安心想莫非她是打算用這種手段來騙取自己的信任?
不過這犧牲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他想到玉煙蘿提起過,狐女最喜歡玩弄人心,很少會真的犧牲身體便宜別人。
哼,看你能什麼時候圖窮匕見!
同時暗暗戒備,擔心對方趁機咬他的脖子等要害部位,畢竟是妖族,不可不防。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對方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異動,相反紅脣越來越熱情。
祖安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樣千嬌百媚的一個絕色少女在他懷中如此熱情,他又豈會沒有半點反應?
同時卻凝神戒備,算起來時機應該差不多了吧,塗山雨犧牲這麼大,多半要亮出底牌了。
她總不至於這樣繼續下去吧?
不過他很快瞪大了眼睛,因爲對方真的繼續下去了!
塗山雨低頭看了一眼,癡癡地笑道:“之前聽到傳聞我還不信,現在終於清楚美杜莎女王爲什麼那麼喜歡你了。”
祖安神色古怪,想到和金烏太子那一戰,自己也算是一脫成名……
這女人恐怕就是聽說了這個纔對他那麼感興趣。
哎,沒想到外表如此清純,內心卻是個如此……的女人。
他心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馬上啞然失笑,自己這種行爲和那種勸青樓女子從良有什麼區別。
如今確定對方確實是別有所圖,只不過不想幾人預料的那樣,只是單純地饞他的身子。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客氣了,剛剛她這一番手段確實弄得他相當難受。
就在這時塗山雨衝他嫵媚一笑,然後咬着紅脣在他腰間緩緩坐下,一下子她渾身都繃緊了,眉宇間有了一絲痛楚之色。
祖安原本想着自己到底該如何拒絕才不至於傷了雙方和氣,哪料到對方竟然如此主動。
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再推辭未免就太虛僞了。
讓他意外的是,對方的身體似乎相當青澀,和一開始想的那種水性楊花不太一樣啊。
不過他立馬意識到自己天賦異稟,哪怕是皇后柳凝那種熟透了的婦人一開始也是差不多的反應,就沒有太往心裡去了。
想到狐狸精在業界的威名赫赫,他可不敢大意,十八般武藝齊上,生怕丟了顏面。
……
門外等候的女官們紛紛面面相覷,國主怎麼假戲真做了?
不過對方是國主,這樣做必然有她的用意,幾女尋思着應該是她們參悟不透。
唯一能做的便是遠遠地守在外面,避免有人接近這邊發現裡面的秘密。
不過她們卻能從那搖曳的燭火,還有國主時不時傳來的近乎哭泣的哼聲,大致猜到裡面何等的激烈。
被翻紅浪,一夜過去。
天還沒有亮,塗山雨忽然驚坐而起,不過她馬上察覺到自己身上不着片縷。
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她忍者渾身痠痛快速穿好衣裳,整個人此時也是一團漿糊,自己不是做戲麼,怎麼最後鬼迷心竅……
看了身旁熟睡的那個男人,她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小巧的彎刀,直接架在了對方脖子之上。
可此時腦海中卻浮現出昨夜的旖旎,她紅脣都快要咬出血來。
簡直是太丟人了,昨天竟然被弄得尾巴耳朵都控制不住冒出來了。
猶豫半晌,終究還是將彎刀收了回去。
然後躡手躡腳想離開房間。
可惜剛下牀便雙腿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半晌過後才緩過氣來。
神色複雜地瞪了牀上男子一眼,她調整一下呼吸,這才快速走了出去。
外面等待的女官揉着黑眼圈圍了上來:“國主,那邊要的東西……”
塗山雨擡手製止了她,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回去再說。”
旋即一羣人悄然離去。
屋中的祖安睜開了眼睛,果然是有所圖謀啊,至於她們口中的那邊,到底指的是什麼?
忽然他目光一凝,發現牀單上有一朵靜靜綻開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