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烈陽王子了,”藍裙女子冷淡的臉上終於多了一抹高興的神采,
“不知道他們現在何處?”她自然便是楚初顏了,當初在道門秘境之中,他們一行人發現秘境和宗門中記載的大不相同,一羣人花了比預期更多的時間才完成了既定任務。
一羣人也算受益匪淺,最後聚集到約定的地方,等待者離開道門秘境。
誰知道竟然沒法離開,他們想盡各種辦法都沒成功,後來天邊一道白光閃過,世界裡出現了一個恐怖的黑洞,所有人都被吸了進去。
等她醒來,就發現身處這個世界,而其他人已經不知蹤影。她花了一些日子查探幾名同伴的下落,其他人倒也罷了,裴綿曼是她的好朋友,更何況兩人還有那樣讓人尷尬的關係,自然不願看到她出事,不然出去後如何向阿祖交代。
結果發現這個世界比想象中大也混亂得多,想找到幾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後來她路過一處山谷,順手救了一羣被山賊劫殺的人,結果裡面領頭的竟然是附近一個國家的王子。
這個國家雖然遠遠比不上大周朝,但也算是附近一帶最強大的國家之一了。
而那王子正是該國最有希望繼承王位的烈陽王子。而那些也並非山賊,而是競爭對手找的精銳死士。
烈陽王子看到楚初顏頓時驚爲天人,以感激她救命之恩的理由將她請回了王都。
楚初顏原本不想搭理,但轉念一想,自己對這個世界什麼都不清楚,如果有一個王國的力量幫忙的話,找人之類的要容易許多,於是便同意下來。
這些日子這個王子各種獻殷勤讓她不勝其煩,再加上一直又沒相關消息,她已經打算今日離去的。
“姑娘那些同伴的具體下落我還沒查清楚,”見到對方神色冰冷,烈陽王子急忙說道,
“只不過近日來發生一件大事,稚川那裡出現一座大墓,傳言是當年抱朴仙君仙蛻之地,裡面藏着無數寶物,甚至連他一身心血所着的《抱朴子》也很可能在其中,這裡面可蘊含了成仙的機緣。”
“成仙……”楚初顏不置可否,在她那個世界,也不知道多少人想着成仙,可最終不過是一場空而已,
“這些和我那些同伴有什麼關係?”烈陽王子急忙答道:“當然有關係,如今天下幾乎所有的強者都會前往稚川,想辦法打開那座大墓,探得其中的仙緣。姑娘的同伴都是修行高手,肯定也會對此感興趣前往的,與其滿世界大海撈針地去找他們,不如直接去稚川,想來可以在那裡和他們重逢。”楚初顏聽得暗暗點頭:“多謝王子的消息,我馬上動身前往稚川。”烈陽王子笑道:“楚姑娘不必擔心,我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我會陪姑娘一起前去稚川的。”楚初顏搖了搖頭:“多謝王子好意,不過這些日子已經很麻煩你們,我不想再耽誤你們的正事。更何況我一人獨來獨往慣了,不習慣和別人一起。”她語氣雖然輕柔,但拒絕的態度相當堅決。
烈陽王子一怔,勉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楚姑娘了,祝你一路順風。”
“多謝王子。”楚初顏微微頷首,然後直接飄然遠去,她本來就打算今天走,也沒什麼行李需要帶的。
看到她那美麗動人的背影漸漸遠去,烈陽王子剛剛臉上一臉燦爛的笑容盡數消失不見。
旁邊一個侍從恨恨地說道:“這個女人簡直給臉不要臉,王子您平日裡想要什麼女子得不到,結果這些日子對她這麼上心,她竟然還在那裡故作姿態。”
“啪!”迴應他的是臉上一個紅紅的掌印。烈陽王子冷冷地說道:“要麼給出一些建設性意見,要麼別說這些無腦的廢話。”那侍從立馬唯唯諾諾,不敢再說。
旁邊另一個侍從見狀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王子,其實要讓女人動心說難也不難,這個楚姑娘和王子您以前身邊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她自己很強大,不需要依靠別人,所以王子以前那些手段都沒啥效果。”烈陽王子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那侍從得意地看了看另一邊目瞪口呆的同伴:“所以要先打碎她的驕傲和倚仗。”
“你是說……”烈陽王子眼神一亮,不過很快搖頭道,
“楚姑娘修爲很高,要對付她並不容易。必然需要調動王都一些頂級高手,這樣一旦將來拆穿,很容易弄巧成拙。”那侍從瞬間瞪大了眼睛,心想只要一開始奏效得到她的身子不就行了?
敢情你還想要她的心啊。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來,只能說道:“可以不用我們出馬,這次稚川那大墓現世,必然天下間的高手都會聞風而動,到時候稚川高手雲集,那位楚姑娘又生得美若天仙,必然有些人會按捺不住打她的主意,她雙拳難敵四手,必然有陷入絕境的時候,到時候王子您再神兵天降,來個英雄救美,一切不是水到渠成麼?”烈陽王子不由得大喜:“小朱,不錯,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機靈,比小沙好多了。”
“還是王子您栽培得好。”那姓朱的侍從得意地看了一旁的小沙一眼,而小沙只能在那裡暗暗生悶氣。
……且說祖安一行人往稚川趕路,幾乎每天都會碰到各種妖魔鬼怪,只不過祖安神劍無敵,秋紅淚也是力挫九道門首席弟子的頂尖高手,韋索修爲雖然稍低,但這些年在江湖中摸爬滾打能混到如今地步,也是鬼主意一大堆,再加上景藤本身是妖,甚至還會一些異常神秘的手段,因此幾人配合,雖然碰到了好幾次難纏的對手,都被四人合力解決。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再次打敗一鬼物後,秋紅淚終於忍不住,
“這一路上碰到的鬼物未免太多了。第一天的時候我們一天還能行近兩千裡,結果到現在我們一天甚至前進不到五百里。”景藤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以前說過,這世上妖魔橫行,遇到這麼多鬼怪並不算稀奇。”
“是麼,我昨天特意找那鎮上一些修行者打聽過,他們平日裡趕路雖然危險,也會遇到一些鬼怪,但頻率遠遠比不上我們。”韋索嘿嘿笑着,眼中精光閃爍,這些日子相處,他已經能一定程度上免疫景藤的美貌,恢復了正常思考了。
祖安從另一邊將景藤圍了起來:“第一次遇到的那新娘女鬼指名要你,當時你解釋說她可能看上了你的身體,想吸了你一身的妖力,再使用你的身體去魅惑其他人,當時我確實信了這個說法。可後面這些日子,很多鬼怪都是衝着你來的,似乎你身上有什麼是他們想得到的,這個問題你不解釋一下麼?”看着三人隱隱形成合圍之勢,景藤面露猶豫之色。
秋紅淚皺眉道:“這一路上我們都把你當同伴,結果你卻這樣故意隱瞞什麼,害得我們好幾次差點有了性命之憂,很難讓人不寒心吧。”韋索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想到這些日子遭的罪,他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時祖安開口了:“你有什麼難處和我們說就是,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想必你應該對我們的性格乃至人品有所瞭解,我們到底值不值得信你應該有數。”景藤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小子佔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最終她還是開口道:“他們應該是衝着抱朴仙君來的。”
“抱朴仙君?”幾人齊齊一怔,這個名字有些陌生。雖然稚川大墓出世,彷彿弄得天下皆知,實際上消息被各種封鎖,只有各方勢力的高層以及這個世界一些實力超羣的個體纔有機會知道,他們這種剛入世界的
“新人”很難了解得到。
“不知道多久以前,成仙路斷絕,無數年來再也沒人能成仙,結果幾百年之前,居然有一人得道成仙,他就是抱朴仙君……”景藤講述着。
韋索疑惑地舉起了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景藤望向某個方向,面露緬懷之色:“之前我和你們說過,這個世界的花草樹木想要化成人很難,要麼經過漫長的歲月吸收天地日月之精華,要麼有所奇遇被人點化,我就是屬於後者。”她頓了頓補充道:“當年就是抱朴仙君點化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