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鄭小姐,我不是故意的。”祖安假裝有些手足無措地跑去扶她,想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自然要陪她演下去,大家都是演技派,誰怕誰呀。
鄭旦咬着嘴脣,用一種十分嬌嗔的語氣哼了一聲:“老師你好壞,把人家的裙子扯破了。”
這聲音當真是又嬌又膩,聽得祖安心頭狂跳,終於明白西遊記裡師徒幾人最厲害的不是什麼孫悟空,而是唐僧呀,一路上要經受那麼多女妖精的誘惑,始終把持住本心,實在是太難得了。
“是在下唐突了,我扶小姐起來。”祖安暗呼一聲好一個女妖精,過去要扶她起來。
“哎呀~”鄭旦忽然驚呼一聲,眼圈一紅,眼淚嘩啦嘩啦地流,“疼,好像是腳扭了了。”
祖安眼睛都直了,這女人不去參加奧斯卡角逐影后都可惜了,平地摔也就罷了,還能扭到腳?
“老師能不能幫我看看?”鄭旦淚眼婆娑地望着他,當真是楚楚可憐,讓人心疼。
祖安在她旁邊半蹲下來,伸手按了按她的腳踝,一種滑膩嬌軟的觸感自手心傳來:“是這裡麼?”
“不是,還要上面一點點。”鄭旦咬着嘴脣,玉頰上掛着一抹恰到好處的嫣紅,嫵媚誘人之餘又保留着少女的嬌羞與矜持。
“是這裡麼?”祖安一雙大手握住她的腳踝緩緩上移,對方的腿又白又細,小腿正好可以盈盈一握,那種溫香軟玉之感,當真是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
“不是,還要……還要上面一點點。”鄭旦臉色微紅,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這樣是不是太過了些,讓這傢伙便宜佔得太多了,哼,等我拿到欠條再好好教訓這傢伙。
祖安頓時樂了,既然你想客串一下潘金蓮,我又怎麼不當一下西門大官人捨命陪君子呢,手掌摩挲着她光滑細膩的肌膚緩緩往上移。
感受到男人粗糙火熱的手掌,鄭旦也是芳心狂跳,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傳來,讓她不敢再玩火了,急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上移,然後順勢將他抱住:“祖大哥,我忽然覺得好冷。”
祖安嚥了咽口水:“可我覺得好熱啊。”
鄭旦抿嘴一笑,白裡透紅的臉頰上掛着一絲得意的笑意,看來哪怕有楚初顏那樣的絕色老婆,依然抵擋不住本姑娘的誘惑嘛。
“祖大哥,可不可以抱緊我,我真的好冷。”鄭旦一邊楚楚可憐地說着,一隻手一邊迅速在他懷裡摸索着。
不過她的度把握得相當之好,完全像情人間的挑逗,一點都沒露出其實她是在找東西。
“咦,怎麼沒有?”早上的時候她大致摸索過一次,可惜沒找到欠條,所以這次故意和他更親近了些,這樣近在咫尺地探尋,依然沒有找到,這傢伙到底把欠條藏在哪裡呢?
鄭旦目光落到他兩腿-之間,難道是藏在褲子裡麼?於是一隻玉手不動聲色地緩緩下移。
祖安口乾舌燥,這女人挑逗人的本事當真是厲害,那一隻手輕輕的觸摸,彷彿要把你魂都勾出來一樣。
不過當她將手下移後,祖安馬上清醒過來,他忽然想起一個悲催的事實,他的小兄弟還被封印着啊!
就算明知道這樣的大美人兒是在投懷送抱,他也只能敢看着。
“誰他媽給老子下的這個封印,真他媽賤啦!”祖安差點淚流滿面,不敢讓她繼續摸下去,萬一察覺到自己小兄弟沒反應,那自己小兄弟軟萌的事情豈不是曝光了?
想到到時候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他的事情,一個個用憐憫鄙夷的眼神看着他的畫面,他便欲哭無淚。
身爲男人,不要面子的?
急忙一把將懷中嬌軟的少女推開,他逃也似地往外跑去:“那個……鄭小姐,你在這裡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找學校裡的大夫過來看看。”
看着對方倉皇逃走的模樣,鄭旦先是一愣,繼而噗嗤一笑,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表情,大家都說他是個貪花好色的混混,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正人君子,想到之前他在賭場輕而易舉贏了銀鉤賭坊750萬兩,又在學院比試中勝過老師,到底哪一個面孔纔是真正的你……
想了一會兒心中越發好奇,不過她還是謹記着自己此行的目的,起身先確定對方真的走遠了,然後將門關上,迅速在屋子裡翻找起來。
可她找了很久,連欠條的影子都沒找到,一雙秀氣好看的黛眉緊緊蹙到一起:“這傢伙到底把欠條藏在什麼地方了呢?”
見找不到她便悄然離開了院子,總不能真的等對方將學院的大夫找來吧,到時候自己裝病的事情還不穿幫麼,自己孤身一人主動跑到老師的寢室,要是傳出什麼風言風語那就麻煩了。
她不介意私底下美人計誘惑一下祖安,但卻不想被任何第三人知道。
祖安當然也不會傻到跑去找大夫,只是躲在不遠處的樹林中,見她離去了方纔鬆了一口氣,看來一定得儘快找到無蹤幻蓮,這樣的事情我不想經歷第三次了!
又回想起當初和雪兒的場景,祖安無語問蒼天,眼淚當真是嘩嘩嘩地流啊。
回到院子裡檢查了一番,也沒看出什麼異常,便鎖好門後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教室。
因爲經歷了中午這件事,讓祖安整個人非常沮喪,一下午的課裡都無精打采,很快便混到了放學的時間。
“姐夫,姐夫~”正頹廢地跟隨者下課大軍往教室外走去,忽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回頭看去,只見楚還招正一臉雀躍地向他揮着手。
“還是小姨子好。”祖安心中一暖,不過想到自己身上的封印,小姨子再貼心有毛用啊,反而覺得更悲催了。
“哎,你怎麼了,一副被玩壞了的表情?”楚還招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正要和他說話,忽然注意到他的異常。
“沒什麼,我只想靜靜,我現在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河。”祖安一句話嘆了七八口氣,此刻就差個一剪梅的背景音樂來渲染一下悲慘的氛圍了。
“到底怎麼了,你勝了那個楊委,還被姜校長任命爲新的算術老師,不應該高興麼?”楚還招不解地問道。
“只是臨時工代理老師,又不是正式編制。”祖安語氣依然低沉悲觀。
“那也是老師呀,要是爹孃知道了,保管對你刮目相看,”楚還招稍微幻想了一下那畫面就覺得相當有趣,“還有姐姐,要是知道你成了她的老師,臉色不知道多精彩,以後你到天字班上課的時候,一定要多抽她起來回答一下問題,哼,每次都一副她最厲害的表情,我倒想看看她吃癟的樣子。”
聽到小姨子嘰嘰喳喳地描述未來上課的各種情形,祖安心中的陰霾也漸漸被陽光照亮,特別是想到楚初顏必須在大庭廣衆之下尊稱自己爲老師,那畫面一定相當精彩。
“對了,你中午到哪兒去了,我跑來找你吃飯,結果到處都找不到人,”楚還招忽然氣哼哼地說道,“說,你是不是和那個女人勾勾搭搭去了?”
“怎麼可能,是學校的工作人員帶我去看老師宿舍了。”祖安心想女人的第六感都這麼準的麼?連小姨子這種野丫頭也有這種敏銳直覺?
“老師宿舍?”楚還招眼前一亮,“那太好了,把鑰匙給我。”
“幹嘛?”祖安有心炫耀,拿出半透明的鑰匙令牌遞了過去。
“哇,果然是別院的鑰匙。”楚還招摩挲着手中鑰匙有些愛不釋手,隔了一會兒悻悻然地說道,“早就想在學校要個這樣的院子了,可爹孃管的嚴,讓我不要有那些什麼紈絝習氣,哼,鄭旦那女人都有,爲什麼我堂堂公爵府的小姐反而沒有。”
聽到她提起鄭旦,祖安心頭一跳,急忙說道:“你那麼喜歡的話以後可以經常過來玩呀。”
“好呀,”楚還招直接將鑰匙塞回到衣襟裡,“以後我午睡就來你那兒了,哎,想想都幸福,有自己的院子,可以隨心躺着,不用在教室裡和那些傢伙一起趴在桌子上睡,哼哼哼。”
“你到我那裡午睡?”祖安鼻血都差點噴出來,“這恐怕不太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的?”楚還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會你那裡藏了什麼狐狸精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祖安心頭一跳,急忙說道,“只不過我們畢竟男女有別……”
楚還招臉色一紅:“姐夫你好壞,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那院子,房間好幾間呢,我又不和你睡同一間。”
祖安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被鄭旦那小妞勾搭得都忘了看院子裡的陳設,這時候回想起來,好像是有幾間房間,莫說住兩個人,就是一家數口也住的下呀。
爲了化解心中的尷尬,他急忙說道:“你以後要來便來唄,至少把鑰匙還我呀,不然我怎麼進去?”
“不還,”楚還招臉色一揚,“我要是想睡覺了每次都來找你,總覺得怪怪的,鑰匙在我這兒,我什麼時候想去睡了就可以直接過去,你自己找學校後勤處再申請一塊鑰匙不就行了。”
“啊,這玩意還能複製?”祖安一愣,看着像仙俠小說裡那種洞府令牌,難道還能像前世那些鑰匙一樣?
“當然能複製了,”楚還招眉頭微皺,“你一直推三阻四的,不會是真打算在屋裡藏什麼狐狸精吧?”
一邊說着一邊湊到他身上,瓊鼻一抽一抽地嗅他身上的味道,忽然臉色大變:“好哇,你身上果然有其他女人的味道!這香味怎麼這麼熟悉,是鄭旦那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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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得有些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