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門 七年顧初如北 244可以爲她生,可以爲她死
;這話羅池聽了很是費解,挑着眉頭看她。
“顧小妹,聽你這話的語氣像是威脅我啊?但我怎麼都找不到被威脅的理由啊。”
顧初笑得愈發狡黠,“你還真是有恃無恐啊?還不對我恭恭敬敬的?”
羅池不以爲然。
“唉。”顧初故意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陸北辰,“我家思思啊自從上次被劉繼強那個混蛋給傷害了後就再也不相信男人了,那麼多男孩子追她,她就是看不進眼裡去,你說怎麼辦呀?她也不能一輩子單身呀,這樣吧,你這麼優秀,身邊也一定有不少優秀的有志青年,幫思思留意一下嘍,說不準她就改變心意看上哪位青年才俊了。”
陸北辰脣角隱着笑,看着她,還真配合了她,故作思索,“潘安還不錯。”
沒等顧初說好,就聽羅池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什麼?潘安?開什麼玩笑?”
顧初好笑地看着他。
羅池碰了碰鼻子,開始往回圓話“我的意思是,潘安和思思是兩個國家的人,文化不同,以後肯定會產生很多矛盾。”
“人潘安也有中國人的血統啊,再說了,他說中文說得比你都溜,哪會有什麼矛盾啊?而且我聽說,混血兒再生混血寶寶也很漂亮。”顧初憋着樂,慢條斯理地說。
“哎呀,總之就是不行。”羅池急了,看向陸北辰,“你要是插手這事兒,我就跟你斷交。”
顧初一擡下巴,替陸北辰回答了,“斷交就斷交!用不用割席?用不用斷髮?”
噎得羅池滿臉通紅,半晌後盯着陸北辰,幽幽地說一句,“你就不管管她嗎?”
整個過程中,陸北辰落得輕閒,聞言後,淺笑,“我個人覺得,她此言甚佳。”
羅池像是盯着外星人似的盯着陸北辰,指着他,“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陸北辰只是淡笑,不說話。
“羅池,你真的不求我啊?思思可就我一個姐姐誒,聽說,某人現在的心思活了,行動也開始不安分了。”顧初怪聲怪氣地說。
知道羅池給顧思打電話這件事,還多虧了顧思對她這個姐姐言無不盡。r.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就在昨天,她接到了顧思的電話,顧思滿是擔憂地問她,姐,我是不是又犯事兒了?
還把她給嚇一跳,忙問顧思怎麼了。
結果顧思就說了羅池打電話到她宿舍的事,末了補了句,我總覺得羅池是又抓我什麼把柄了,要不然怎麼想着給我打電話了?還什麼都不說,一看就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她聽了後差點樂出聲,不動聲色安撫了顧思後,掛了電話就開始狂笑。這個羅池追女孩子可真不是一般的笨啊,還老土地打什麼問候電話?結果還讓顧思誤會了。
羅池聽着顧初這是話裡有話,心想着也許是自己追顧思的事兒曝光了,一時間就挺尷尬的,撓了撓頭,吭哧了半天說了句,“那個……我們還是說回案子吧,聽你們的意思是,用這款香水的是女人唄?那也有可能是男人啊,男人也會用香水。”
顧初看着羅池,像是看着個無可救藥的病患,好半天才重重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陸北辰,無奈地搖搖頭。她以爲這番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至少依他的聰明不會聽不出來,結果,他老人家乾脆轉移了話題,一看就是缺乏戀愛經驗,想要追女孩子,必然要先從女孩子的家人或朋友下手啊。
陸北辰忍着笑,眼裡卻還是有笑意,黑眸盈盈,臉頰的線條柔和了不少。
羅池大嗓門,“哎哎哎,可以了啊,你們兩個別用那種眼神瞅着我,現在是工作時間。”
“那就跟你說工作好了。”顧初挑眼看他,“這是一款女士香水,主打人羣就是針對都市金領單身女性,哪有男人會買這款香水?你要是真想查出使用者是男是女也很簡單,在中國內地才售賣了瓶,買的肯定要到專櫃吧,到專櫃肯定要留下會員記錄吧,你去查好了嘛。”
羅池擡手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地說了句,“瞧見沒,指使人的語氣也像你們家陸教授。”
“我懶得跟他說話了。”顧初乾脆衝着陸北辰開口,“我去找語境了,你給他上輔導課吧。”
陸北辰含笑,“去吧。”
顧初轉身離開。
在經過羅池身邊的時候,頓了下腳步,又瞅了瞅他,半晌後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什麼意思啊?”羅池一臉的受傷。
“她的意思很簡單,你是爛泥扶不上牆,換句文雅的說辭就是,朽木不可雕也。”陸北辰語調悠緩,慢條斯理地在水龍頭上做第二個標籤。
他的行爲羅池看在眼裡,也顧不上他的毒舌譏諷,一把按住了陸北辰的手,“你還真做第二個標籤啊?”
“第一個標籤是因爲發現了消毒水的氣味,現在顧初發現了香水的氣味,所以要重新更正,這有什麼不對?”陸北辰撥開他的手,將標籤直接貼了上去。
“我的意思是,連你都沒聞出是香水的氣味,你要相信她?”這是辦案,是大事,面對大是大非,羅池向來不含糊。
“爲什麼不信?”
“爲什麼要信?她說的那些什麼牡丹玫瑰的,可是咱們都聞不到的,再說了,作爲法醫的身份她還沒入門呢吧?”羅池急了。
“她有她的天賦,還有驚人的記憶力,至於原因,她剛剛已經跟你解釋得很清楚了。”陸北辰摘了手套,看向羅池,目光嚴肅,“更重要的,因爲她是我的女人,所以我相信她。”
羅池一怔,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陸北辰對顧初有意思,也看得出來陸北辰的目光總會跟隨着顧初,更重要的是,陸北辰的喜怒哀樂似乎也總會被顧初牽着走,雖說陸北辰這個人平時向來不露聲色,但他還是能夠看出端倪來。
而且,他也知道這倆人走在一起是早晚的事。
只是,他從來沒想過陸北辰會這麼直接承認。
這令他沒想到。
“我知道你護着她。”羅池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句,“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錯了呢?在你完全確定不了是香水的前提下,就這麼相信了她的判斷,如果出了問題,那麼你將會直接受到牽連,因爲你纔是那個要在報告上簽字的人。”
陸北辰脣角微揚,雲淡風輕,“如果是她的錯,那麼,我會一力承擔。”
“什麼?你——”羅池震驚。
“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明白的,只要,你碰上了那個對的人。”陸北辰眼底的笑意加深,“哪怕對方給你的是杯毒藥,你也甘之若飴。”
愛情的力量究竟有多可怕他不知道,卻知道,愛情是件危險的事,它會讓人慢慢地變成了另外一個自己,可以爲她生可以爲她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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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公司高層會議,從下午五點開到了晚上九點多,幸好許桐有先見之明,早就安排了秘書處訂了晚餐到公司,否則依照盛天偉的架勢,大家就會餓着肚子直到會議結束。
這次會議的內容許桐沒聽進去多少,她努力想要集中精力,但總是無濟於事,腦子裡浮游的全都是沈強居住的那個房子,還有一盞盞的青燈和詭異的木偶。強迫自己盯着電腦屏幕,結果又會想到那天電腦中毒時突然蹦出的那行血淋漓的警告。
這一切都是沈強做的嗎?
可如果沈強想要她性命的話,那警告又是怎麼回事兒?
在她發呆的期間,盛天偉已經不止一次點了她的名,雖說每次她都能及時反應過來,但從盛天偉的神情看,她知道自己的異常無法瞞過他。
果不其然,會議結束後,在她剛要起身時就聽盛天偉說了句,“許助理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許桐只好坐下。
最後一位離開的是行政處的高層,滿懷深意地看了許桐一眼,然後會議室的門帶上,離開了。
許桐知道,明天公司又不知道會傳出什麼緋聞來。
現在總部那邊已經傳了不少閒言閒語,說盛總之所以留在北京,完全是受了助理的蠱惑。還有更難聽的,說她之所以空降行政助理一職,那是因爲上功夫好。
等等這些,許桐聽了無動於衷,曾經在精石的時候,也沒少有人傳她和年柏彥有關係的,甚至還有很多人一度相信她是年柏彥的。
流言總會在沉默中不攻自破,因爲,許桐沒時間解釋太多。
散了會,盛天偉看上去就輕鬆了很多,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有些慵懶,擡手解了兩顆襯衫的扣子,嘆了口氣問她,“許桐,開會的時候你走神了次,你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