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尤其是歐洲人可能分不清中國人和日本人在面相上的細微差別,他們看亞洲人的面孔,覺得都差不多,都是黃皮膚和黑頭髮,其分辨中國人和日本人的能力,大概和中國人分辨非洲人的能力差不多。
但作爲兩個當事人,對自己民族和其他民族之間的分別,那還是能夠分辨的很清楚的。當張嵐轉過頭去的時候,這被保護的傻蛋正在得意的猖狂大笑,讓原本看日本人就很不爽的張嵐有種強烈的將自己的襪子塞進這傢伙嘴裡的**,但想想自己的襪子其實是今天早晨才換上的,絕對不臭,就不便宜這混蛋小日本了。
至於說日本人爲什麼在國外的時候對着歐美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而對着中國人確實一副苦大仇深的彷彿是自己的老婆被強上了的模樣,張嵐只能夠很無奈的猜測,大概是因爲無論是從文化上還是從歷史上,這個國家都被中國給統治了差不多2000年的緣故——或者還要更長,畢竟張嵐對日本這個國家和民族並沒有什麼太深的研究,對日本最早的研究僅限於歷史課本上學到的漢朝的時候漢朝皇帝給了日本一個“漢倭奴國王”的金印而已——一旦翻了身再也不用做奴才之後,日本人那種被壓抑了至少2000年的心理上的變態和急於證明自己的強烈**,讓這些傢伙不得不在每次見到了中國人的時候都不得不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從理論上來說,很有點兒“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意思。
但理解歸理解,張嵐卻絕對沒有縱容這傢伙傢伙的意思:你們的老祖宗被欺負你們的老祖宗不爭氣,可如果你們現在想要蹦到小爺的腦袋上來拉屎的話,那顯然是你們這幫混蛋打錯了算盤。
當然,這些“翻身農奴”是絕對不會去想在這兩千多年的時間裡自己從自己的主子身上得到了多少好處的,他們只會記得自己被中國人給壓在身下2000多年,對於日本人的忘恩負義這一“優良傳統美德”,相信只要稍微對中國歷史知道一點的中國人都很清楚。
“我說傻蛋,你要是錢多燒得慌,那拿出來點實際的;要是沒有錢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知不知道,和你站在一起我覺得很給亞洲人丟臉的。”論起毒舌的能力,其實張嵐也是相當不錯的。
“呃……”正在得意的笑着的那個小子的笑聲瞬間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對着張嵐怒目而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日本人都這麼不長腦子的麼?”張嵐搖搖頭,無奈的嘆息,繼續發揚自己優良的毒舌品質,“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難道你們的智商和你們的身高是成正比的?好吧,我不欺負智障人士,給你解釋一下,我的意思很簡單,有錢的話呢,你就來點兒實際的行動,沒有錢呢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瞎顯擺。嗯,顯擺的意思你知道吧?”
張嵐現在身高足足有一百八十多公分,常年堅持不懈的鍛鍊讓這小子看上去的身材在壯碩的同時又顯得極爲的勻稱,加上帥氣的外貌,哪怕是放在歐洲,那也是不多見的super pretty boy!
但這西岡一夫麼,就慘了點兒,容貌姑且暫時不評論,至少單單從身材上來說,而眼前這個最多不會超過一百六十公分的日本小矬子在中國是可以被中國的女孩們稱爲“三等殘廢”而被肆意嘲弄的。
嗯,這要在排除了這傢伙日本人身份的前提下才成,國內那些崇洋媚外到了極點的妞們在看到外國人的時候,那是什麼都能夠幹得出來的,只要你是外國人,管你是從非洲的哪個非洲吃不上飯的窮旮旯裡鑽出來的還是從南美洲的叢林裡鑽出來的,先搶過來再說,不管怎麼說,有個外國男朋友,說出去也好聽不是?
旁邊那幼兒老師顯然是能夠聽懂張嵐到底在說着什麼的,這老師看了看張嵐在歐洲人當中也不能算矮小的身高,而且看張嵐的年齡,很明顯還有再長高的可能;再打量一下那身高就算是和歐洲的女人比也不佔什麼優勢,而且絕對已經不可能再長高的囂張的日本人,頓時捂着嘴笑了出來。
日本人對自己的身高一向是極度的敏感,就像是結巴絕對不允許有人恥笑他們口吃、男人絕對不能被女人說不行一樣,聽張嵐直接在自己的身高上做文章,而且還是直接將自己的身高問題和智商掛上了鉤,這剛纔還笑的囂張的傢伙的臉神奇的如同川劇變臉一般的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大概這傢伙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這邊有五個人,而這小子只有一個人的情況下,一向以能夠忍受委屈著稱的中國人還居然能夠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只是張嵐無疑是個例外,在連日本人的主子都敢打的張嵐目前,這五個人確實是不算什麼。
“你們兩個,”覺得“偉大的大和民族”被張嵐羞辱的那日本人,衝着張嵐手一揮,對着自己一側的兩個保鏢吩咐道,“給我……”
“看吧,”還沒等那日本人說完,張嵐笑着拍了怕手,對旁邊的小姑娘說道,“日本人就是這樣的,他們只能夠說說,實際上的行動一點也沒有,哪怕是億=一馬克的錢也不會拿出來,就像是他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當中所做的一切一樣,對自己所做的都不認賬。小姑娘,以後遇到日本人的時候你可要小心了,千萬不要被他們騙取了你兜裡的錢。”
歐洲人對個人財產向來是十分的看重,說小心自己的錢包被某人騙了,那幾乎是對某人人品的最大否定了,小姑娘看看剛纔十分大方的給了自己100美元的張嵐,再看看那剛纔在說着什麼自己聽不懂的話,但很明顯不是什麼好話的日本人,本能的選擇了相信張嵐,“嗯,謝謝哥哥,以後我不會讓日本人靠近我的。”
雖然說童言無忌,但也正是因爲這無忌,才更能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小丫頭的話讓那日本人顯然氣得不輕,對着這小姑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說我沒錢?好吧,小姑娘,我告訴你,我們日本人是世界上最有錢的,呃,第二有錢的,你們需要多少……呃……”
說到這裡,這傢伙纔想起來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着些小孩在這裡到底是在這裡幹什麼的,扭頭向自己懷裡的女孩問了句什麼。
聽着兩人一陣嘰裡呱啦,張嵐不禁對那女孩另眼相看:沒想到這女孩還精通德語?
“不就是給非洲的窮鬼們捐錢嗎!”大概是明白了這些小孩們在幹什麼,這日本人的態度再次倨傲起來,傲慢的從自己的上衣兜裡掏出一本支票薄,在上面刷刷刷的填了幾個字,得意洋洋的遞給那帶頭的老師,“拿去,這是10000美元!我們日本人,不像中國人那麼都是窮鬼。”
“他剛纔在做什麼?”小女孩拉了張嵐,小聲的問。
“哦,我幫你們籌到了10000美金的捐款,”張嵐指了指那日本人,“剛纔他填了一張10000美金的支票,嗯,好像是吧。”
是不是10000美金的支票,張嵐也沒有看到,不過向來既然這傢伙想要在這件事上壓中國人一頭,想來他是不會作假的吧?但既然自己沒有看到,張嵐就不是太肯定,沒辦法,誰讓日本人的人品,我呸!日本人還有人品可言嗎?
“那張紙相當於10000美元?”小姑娘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顯然張嵐的話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你指望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能夠看懂一張支票代表着什麼意思,實在是太難爲她了,對他們來說,一張需要手工填寫的紙片的價值,大概還不如一張一馬克的硬幣的價值高,這個給自己填了一張紙就說這是10000美金的日本人,絕對是個大騙子!小孩們的想法總是很單純,剛纔這日本人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壞了。
“你可以去問問你的老師。”張嵐笑了笑,指了指那正一臉嚴肅的幼兒教師。
看得出來,似乎這位剛剛接到了一張1000美金支票的老師心情看上去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似乎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老師,”小姑娘很聽話,直接小跑過去問自己的老師,“那個壞人真的是給了我們10000美金的捐款嗎?”
童音很清脆,周圍的人全都可以聽得到這小姑娘到底在說什麼。
只是被車清澈無瑕的童音一問,原本還在那裡有些遲疑的女教師似乎終於做出了什麼決定,吸了一口氣,將這張支票義無反顧的塞進那日本青年的手裡,“這位先生,你的錢,我們不會收。”
“什麼?”日本人看了看眼前的這女教師,再看看自己手裡的支票,表情癡呆的程度就像是吃了一坨大便。
就算是這老師的德語說的很快,但哪怕是不聽這話,這番動作也足以表明這老師的意思了。
“老師,這錢我們爲什麼不能收?”小姑娘脆生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