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夠沉得住氣的啊,”見有人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不給自己面子,小混混頭目晃了晃自己那排骨一般的身材,一步三搖的走到幾個警衛人員身前,自我感覺良好的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行,兄弟佩服哥幾個的勇氣,行,改天兄弟做東請哥幾個喝一杯。不過兄弟們有點小事情要處理一下,怎麼樣?哥幾個小小的給兄弟個面子?”
在這小混混看來,自己這番話,可謂是給足了這幾個傢伙面子和裡子,要是這幾個傢伙識情知趣的話,就應該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走人了吧?
不過這樣不入流的小混混,怎麼可能會被這些真正的“大內侍衛”看在眼裡?跟老子稱兄道弟?你們有什麼資格?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我說你們幾個,別在這裡吵吵了,”警衛隊長很不耐煩的白了這傢伙一眼,冷冰冰的說道,“你們折騰你們的,我們喝我們的酒,敢囉嗦,咱出來練練?”
被警衛隊長看了一眼,小混混頓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警衛隊長那冰冷的眼神,讓小混混頭目渾身冰涼,竟然隱然有種自己赤身**的身處寒冬臘月的感覺。
這幾個人,自己惹不起
看着這些傢伙精幹的身軀和那凌厲的眼神,小混混頭目瞬間做出了判斷,而且這幾個人身上那股逼人的鐵血感覺,讓這小混混頭目覺得自己瞬間明白了這幾個人的身份:絕對是趁着放假出來玩的部隊上的人,而且還是那種野戰部隊出來的人
特種部隊?小混混是想都不會去想的,特種部隊是什麼性質?怎麼可能允許士兵出來到這種地方來玩?
小混混雖然混,但絕不代表沒腦子,相反,這些經常遊走於拳頭邊緣的最底層的小混混們,對於這類危險,都有一種極爲敏感的直覺,知道這些大兵哥自己惹不起,不過見這幾個大兵哥沒有攔着自己的意思,小混混心裡放心了些:只要這幾個大兵沒有攔着自己的意思,那就沒事……這幾年,當兵的也不是那麼見義勇爲了麼
當然,小混混也知道,如果士兵在外期間見義勇爲的話,會根據事情影響的大小受到不等的表彰的,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會立功,當年那個被捅了十三刀的徐洪剛不就是麼,所以小混混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敢做的太過分了,唯恐自己成了別人上一步的臺階。
他哪裡知道,如果不是張嵐和小晨曦想要HAPPY一下,這些中央警衛局的警衛人員們哪裡會放他們幾個小混混在這裡囂張?
靠着這些小混混進步?這些小混混也太瞧得起他們自己了些,說的不客氣一點,哪怕收拾十個百個小混混,這些“大內侍衛”們也沒有立功的可能,對於這些“大內侍衛”來說,履行好自己的職責,確保自己保衛的對象萬無一失,就是最大的功績。
“既然這樣,幾位盡情玩,呵呵……”知道這幾位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小混混頭目訕笑着,灰溜溜的退了回來。
“老大,怎麼不趕那幾個人走?”有幾個眼神不那麼好使的小混混向這小混混頭目低聲問道。
麻痹的,真他**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剛剛被警衛人員們給掃了面子、正滿心不爽的小混混頭目頓時找到了出氣筒,恨恨的低聲罵道,“瞎了你們的眼了這幾位是野戰部隊上的。”
嚇當兵的?還是野戰部隊的狠人?幾個小混混頓時就被嚇得不輕吐了吐舌頭,再也不敢多話了。
如果是一兩個或者兩三個大兵哥在這裡,小混混們倒也不怎麼在意,但瞧着這架勢,這可是足足有一個班的人了,同一個班的部隊上的狠人幹起來?小混混心中十分肯定,別看自己這邊有二三十號人,但真的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邊。
張嵐在一邊看的想笑。
這幫小混混,還沒有開戰就被人給掃了面子,按照他們的說法,那叫開頭不利啊,這絕對不是個好兆頭算不算是預示着這幫小混混們倒黴到家?
事實上不止是張嵐這麼想,這一羣小混混的心裡,也不免在心裡有些嘀咕。越是小混混,在心裡對這種事情也是看的重的,對於這些傢伙來說,每次出去“做生意”,有個好的開頭是無比重要的。
倒是酒吧老闆顯得夠聰明,看了看這幾位衣着像白領、氣質絕對是軍人的客人,再看看張嵐和胡若曦兩人,眼中若有所思,少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驟然露出駭然之色這兩人的身份和背景,可能比自己想到的最大的還要大得多
氣勢比起剛纔來明顯矮了一頭的小混混頭目來到張嵐面前,趾高氣昂的指着張嵐的鼻子,“小子,別說哥們我不給你機會,現在你有兩個選擇,單挑還是羣毆,你選吧,答應了你就可以帶着你的女人走了,要是打不贏,呵呵,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哦?單挑怎麼說?羣毆又怎麼說?”張嵐故意裝糊塗。
“單挑?單挑就是你一個單挑我們一羣;羣毆?就是我們一羣毆你一個小子,你選吧,輸了的後果你自己明白。”似乎是覺得自己的這番話終於狠狠的出了一口鳥氣,並且自己的這番話也足夠顯示自己的文采,小混混頭目得意的哈哈大笑。
後面的小混混們,頓時鬨然大笑什麼單挑,什麼羣毆,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上去狠狠的揍這小子一頓麼,虧老大剛纔說的還跟真的似的。
“是嗎?”對這小混混頭目污衊似的話,張嵐似乎好無所覺,笑眯眯的點頭,“那我告訴你,我選的是……”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驟然響起。
“啊~~”小混混頭目陡然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整個人瞬間跪在張嵐面前,不停的抽搐,剛纔指着張嵐的那條胳膊還詭異的舉在空中,兩根手指還握在張嵐的手裡。
在剛纔的一瞬間,張嵐猛然出手,直接折斷了這小混混頭目指着自己的兩根指頭。
驟然被人折斷了骨頭,小混混頭目不慘叫那才真的是見鬼了鬼了。
“我選的是,先毆了你再說。”張嵐笑眯眯的說道。
直到這時,張嵐纔算是將話給說完。
那倒黴的小混混頭目,猶自在那裡慘嚎個不停。
整個酒吧裡,所有人傻傻的看着張嵐,沒有人敢相信這小子竟然突然動手了。
那小子,竟然說話的功夫,就笑着折斷了老大的手指頭?難道他就不怕嗎?他就不怕我們這麼多人將他給撕成碎片?還是他覺得他一個人能夠對付的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我們這次招惹了一個惹不起的狠人?
小混混們看了看張嵐,儘管自己一方人多勢衆,但這一刻,所有的小混混忽然間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發冷。
似乎,人多勢衆的並不是自己這邊,而是總共只有兩個人、其中還是一個嬌弱少女的對面的這兩個傢伙。
這一刻,原本覺得這次出來只是小事一樁的小混混們,忽然發現,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那些在酒吧門口探頭探腦看熱鬧的人,傻了。
“我都說了,我選的是先毆了你們的老大再說,”看了這些小混混們一眼,張嵐用空着的左手指了一下所有的小混混們,“現在我毆完了你們老大了,你們這些傢伙,還不上來給你們老大報仇?還是說,你們都是一羣徹頭徹尾的廢物?一羣只知道欺負老百姓的廢物?”
張嵐的這話,真是太傷人了,原本心中有些退縮的小混混們,頓時被張嵐的這一番話給擠到了牆角上
小混混們明白,不管今天最終是個什麼結果,哪怕是斷幾根骨頭,自己也得硬着頭皮上了如果今兒個自己這麼多人被這小子給嚇跑了,自己以後就甭想在道上混哪個老大敢收這麼一羣被人三言兩語就嚇得屁滾尿流的滾蛋的小弟?哪怕是爲了自己以後的“前程”和飯碗,自己不敢上也得硬着頭皮上
這個道理,所有的小混混都知道只要自己以後還想要吃這碗飯,就得硬着頭皮上
有了這個想法,剩下的小混混中威信比較高的一個喊了一聲,“兄弟們,上去砍死這混蛋”
對啊,我們手裡有棍子刀片啊,又不是用自己的拳頭,怕什麼?小混混們頓時被這一嗓子給喊出了勇氣,吶喊着向張嵐衝過來。
“躲在我後面。”張嵐低聲對胡若曦說道。
貼身穿的如同絲綢一般的軟質防彈衣,讓張嵐根本不在乎這些小混混的棍子和刀片,而且同樣的軟質防彈衣胡若曦的身上同樣也有,讓張嵐心中儘可能的不用爲胡若曦的安全擔憂,只要自己不離開櫃檯,這丫頭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這小子會怎麼應對?看這些衝上來的小混混,酒吧老闆眼睛扎也不眨的看着張嵐,閃過一絲好奇。
這個時候如果還想着憑藉拳頭和這些拿着棍子和刀片的傢伙硬拼,那純粹就是腦袋被驢子給踢了張嵐左手猛然一甩,早已經準備好的特製四節優質鈦錳合金甩棍一聲輕響,在酒吧裡五彩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身形一矮,張嵐手中一米多長的甩棍被張嵐當做長棍一般戳向了的
因爲背靠着櫃檯,讓張嵐佔據了極大的優勢,雖然小混混們有二三十個之多,但同時面對張嵐的最多隻有四五個,後面的那些傢伙,除了舉着東西呼喊之外,暫時沒有辦法對張嵐造成什麼威脅。
“噗通~~”一個小混混翻着白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被張嵐的棍子給打暈了。
同其他的傢伙比起來,這個暈倒的傢伙明顯是個極其幸運的傢伙,至少他感覺不到疼痛。
“砰~~”一個小混混捂着被張嵐戳中之後上不來氣的胸口,說不出來話,只是一個勁的翻白眼。
“哎呦~~媽呀~~”一個小混混坐在地上拼命的揉着被張嵐掃中的小腿迎面骨,被這麼硬的金屬棍子砸中小腿迎面骨,那可不是說這玩的。
“疼死我了~~”一個小混混抱着自己明顯斷成了兩截的小臂,哭喊連天。
“媽媽呀~~”
自張嵐揮動起甩棍的那一刻,整個酒吧裡響起的只有金屬撞擊聲、被打中之後的慘叫聲和撞到了酒吧內的桌椅時的東西破碎聲。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二三十號殺氣騰騰而來的小混混,竟然全都躺在了地上不停的慘叫。
張嵐在這裡打得不亦樂乎,幾個警衛人員卻緊張的手心裡捏出了汗水,眼睛緊緊的盯着這邊的動靜,反正所有的警衛人員們心中都有了計較,只要一發現這兩位小祖宗的安全真正受到了威脅,哪怕是拼着被這兩位小祖宗抱怨,也得先上去將這些小混混們擺平了再說。
不過正打的happy的張嵐的實戰能力,超出了所有警衛人員們的預料,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一根甩棍在張嵐的手裡竟然如同有了靈性一般,點、挑、砸、掃、戳、劈用的恰到好處,
那條不長的甩棍如同一條游龍一般在人羣中上下翻飛,竟然將這小手持兇器的小混混們壓制的動彈不得,叫喊連天,只是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所有的小混混們竟然全都被張嵐給打倒在地。
看着躺在地上哭喊呻吟的小混混們,酒吧老闆呆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張嵐這個不大的年輕人,竟然如此的彪悍這可是二三十號人啊,就這麼簡單的被這看上去來頭似乎不小的小子給擺平了?他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同時也是地上的這些小混混們想要知道的,他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招惹到了哪路殺神?竟然如此彪悍?
“還在這裡等着幹什麼?等着我請你們吃飯?”掃了地上七倒八歪的小混混們一眼,張嵐冷冰冰的說道,“還是等警車來接你們?”
已經被張嵐給打破了膽的小混混們,聞言頓時色變
見張嵐沒有和自己在這件事上糾纏的打算,你扶着我,我扶着你,如同斷了一條腿的喪家之犬一般夾着尾巴滾了出去,甚至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這些傢伙是真的被張嵐的悍猛給嚇到了。
“就這麼放他們離開啊?”見張嵐就這麼輕易的放了這些小混混,胡若曦詫異的問。
“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犯不着和他們一般見識。”張嵐笑着搖搖頭。
胡若曦應了一聲,也是,同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一般見識,忒的丟了自己的身份。
環視了一圈,看到正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的酒吧老闆,張嵐笑了。
“這位,是這裡的老闆吧?不好意思啊,打擾你生意了。”張嵐走上前去,說着拿出錢包,直接從中抽出一摞,也就是10000塊錢放在老闆面前,“算是賠老闆的損失的。”
打架鬥毆乃是酒吧裡經常上演的保留節目,老闆對這種因爲女人而引起的爭風吃醋的事情早已經習以爲常,笑着點點頭,“沒什麼,小事一樁。”說着將錢推還給張嵐,“在外面怎麼樣我管不着,不過既然是在我這裡喝酒,我就得保着各位的安全,沒能做好安全工作,鄙人就很慚愧了,這錢我是萬萬不能收。”
張嵐有些驚訝,這開酒吧的老闆,竟然還來文縐縐的這一套。
能夠開得起酒吧的人,背景和眼力那自然是都有一些的,這老闆在張嵐和胡若曦剛剛進來的時候便開始注意到這對俊男美女,這半個多小時的觀察,足以讓他看明白這對俊男美女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在將一羣小混混打走而面不改色、在小混混再次找來了一羣人來報復的時候仍然可以將小混混給打的落花流水的人物,又怎麼可能簡單了?
兩人身上的那股高貴的氣質是瞞不了人的,而且這兩個人身上的衣着儘管低調,但老闆還是練就了一雙相當毒的招子,知道這兩人的衣服全都是手藝高超的服裝大師的手工作品,到底是哪個服裝大師,雖然自己不知道,但能隨隨便便穿着這服裝大師的手工作品出來的人,又怎麼可能簡單了?對於這家酒吧的老闆來說,如果能夠結識這樣兩個人說不定對自己就會起到莫大的幫助,就算是不能結識他們,損失的無非就是幾個破爛餐具而已,這點小小的損失又算得了什麼?
見這酒吧老闆不像是作假,定定的看了看這老闆,張嵐點點頭,“好,既然老闆大度,那我就不客氣了。”
“哎呦~~哐啷~~”就在這時,一陣呼痛聲伴隨着一陣什麼東西撞在了桌椅上的聲音傳入了張嵐的耳朵,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入張嵐的耳朵,“小子,就是你欺負我們東城的人的?知道你惹了誰麼?”
還沒等張嵐說話,看着這個走進來、風度翩翩、樣貌還有點兒小帥的傢伙,胡若曦突然抓住張嵐的胳膊,一直笑意吟吟的臉,驟然間變得一片蒼白,在這一刻,張嵐忽然發覺,胡若曦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顫抖
“怎麼了?”張嵐輕拍着胡若曦的肩頭,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