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呵呵笑了,也是,既然是老爹,那豈有不支持自己兒子的道理?沒有這個說法嘛
當張嵐正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張宗君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有事?張嵐的腦袋裡閃過一個年頭。
“克魯斯,什麼事?”見電話竟然是自己的秘書打來的,張宗君眉頭不由的一皺: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這幾年,克魯斯一直充當着張宗君的秘書兼保鏢的角色,對於這個工作,克魯斯乾的很好,張宗君對克魯斯這個秘書的很滿意。只是這會兒……按照張宗君的吩咐,除非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在下了班之後克魯斯一般是不會打擾張宗君休息的。
“老闆,外面有點事……”克魯斯的聲音有些猶豫。
“嗯,什麼事?”張宗君平靜的問道,聲音中自有一種威嚴。
“好像是家族子弟在外面惹了事,不知道怎麼處理的,人家直接找到公司裡來了。”克魯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這種事情自己當然能夠處理,可卻不是適合自己處理的事情,一旦被老闆發現自己竟然敢越俎代庖的處理他們家族的內部事務,到時候肯定會被收拾的很慘。
“嗯?還有這種事?”張宗君的眉頭一皺,火氣一下子上來了,“這些混蛋把老子之前的話全都當成放屁了嗎?到底是哪個混蛋小子乾的?”
“爸,您先彆着急,”張嵐攔住要發火的張宗君,不知道爲什麼,張嵐覺得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大對頭,“先問清楚是誰幹的、幹了些什麼事吧,我還真不信家族裡的人還敢有不聽你話的。”
張嵐的話,讓張宗君一怔,隨即點點頭,將火氣慢慢的壓下去,向克魯斯問道,“誰幹了什麼操蛋的事,竟然讓人家找上門來了?”
沒錯,已經成爲張家事實上的族長的張宗君,在家族內部有着一言九鼎的權利,在扶持家族內部的成員的同時,張宗君也沒有放鬆了對他們的教育,深諳任何一個強大家族的倒下都是內部出現了問題的張宗君,嚴令他們不得藉着自己的名號爲非作歹,否則將會被處以重懲。在當初張宗君以異常強力的方式“鎮壓”了幾個不信邪膽敢以身犯險的傢伙之後,家族內部就沒有再敢以身犯險的傢伙了,畢竟與一時的痛快相比,還是每天享受到的優渥的生活更舒服一些。
甚至不僅是張家,就連楊芝所在的楊家,雖然名義上張宗君還是楊家的女婿,可隨着這些年來張宗君和楊芝的地位越來越高,張宗君也成了楊家事實上的家主,楊家家族裡的大事,老岳父都是請張宗君來拿主意。
所以隨着這會兒冷靜了下來,張宗君也意識到事情可能和自己相像的不太一樣,仔細想想,張宗君敢很有把握的說,不敢說兩邊家族裡的小輩們一點事不惹,但絕對不敢惹出大事來,既然出了事,那極有可能是那些張家或者楊家家族的八竿子勉強能打着甚至是八竿子都未必能夠打得着的親戚們惹下來的事情。
一想到那些八竿子打不着或者八竿子勉強能打着的親戚,張宗君又不由得有些頭疼:沒錯,張宗君和楊芝對兩邊家族看的卻是很緊,對家族內部子弟的教育更是被放在了重中之重的位置上,可那些親戚的親戚,兩人卻是不好說話了。
關係不用太遠,比如說如果是張嵐的大舅的小舅子藉着張家的名義在外面惹了事,張家該怎麼辦?而偏偏雖然張嵐幾乎都沒有見過自己大舅的小舅子,可問題是人家確實是可以藉着自己家名號的……論起來兩家還是親戚呢,這事兒操蛋的很。
張嵐和張宗君不怕家族內部的子弟在外面惹事,到時候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可如果是這些親戚的親戚、或者是親戚的親戚的親戚藉着張家名號的在外面惹事,那可就夠讓人頭疼的了,處理起來也是頭疼棘手的很——這樣的事情還發生了不止是一次兩次。
一想到這一層,張嵐和張宗君兩人竟然不由得有些緊張。
克魯斯可不知道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張宗君和張嵐這父子倆的心裡竟然已經掠過了這許多的念頭,聽張宗君如此問,忙說道,“看上去似乎是下面村裡的人,聽他們剛纔話裡的意思,似乎是一個挺遠的親戚家的孩子……據說這孩子正在上高中……藉着咱們艾麗絲集團的名號,對學校裡的某個女生許諾說可以給她一個西安交大的名額,由艾麗絲集團保送,條件是這個女孩要做他的女朋友,最後女孩不僅沒有保送成功,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明白了,又是藉着張家的名號出去騙小姑娘的伎倆,張嵐和張宗君對視了一眼,同時無奈的嘆了口氣:怎麼又是這種操蛋無比的事?‘不過與此同時,兩人心裡也出了一口氣:雖然這事情很操蛋,但無論如何,只要不是張家和楊家的人出了事就好。
“你出面了?”沒等克魯斯說完,張嵐忽然問道。
克魯斯很明白自己是否出面的嚴重性,急忙道,“沒有,我一直在樓上看着下面的情況。”
張嵐點了點頭,克魯斯沒有出面,那事情就還有很大的轉圜餘地,如果這個時候克魯斯已經出面了,事情纔是糟糕……作爲張宗君的秘書,很大程度上,克魯斯是可以代表張宗君的,這件事很棘手,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造成艾麗絲集團和老鄉們的對立情緒,這可不是張嵐喜歡看到的。
或許會有人說以艾麗絲集團今天的成就,還用看這些泥腿子的臉色?卻是,如果張嵐打算將這件事給硬生生的按下去的話,還真就是一句話的事,不要說在媒體上,就算是在網絡上也不會泛起一朵小浪花來。
可這並不是張嵐希望看到的,雖然在商場和官場內,張家的各個產業和艾麗絲集團絕對的屬於“囂張跋扈”,但在對下面的情況上,張家非但不“囂張跋扈”,反而還算得上是溫情脈脈,就像是張宗君一直在說的那句話一樣。咱們是老百姓,這一點永遠不能忘了,人啊,這一輩子什麼都能忘,就是不能忘本。所以對於同老鄉們的關係,張家之所以重視,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忘本,自己當年是靠着什麼起來的?就是靠着這種草根情結,當張家沒有了這種草根情結之後,同那些所謂“富不過三代”的豪門,估計也就相差無幾了吧?
“很好,我們這就趕過去,克魯斯,你注意着那邊的動靜,有什麼情況即使通知我們,一旦情況開始不受控制了……你先下去處理着,明白了嗎?。”張宗君當機立斷,立刻吩咐道。
“是,老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有了張宗君的授權,克魯斯心裡頓時有了底。
父子倆對視了一眼,同時苦笑,“走吧。”
………………
當張宗君和張嵐父子倆趕到辦公區的時候,儘管已經預料到了情況可能會比較糟糕,但眼前看到的情況還是讓兩人直皺眉頭:一箇中年婦女正坐在辦公樓的大廳裡哭天抹淚兒,乾淨的大廳倒是沒有弄髒她的衣服,只是那股絕望的感覺卻是縈繞在她身上,怎麼也揮之不去,看她身上的穿着,顯然家庭條件只是一般;除了這個中年女人之外,還有一箇中年男子,兩人顯然是兩口子。
與那個正在哭天抹淚兒的女人不同,男人一臉漠然、或者說是一臉絕望的跪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但前面的地板上那個碩大的血淋淋的“冤”字,卻深深的刺痛了張嵐的眼睛那不是用什麼紅色顏料寫下的字,而是用那個男人的血寫就的……此刻,那男人的手指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血,可他似乎卻渾然不覺,就這麼直挺挺的跪在那裡。
儘管張嵐對女人撒潑一直不以爲然,但一個大老爺們目光空洞漠然但卻又一臉毅然決然的跪在那裡,還是深深地刺痛了張嵐和張宗君的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夠讓一個男人這樣,連生的希望都沒有了啊?
無論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張嵐對自己家這個親戚的親戚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好感,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能夠讓一個父親做出如此激烈的反應?
只是讓張嵐心中微微感到奇怪的是,整個大廳裡空蕩蕩的,除了剛剛趕到的克魯斯之外,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讓張嵐心中頗感奇怪,按照常理來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是裡三層外三層圍觀的人羣纔是。
不過看到自己、自己家老爺子和克魯斯,張嵐倒是瞬間明白了爲什麼會有這種情況:哪怕之前有人在這裡看熱鬧呢,可看到自這三個人,誰還敢在這裡繼續呆着?飯碗不想要了麼自然是在看到克魯斯以及自己父子倆之後立刻作鳥獸散了。
想來,到現在還沒有保安的身影,想來這其中也有克魯斯這傢伙在其中的因素吧?說不定保安能夠能夠放這對中年夫妻進來,都要拜克魯斯所賜。
:電腦掛了,昨天沒有更,不過毫無疑問,昨天沒更的要補上的,不過海桐算了下,在同時寫兩本書的情況下,似乎一下子寫這麼多有些吃力,海桐決定,從今天開始之後的五天時間裡,每天兩更6000字…………慚愧啊,5000字的欠賬要5天才能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