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着小傢伙的話裡的意思,這項技術自己只是充當術驗證的試驗品的角色,但這傢伙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怨言:充其量就是一個臨牀試驗,無論怎麼說,自己總算是能夠憑自己的雙腳走路了不是?現在,這個斷腿之仇,自己一定要報!
“對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看着這個乞丐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張嵐信口問道,“以後打算怎麼過活?現在你手腳齊全的,難道還打算去街頭上乞討嗎?”
嗯?以後?這乞丐一愣:對啊,現在自己手腳齊全了,難道還繼續回大街上乞討?自己光想着報仇了,還沒想到以後怎麼辦呢。難道就像這小傢伙說的,自己再回到大街上去乞討?別開玩笑了,以前是自己腿斷了沒有辦法,現在自己手腳好好的,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力氣,身體好的不能再好,甚至要比自己當年在部隊天天訓練的時候還要好,似乎一拳能夠打死一頭牛,不管去哪裡找份出力氣的活幹,哪怕是去建築工地當個小工搬磚,也勝過乞討很多吧?誰願意在那裡指指點點的受人的冷言冷語?
“這個,你識字嗎?”看着這傢伙一臉的迷茫,很明顯還不知道自己以後應該幹些什麼,張嵐問道,儘管對這個問題並沒有報太大的信心。
雖然打算將這傢伙安排到倉庫裡當個搬運工去,但如果這傢伙一個字不認識,那也是個大問題:到時候想讓他在倉庫裡那麼多地物品當中找到一件特定的東西,他也得認識上面的標籤才成啊。
“認識,”出乎張嵐的意料,這乞丐竟然點點頭。
此刻這乞丐心中也奇怪,不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傢伙問自己這個問題幹什麼。
“認識?”張嵐心中一陣欣喜,認字就好。保險起見,張嵐還是決定問個明白,“能告訴我你地學歷嗎?高小畢業?初中畢業?還是高中畢業?”
像是這個乞丐的這個年紀,能夠高中畢業的話,那在當時也能夠算得上是高級知識分子了,六十年代初期的高中生,甚至比現在的碩士還要牛逼和稀缺。
不過貌似不可能,在張嵐的記憶當中,像是這個年紀的人,不要說高中畢業,就算是初中畢業,基本上只要不是人品太差,就算是去當兵,也能夠混個軍官出來,哪怕是從部隊上專業回到了地方,也能夠混個一官半職。
現在自己不要求太高。只要求這傢伙能夠小學畢業。最起碼能夠看懂倉庫裡那些標籤上面地字就成。
“初中畢業。”出乎張嵐地意料。這傢伙居然給了張嵐一個驚喜。
“初中畢業?”張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初中畢業!”這傢伙再次很肯定地點點頭。
好吧。如果是初中畢業地話。那就沒有一點問題了。張嵐點點頭。“這樣吧。既然你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那就進我們艾麗絲集團怎麼樣?在倉庫裡上班。除了工作累點之外。倒也不需要太大地技術含量。工資水平甚至比普通地員工還要稍微高一點。正常情況下每個星期休息一天。如果任務忙需要加班地話。還有加班費和補貼。正式員工們享有地福利你一樣不少。因爲你過了試用期之後就是正式員工。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待遇是不錯。”聽張嵐這麼說。乞丐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唾沫。顯然對張嵐說地話很心動。“可是你說了能算?”
很顯然的,這乞丐對張嵐說了是否能算表示很懷:這可是艾麗絲集團啊,不是一個什麼破建築工地,只要有把子力氣能夠幹活就成。艾麗絲集團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去的,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爲了艾麗絲集團的那些招工名額而打破頭,還不就是圖一個艾麗絲集團良好的待遇?可是現在這種事情竟然這麼簡單地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可能嗎?
“他說了就算。”就在這時,一個彷彿是百靈鳥兒一般甜美清脆地聲音在這乞丐耳邊響起。
被這個聲音吸引着,乞丐情不自禁的轉過頭順着聲音望去,這才發現,說話地是一個看上去國色天香、美到了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美女,看上去大約只有二十歲多一點地年紀,彷彿就是鄰家的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還有點兒稚氣未脫的樣子。雖然是一個外國女孩,通常來說外國女人不怎麼符合中國人的審美觀,尤其像是這位乞丐這個年紀段的人,但這個女孩不同,她的美顯然超越了種族和年齡,讓人根本無法忽視她的魅力給人帶來的發自於內心的震撼
只是,這個女孩是誰?憑什麼她就這麼大的口氣?
“自我介紹一下,”看着這傢伙一臉的迷茫和惑不解,這位外國美女用一種流利的足以讓很多動不動就把“OKK”、“THHANKKYOU“SORRY”、“YES”、“PARTY”、“C1UB”等等詞語掛在嘴邊顯擺、彷彿自己每句話裡不帶着幾個英文字母就顯不出自己有多大本事和見識,出出高別人一等、但實際上可能除了這麼幾個單詞之外別的會的並不多的國人汗顏而死,“我就是艾麗絲集團的總裁、同時也是艾麗絲(中國)集團的總裁:艾麗絲。至於你剛纔表示問的這位,”艾麗絲衝着張嵐擡了擡下巴,“整個艾麗絲(中國)集團有他們家一半,你說這點小事他能不能做的了主?”
可憐的乞丐兩眼一翻,實在受不了這過於嚴重的刺激,直挺挺的向後一倒,暈了過去:老天啊,剛纔和自己說話的竟然是艾麗絲(中國)集團的小少爺和艾麗絲集團這個龐大的經濟金融帝國的掌門人艾麗絲!?
低頭看了看這個在地上還一抽一抽的傢伙,張嵐很無奈的聳聳肩:至於嘛?無非就是兩個人名而已。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在將這傢伙救醒之後,想了半天,張嵐纔想起自己竟然還不知道這傢伙的名字。
皺了皺眉頭,如果招了一個人進來,搞了半天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那這笑話也未免有些太大了:雖然不怎麼可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所以但願這傢伙不是某個逃犯。
“我叫王建國。”這斷腿乞丐倒也痛快,倒也不擔心張嵐幾個人會對自己不利,很實在的就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這幾個人如果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早就不利了,還會等到現在?
“王建國?這個名字怎麼有點兒熟悉?”聽到這乞丐說起了自己的名字,張嵐皺着眉頭:自己很肯定,自己絕對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聽說過這個名字,但自己知道的王建國當中,似乎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啊?該死的,這個名字實在是太普通了,全中國叫“王建國”的鬼知道有多少人!
“王建國?”小晨曦皺着眉頭想了想,試探性的問,“你是不是在八十年代去廣東東莞那邊販賣過白糖?”語氣當中帶着一絲的猶豫和不敢置信。
見鬼了!?小晨曦此話一出,這個剛剛醒過來的傢伙再次“咣噹”一聲從椅子跌坐在地上,上牙齒和下牙牀在那裡不停的“得得得”的打架,驚駭的手指顫抖着指着小晨曦,“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嵐看看小晨曦,再看看彷彿是見了鬼一般的這個讓自己覺得有點兒小熟悉的王建國: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連自己也他媽的被搞糊塗了。
“那就是你沒錯了,”看到王建國的這個反應,心中已經瞭然是怎麼一回事的小晨曦扶着膝蓋站起來,胸有成竹的說到,“你是不是38集團軍退伍的?當初你在東莞販賣白糖的時候,是不是曾經遇到過一個叫做張宗君的同行?後來這個同行還收購了一家糖廠?”
這次真他媽的是見了鬼了!王建國心中的驚懼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覺得自己差點兒要發瘋,只覺得自己彷彿整個人都被解剖成了一塊一塊的放在顯微鏡下讓這個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小姑娘在觀察:怎麼過去了這麼多年的一點兒小事,這個看上去還未必有二十歲的小姑娘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這事兒如果不是她提起來,自己都差點兒忘記了。
怎麼回事?聽到小晨曦問起這個問題,張嵐腦海中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點什麼,可卻像是隔了一層紗一般,朦朦朧朧的,儘管觸手可及,卻又怎麼摸都摸不到。
“這麼說就是你,不會錯了!”小晨曦對王建國說過,轉過頭,一臉自信的對張嵐解釋,“還記不記得,當年咱爸爸去廣東收購糖廠的時候,回來的時候告訴咱們,當時他在剛到東莞的時候遇到了一幫也是來販賣白糖的河南人,還是38集團軍的退伍軍人?”
小晨曦這麼一說,張嵐也終於想了起來:沒錯,是有這麼一回事!當年自己老爹去廣東東莞販白糖、卻沒有想到收購了一家糖廠,回來的時候是給自己說過這件事。他認識的同行當中是有一個叫王建國的,如果不是小晨曦說起來,自己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