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道視線六隻眼睛看的一陣心虛,尷尬的擡起手摸了摸鼻尖,對着龍美女嘿嘿一笑。在她包含笑意又帶着疑問的眼神下,指着前面的大銅鏡小心翼翼地解釋:“清言,這個畫面我以前見過,這個和一年前在玄青山上柳兒給我卜卦的時候,算出來的畫面一樣,不過那時候在這裡面的大葉子植物旁邊還長着一顆葉子長長的無名小草~所以~~呵呵~~”所以~~~你們別這麼看我了行不行啊~~只是後面這句沒有說出來,說完又對着她呵呵的笑了下,
“原,原來如此~~”門鬆被我盯的一臉尷尬,連忙移開視線不再盯着我看。
“……”沒好氣地送他一個白眼,現在大家不都是在兇險的荒城內嗎,怎麼個個都還這麼悠閒的站在這裡八卦我前世呢?
“不知道莫師叔的前世會是這大石頭呢,還是它旁邊的……”一直惜字如金的凌轢講了我認識他以來最長的一句話,只是這句話和他以前簡短的話一樣冷冰冰也一樣的人讓人討厭!
瞪他的面具臉一眼,不知道我現在正爲這事糾結着麼!扭回頭往旁邊看去“額……”怎麼連龍美女你也是一臉趣味的看過來呢~~
“小師叔,這會相信我了嗎??”柳兒一臉得意的拍拍手掌走回來。
翻個白眼:“信了信了……只是柳兒,你別告訴我其實我的前世是這塊大石頭和這顆大葉子植物……”要真是這樣,即使我的接受能力再好,我也接受不了我的前世其實是這兩個東西,而我是這兩個合二爲一的成果。
柳兒很不客氣的回我一個白眼:“不知道~”
“好像變了~”門鬆驚訝的聲音在這個偌大的‘浴室’裡顯的特別的清晰響亮。
眯起眼仔細往大銅鏡那看去,裡面的場景變是變了,不過變的只是裡面好像多了一個在移動的小黑點,還是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的小黑點。
看了許久纔看清楚那個在慢慢向着大石頭和大葉子植物那移動的小黑點是一隻喜鵲。
偷偷的鬆口氣還以爲是什麼呢,還好喜鵲,一陣慶幸的拍拍胸口,轉過頭偷偷地靠近龍美女耳邊小聲的問:“清言,你說我前世不會是那隻喜鵲吧??”不問的話,我心裡又是止不住地冒着問號,這次大銅鏡裡面的畫面說和柳兒上次弄出來的畫面相同吧,好像有點,但不同的地方也太過了。
柳兒不知道怎麼的耳朵就這麼靈呢,我剛纔說的那麼小聲也聽到,而這次不知道又是哪裡惹到她,扭過頭送我一個白眼外加一臉的鄙視,又是一聲冷哼:“小師叔,有時候別把自己想的太好!!”
“額……”尷尬的老臉一紅,說不出話。
旁邊的龍美女看着畫面微微皺了皺眉,聽到我和柳兒的話後,只是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還帶着探究思索的深意。
“清言,怎、怎麼了?”怎麼這樣看我呢??看了看她回過頭繼續看着大銅鏡的側臉,摸摸鼻子嘆口氣,擡頭繼續認真的地看着大銅鏡。
銅鏡裡面移動的大喜鵲飛到了石頭和大葉子植物上面,嘴巴里面好像還叼着一個黑色的、長長扁扁的、小小的東西。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一隻大它好幾倍的烏鴉,快速撞到了它身上,喜鵲好像被它一撞,嘴裡叼着的東西掉了下去,兩隻鳥就這麼的在空間撕咬起來。
掉下面的東西打到了大葉子植物的其中一片大葉子上,再從它葉子上滾落到它旁邊的地上。喜鵲與烏鴉在空中廝殺糾纏了一下便同時消失不見。而下面到的大葉子植物異常無辜,被砸到的葉子好像被砸傷了一樣,原本伸展開的大葉子變的微微向下垂着。
大銅鏡裡面的場面又快速的變化着,這裡面的場景一會是飛沙走石;一會是炎熱炙曬到地面都在冒煙一樣;只是那顆大葉子植物一直很頑強的生長着。每當飛沙走石的時候,它旁邊的大石頭總會散發出一道淡淡的光將它籠罩在裡面;每當炎熱暴曬的時候,它便會收起兩片大葉子緊緊的包裹着中間的小枝幹,像沒有生機一樣懨懨地彎着腰;每當風和日麗時。它便又展開兩片大葉子,然後那片被砸的大葉子上總會很奇怪冒出一顆小滴水珠滴,最後這顆小水珠劃過葉尖滴落到那顆砸到它的黑色小種子上。
這樣的畫面不知道換了多少次後,銅鏡畫面才變的有點不一樣,在大葉子植物旁邊也就是砸中它的黑色小物體跌落的地方微微隆起一個裂開的圖層,跟着慢慢的冒出一個嫩綠的芽尖。
畫面繼續變換着,每當飛沙走石的時候,大葉子植物依然籠罩在它旁邊大石頭身上散發出來光圈內,但它的大葉子總會垂下,剛好擋在那剛冒出來的嫩綠前面;炎熱暴曬的時候,大葉子植物的大葉子也一改前面收起大葉子的習慣,反而將大大的葉子伸展的老長,遮在嫩芽上,像一把遮陽傘給小小草遮擋着炎熱。
“額……”看到這樣,小心翼翼的扭頭看着其他人,只是不管是龍美女還是柳兒他們,個個都是眼睛都不帶眨的緊緊地盯着大銅鏡,無奈只好將要說的話咽回去。摸摸鼻子繼續看着像在放無聲電影一般的大銅鏡,裡面的畫面依然在快速的變化的着,那個嫩芽也終於慢慢的冒出地面,然後慢慢的長大,終於長出自己長長的纖細的葉子。
“額……”長大嘴巴驚訝地看着那長大嫩芽,微微發愣~~
身旁的龍美女聽到我驚訝的聲音扭頭擔憂的看着我問道:“怎麼了?”
“額……”尷尬的對着她呵呵一笑,摸摸鼻子小聲跟她解釋:“那,那個是我剛纔說的那個長葉子小小草!”
儘管是很小聲,可是旁邊站着的三個八卦的男女視線還是很統一的從我身上掃過。
“清言,我們是不是該去找路出去比較好點~~”即使是現在看的是兩個植物外加一顆大石頭,至今耶還沒確定我的前世到底是哪個,但是就這樣被他們盯從頭看到尾,也讓我心裡一陣發毛,像被剝光站他們面前供他們觀賞一樣難受。
柳兒聽到我的話也不等龍美女回答,便突然對我燦爛一笑:“小師叔不用這麼着急……”
“額……”
在我和柳兒說話的時候,旁邊的人都沉默着繼續盯着大銅鏡的畫面看着。
心裡嘆口氣,在柳兒回過頭去後,悄悄地挪下腳步,貼近龍美女,伸手翻過她垂放在身側的手,然後扣緊。她雖然沒回頭,但還是從她側臉上看到她彎起了脣角,也微微收緊手與我十指緊扣着。得到她無聲的迴應與安撫後,原本隨着大銅鏡畫面不停變換而越發不安的心,慢慢地平靜。至於爲什麼會不安,我找不到原因,只能總結爲第六感,對這個荒城潛在危機的感覺。
銅鏡裡面的畫面還在不停地變換着,裡面的主角也依然是大石頭、大葉子植物和小小草。小小草隨着不停變換的畫面而長大,長長小葉子長的很長,很健康深綠色。而那顆大葉子植物從開始現在都沒見到它變化過,依然是那樣的高度,長着兩片大葉子。只是在小小草長大後,它的兩片大葉子經常會在無風的情況也晃動個不停,有種像在手舞足蹈的感覺;有時候也微微向小小草那邊彎着小軀幹,微微伸展着大葉子微微晃動,葉尖有時候還會蹭到那顆小小草的葉子上,每當這個時候小小草也會在像給它迴應般晃動一下長長細細的小葉子。
“這、這看起來怎麼像大葉子在調戲那顆小草呢??”下意識的指着又晃着大葉子蹭這那顆小草的大葉子植物出聲。
剛說完便感覺到身上多了兩道炙熱的視線,特別是柳兒的看過來眼神裡面好像還帶着其他,剛纔看清楚點,她就已經收回視線,繼續看着大銅鏡,好像是我的錯覺一般。
不敢再多言,緊了緊與龍美女扣着着手,閉上嘴繼續盯着大銅鏡看無聲電影。
大銅鏡內的畫面又變換了一下,剛纔飛走的喜鵲又飛了回來,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突然停落到地上,慢慢的走到那顆小小草旁邊。歪着頭在小小草旁邊回來的走動了幾次,邊走動還邊上下打量着小小草。正猜想是不是小小草上長了蟲的時候,喜鵲突然伸出頭張開嘴巴一把咬住小小草,用力腦頭一甩便將小小草從地上拔了起來,然後拍着翅膀帶着小小草飛走。
怔了一下,畫面還在繼續,只是那顆大葉子植物在小小草被拔走後就好像沒什麼生機一樣,垂着兩片大葉子。畫面又轉了幾次,突然畫面上出現一個全身裹着斗篷、看不起模樣的人,這個人走到大葉子植物旁邊,彎下腰,伸出兩隻粗糙的大手掌,一把抱起那顆大石頭,看看也沒看一眼旁邊的那大葉子之後便轉身離開。
看着銅鏡裡面的再次愣住,內心一陣翻滾,磨牙看了這麼久,不會這個斗篷纔是我前世吧~這樣的話,這前面看了這麼久得無聲電影是爲什麼呢?
大銅鏡裡面出現的荒蕪虛渺的地上只孤剩下孤零零的大葉子植物在上面,顯得有點孤寂。又是飛沙走石炎熱熾曬的畫面互相交替變換着,大葉子植物也從開始的無精打采,到後面病懨懨,少了大石頭的遮護大葉子植物的兩片大葉子很快從綠色變成枯黃然後脫落,最後大葉子植物也跟着枯死。
心一顫,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身旁的龍美女,眼神正好對上她同意看過來的視線,愣了一下,咧嘴對她燦爛一笑。見到大葉子植物死掉,從內心涌出一道濃濃的悲傷,而從進來這個荒城就開始不停躁動的銀弓。剛纔在大銅鏡開始放映我前世開始便已經安靜下來,現在見到大葉子死的時候,再次感受到它微微的顫動,所以對於突然涌現的悲傷,我分不清是我自身的原因,還是受銀弓的影響。
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在盯着我,讓我背脊發涼的同時還有讓我覺得非常之不安。扭頭尋找時,只見到柳兒和門鬆兩個依然看着大銅鏡,而凌轢帶着面具的臉好像在我看向他的時候動了一下,不由地將他拉入了防備對象的行列。
大銅鏡的畫面又換了一個,只是這次裡面出現的背景是一個小湖,還有一個穿着白色衣服、身材纖細修長、及腰長髮隨意披在背後的人背對着我們站在湖邊,小湖的四周是一片翠綠的竹林。沒等仔細看清楚周邊的環境,白衣人突然轉過身。
“啊……”、“啊~~~”偌大的‘浴室’同時響起兩道驚訝的聲音,前面那個是我後面的是門鬆。
看着大銅鏡裡面的白衣人,我不驚訝都不行,因爲這個人除去她手上抱着一隻好像纔出生沒多久的通體白色的小狐狸和臉上沒什麼表情外跟我現在的樣子沒什麼區別。
“這個人的修爲很高!”門鬆啊完後,一聲感嘆,感嘆完又扭頭盯着我打量一圈。
送他一個白眼,繼續看着銅鏡裡面的人,這次比剛纔見到的場面還要驚嚇。而這次不用猜,便知道這個白衣人可能就是我的某個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