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拜見師傅,見過二位師叔。”看着站在丹陽子三人身前的龍美女,依然是輕輕柔柔的聲音,依然是一身白色,臉上依然是淡然的神情,只是不知道爲何,卻覺的她好像變的不一樣了,卻又不知道是哪裡變了。
“不必多禮,清言這次閉關,修爲可有突破?”丹陽子欣慰的聲音將我投在龍美女身上的注意力稍微拉回了一點。
“得莫師叔相助,清言如今已是分神初期。”相對於丹陽子三個人的驚喜交加的模樣,龍美女的聲音倒是沒有多大的起伏波動。
“好好好!”丹陽子連說三個好字,臉上笑的好像是他自己突破一樣。而我也自動的將他們三個看向我這邊的眼神忽視。
看着臉上只是帶着淡淡的微笑,恭謙有禮卻又拒人千里的龍美女,心突地跳了一下,她從出來到現在視線便不曾放到我身上。
接下來他們說了些什麼,我一句也沒聽到,只看到她臉上一直保持的淡淡的笑意,跟他們回答着他們些什麼話,直到她的視線突然移到我這邊,突然對上我一直看着她的視線,而她眼裡好像閃過一絲疑惑和擔憂的神情。
微微一愣,應該是我看錯了,再認真看,只有深不見底和淡淡的神情,視線連忙往旁邊移了移。原本站着三個人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影,再回頭尋找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下我和她兩個人。
“清言,恭喜你突破,那個…我…你……”感覺到她的目光依然放在我聲音,心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莫落想跟我說什麼?”感覺到她慢慢靠近,鼻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腳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
“也…也沒什麼,只是我在清言這裡打擾了這麼久,是時候回去了。”扭回頭對着她笑了一下,對上她探究的眼神,心虛的又連忙移開視線。
“這段時間莫落在此住的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的距離靠的太近,總覺得她說完每一句話之後輕輕的嘆息聲。
“不是。”搖搖頭,這裡很不錯,雖然也跟青陽老頭的大殿一樣沒人,但起碼也還有她在。有她在?爲什麼會有她在就好呢?
“白虎他們也該回來了,我想我想改回去了。”心裡沒來由的慌亂,讓我突然不敢看她。
“既然莫落想走,那就走吧!”她帶着無奈的輕輕說着。
“嗯!”想走,那就走吧!心口沒來由發疼,疼的部位好像是胸口那像利器刺傷留下的疤痕一樣的胎記,這個胎記打出生至今從來沒有疼痛或者不舒服過,今天卻沒來由的抽痛着。
“我送你回去!”淡淡的嘆息聲。
“嗯,謝謝!”別開頭,忍住心口那處的痛。
“莫落,過的可好?”她在我身後,一手護住我的腰部,一前一後的站在她剛剛煉化的神劍上,順着我之前爬的天梯緩緩飛行。
“嗯,清言聽真話還是假話?”站在她身前,看不到她的表情,剛纔心口的疼還遺留在腦海深處,只是現在與她靠的這麼近,不想被她發現些什麼,只能故作輕鬆的問她。
“真話。”身後的她好像愣了一下。
“真話嗎,真話就是如果每天能吃上三餐,除去早餐其他每餐都能有三菜一湯,兩葷一素的話,這世界、這生活就非常美好了!清言你知道嗎,打我上山以來,我就再沒吃過一粒米,再這麼下去我都快要不知飯香肉味了,你看看我的臉現在是不是白了很多,雖然我喜歡皮膚白點,希望來着一白遮百醜,可我比較喜歡健康白,不喜歡這樣營養不良的白法。”說着我扭過頭對着她指指自己的臉皮,堅決的撒謊,隱瞞前不久在她院子裡因意外得來的飛鳥,然後聯合了清文清舒兩個人飽餐一頓的事實。
她也配合的仔細看着我的臉,然後配合着我哀怨的表情輕笑着點點頭:“嗯,是有點白。”說完又是一陣輕笑。
我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輕笑着她,最後忍着心跳,壓住要往臉上竄的熱,轉回身便轉邊喊:“唉,我都這麼慘了,還笑,真沒同情心啊……”
“那假話又是如何?”身後的她終於不再笑。
“假話啊,假話就是過的很不錯,吃的飽穿得暖睡的也挺香。”在這麼跟她近距離接觸下去,我擔心我真的會有偷香竊玉的衝動。在心裡不停的告誡自己:莫落你是女的,你背後的龍美女她也是女的,你們都是女的,你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也不能有越軌的想法和動作。就算你對龍美女有了非分之想也不能明着想,得偷偷的想,不能給她知道了……她要知道了後果和嚴重,前面咬了她的、她的脣,她就…她就……可是爲什麼會咬到她的脣邊呢?那會什麼樣的感覺呢不行,怎麼能想這個呢?越是不想想,腦海裡越是出現那樣紅果果的畫面,甩頭甩頭,警告自己:莫落不能這麼色狼,更不能在思想上對一個同樣是女人的美女產生色狼心思~~~
“莫落?”背後她聲音裡滿是擔憂的問道,應該是見我甩頭的動作而擔心。
“呃,沒事。”連忙搖搖頭。
“清言,嗯~~~對不起!”猶豫了一下還是出了出來。
“爲何突然道歉?”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感覺到她的手僵硬了一下。
“不是突然,這句話我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說了。”在金都的小慕將軍家後院嗑瓜子的晚上,遇到你的時候我原本是想要跟她道歉來着,只是那會她臉上的神情太冷,一下子說不出來,後來還突然暈了過去,才拖到現在纔跟她說而已。
“那所爲何事道歉?”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從背後傳來。
“這個……”我愣了下,老臉跟着一紅。扭捏了好一會纔跟蚊子叫似的:“白虎說,我,不,是你,也不是~其實就是,嗯,我把清言的脣邊咬破了……”越說越小聲,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只知道越說腦海裡又不由的浮顯出另我噴鼻血的、能咬破她脣邊不純潔畫面。
“你說的便是這個?”她的聲音好像冷了幾分。
“嗯……”小心翼翼的點點頭,早知道會變成第二次見面的她,我就不這麼多嘴說什麼對不起了,嗚嗚,能不能收回我剛纔說的話??
“到了!”不是好像,而是真的變的冷了。
不等我反應,腰身一緊,鼻尖侵入一道淡香,雙腳便踏上了實地。還未來得及回味剛纔與她接觸那種的感覺,她已經退開,然後飛身離去,只留下一個白色的背後給我。
“小師叔,你在看什麼?”清舒很有穿透力的聲音將我飛出去的神魂喚了回來。
“沒看什麼。”搖搖頭,再看看什麼也沒有的天空。
“小師叔,我剛纔遇到大師姐從這飛出去,不過大師姐的樣子好像,嗯,在生氣。”清舒想了一會才說出生氣這次詞。
“哦。”她真生氣了。
“小師叔你怎麼了?”清舒擔憂的聲音。
“沒怎麼。”有氣無力。
“真的沒怎麼罵?那小師叔你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沒事。”說錯話弄她生氣算不算有事?
“可是,小師叔,你臉色有點差。”
“嗯,上山以後沒吃過肉,營養不良,想好也好不起來。”
“可,小師叔……”清舒還想說什麼,被我無力的揮着揮手打斷。
往前挪了幾步,回過頭看着一臉擔憂的清舒問道:“清舒,清言生氣後果會有多嚴重?”現在回去道歉來不來得及?
“啊?”清舒愣愣的看着我。
“算了。”看着清舒詫異呆愣的樣子,嘆氣繼續往前挪着步子。
“小師叔,你剛纔是說大師姐生氣嗎?剛纔大師姐那樣是因爲小師叔?”清舒有點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點點頭。
“哦,那就好,如果是這樣小師叔大可放心,大師姐不會有事。”清舒見我點頭,一副幸好的模樣大鬆一口氣。
“爲什麼?”聲音都變的跟陌生人那樣冷了,還不會有事?
“如何是其他人,我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不過如果是小師叔的話,那絕對沒事。”清舒大膽的打着包票,我有點不明白她是從哪來的自信能打這樣的包票。
“爲什麼?”其他人的後果就不知道,而到了我這裡就會沒事,沒事的話爲什麼剛纔都不等我跟她說一聲,就走了?不由的又想起之前她說的那句:“既然莫落想走,那就走吧!”
“大師姐,對如何人都是淡淡的,但是小師叔是個例外。”清舒神神秘秘的靠近我旁邊小聲的說道。
我一臉疑惑的看着她,爲什麼我是個例外。
“小師叔,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卻清楚的記得,在金都的時候,小師叔重傷昏迷的時候,一晚由我在一旁守候,但後來,大師姐進來,大師姐進來本是按照師叔祖吩咐來給小師叔渡靈氣,只是沒想到當大師姐握住小師叔的手的時候,小師叔突然張開眼睛醒了過來,而且還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大師姐,後來還伸手一副很眷戀的模樣撫着大師姐的臉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清舒很小聲靠近我耳邊說道。
“說,說了什麼?”她說的這些我的確是沒印象,記憶中從不記得有這麼做過,難不成又像白虎說的那樣,我又在夢遊中佔了龍美女的便宜,在玄冥山昏迷的時候把她的純咬了,這會在金都昏迷既然有對着她說出這麼一句話,難道我對龍美女色狼想法已經到了‘日思夜想’這麼不可救藥的地步?
“小師叔那時候對着大師姐說‘清言,你可知道我的心一直在痛嗎?’說完這句話,小師叔又閉上雙眼睡了過去。”清舒想了很久還掐着嗓子把話說的很奇腔怪調。
“那,那清言她有,有什麼反應?”我這次是很真的震驚了,我怎麼會對着龍美女說出這樣的話,這明顯就像是怨婦或者怨偶們纔會說的話啊。
“沒看到。”清舒想了很久,搖搖頭。
“……”突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這個誤會大了,希望龍美女能把那句話當成是我瘋人瘋語或者是我做夢時的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