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沙漠行走、在烈日下烤曬一般,只覺的身上像着了火一般難受。唯獨後背有股涼涼的東西努力向四周擴散,微微緩解身上的溫度,可身上依然熱的難受,嘴巴像要噴火,想要睜眼張口找水,卻發不出聲音。
“……師侄,你終於來了,快快,我乖徒兒要受不住了。”渾身熱的受不了的時候朦朧中耳邊響起那個無良師父焦急的聲音。
“師侄,我徒兒她不小心連吃了好幾顆朱果……受不住朱果的靈氣”“我雖護住了她心脈,但靈氣還積在她體內……接下來要師侄幫乖徒兒把這些靈氣引出來……”
“白虎我們先出去……”
迷迷糊糊中又聽到那個不負責任的師父在跟誰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接住一陣腳步聲,世界又安靜了下來,後背涼涼的物體也隨着聲響突然離開,因爲唯一冰冷離開身體更是熱想要起火,想要自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覺得自己快要自燃的時候一個冰冰涼涼的物體貼近,這像在沙漠中終於見到綠洲般,手腳急忙纏上這個能緩解自己的身上溫度的物體,忍不住舒服的蹭了蹭。
在冰冷物體上不停的蹭着,希望能緩解一下身上的熱量,只是身體依然熱的像要炸開。
難受的想要張口吶喊的時候,脣上傳來冰冰涼涼、軟軟的觸覺,連忙添了添冰涼的物體降火,只是冰涼的物體好像想離開,爲了小命,連忙伸手用力抱住,隨後意識一陣模糊。
飢腸轆轆的睜開眼睛,擡手摸摸好像還有點冰涼的脣,只是渾身軟綿綿,手也擡不起來。
“嗚嗚……徒兒,你終於醒了。”我還沒來的及想明白自己到底做夢呢還是生病的時候身體就一陣搖晃。
“……水”本來想喊師父別搖,我卻發不出聲音,拼盡全力也只發出一個嘶啞的單字,說完元氣消耗過大,眨了眨有點乾澀的眼睛。
“哦哦。”接着脣上一陣冰冷,一股冰冰涼涼的**流入口腔。
“乖徒兒,有沒有好點?”話音落下的同時手被抓了起來,又是涼涼的感覺慢慢蔓延到全身,身上的不適也跟着慢慢消失。
“我這是怎麼了?”過了許久,手被放下,擡擡手,無力感消失之後才睜開眼問蹲在牀前的兩隻。
“乖徒兒,可有感覺哪不舒服?”答非所問。
慢慢的爬起來,晃晃腦袋,擡擡手,舉舉腳,確定除了感覺肚子餓之外,之前身體上所有不適都消失不見之後才搖搖頭。
“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麼好?”我看着他揪着那個白鬍子樂呵呵的點頭,想到自己這會正飢腸轆轆着,說什麼等了百年的徒弟,這幾天他無良的丟我一個在這裡自生自滅,他就是這樣對待他自己等了百年的徒弟,不由的怒火中生。
“呃?”明顯被突然提高聲音給嚇到,睜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我“乖徒兒怎麼了?”
看着無辜的老臉,吸氣,呼氣……那是我師父,未來的靠山,要尊老要尊老,要忍。最重要的是爲了不餓肚子,忍!爲了找到回去的方法,忍!不停的自我暗示之後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師父,你徒兒我餓了,有吃的嗎?”
“餓,餓了”老頭一副不解跟斑馬對視着。
“師父,你徒兒我是凡人,沒到辟穀期,還得吃飯!”突然想找個東西撕咬發泄一番。
“哦。”老頭突然醒悟的拍着自己額頭,然後拿出一個小袋子,在裡面掏了掏,拿出一個同樣大小的小袋子遞過來,一臉討好的說道:“嗯……乖徒兒是爲師失策,忘記乖徒兒你現在還是凡人之軀,吶這裡有一些零豆,徒兒先將就着吧。”
“零豆?”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提醒自己淑女是不翻白眼的,我接過小袋子,打開一看,最終還是沒忍住眼睛向上翻動作,捏出一顆黃豆般大小的綠色小豆子,咬着牙:“師父,你是想讓我吃這個?”這個怎麼將就。
剛纔渾身無力的感覺我還記得,睡夢中火燒火烤般的熾熱感也沒忘記,沒猜錯的話我那樣絕對不是因爲我是感冒發燒,絕對是跟斑馬給的幾個小果子有關,這會又給我這麼怪的小豆子,我雖然好吃,我雖然很餓,可我還沒吃遍天下呢,還不想英年早逝。
“嗯,徒兒,這是爲師辟穀期前吃的零豆,這還有一些,夠徒兒你吃到我們回玄青山。”很樂呵的點頭承認。
“辟穀期前吃的?”我聽到這個更加肯定這豆子不能吃。
“嗯!”
“師父,冒昧問一下,師父你辟穀期前的時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一字一字的問着他,先不說這個豆子可不可以吃,斑馬說這裡修煉的歲月可是很漫長的那種,這會他都空冥期的高手了,他辟穀期前的食物,這會都不知道過期多少個百年了。
“像是五百年前吧。”這個答案還想了好一會才說出來。
“呵呵,五百年……”我已經能很淡定了,這裡的人不說其他的就單是年齡這一項想必個個也都是千年老妖級別的吧。
“嗯,不過徒兒不必擔心,這零豆就算是徒兒這會是凡人之軀吃下去也不會有事,徒兒大可以放心吃下。”他像看出我的擔心。
“真的沒問題?”我爲自己是凡人之軀感到自豪。
雖然他這麼說,可我還是懷疑,來到這個世界見的人就他和那個一面之緣的龍美女,其他的動植物就是斑馬和外面的花花草草以及剛來的時候吃的幾個無害的野果子,連這人都沒見幾個,見着的都是不用吃飯的,要吃飯的人都還沒見到過,這人都是以什麼爲食我都還不知道呢。
“自然。”很肯定的點頭。
見他這麼肯定,內心還是一陣擔憂,捏着小豆子,仔細的打量。
“徒兒,你喜歡什麼樣的兵器?”老頭思維屬於跳躍式的。
“兵器?”兵器這個詞語聽在我這個自小就生活在和平年代根正苗紅的好青年耳邊,微微詫異和不解,微微楞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現在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時間,現在身處的世界比較像是拳大說話的世界,雖然自己是一個平凡的小人物,可防人之心不可無,爲了小命着想的確要考慮找個武器防身。回神後,條件反射的張口說出自己心中的武器:“弓,弓箭。”
雖然是生活在和平年代,也在電視上見過各自級別類型的現代冷兵器,可我不知爲何,偏偏喜歡弓,但僅限於精神上的喜歡,從來沒想過行動上要去學,就算曾經有機會跟朋友一起去觀摩弓箭訓練場,也拒絕了朋友提出的體驗弓箭射擊的邀請。
我從回憶中回神,便看到老頭雙眼冒光,一臉算計的看着我,心下微微的打個冷顫。
“好,真是天意,徒兒,把手伸出來。”老頭很興奮的看着我。
“幹,幹嘛?”連忙把手背都背後,微微向後挪動身體。
“自然是爲有禮物要送給徒兒你。”老頭笑眯眯的靠近。
“什,什麼禮物?”雖然對禮物很好奇,但跟我小命比起來我更看重自己的小命。
“自然是乖徒兒你想要的禮物,乖,徒兒快把手伸出來,這禮物可不等人。”老頭催着我把手伸出來。
“可……”可這個跟我伸手有什麼關係?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又好像很大關係,猶豫了會還是顫顫的問道:“左手還是右手?”死就死吧,說不定還能穿回去。
“隨便。”老頭明顯很急。
“哦。”顫顫的伸出左手,右手拿着那袋豆子。
手伸出去還沒來得及問他禮物是什麼,臉上感覺一陣風拂過,左手手心一痛,低頭一看,手心冒出紅色**,反應過來的時候,老頭已經抓着我手在手腕上用力一壓,紅色**像不要錢一般紛紛往外冒,接着又拿出一個白色小瓶子放在我手心下,把我手心上不停往外冒的血接進這個白色瓶子裡。剛想反抗,老頭已經把瓶子收取,又在我沒看清的時候伸手在我手心上一抹,傷口消失不見,掌心完好如初,如果不是看到他手上拿着的白色瓶子外邊還帶着點刺眼的紅,我還以爲自己剛纔是眼花,這個老頭剛纔沒放我的血。
“老頭,你幹什麼。”連忙抽回自己的手,這次是直接的跳下牀,跟他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
“乖徒兒,你想要弓做兵器,這還需要徒兒一定精血,乖徒兒等爲師幾日,定送徒兒你一把絕世神弓。”話還沒說完,人又再次消失在石門後。
“斑馬,老頭一直呆在裡面要幹嘛?”檢查了一下手心真沒事之後,忍不住好奇問斑馬,它從我醒來就一直拉聳着腦袋趴在角落。
“青陽在裡面給莫落你弄一把上古武器。”聲音還有氣無力。
“斑馬你沒事吧?”難道也生病了?
“咕嚕……”沒等斑馬回答,我肚子先抗議的喊了起來,縱使再不願,可這會形勢逼人,只能無奈的拿着老頭給的豆子,在玉桌前坐下。
“斑馬,我睡了多長時間?”
“四天”
“哦”難怪我覺的肚子這麼餓,頭也開始有點暈,死老頭,明明知道我四天都吃點東西,之前還吃了那麼多野果,本來就營養不良了,剛纔還放我這麼多血,現在還只給我一袋豆子,咬牙。
“零豆,這些莫落你是可以吃的。”斑馬的聲音還是病怏怏的。
“哦,斑馬你那裡還有沒有其他吃的,或者你能不能送我到地面上去讓我出去找點吃的。”餓的有點有氣無力,四天沒吃了,就這麼一小袋豆子,就算全吃完也起不來作用。想要出去覓食,苦在自己出不去,這山洞在半山高的懸崖上,上來都還是坐在斑馬背後飛上來。
“青陽給你的零豆夠莫落你吃很長一段時間。”斑馬直接拒絕。
“很長一段時間?”一頓飯的量都沒有,還要我吃很長一段時間,行,我莫落不是老死病死也不是死在猛虎野獸的口腹之下,而是被困在山洞最後活活餓死的。
氣憤的抓起一顆零豆丟進嘴巴,用力一咬,想林彪當年對敵百萬,還能啃啃炒黃豆就想出破敵妙計,我莫落啃啃這小豆子說不定也能靈光一閃想到回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