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清,就是那個大四校草?真是可惜,長的那麼帥居然是個神經病。”
“神經病,怎麼可能!我見過他,看起來斯斯文文,還有點壞壞的感覺,那麼帥,怎麼會是神經病呢!”
“是真的,好多人都看到了,他發病的時候把自己宿舍的兩個舍友全都殺了,尤其是第二個,簡直都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聽別人說,那個舍友的內臟全都被挖出來了……”
“哎呀,你不要說了,嚇死人了……”
在一片議論聲中,逸清神情恍惚的坐在警車上帶走,雖然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人不是他殺的,可現場只有他和死者的腳印,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就算是他不承認,也無法抵消自己所犯下的罪惡。
“我是冤枉的,爲什麼你們不相信我呢,救命啊,救命啊……”
逸清被關在病房裡,靠在牆角處不停的嘀咕着,他無時無刻不再重複着這些話,可已經沒有人會傾聽他的辯解。
因爲逸清的病情較爲嚴重,但他沒有故意傷害他人或者自殘的傾向,所以醫生建議將他隔離觀察,當然也絕對不會放鬆任何警惕。
“我是冤枉的,我沒病,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是高跟鞋的聲音,逸清趕緊衝到病房門上的小窗口位置,衝着外面大聲喊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腳步聲居然消失了,周圍一片安靜,讓人心裡不安。
逸清被嚇了一跳,急忙退回到病房的角落處,眼神驚恐的盯着小窗口,似乎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會從那裡伸進來一樣。
“不,不,不……”逸清不停的搖頭,雙手在牆壁上抓撓着什麼,突然他大叫一聲便直挺挺的往地上栽了過去,身子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便沒有了呼吸。
而逸清的雙手因爲剛纔太過用力,幾個手指竟然一起掰斷了。
當四喜趕到的時候,逸清已經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可現場卻找不到他的魂魄,就連魂魄離開的痕跡都沒有,這個現場更像是逸清魂魄蒸發了。
五個月前,輪迴客棧。
客棧中迎來一個特殊的客人,一個模樣英俊的年輕人,他自稱逸清,想要和蘇晨做一筆交易。
“我唯一可以交換的就是我的性命,如果你能讓我達成心願,我願意把魂魄獻給你。”這是逸清唯一可以開出的代價。
蘇晨並不做人命交易,但逸清這個活人居然可以找到這個地方,如果他沒什麼能力也絕對不是這麼輕易的事情,他會出現,也證明他和輪迴客棧有緣。
破例,蘇晨答應了逸清的條件。
或許是逸清的條件太過於簡單,或許是蘇晨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想幹什麼,蘇晨給了逸清很大的能力,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逸清的執念也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他想利用一個糾纏自己的人來幫助自己達成心願,而這個故事裡只涉及到四個人,逸清,小念,吳起還有蘇齊。
誰也不知道的是,蘇齊和逸清早就認識,兩個人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學,當逸清又看到蘇齊那張臉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真想衝過去將那張臉撕碎。
逸清是打心底裡厭惡蘇齊那張臉,無時無刻都想着讓這個人趕緊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可蘇齊就像是陰魂不散一樣,已經糾纏了他十幾年。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但情節卻非常簡單。
蘇齊的父親和逸清的父親是在同一個工廠上班,而蘇齊的父親更是逸清父親的頂頭上司。
兩個人的父親是一同進入工廠上班的,也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兩個人算是是兄弟的關係,可蘇齊的父親卻變成了車間主任,而逸清的父親只是個班長。
這種差別待遇讓逸清的父親心中很是不甘,他處處感覺被人嘲笑,爲什麼自己和師兄一樣,他卻當上了車間主任。
不管蘇齊的父親對逸清的父親多麼好,在逸清父親看來,那都是在向自己炫耀他的身份和地位,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心理上的不甘漸漸早就逸清父親行爲上的反叛,爲了將蘇齊父親扳倒,逸清的父親故意在工廠產品上做手腳,害的蘇齊父親因爲質量問題而被工廠指責。
因爲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逸清父親更是在財務上製作錯誤,故意貪污工廠的財產,把罪名嫁禍到蘇齊父親的頭上。
當蘇齊父親被抓後,逸清的父親理所當然的當上了車間主任,一時間風光無限,曾經鄙視過他的人紛紛倒戈,向逸清父親討好拍馬屁。
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滿足,就當逸清父親沉浸其中的時候,蘇齊父親卻因爲證據不足而被放出,可是因爲對工廠已經徹底失望,蘇齊的父親並沒有回到工廠。
本來還有些擔心自己的動作被發現,看到蘇齊父親離開,逸清父親也放心了,在工廠的行爲也就更加肆無忌憚,爲所欲爲。
可是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就在逸清七歲的那一年,他的父親因爲貪污受賄被抓了起來,一夜之間,逸清從高高在上的小少爺變成被人唾棄的罪犯之子,而且一切的始作俑者,全都是因爲蘇齊的父親。
曾經所有簇擁他的人全都倒戈在背後指責他,所有拍馬屁的人一轉眼全都開始欺負他,就連蘇齊也故意一次次的在他眼前出現,就是在故意提醒他,他的父親曾經做過的一切。
但是逸清相信,不管自己的父親做過什麼,那都和他無關,他如果想要爲自己爭口氣,那就必須要努力學習,只有這樣纔會讓那些人刮目相看。
但在學習上,蘇齊一直都是逸清最大的對手,明明自己已經那麼努力那麼刻苦,可考試成績上蘇齊總是會比自己領先,她永遠站在自己頭上,逸清心中氣憤不甘,可他只能憋在心裡。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