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朵鮮花一樣,漸漸萎靡,最後化成一堆灰燼,落在躺椅上。
不管是什麼人,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四個字來解釋所有的疑惑:命中註定。
很奇怪的事情,他明明是一個道行高深的道士,雖然生不逢時,可他心懷遠大報復,卻沒想到最後還是敗在她的手裡。
這次的事情不太好處理,所以在臨行前師父也是千叮萬囑,雖然他已經很用心的再聽了,可是在踏上路程之後,他的心裡也是難免有些忐忑。
這並不是害怕,而是師父所說的那番話,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這次的事情不管最後是一個什麼結果,你都不許傷它,一定要把它留在身邊,好好善待它。”師父語重心長的話,到是讓路知心中有些不安。
“爲什麼師父,聽村民說,那可是不是一個善茬,我是要降妖除魔的,怎麼能把它留在身邊,還要我善待它!這不是有悖我的從師之道嗎!”路知有些氣憤。
“這是你命中註定的一劫,所幸你若是將它降服,它則是會造福你一生,是去是留,爲師只能給你指點到這裡,此去一行,你就不必回來了,你我師徒緣分至此,你也可以出師了,以後獨自闖蕩江湖去吧。”
這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路知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可師父已經將他關在門外,再也不肯相見。
在村民的求救下,路知只能對着緊閉的房門一連磕了三個頭,緊了緊身上的行囊,踏上了遠離家鄉的路程。
說來也是奇怪,就在今年開春以後,這個在山腳下所建的村子裡就經常丟失東西,一開始是地裡的莊稼,接着就是家裡養的雞鴨,甚至有時候還會在村外的山中看到一些廝打的痕跡,四濺的血跡看的十分猙獰。
接着便是牲口,這已經超出了村民能夠容忍的地步,要知道,這些牲口可是他們的生命,絕對不能有事的。
村民們也有獵戶,有時候也會三五成羣的上山打獵,可就在那次村民們上山之後,幾天都不見人影,家人們不放心,趁着白天趕緊上山去找,卻只發現一地掙扎的血跡,還有一些殘肢斷臂。
一開始他們還以爲是有野獸出沒,可不管是多麼精明的機關,哪怕是在村外層層設防,居然都能被那隻野獸輕易躲過,而且就連村落裡的村民都受到波及。
那天深夜,所有人都陷入睡夢中,猛然間一道尖叫聲把所有人都驚醒,人們慌忙衝出家門,卻看到一個晃動的黑色影子將一名婦女從家中拽了出來。
那就像是一隻渾身冒着黑氣的野獸一樣,可就只能看清一雙猩紅的眼睛,它撕咬着那個女人,或者咬住一個地方瘋狂的甩動着,眼看着女人的身上被撕裂開一個又一個大口子,鮮血四處飛濺,村民們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拿起刀叉,卻又心中畏懼的不敢上前。
就在這個時候,那隻野獸就好像是故意一樣,衝着村民們大聲吼叫着,就連整個山都開始微微顫抖,嚇的村民們紛紛推到後面。
野獸咬住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將她拽到山上去,幾天後人們在一條小河邊發現了僅僅只剩下骨頭的殘骸。
那個野獸太厲害了,而且已經超出了村民們的認知,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在村外設下陷阱的,野獸再聰明,它也只是一隻野獸而已,怎麼可能這麼聰明的躲過機關呢。
有人懷疑,那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野獸,因爲那晚月光皎潔,可他們誰都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野獸,只能說,大概是狗熊之類的動物。
村民們開始四處尋找會降妖的道士和尚,可不管是誰,上山後就再也沒見到他們下來過,而那隻野獸也是更爲放肆,甚至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來村子裡掠奪。
眼下所有的村民都不敢再在村子裡呆了,四處投奔親戚,可有些人也是同樣不信邪,如果不把這隻野獸解決掉,這個村子空了,它肯定還會去別的村子掠奪。
路知來了以後,四下檢查了一下,可以確定這就是一隻狗熊妖,恐怕也是走火入魔,所以纔會凝聚不成形,喪失神智,這才四處爲害。
不過路知也發現了一個疑點,那隻狗熊妖渾身冒黑氣,那應該是邪氣,可它怎麼會沾染上邪氣呢。
現在時間緊迫,已經不允許路知在追究原因了,當天到達之後他就在村子周圍布上陣法,以確保那隻狗熊妖不會再出沒。
晚上路知就守在村口,叮囑所有村民們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現,他一定要趁機抓住那隻狗熊妖。
可是路知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爲什麼師父要讓他留下一隻狗熊妖。
要知道,被邪氣侵體,而且還走火入魔的妖怪是根本留不得的,因爲它們已經無法步入正途,或者醒悟,就算有這種可能,憑藉路知的能力,恐怕就算是再等一千年,他也沒法幫這種妖怪淨化。
師父這樣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路知想不明白,更懶得照辦。
不管了,就看看那隻妖怪到底兇惡到什麼程度吧,要是他沒辦法收復,那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只要一不小心,那個傢伙逃出去後,肯定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的。
第一晚,路知一無所獲。
第二晚,第三晚的時候,路知昏昏欲睡,卻猛然聽到了陣法被人觸動的聲音。
路知的身子頓時飛了出去,可是站在陣法前,卻滿臉驚訝,被困在陣法中的根本就不是那隻狗熊妖,而是一個妙齡女子,而這個女子居然還沒穿衣服!
“你!”路知說不出話來,只好先把女子放出來,順便還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
誰知這個女子居然一把推開自己,“我不喜歡穿這種東西。”
路知第一次聽說,有人把衣服叫做東西的,而且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女子說不喜歡穿衣服的。
“難不成這個女子腦袋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