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卻面帶驚訝的看着路一,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在幹什麼,你的血,你的血居然可以……”
老狼驚訝的發現,自己腿上的傷口在沾染上路一的鮮血後,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癒合起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完全看不到腿上的傷口了。
“這,你到底是誰?”老狼警惕的問道。
路一檢查着老狼腿上的傷口,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似乎有些事情連我自己都不能解釋清楚。”
看樣子,這個年輕人不像是在騙自己,老狼也不好再追問些什麼,不過他隨即又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狼人的?”
“狼人?這難道是什麼秘密嗎?”路一面露不解。
老狼搖搖頭,無奈苦笑,“現在狼人這兩個字已經成爲禁忌,誰也不敢提起,而你卻膽敢迎風而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怕死。”
“狼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連提都不能提?”路一追問道。
老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便把狼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半年前,大王微服出遊,在經過一片山林的時候,突然從山林中衝出了一羣狼,說是狼,卻也不像是狼,它們一邊奔跑的時候卻變成人的模樣,手持武器直接殺了過來。
大王受驚了,護衛們趕緊持刀相護,可那些狼人的目標很明顯,就是想要大王的性命。
那一場戰鬥很殘忍,狼人們拼儘性命也要取得大王的性命,他們除非是死,否則絕對不會停止自己的腳步。
最後,雖然還是大王的護衛贏了,不過他們也付出慘痛的代價,就連大王不僅受到了驚嚇,甚至還被打傷了。
那次以後,大王在行宮中休養了很長時間,高燒不退,言語不清,誰也不知道大王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之,那些太醫們爲了大王的病情也是忙碌的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至於那些狼人的事情,也是徹底在狼羣中傳開了,狼羣將消息傳遞下去,要讓襲擊大王的狼主動站出來,因爲誰也不知道它們爲什麼要偷襲大王,這樣做會對狼羣造成不小的危害,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這個消息傳遞下去之後,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了迴應,所有的狼都搖頭表示不知道到底是誰策劃的這起行動,也沒有狼發現有狼受傷的跡象,似乎那次偷襲,和狼羣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越是如此,狼首領越是感覺這件事情不一般,因爲居然有狼揹着狼羣做這種事情,那就意味着,要麼它們已經背叛了狼羣,要麼,它們根本就不屬於狼羣。
可是離開狼羣的人全都是單獨行動,他們絕對不會和其他流浪的狼結合在一起行動的。
那隻偷襲的隊伍成了一個謎,不管怎麼追查都查不出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消息在狼羣中悄悄流傳開來。
有的狼說,這個行動不一定是狼羣做的,很有可能是狼族的狼人。
狼人比狼更高級,他們不僅有更爲複雜的思維,甚至還會有更天衣無縫的想法,他們可以變成人,可是使用武器,所以也會做出傷害大王的事情。
狼羣羣情激奮,它們不願意爲狼族闖下的禍承擔責任,它們是無辜的,這些事情和它們無關。
可是狼首領根本就不知道狼族在哪裡,在早很久以前,狼族就和狼羣分開了,他們各自生活,誰也不去打擾誰,哪怕狼羣中摻雜了狼人,他們也不會察覺出來。
“不管如何,你們最近都小心一點,那些人類可不知道我們還有狼和狼人的區別。”
狼首領的警告,對於一些心存不滿的狼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它們還是揹着狼首領偷偷下山去了,卻一去再也沒回來。
一開始的時候三五隻,後來是七八隻,到最後已經明顯看出狼羣的數量在減少的時候,狼首領終於察覺到事情的不對,趕緊派手下出去調查,可是就連派出去的親信都沒有回來的時候,狼首領可以肯定,它們已經遭遇了人類的報復。
在一次狼首領設計的計劃中,它們親眼看到狼被人類抓走,甚至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狼羣憤怒,咆哮着想要去報仇,可是狼首領知道,它們根本就不是人類的對手,所謂的報仇,只不過是去送死。
隨即狼首領下令,它們必須要離開這裡,進入更深的山林之中,而且絕對不能再回來了。
一些狼明裡聽從狼首領的安排,可是暗地裡它們還是趁着狼羣不注意的時候離開了,可是它們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狼首領發現這件事情,想要阻止其他的狼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或者是要去尋找自己的親人,或者要去營救自己的朋友,總之走的走,散的散,誰也沒有再出現過。
後來,狼羣就徹底解散了,狼首領已經失去掌控狼羣的能力,狼羣也不願意再聽從狼首領的安排,但是狼首領並沒有回頭,而是帶着自己的家人一直往深山中走去,現在恐怕也只有狼首領一家沒有被人類抓住了。
“看來,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必須要先找到那羣狼人的下落才行。”路一喃喃自語道。
老狼搖搖頭,“那太難了,狼人的行蹤一直飄忽不定,甚至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它們的下落,如今再想找到它們,簡直難上加難,爲今之計,是先要阻止大王捕殺狼羣才行,不過這個辦法,也是太難完成了。”
這樣一說,去見大王,要比找到狼人簡單容易很多,路一想了想,或許憑藉自己的能力,還是能見到大王也說不定。
不管怎麼樣,他都一定要去試試。
“那你知道,怎麼才能進入行宮見到大王嗎?”路一問道。
老狼驚訝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路一笑了起來,“我當然是想解除狼羣所面臨的危機,這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不管成功不成功,我都一定要去試試才行,你就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