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噗……”老太婆的身體突然炸開,一道白光傳來,路一什麼都看不到了。
三十年前,路知獨自撫養女兒路遠,那天去學校接她的時候,路知突然發下路遠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整個人就好像是沒睡醒一樣沒精神,剛剛回家,就把書包一扔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不管路知問什麼,就是不吭聲。
而且路知發現,在路遠的身上居然有一絲絲黑氣,黑氣並不濃郁,看樣子應該是她和不乾淨的東西接觸過纔會導致如此。
不管路知怎麼追問,路遠就是什麼都不肯說,路知知道,路遠就算是說,她也說不清楚,在學校裡說不定會接觸到什麼樣的人,與其追問路遠,還不如先給她設防。
趁着路遠睡覺的時候,路知將一張辟邪的靈符放進她的衣服口袋中,這樣路遠就不會受到那些東西的干擾。
可是第二天傍晚,路遠放學的時候,一出學校門口就看到路知在等着自己,居然轉身離開,往學校裡面走去。
路知心中奇怪,趕緊叫她,可路遠居然假裝沒有聽到,路知隨即追了過來。
“路遠,你沒聽到我在叫你嗎,爲什麼不回答?”
路遠埋頭不語,顯然是在生路知的氣,路知不明白,繼續問道:“有什麼事情我們都需要談話解決的,悶在心裡只會給自己找不舒服。”
聽到這番話,路遠隨即氣憤的質問路知,“你是不是在我的口袋裡亂放東西了?!”
路知隨即明白路遠說的是什麼,左右查看了一下,低聲道:“這些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好嗎,在學校裡說這些,會讓其他同學害怕的。”
路遠知道路知的意思,爲了自己能夠繼續再學校裡好好呆着,不被其他人當做怪物一樣躲避,路遠只好乖乖閉上嘴。
一回到家,路遠又悶聲不吭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是這一次路知卻攔住了她。
“路遠,我們不是說要把事情解釋一下嗎,難懂你不想聽了?”
路遠瞪了路知一眼,把書包放下坐在椅子上,滿臉不高興的說道:“那好吧,你跟我解釋一下,你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口袋中。”
路遠啪的一聲把那張被疊的整整齊齊的靈符拍在桌子上,很顯然,她的心裡依舊在爲這件事情而生氣。
“這張靈符的確是我放的,不過路遠,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這張靈符的嗎?”
靈符被路知藏在了袖子裡面,只要路遠不脫下衣服,不用心查找,根本就不會發現衣服的所在,可是才一天的時間,路遠就發現了,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秘密嗎。
“在學校時,我的衣服不小心被打溼了,我把衣服脫下來的時候發現的!”路遠理直氣壯的說道。
“哦,是這樣嗎?”路知顯然是不相信路遠的話。
路遠是從小就有些叛逆的孩子,因爲從小缺失母愛,雖然路知已經盡着既當媽又當爸的職責,可是有些事情他終究比不上媽媽的心思細膩,所以他也會忽視了路遠的內心感受。
因爲從小沒有媽媽,路遠就一直飽受着周圍鄰居家孩子們的欺負,嘲笑她是一個沒有媽媽的野孩子,雖然路知一直都很照顧她,可隨着年紀的長大,路遠和路知之間的矛盾還是在不停升級。
到現在,路遠已經快要到叛逆期,和路知說話的時候,總是有種要擦槍走火的感覺,一觸即發。
“路遠,你不應該和我撒謊。”路知的語氣不再慈愛,他不能接受路遠對自己有所欺瞞,而且還是對她不好的事情。
“你又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我撒謊,不用總是擺出一副你很瞭解我的樣子,我有我自己的想法,甚至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我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所以,你也不要干涉我。”
路遠憤怒的回到自己房間,將房門鎖上,路知卻是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還是第一次路遠對自己發脾氣。
接下來的兩天,路遠一直都和路知冷戰,雖然路知在想辦法緩和他們之間的氣氛,可是路遠的冷漠,始終都無法讓路知靠近一步。
“你要去哪裡?”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路遠急匆匆的吃完晚飯就要出去,看她着急的樣子,路知本來不想攔她的,可是今天的夜色不太好,路知擔心路遠出去後回不來。
“我想做什麼不用你管!”
路知頓時就生氣了,已經幾天了,路遠始終都板着一張臉,雖然路知是沒有經過路遠的同意就把靈符放在她的衣服裡,但如果不是因爲她和不乾淨的東西接觸,路知也不想讓路遠害怕,他絕對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去做這件事情。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太過分了,路遠低下頭,“我要去找同學寫作業。”
這一次路知沒有說話,因爲路遠的態度已經讓他不想再多問一些,而且他也知道,路遠是一個有自己主意的人,她想做的事情,不管是誰都沒有權利干涉。
路遠緩緩的將房門打開,又悄悄的關上,隨即順着樓梯往外面跑去。
很快,路遠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坐在椅子上路知越想越是生氣,因爲路遠的態度太反常了,路遠從來都沒有這樣過,這一次也的確有些讓路知意外,所以,他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眼看着外面的夜色越來越陰暗,路知有些坐立不安,最後索性也出了門。
光線越來越暗,路遠一路疾馳,速度越來越快,她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轉眼就消失在路邊。
路遠的目標就是學校後面的小樹林,那裡面種滿了樹,而且光線很暗,哪怕是白天的時候,也跟夜晚一樣涼颼颼的,有同學說裡面曾經死過人,而且每年都要死一個學生在裡面,她纔不信這個邪,今晚她就要一個人去裡面試煉一番,她要給所有人證明,她的膽子很大。
在揹包中,有提前準備好的手電筒和繩索,還有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