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有什麼不妥之處麼?”林沖微微一愣,對着二人說道。
“教頭可能還不知道,就在半個時辰之前,秦明已經率領大軍後撤,入駐到了齊州的禹城。”柴進對着林沖說道。
“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林沖暗歎了一聲,接着說道:“恐怕是董平戰敗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他們那裡,爲了以防萬一,他們也是覺得在城池之內,才比較安心啊!”
“應該是這樣。”高廉點點頭,接着說道:“他們這一幫人,並沒有跟我們死磕的意思,雖然交戰了幾次,除了第一次之外,後面都沒有能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傷害。”
“他是主要是爲了拖延咱們啊!”柴進也是點點頭,接着說道:“要知道無論是高唐州還是東昌府,都是在大名府的後防,若是往常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如今......咱們都已經歸附了宣撫使衙門,他們自然不放心。”
“報!”一個傳令兵進入了房間之中,對着衆人說道:“張將軍帶着一千兵馬在城下。”
“快快放行!”高廉一聽是張清是高廉,尷尬的笑了一聲,對着林沖說道:“這是本府的疏忽,沒有及時的將情報送到,以至於讓張將軍白跑一趟。”
片刻之後,張清身着盔甲也走入到了堂中,對着衆人說道:“本將也是剛剛纔打探到這裡的消息,現在東昌府之位已經解除,有丁得孫與龔旺已經帶兵返回駐守東昌府,本將又帶着這一千騎兵,前來助助威!”
“勞煩張將軍了!”高廉對着張清重重的一禮,無論如何,人家的相助之心也是明明白白的擺在了這裡的。
“既然此處的事情,一時半刻也無法解決,那麼林某便要告辭了!”林沖站起來,對着衆人挨個示意了了一邊,接着說道:“雖然嬴大人那裡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終究已經圍困威縣多日,還是早些解決了,免得夜長夢多啊!”
“林教頭有要事在身,那麼我們也就不再多留了!”高廉對着林沖說道。
其不說林教頭帶着程萬里與程小姐出發前往恩州尋找的餘化龍,單說當日公孫勝解決了東昌府之危,告別張清之後,卻是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閣下是何人?”公孫勝看着眼前的這個攔路的道人。
“天閒星。”卻不料那個道人竟然對着公孫勝吐出了這三個字!
公孫勝的眼角微微一縮,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動靜,但是心中早已經升起了軒然大波。
自己是天閒星的身份,知道的人很多,只是眼前之人不知道究竟是敵是友,再加上現在天機已然打亂,若是旁人擊殺了一百零八位星主,那麼這星位便會轉移到殺人之人的身上。
此刻公孫勝眼前之人,到時眼生的很,尚且不知道是敵是友,就這樣在大道之上將他攔住,他的心中哪有不會起疑心!
公孫勝只感覺此人的非常的危險,他的修爲不下於自己!
“不知道兄在哪處名山修道?”公孫勝依然保持了微笑,這是他處於對自己實力的信任。
“臥牛山老君觀。”那人拱手一個道家的禮節,輕輕一笑接着說道:“貧道李志清,見過一清道兄。”
“原來是老君觀的弟子。”公孫勝的心中暗想,這個老君觀一向自認爲自己乃是道家正統,觀中只供養老君李耳一人,只是根據自己的瞭解,這老君觀向來只是在山中修道,一般並沒有下紅塵世俗招惹是非的樣子,自己跟他們更是從來沒有打過交道,如今突然攔住自己,事出蹊蹺啊。
公孫勝不得不防!
“李道兄!”公孫勝輕輕的一禮,表面上依舊是一團和氣,不動聲色的說道:“不知道突然攔住貧道所謂何事呢?”
“一清道兄難道不知道麼?”李志清輕笑一聲說道。
“哦?”公孫勝好奇的一笑,輕輕的亡者李志清,一字一句頓挫的說道:“是你突然攔住貧道的,更何況你我這是第一次見面,你說貧道如何知道?”
“看來一清道兄,是一定要裝糊塗了!”李志清倒也沒有因爲公孫勝的態度有什麼變化,只是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片刻會後突兀的一笑,接着說道:“算了,貧道還是提醒一下道兄的好。”
李志清的面孔上的笑意非常的怪異,這樣的狀況讓公孫勝心中有些不安。
“道兄不妨想一想,最近是不是拿走了什麼本不該屬於你的東西?”李志清對着公孫勝說道。
“呵呵!”公孫勝緩緩的搖搖頭,略帶嘲諷的看了一樣李志清,語氣之中彷彿還帶着一絲憐憫說道:“貧道還以爲道兄是爲了什麼而來,原來是替他人來做出頭鳥了。”
公孫勝這個時候自然不難猜到李志清說的是什麼東西,除了他劫取生辰綱之時,順手收走的那一塊石碑之外,恐怕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能引起其他道門的注意。
現在派了這樣的一個愣頭青過來,難道就是先探探自己的底細麼?
“你想要石碑?”公孫勝對着李志清的說道。
“看來一清道兄已經明白貧道此來的來意了,不知道一清道兄意下如何啊?”李志清輕笑了一聲,一邊說着,一邊向着公孫勝的慢慢的走進。
“想要也不是不可以。”公孫勝微微的揚起嘴角,看着李志清說道。
“怎麼?”李志清聽到公孫勝這樣說,也是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沒有想到公孫勝會這樣說道,難道此行竟然會如此的順利麼?
李志清已經做好了跟公孫勝一場大戰的準備,這也是他被派到這裡的主要目的。
按照他們的設想,公孫勝當然不肯將到手的東西輕易的在放出來,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大戰,但是公孫勝雖然成名多年,但是這個人的實力總是模模糊糊,從來沒有見識過他的真正的實力,而他李志清,便是來一探究竟的。
只是現在看到公孫勝這樣說話,彷彿有將東西交出來的意思,到時讓他始料未及。
剛剛提起來的真元,也悄悄的按下,李志清想要聽一聽這個一清道長,究竟有什麼話好說。
“實不相瞞,此物已經不在貧道的手中。”公孫勝對着李志清說道:“你們若是想要找回此物,大可不必詢問貧道的意見,因爲貧道跟這件東西,已經沒有了半點關係。”
公孫勝哪裡知道,因爲他剛纔的一句話,讓李志清在暗地中思索了那樣多的東西,現在竟然只是換回了一句,此物已經不在他的手中!
這讓李志清瞬間有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你說什麼!”李志清的死死的盯着公孫勝,那不相信公孫勝竟然會將那種東西交出去!
“你知不知東西關乎你們的生死?”李志清眼睛竟然有些泛紅了,那是一種極度惱怒發生的現象:“現在你竟然說已經交給別人了?”
“哼!”李志清冷笑了一聲,伸手輕輕指了公孫勝一下,接着說道:“你以爲貧道會相信你的鬼話?”
“由不得你不信!”公孫勝先是這樣說了一句,然後接着說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貧道最討厭有人用手指指着我!”
話音剛落,公孫勝背後的松紋古劍已經出鞘,也看不到公孫勝有什麼動作,這劍竟然直直的向着李志清刺去。
李志清雙目圓睜,他沒有想到公孫勝竟然說動手就動手,雖然他也一直沒有放鬆警惕,從見到公孫勝的那一刻起便在堤防,卻沒有想到公孫勝並沒有動,動的是公孫勝身後的寶劍!
李志清的收手的動作稍微慢了一步,右手食指一個關節,竟然被一劍直接削斷。
“唰!”的一聲,公孫勝寶劍已經回到了劍鞘之內,公孫勝的眼神之中帶着一絲冰冷,嘴角上泛起了一股邪異的冷笑,對着李志清十分的失望,略帶一絲可惜說道:“真是幸運,本來想斬去你的整條臂膀......”
李志清的冷汗已經漸漸的滑落,俗話說的好,十指連心,如今李志清被公孫勝斬斷一個個指關節,其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這李志清倒也還算是一個人物,竟然愣是忍住沒有發出一絲呻吟。
這倒是讓公孫勝不禁刮目相看。
此人除了對敵經驗不足之外,其餘的地方公孫勝倒也還真是沒有找出什麼破綻。
言語相激,先亂其心,飛劍出鞘,攻其不意,竟然也只是傷到了他的一個指關節!
若是嬴泉在此,他都不一定可以躲過公孫勝的這一劍,李志清的功力可見一斑!
卻不料公孫勝也是暗暗的慶幸,慶幸自己早些遇到了嬴泉,他曾經記得嬴泉說過一次醉話:“獅子搏兔,尚且用盡全力,但是看看現在的江湖,兩強相爭,一開始竟然只是出招試探,哼!公孫師兄且牢記,遇到敵人萬萬不可留手,你有後手,但是你知道對方沒有更厲害的手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