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公園,因渡邊湖而命名。而渡邊湖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據說那時候還不叫渡邊湖,而叫渡鞭湖,是一員大將被手下反目、逃亡時用隨身鋼鞭代替自己渡河而得名,但新**成立後覺得太難聽就改了。
貌似有很多人都有幻想,覺得穿越回古代是一種很有意思的事情,但其實大錯特錯。
別的不說,先給我想象一下上廁所沒紙的情形啊混蛋!
而劃木船也是類似的道理,雖然咋一想很有意思,但這種船身全木製,行動靠兩片木槳(沒有用繩子綁住)的木船,實際划起來真的是一種折磨。光是船體重量就跟皮划艇不是一個等級的,更別提難以操縱的船槳了,一個人劃半天還在原地打轉。
如果以上困難都可以克服的話,那還有一點何誠十分蛋疼的。
水太清澈了。
清的一眼便能望到下方的碎石與沙土,以及一個黑色的木船的影子,給人種飄在天上的感覺。
何誠划船的時候沒忍住瞥了一眼,手一抖差點把木槳扔到水裡。
這誰扛得住啊?!
弄這麼清鬧哪樣?知不知道要體恤一下恐高患者?
戴雨靜恰好看到這一幕,出聲安慰道:“我們都穿了救生衣,萬一掉下去只要躺着不動就能浮起來了,不會游泳也沒關係的。”
安慰的方向完全錯了啊喂!再說躺着不動完全是錯誤的作法,救生衣只是提供一定浮力,自己不努力把頭伸出水面照樣得窒息啊!
何誠蛋疼道:“其實我會一點狗刨。”
戴雨靜聽後,想了想,慢慢把手伸到何誠頭上摸了起來,動作小心謹慎。
何誠先是一臉懵逼,然後反應過來:我擦,會狗刨就是狗嗎?再說狗頭也不是隨便能摸的,比如雪萊面對陌生人就至少得貢獻兩根火腿腸它才讓摸,而且還是一次性的啊!
於是他躲開戴雨靜的手——開玩笑,中午飯還是我請的,不餵食就隨便摸豈不是連雪萊都不如?
“對了,你是會游泳對吧?”
戴雨靜轉移話題。
怎麼了,看不起狗刨?狗刨可是人類最早學會的游泳方式,歷史可以追溯到第一個掉進水裡沒淹死、反而意外掌握狗刨的原始人,可以稱得上活化石了啊!
於是何誠挺起胸膛,驕傲的道:“會。”
“嘿嘿,那就好。”
戴雨靜語氣驚喜回道,接着在何誠一臉震驚的目光中,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
什麼意思,因爲不怕掉下去就使勁作死了嗎?別鬧啊!平常完全看不出來你這麼能作死啊!
“啊——早就想這麼試試了。”
她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廣闊天地,慢悠悠道:“要是有個人從後面抱着我就更好了。”
混蛋少看那麼多無聊的電影啊!沒事就給我多讀書啊......哦,你年級前五,那沒事了......就算這樣也不能作死啊!知不知道泰坦尼克號後來撞冰山了啊?你這是明知故犯啊!
何誠趕忙出聲道:“快坐下來,很危險......”
“咳咳。”
他話還沒說完,一陣涼風便吹過,被嗆到的戴雨靜接連咳嗽兩聲,搖晃着失去了平衡。
“啊——!”
在帶着驚恐的慘叫聲中,後腦勺向下的被渡邊湖整個抱住,算是滿足了她的心願。
我@#¥%......
何誠內心極其崩潰,恨不得找個時光機穿越到三十分鐘前,狠狠給答應來這邊的自己來個巴掌。不過估計三十分鐘前的他自己也很委屈,誰特麼知道平常體育課都不參加的學***,居然這麼能作死。
從短暫的震驚回神後,他立刻展開行動。
“抓住木槳!!!”
何誠扯開喉嚨喊。
他沒有跳下去,而是採取了把木槳伸下去的正確做法。
首先他游泳技術稀爛,一手狗刨只能保證自己在水裡的基本移動,親自下去撈戴雨靜的話一旦被死命抓住,那就是買一送一;其次,現在別看戴雨靜現在直愣愣的往下沉似乎很危險。但她穿了救生衣,哪怕昏迷或者手腳抽筋也會因爲救生衣的浮力飄到湖面,到時候哪怕何誠都能像撈屍(這麼形容好像不太吉利)一樣給撈到船上。
當然,後者會經歷痛苦乃至留下陰影,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趕緊讓她抓住木槳。
然而戴雨靜經過最初慌亂的掙扎之後,雖然在救生衣的支撐下依舊半浮在水面,但卻是頭朝下,屁股朝上的姿勢。雖然聽說過有種澳大利亞的海龜能用屁股呼吸,但人肯定不行。
最關鍵的,是她停止了動作。
既沒有掙扎,也沒有試圖抓住木槳,長長的頭髮飄灑在水面,宛如一棵漂浮的黑色水草,無聲而無息。
鬧哪樣啊!爲什麼動也不動一下啊!就算嗆到水,現在至少也能悶哼幾聲吧?
難道是嚇昏過去了?
“戴雨靜!”
何誠呼喚她的名字,試圖喚醒她,然而卻沒有反應。
眼看着船在慣性和風的作用下船越漂越遠,何誠只好直接跳了下去。
冷!好冷!
湖水冰冷刺骨,何誠打了個寒顫,然後趕緊游到戴雨靜旁邊,將一動不動的她往船上撈。
整個過程有驚無險,當何誠費力夾着戴雨靜回到船上後,忽然聽到一聲短促的驚呼。
“呼,嚇死我了。”
何誠被嚇了一跳,發現是剛放下的戴雨靜發出的,不由一臉懵逼。
搞什麼,爲什麼醒的?
醒的剛纔怎麼一動一動?快把我嚇出心臟病了好嗎?
戴雨靜慢慢的撐起身,抹掉臉上的水,一臉劫後餘生的後怕,但馬上又浮現出一絲得意:“你看,我就說有救生衣,只要一動不動就沒事吧?”
???
何誠忍不住罵道:“白癡嗎?沒人救你那樣趴着不動早淹死了。”
雖然弟弟罵姐姐白癡好像很不合適,但此時也只有這樣才能抒發他的心情:假如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不光重組家庭的事情要告吹,可能還會給活着的三人留下畢生的心理陰影。
一想到那副場面,何誠的心底就涌出比湖水還冰冷的寒意。
“好弟弟,別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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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雨靜被罵了似乎沒太不高興,而是解釋道:“我剛纔真的沒力氣,怎麼使勁都感覺周圍是水,腦子裡也暈乎乎的,壓根聽不清你在說什麼,只好一動不動等你來撈我了。”
聽她這麼說,何誠稍微消了點氣。
從某種意義上,這是得知何誠會游泳後,得出的最佳答案了——或許對不會游泳的溺水之人來說,能保持冷靜一動不動已經是很難得了。
“阿嚏!”
戴雨靜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然後抱住雙臂道:“好冷啊。”
廢話這種天氣掉進湖裡當然冷啊!
喝飽了水的大衣沉重而冰冷,就連何誠都有些扛不住,他拿起木槳,打算趕緊划到岸邊。
噠噠噠噠——
此時一陣馬達聲逐漸逼近,原來岸邊的救生員剛纔注意到了這邊空着的木舟,趕緊開着摩托艇過來了。
“你們兩個沒事吧?”
救生員朝喊道。
......
救生員提供了乾毛巾,但兩隻落湯雞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必須趕緊找地方換。
“打個出租,各自回家吧。”
何誠建議道。
雖然可以分別打電話讓何山中和鮑編輯開兩個房間,但一方面那邊說不定正處於成敗最關鍵時刻不能干擾,另一方面換洗的衣服也只有家裡有,索性不如回家洗個熱水澡。
戴雨靜也想到了這點,便沒有反對。
“這次讓姐姐來請客好了,就當是拯救姐姐的報酬。”
她說着伸手摸向了空無一物的腰間,表情先是變得茫然,繼而醒悟:“糟糕,包掉湖裡了。”
???
何誠一臉懵逼。
神特麼包掉湖裡,古有大海撈針,今有湖底取包啊!
“啊,鑰匙跟手機也都在裡面。”
戴雨靜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怎麼了,剛買的新手機就弄丟了,媽媽要罵我了。”
給我展現一點姐姐的威嚴啊!現在是新手機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