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橘子,何誠坐到了正對廚房門的那個沙發上,期待的等飯。
結果柳小葉突然不知想到什麼,低聲問道:“何誠同學,你家有沒有什麼鶴頂紅、孔雀膽之類的啊?”
何誠嚇了一跳。
“你要這玩意幹什麼?”
何誠有些不自然的換了個方便起身的姿勢。
我擦雖然知道你思維很跳脫,但能不能別在剛哭過之後問有沒有毒藥啊!超級嚇人的啊!
“如果有的話,何誠同學一定要藏好。”柳小葉嚴肅道,“不然過會我說不定會被奶牛下毒然後栽贓給小月月,電視劇裡面都是這麼演的。”
神特麼藏好,爲什麼我家裡要一定要常備毒藥啊?萬一真死人,警察來之後第一件事絕對不是問誰下的毒,而是質問我爲什麼藏毒吧?
何誠納悶道:“爲什麼是栽贓給月樂?”
“因爲只剩小月月了啊!四個人中奶牛負責下毒,不會承認,我是被害人,肯定不可能是下毒者,而嫁禍給何誠同學就失去下毒意義。所以只能嫁禍給小月月了!”
柳小葉扳着手指一個個數過去道:“正好還能防止小月月給我報仇,一炮雙響啊。”
一炮雙響是什麼鬼,難道是炮膛出了問題打了發空炮嗎?給我好好說一箭雙鵰、一石二鳥啊!
“最後我死了,小月月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奶牛抓住機會,用身體安慰傷心欲絕的何誠同學。”
喂!既然我傷心欲絕了爲什麼還能有心情做那種事啊!不要說得我好像個超級渣男一樣啊!還有孫詩久壓根不會做出這種事吧?反倒是你陷害她我更容易相信啊!
柳小葉這話他接不上,不過毒藥倒是讓他想到了化學試卷。
何誠敲了下桌子:“你第十張卷子做完沒,我記得說過做不完就把你趕走吧?”
“額......”
柳小葉小心翼翼道:“我忙着審問那隻奶牛纔沒昨晚,這應該算是不可抗力吧?”
神特麼審問孫詩久,神特麼不可抗力,你怎麼不說外星人來地球了呢?
何誠覺得有點蛋疼。
而這時隨着時間流逝,孫詩久炒菜的進度條竄竄的往上升。漸漸地,即使隔了一扇門也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
好香,彷彿能聞到鍋裡的肉在咕嘟咕嘟的翻滾冒泡一樣。
何誠忍不住吸了下鼻子。
柳小葉見狀,鼓起臉道:“不過是聞着香一點罷了,味道一定就跟泡方便麪一樣。”
不懂就不要瞎說啊!方便麪的香味來源於特製的香料,可我家哪來的香料,只有最基本的油鹽醬醋啊!能燒出這種香味是孫詩久的燒菜水平高啊!
對於能說出這種話的柳小葉,何誠已經有點不太期待她的廚藝了。
.....
然而隨着氣味越來越香,柳小葉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不行,我得去偵查敵情。”
柳小葉忽然站了起來。
何誠覺得她只是想去搗亂:“你坐着別動。”
柳小葉被喝止了,另一邊的月樂倒是順着香味,如同行屍走肉般被勾引向廚房的位置。
這傢伙應該不會偷吃吧?
何誠有點擔心,便藉着搬桌子的名義過去監督。
他家的廚房跟客廳相連,吃飯的桌子抵在廚房門口旁邊的那面牆上,有一面坐不了人,所以現在就得搬桌子了。
孫詩久正在查看鍋內火候,見何誠走進廚房,蓋上鍋蓋對他道。
“餓了嗎?馬上就好了。”
“沒,我就進來拿個凳子。”
何誠將凳子拿起,順便確認月樂只是站在孫詩久旁邊盯着旁邊的肉流口水後就放心離開了。
將桌子搬遠些牆,擺上凳子,然後再拿出四個一次性塑料杯一面一個後。便見月樂主動幹活,將燒好的兩菜一湯端了上來。
一鍋紅燒肉,一疊包心菜,一碗西紅柿蛋花湯。都是簡單但何誠非常喜歡的菜。
三人圍到了桌子旁邊。
“小月月你別動,就算死也只能死我一個,到時候你記得替我報仇。”
柳小葉攔住蠢蠢欲動的月樂。
孫詩久則是一臉迷茫:“爲什麼柳學姐會死?”
何誠黑着臉道:“別理她,她又腦殘了。”
只見柳小葉作爲第一位嘉賓,她有些顫抖着夾起一塊色香味俱全全瘦肉,帶着視死如歸的決心猛地放進嘴裡。而這塊讓月樂跟何誠都垂涎不已的肉被柳小葉咀嚼後,卻讓她臉上多出了兩行清淚。
何誠瞬間震驚了,心道不會是真下了毒吧?
沒想到柳小葉喃喃道:“居然......這麼好吃,就連我媽媽也......”
居然是因爲好吃到落淚了啊!你以爲這是中華小當家嗎?
月樂頓時按捺不住,迅速夾了一口包菜嚼了嚼,然後她就...也流淚了。
“這個是......家的味道......”
月樂感動的擦了把眼角的淚珠,然後努力讓筷子在菜碟跟嘴之間移動。
何誠再次震驚了。
我擦有這麼誇張嗎?難道其實旁邊有個看不見的鏡頭在拍真人美食節目?我都吃過這麼多天了,你們別騙我啊!
“怎麼辦,根本打不過,何誠同學家的鑰匙......”
那邊的柳小葉已經面如死灰:“不行,這樣下去,奶牛就會每天來何誠同學家,用她色情的身體和廚藝勾引何誠同學了。到時候每天何誠同學回家後,不要臉的奶牛一定會問‘是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我呢’......啊啊啊我不要這樣啊!我寧願被下毒啊!”
尼瑪你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吧?現實生活中怎麼可能會有人說出那種話啊!再說你知不知道食慾是遠勝X欲的,餓的不行怎麼可能會有心思做那種事啊!正所謂飽暖思那啥啊!
不過......感覺這樣的生活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何誠不由幻想了一下那種情形。
————以下純屬何誠腦補————
疲憊的一天學習後,何誠回到家,便看見客廳裡孫詩久穿着在她身上顯得寬大的圍裙,將熱氣騰騰的魚香肉絲放到桌上的一幕。在分子熱運動的作用下,那誘人的香氣瞬間便勾出了他肚子裡的蛔蟲。
“麻煩你了。”
何誠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不過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今天孫詩久的樣子卻不太對。
“不用謝,學長。”
接着在何誠的注視之中,她伸手緩緩解開圍裙背後的扣子,露出後面居然不着一縷的身體。
“詩久,你怎麼?”
何誠震驚的說不出話,不過他的眼神卻是視線盯着關鍵處沒有動過。
孫詩久見狀,露出與平常性格截然相反的誘惑笑容:“學長是要先吃飯呢,先洗澡呢,還是先·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