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眼前的轉變不可能跟廁所的施法行爲有關。
想不通理由的何誠暫時壓下疑惑——雖然事情解決的莫名其妙,但結局貌似還是好的,這件事也應該算圓滿落幕了。
於是他道:“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孫姑媽看了眼時間,出聲挽留道:“中午了,不如吃頓飯再走——詩久的廚藝你應該也知道,應該不會嫌棄吧?”
何誠快速搖頭。
怎麼可能嫌棄孫詩久的廚藝,跟她那種神乎其神的燒菜技巧比起來,相比較之下老爸燒的菜簡直就是豬食啊......好像不小心把自己罵進去了,不過問題不大。
總之何誠放棄了離開的準備,留下來再吃一頓午飯。
於是在莫名的情況下,明明一開始做好了打一場惡仗的準備,卻變成了三人其樂融融的共進午餐。在這裡不得不說一句——真香,孫詩久的廚藝還是那麼強。
不過有一點要吐糟,就是開飯前孫姑媽居然拿出了一瓶喝了一半的紅酒,給自己倒一杯後還問何誠要不要來一杯。
混蛋哪有給未成年人勸酒的啊!雖然夏國的酒類管制沒有美國那麼嚴格,要21歲才能售賣。但夏國酒桌上大人給小孩灌酒的目的,其實是爲了看小孩皺眉嫌難喝的表情啊!假如小孩真喜歡上了去每天喝兩杯,反倒會被家長狠狠教育的。
除此之外,何誠本人也更是對酒精敬謝不敏。
主要是見何山中喝醉後犯傻的次數多了,他實在不希望自己也喝醉了做傻事——說起來他還沒試過喝醉呢,最多的一次也只嘗試性的喝了半罐啤酒,便放棄了。
——————
吃完飯後,何誠離開公寓,還覺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不太真實。
算了不管了。
他晃晃腦袋,暫且將此事拋下,打開了手機。
【未接電話:99...】
???
這是從剛纔堅持不懈打到現在嗎?閒也要給我有個程度啊!
何誠蛋疼的點開一看,才發現原來不止錢倩一個人打來的,其中還混了十幾個何山中打來的。
老爸會有什麼事?
他想了想,決定把錢倩晾到一點,打通了何山中的電話。
“喂,打我電話什麼事?我剛手機靜音沒聽到。”
何誠搶先開口道。
“哦,確實有件挺急的事。”
何誠中說着壓底了音量,問道:“兒子,你有沒有在外面做什麼坑爹的事啊?”
沒有,不過正計劃做呢。
這麼回答肯定不合適,於是何誠含糊道:“沒有啊,老爸你怎麼了?”
“那就奇怪了啊......”
何山中語氣疑惑:“有個不認識的女生跑到咱家,說要見你。”
見我?
總不能是錢倩見電話打不通,乾脆跑到我家了吧......不太可能,因爲那樣的話何山中形容方式就不會是‘說要見你’,而應該是‘大吵大鬧着要見你,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可不是錢倩還能是誰呢?
何誠繼續琢磨了一下,實在猜不到誰在這時候會找他,便道:“老爸你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要見我?”
何山中有點冤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擦老爸你這麼久時間都沒嘗試搭句話嗎?
何誠無語道:“外貌特徵呢?年齡呢?”
“看上去年紀倒不大,個子也不高,臉有點嬰兒肥。”何山中似乎是邊通過門縫偷偷打量,邊跟何誠描述,“髮型是梳了個下雙馬尾,就是扎頭髮的地方在脖子那裡的那種。”
這誰啊?
何誠越聽越迷糊,索性掛了電話,回去會會這個傢伙到底是誰。
乘了兩站公交車後,何誠回到家,見到了那個所謂的‘不認識的女生’。
何誠一見到那張臉,他就發現......還是不認識。
“你誰啊?”
何誠納悶道。
不認識的雙馬尾女生聽後,露出幽怨的表情——話說爲啥幽怨啊?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嗎?”
下雙馬尾女生的語氣同樣幽怨,彷彿是被花天酒地的丈夫拋棄的妻子一般。。
???
你別瞎說啊,在這麼下去我又要懷疑我得了人格分裂了啊!
見旁邊的何山中露出凝重表情,何誠趕緊單刀直入道:“我是真不記得了,要不你說一下。”
“就在前不久,你纔剛狠狠騙了我。”
下雙馬尾頓了頓:“你讓我很傷心,錢倒是其次,主要是欺騙了我的感情......”
旁邊的何山中此時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凝重來形容了,簡直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大義滅親。
而何誠聽到‘錢’這個關鍵字,總算有了點印象。
尼瑪想起來了啊!是那個大罵我騙子、買了假的白惹塵味襯衫的初中生啊。
記得在交易記錄上的名字是叫什麼來着......於漸歡?
倒不是說何誠記憶力那麼差,剛見過沒幾天就忘了。主要是這個初中生跟上次比換了個髮型,而且也沒穿校服,才讓他一時沒認出來。當然也跟態度有很大關係,上次是一口一個騙子,這次則柔和了很多。
“哦,你是那個‘顧客’嗎?”
何誠注意到親爹表情不對,有考慮大義滅親的跡象,於是在‘顧客’上加重了讀音。
下雙馬尾初中生於漸歡聽到這句話後,點了點頭——話說這種下雙馬尾垂在胸前,然後點頭的樣子有點萌啊。不過這種髮型有一個大的問題就是吃飯該怎麼辦,難道要拎起來吃嗎?還是說要捧着碗......
何誠思維不由跑偏了,回神之際,於漸歡開口了。
“我這次找你,不是讓你退錢。”
咦,居然不是來退款的。
何誠驚訝之餘,問道:“那你來做什麼?”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何誠很大度道。
如果是詢問白惹塵現在哪裡學校、甚至在哪個班讀書,他絲毫不介意直接出賣——話說這也不算出賣吧?真要打聽難道會打聽不到?就比如剛纔就可以詢問何山中!。
然而於漸歡的問題有點出乎意料。
只見她身體略微前傾,盯着何誠的眼睛,十分認真的一字一句問道:“白學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切,原來是這麼無聊的問題。
話說回來這傢伙不會喜歡白惹塵吧?這年頭百合這麼多的嗎?
何誠想着的同時,做出十分坦然的姿態與對方對視,同時道:“她當然不是。”
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真誠,於漸歡鬆了一口氣,同時右手不自覺的摸了下口袋。
咦,口袋裡有什麼?難道是什麼遙控器,能引爆這棟大樓底下埋藏的炸彈,只要我敢回答一聲‘是’,那就跟我同歸於盡嗎......話說怎麼又是以我的死亡爲結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