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說了,濫殺無辜的生命,是我爲之最憤恨,無法原諒的。
本次的案子,帶着血腥的味兒。終於,我還是要逆轉解決嗎!不過,在破案的過程中,也遇到了非同小可的麻煩。
這一次,是真的要謝謝“兔子”了。突然發現,在不知不覺中,我和他也成了最佳搭檔。雖然,還是會常常不和,鬥嘴,爭吵。但,在行使任務的關鍵時刻,配合的還算不錯囉!
就是,我和他的通靈力量,還有待要好好加強啦!陶濤嘉說,對於通靈者,變強是一定的目標,沒有第二個選擇。
這次的事件中,又出現了一名同樣來自未來世界時光警局,朝氣蓬勃的同伴。他和“兔子”修煉的通靈系一樣,屬性卻不相同。另外,他年紀尚輕,在二二一一年,卻有“特種戰士”的稱號。除去是通靈和念力的控制者,他還有一個至今無人可比的特技,就是散打。
時復晟迴歸了。但是,我和他之間的隔閡好像越來越深。也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他和以前相比,變冷了許多。只有在處理SCA的事情上,纔看得到積極的一面。還有,爲何總是和邵雨鑫發生衝突呢!兩人過去明明是關係最好的朋友啊!問題接連不斷……
——摘自未飛飛日記
“你們不是說,審判神女飛爾一直以來,只有跟時光老人朝夕相處嗎?難道,族人不是自然淪沒的嗎?”未飛飛一遍遍地訊問,卻得不到三人正面的回答,不禁讓她好喪氣。
週日的大早,秦叔去棋院沒多久,陶濤嘉、牟小迪、趙信,就來到了他們的住處。
因爲未飛飛“紫瞳眼”的出現,陶濤嘉訴說了二二一一年,關於尼斯洛克族人與審判神女飛爾的事蹟。
未飛飛顯然很是吃驚。何止是她,邵雨鑫像是比她反應還要大。“照你這麼說,她是不存在的人嗎?實體在二二一一年天階殿堂裡,一旦那什麼審判神女甦醒,她就會消失嗎?”
這些話,如支支利針般,扎入未飛飛的內心,使她臉色大變。
“喂!兔子。你別亂說話!”陶濤嘉從沙發上起了身。
與此之時,屋子外來到,本要敲響大門的那個身着灰調單裝,短齊劉海碎髮的青年,聽見裡面傳出的對話,愣住了手。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你爲什麼不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呢!”邵雨鑫直截了當地道。他十分不滿,“我纔不相信那什麼審判神女呢!她如果真是救世主,三輪世間就不會顛倒,變得混亂。根本就是虛表的傢伙,她要是真有本事,時光警局就可以廢除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神女的不是,太過分了。”牟小迪同趙信也站起了身。
“本來就是如此……”就在當兒,一束氣流的空力,從大門的方向射了過來。
“快閃開!兔子!”隨着陶濤嘉的叫聲,邵雨鑫被阻力衝倒在了後邊的沙發上。
從門外走進了那個使用此力量的人,竟然是時復晟。陶濤嘉他們,也許已經知道了是誰,都處在原地,無奈的臉色。
時復晟定定地站在客廳的玄關,冷漠地望着從沙發上起身的邵雨鑫。他的左臉上,也被剛纔的那股力量,劃破了一道口子。
“可惡!”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怒火地面對着他。“你想幹什麼!莫名其妙地找單挑嗎!”
“單挑?!就憑你那點兒能力!”時復晟冷笑了一撇。“連自己屬性念力也使不出的人,沒資格跟我挑釁!”
“時復晟!你這個狂妄的傢伙!”要不是未飛飛和牟小迪及時拉住了他,火冒三丈的邵雨鑫是定會衝上去的。
“我警告你。在對世事不瞭解的情況下,最好少講是非,特別是說神女的不是。下次要再被我聽到這種不敬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見狀他冷麪的話語,未飛飛心裡惆悵,很不是滋味。如此袒護神女,那麼明顯的言行舉止。
“那個審判神女,到底怎樣的人呢!原來,你真正喜歡的是她嗎!”未飛飛鬱郁地想道。
“好了好了!你今天不是爲打架來的吧!”陶濤嘉上前勾上了時復晟的肩。
由此,他倒嘆一氣。“你不是說,紫瞳眼出現了嗎!”
“果然是在乎這起事纔回來的啊!”陶濤嘉奈笑道。
“不過,紫瞳眼覺醒,並不代表審判神女就會重回現身。你應該很清楚啊!”趙信說。
時復晟目視着未飛飛。確實,要等到神女復甦,還有好長的一段日子。就算每天心念期望,也是沒辦法的吧!
屋裡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大夥兒像是沉默了。半晌,還是未飛飛打破了尷尬。“我去拿水果!秦叔買的蘋果和橙子!”
“丫頭!”剛要進廚房,就讓陶濤嘉的叫聲,停下了腳步。“你別有所顧慮。即使有一天,審判神女會復甦。我們也會想辦法,不讓你消失的。”
“啊?!”聽了這話,仍是邵雨鑫的反應最大了。
未飛飛轉過了身,“沒事的。”她笑着說,“不管神女醒來以後,會是何種情況,我都會遵照時光的安排的。”她走進了廚房。
只聽見外面的客廳裡,邵雨鑫同他們道:“我就說嘛!她是會消失的!一開始講實話不就完了嘛!還要隱瞞事實。”幾人都沒好氣地斜向了他。他還不識相點兒,還在說,“一個不存在的人,也怪可憐的啊!虧她重生前,還是時光老人的子孫,怎麼……”
“你給我閉嘴!關掉!停止!不準再講一個字!”之至,實在忍不下去的陶濤嘉,亦是朝“兔子”吼道。
時復晟、牟小迪、趙信,都無語的臉色。這太過明朗的小子,還真是學不乖啊!這回被討罵了吧!
“就你會亂說話!根本還沒事實根據呢!瞎說什麼呀!不是給她增加壓力。”陶濤嘉皺着眉頭,瞅着“兔子”道。
他捲縮在沙發上,不爽的神情。
“就是嘛!我也覺得,飛飛不一定會消失。時光老人多愛他的孫女啊!”
牟小迪話語一道。立刻,她的青梅竹馬趙信,就不予苟同地說,“時光老人愛的是神女飛爾吧!畢竟,那是實體。未飛飛只是神女靈魂被分解的解體。”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我說別再講了,沒聽見嗎!”於是乎,又遭來了陶濤嘉的極度訓斥。
“我們沒說飛飛的不是嘛!”牟小迪還要解釋,陶濤嘉都要怒火沖天了。
“叫你們別講就別講了。還那麼多話!”
“知道了啦!別對我們兇嘛!嘉爺!”
“嘉爺也不準叫!閉嘴!……”
一邊牟小迪還在嘀咕着,“授予個特別任務小組的組長,就對同伴們那麼兇。我們真是倒黴啊!回去以後,我一定要向局長告發他。”
一旁的時復晟不由笑言,“做首領都那樣的囉!習慣就好。”
“時……復……晟!你也……”
“知道啦!我又沒說什麼!”他直嘆氣。見陶濤嘉那個張牙舞爪的樣子,和某明朗的“兔子”,還真有點兒像啊!
正吵着,未飛飛端着洗好的水果,愉快地出來了。“大家來吃新鮮的……”面前一隻斗大的蚊子,叮上了她的鼻子。“哇!”的一聲驚叫,摔倒在地,盤中的水果翻了一地。
這下,大夥兒都傻眼了。默然了之刻,都樂呵地大笑起來。
一邊小丫頭還在囧色地說,“家裡居然有雙頭蚊子,這種奇異的怪物啊!”
也不知道是誰奇異啊!邵雨鑫說她,連毒蛇都不怕,竟怕只蚊子。真懷疑當時,那個氣勢強大,把兩個犯人逼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是審判神女。
話說回來。就她這樣,率真,天然呆的丫頭會消失?!好像也沒可能吧!擔心是多餘的。還是積極奮進得過好每一天吧!
“喂!你撿起來的橙子,還要拿去洗洗好不好!”“兔子”走上去,一邊幫她拾起了水果道。……
一覺到天亮。新一週,週一的開始。
今晚上,和陳優優一塊兒在她們熟悉的商業街,新開的快餐店裡共進晚餐。
優優抱怨,她們已經有大半年沒見面了。“每次要找飛飛出來,都推託有事情。難不成,是和某某某在約會?!”
話語一出,喝着飲料的未飛飛,差些沒噴出來。“什麼呀!我和他也好久沒聯繫了好不好!”
“是嗎!”優優挑了挑眉毛。看樣子,並不相信。“對了!我和嘉嘉打電話。他說你兩個月前,家裡養了只兔子啊!”
這話又讓小丫頭囧了。“他還說什麼?”
“他說你養兔子很有一套哦!”優優吃着盤中餐,興致盎然,“飛飛!改天也陪優優去集市場買只小兔子吧!要是我飯店上夜班,你就幫我代養好了。”
小丫頭的面孔直抽搐。“其實我……不懂飼養這玩意兒的啊!”心裡憤恨地想道:“陶那傢伙,回頭等着瞧!
“飛飛!”優優嘟起了小嘴。“怎麼覺得,你好像藏着秘密一樣。該不會是和某某某……”
“沒有啦!都說了,很久沒和他聯繫了。”她真是拿她沒辦法。“說說你的近況吧!工作怎麼樣?”……
直到八點左右,兩人才走出了餐廳。皎潔的月亮當空懸掛,暖風輕拂。夏季的夜晚,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由是明快。
兩個女孩兒並肩走着,相談甚歡。優優剪掉了長髮,還說要成熟些。言行和學生時也沒什麼兩樣,總愛提過去大學校園裡,一系列妙趣的事出。雖說,畢業才一年時間。可優優每次談到以前的時光,都會搞得像隔了幾十年一樣。
“飛飛啊!不是我說你。”於是,又來諄諄教導。“你也換個形象,打扮一下自己嘛!一年到頭梳個馬尾辮,卡通T桖。以前Keitty總是說鑫鑫,老是這麼穿着,真是太幼稚了。”
好友後兩句話一出,小丫頭差點兒厥倒。什麼呀!搞了半天,她和那小子一個級別啊!
要是讓優優知道,她現在就是和“兔子”住同一屋檐下。天哪!準要天下大亂啊!未飛飛連想都不敢想。
當晚回去,她腦中還環繞着優優的話。也不知道爲什麼,大學畢業以後,個性反而越來越像假小子了。
難道是因爲,天生通靈者激發了的關係嗎!還是,與一幫男生爲伍。本就性情率真,變得更加豪爽了。
夜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娛樂節目,她卻一個勁兒地哀聲嘆氣。不由讓邵雨鑫道說,“你幹嘛啊!又不是看出土文物的紀實片。累的話就去睡覺吧!別影響我和秦叔……”
只聽見一陣打呼嚕的聲音。兩人一看,坐在旁邊沙發上的秦叔早睡着了。這個節目有好多明星演繹啊!就那麼難看嗎!“兔子”真是沒想法。
“哎!你還記得以前學校裡的事嗎?”
沒想到她會說起這個,邵雨鑫愣了愣,轉過臉望了她一眼,又回過頭看向了電視。“你是指什麼?”
“學生會的事吧!還有,你們班的同學……許許多多的事情……”未飛飛說着,猶是想到了什麼,止了話。
“不好意思,我們班的同學,我早都不聯繫。而且,我們班的人,和你也沒什麼關係吧!”轉眼,見她鬱鬱寡歡的臉色,邵雨鑫已然略懂。“好吧!除了一個人以外。”縱是,拍了拍她肩,“還在想學校裡的事呢!都過去一年了。學生會的事,我也只記得一點點了。以前在班裡,我也不怎麼和他們一塊兒玩,就Keitty還好些。你知道嗎!”他來勁兒了。“Keitty真還挺有意思的。那個在操場上照相,引來了鄰校許多學生圍觀呢!那天真是太有趣了……”
一說起大學時光的種種,“兔子”就像打開了話閘子沒完了。可見,他還是對少年時代最後的花樣年華,留戀往返的。
“你還說都不記得了。和Keitty他們在一塊兒鬧的事情,倒記得清楚嘛!”小丫頭一下變了神情。“什麼除了一個人之外啊!你不是人嗎!還有Keitty呢!”
邵雨鑫不由露出了顏笑。“行了!從三年前進校糾結到現在,我瞧着都頭大。說你眼光有問題看走眼了,偏不虛心接受。”
“誰眼光有問題了!”這麼說,小丫頭的拗勁上來了。
“兔子”滿是無奈。“反正我是沒覺得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執着到現在。結果,還不是沒有結果。”截而,見她不平望着自己的臉面。“你瞪我也沒用啊!我說的是事實嘛!你瞧他回來見到你,有什麼喜悅的表現嗎!就那樣不冷不熱的樣子吧!除了憂鬱,還是憂鬱……”
突然,未飛飛看着電視新聞,大驚失色地叫起來。“那不是優優嘛!”
新聞播報了本市某商業街的巷子裡,剛纔十點左右,發現了一具脖頸被割斷的女子屍體。目擊者是一位年紀尚輕的女孩兒。
見新聞裡,警方們封鎖了現場道路,優優被多名記者訊問事由,一面兩名警察正在阻止。
“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兔子”驚異道。
未飛飛從沙發上起了身,一面重新梳整了長馬尾。“該行動了!”
“是啊!你應該也發現了異常的鏡頭吧!那個死者位置旁,奇怪的嬰兒車。”邵雨鑫說着,也拿上了手機。
就在醒了的秦叔,叫着他們,“這麼晚了,你們去哪裡啊!”
“馬上回來!”未飛飛講了一句,同是與邵雨鑫急急出了門。……
事出商業街的巷子,就是她三小時前,和優優共進晚餐,分別的地方。新聞報道里,看到穆譚隊長的身影。這樣,他們便知道了負責此件案子的所屬警所。
直接趕去了派出所。只見優優從裡面的辦公室走出來,失魂落魄的樣子。
未飛飛迎了上去。“優優!你沒事吧!”之際,邵雨鑫趕緊閃進了裡邊。
“飛飛!”她撲了上前,欲哭無淚。“好可怕啊!嚇死優優了。”
“沒事了!回家吧!你媽媽要擔心了。”她送優優到了外面。
恰好,一名警察要下班了。並說,可以送優優回家。可這小妮子,執意要未飛飛陪伴。她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要是耽擱了事件的挽救,就糟糕了。
躊躇之時,一個熟悉的人出現了。讓小丫頭很是驚喜。“走吧!我送你回家!”
優優雖是奇怪,嘉爺爲什麼會來!但,得到安慰的她,還是跟他走了。由是,陶濤嘉向未飛飛翹上了大拇指,嘴型示意她,“快去吧!兔子在停屍房等着了。”
由此,未飛飛往那裡跑去。她知道邵雨鑫和穆譚隊長見過面了。具體警方調查的詳情,待她逆時後,再向他了解了。
因爲,現在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她必需趕在凌晨前輪轉時光,阻止事態的發生。否則,就要變成倒回日期。那樣,怨靈若得不到秉公的申述,就會變異。到時,魂魄就很難歸西重生了。
“對不起!我晚到了!”一聲有力的砰門,未飛飛走了進來。
穆譚隊長出去接手機了。趁這個機會,邵雨鑫讓她動作快。“還有幾分鐘就到零點了!”他急道。
幽幽的停屍房周圍,彷如籠罩着不尋常的氣息,怨靈的聲音在申述。是的!女子是被錯殺的。原本,兇手的目標不是她。
致使,未飛飛來到了蓋着被單的遺體牀前。向那個躺在那兒,面部毫無血色,臉上印有淤青,短捲髮的女子,伸出了帶着通靈手鍊的左手。
倏地,一陣像旋風駛過,時光飛速地倒轉回去。他們在時光隧道中,踩着時間的數字,不停地往下掉。
兩人只見十點過了。一直到九點半,隧道的前方纔出現了光口。邵雨鑫不禁叫起來,“新聞報道的案發時間,完全錯誤了。警方調查也有誤!”
“小心點兒爲好!走吧!”未飛飛說着,兩人走了出去。
優優已經離開了。他們回到了三個多小時,未飛飛和她分別的原地。新的修正命運的使命,就要開始了。
“優優!”小丫頭跑了上去,喊住了她。街道上,過往的路人並不多。今天可不是雙休日啊!
“飛飛,你怎麼了?要送我回家嗎?”優優停下了腳步,很是莫名。
“不……不是啊!我……”小丫頭支支吾吾,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與此,邵雨鑫正躲在不遠處,街邊的一棵大樹後,看着她們的動向。
未飛飛要把優優勸回家,才能毫無顧忌的行動。問題來了!優優怎麼也不肯回去。即便小丫頭說,給她付出租車費,她也要她送她。
這下未飛飛可頭大了。再過沒多久,案情就要發生了。和她那麼耗下去,事件解決不了,不是白倒轉時間了。執行任務未結,可不是開玩笑啊!
“嗨!一塊兒去KTV嗎!”路邊開來一輛Taxi。坐在車裡的是,小丫頭一瞧,正是陶濤嘉。
優優見到陶濤嘉,總是最高興的。嘉嘉,嘉嘉的亂喊。
“飛飛!一起去吧!是嘉嘉請我們唱歌哦!”優優起勁地對小丫頭道。
“她還有約會呢!怎麼能去!”這個耳熟的聲音是……
未飛飛和優優同時朝後看去。前頭的四岔路,走來一個修長的身影。穿着單衣牛仔褲,深褐球鞋,留着黑色短齊劉海碎髮的時復晟,走到了她們面前。避在不遠處的邵雨鑫一瞧,這小子怎麼來了!
之至,望着未飛飛的時復晟,故作輕率的神情。“你走那麼快乾什麼!不是說好在老地方等我嗎!真是的!”
優優微妙地看着他們。小丫頭一下子反應過來。演戲啊!誰不會!由是,她沒好氣地回敬他道:“什麼老地方啊!這裡的道路都差不多。你又沒說具體在哪裡,我怎麼知道!”
Taxi後座的陶濤嘉直在心裡偷笑。想是,時復晟這小子到現在還擺不平未飛飛,真是太囧了。
時復晟確實對她滿是無奈。但是當下,爲了處理案子,他只好忍下氣。
這麼一來,效果倒是達到了。優優雖是嘲弄話不斷,也很快搭乘陶濤嘉來的那輛出租車離去了。
以此,邵雨鑫才從不遠的避處,走了上前。
“我還以爲是你一個人來辦案呢!又和他在一起啊!”
時復晟對未飛飛的話,讓邵雨鑫很不爽。實際上,這也是演戲的一部分。可,“兔子”纔不知道呢!然後嘛!要開戰囉!
“什麼叫又和他在一起!你把話說清楚!”偏激的他,拉了時復晟一擊。
“幹嘛你!又想單挑?!”已然,他爭鋒地對向了他。
小丫頭知道勸架也是徒勞。只是,以“兔子”的個性,萬一弄假成真打起來,那可不得了啊!於是,她依是兩頭勸。
不多久,前道的街巷,傳來了女子的尖叫,還伴有嬰兒的啼哭聲。
“出現了!”未飛飛說着,三人即向街巷跑去。
幽暗的街巷一頭,一個蒙面,黑衣衫的男子,正在搶奪推車裡的嬰兒。母親拼死保下了自己的孩子,卻被男子一拳揍打在地。
未飛飛想到,女子屍體的臉部,印有挺深的淤青。一定是這個時候,和兇手爭端時留下的了。
眼見這個情況,衝動的邵雨鑫,第一個衝了上去。“這種禽獸!竟然對嬰兒下手!”
後一句話,着實激發了未飛飛,對此件案子的推理思考。原本的犧牲者,其是嬰兒嗎!母親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才慘遭非命的。可是,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吧!
兇手徒手根本打不過邵雨鑫。就在時復晟要上去,與他一塊兒擒獲那男子時,此人突然甩出了兩把長刀子,砍向了他們。
“是二刀流!”時復晟脫口而出,“兔子!小心點兒!”
“你帶着孩子快跑!”趁他倆堵截犯人時,未飛飛緊忙對抱着嬰兒,受了驚嚇的那名女子道。她由是不容分說地帶着孩子,往巷子的另一端跑了出去。
蒙面男子一看,“獵物”跑了,面前兩個阻截他的青年意氣奮發,不免心生恨意。
“多管閒事!一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他揮出了手上的的一把刀子。
“混蛋!會死得很難看的是你!”氣憤至極的邵雨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迎面衝了上去。
時復晟一看,這絕對不是普通的二刀流啊!“兔子”根本不聽勸,就知道奮勇硬鬥,像***一樣。
眼看着犯人揮出的刀子,劃出了弧度,徑直朝邵雨鑫劈去。這樣,他是必定會受傷的。如是,無計可施的時復晟,打算動用念力。
未飛飛很是擔心。因爲,在二二一一年未來其他的現世,不對SCA組織以外的人類,使用特殊力量,是每一個通靈者的宗旨。
可當下,爲了不讓行俠仗義的“兔子”受傷,一點兒法子也沒有了呢!
誰知,就在時復晟,準備朝那名男子隱形上前時。一陣猶似厲風俯衝而過,那把刀子瞬間,硬生生的落到了地上。
未飛飛和邵雨鑫都吃了一驚。好快的速度,他是誰?!
“這小鬼是……”時復晟望着身旁與他同樣高個子,栗色翹直髮,衣着嘻哈的大男生,彷如想到了什麼。
蒙面男子更是驚訝到極點了。二刀流在手上只剩下了一把,男子丟掉了刀柄就跑了。
“可惡!站住!”邵雨鑫喊着,旁邊的未飛飛一同追去。
時復晟卻停滯了下來。“你怎麼來了!SCA又有新動向了嗎!”他對衣裝嘻哈的大男生問。
“我只是聽上頭安排!再者……”好似故意賣了一個關子,讓時復晟很是疑惑。以爲有什麼重大事情要發生了。不想,他說,“好久都沒有見到師父了,怪想他的。”真叫時復晟要厥倒!……
另一方面,未飛飛和邵雨鑫追逐那個犯案男子,進了商業街十字路口處,一家星級飯店裡。
此時的一樓大廳內,正在舉行拍賣會。兩人在人流熙攘的會場裡兜了一圈,亦是沒有見到奇怪的人進入。
未飛飛說,線索只有“黑色蒙面罩”和“斷長刀”。且,現場也沒有發現,身着浪蕩黑衣衫的男子。
邵雨鑫急了。“這要怎麼找!三層樓的飯店,大海撈針嘛!”
“那人帶着長刀子,應該會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藏纔是。”未飛飛思考地說。“我們分頭找吧!我有種感覺,這個人不會是在樓上。”
“兔子”直抱怨。“感覺有什麼用啊!現在沒有死人,這裡不會有怨靈的聲音,也不可能用得上冥想視野。感覺這種東西,最不可靠了。”
恍然,未飛飛像是聽到了何種波段的聲音,傳入了耳朵。“風的啼哭聲!”
見她一下子沉默了。邵雨鑫不由奇怪,“你怎麼了?大廳窗子被打開了。風有些大吧!”
“不!是風帶來的怨靈的聲音!”她閉上了雙眼,感知着傳來的方向。
邵雨鑫大吃一驚。“難道,又有人被殺了嗎!”
大廳,人流密集的會場,地下室,廚房間,一片冷氣涌出的地方。風兒帶來的訊息,在意念中告知。一剎,未飛飛睜開了雙眼。“冷藏室?!”她對向了邵雨鑫,“爲什麼會躲進冷藏室裡?!”
他也是極爲驚奇。“不會是去冷藏室存放屍體吧!”
“怎麼可能!這樣一定會被發現的!”未飛飛徑直向地下室走去。邵雨鑫也緊隨了上去。
地下室陰沉沉的,他們下了樓道。這個地方空無一人,真是無法想象,廚房會設在這裡。
邵雨鑫說他到裡面看看。除了關閉的廚房門以外,另頭還有幾個門,他去探一番。未飛飛便和他背道而走了。
“小姑娘!你找誰!”站在走廊道旁尋查的當兒,身後被人搭上了肩。瞬時注意到對方滿手指灰甲的未飛飛,轉過跳開了身。面前是一個衣着廚師服裝,笑面看着她的中年男子。
“我找……洗手間。”未飛飛警惕地望着此人,感覺這個人挺不尋常。
此人仍是面帶笑容。“洗手間在一樓,小妹妹。我帶你去吧!”
“不用了!謝謝你大叔!”看着此人進了廚房,關上了門。未飛飛往走廊盡頭的儲藏室去。她有種感覺,實證就在這個裡面。
儲藏室的門竟然一推就開了,未飛飛走進了裡頭。一陣冷氣撲面而來,怨靈的哀聲也更強烈了。四面破舊的牆磚,水斗,桌臺,一切都是那麼詭異。
一眼望去,內裡陳舊的冰箱,引起了她的注意,冥想視野也變得清晰起來。不會錯!怨靈的聲音,就是從裡邊傳出的。
截然,走上前做好了充分思想準備的未飛飛,打開了冰箱。縱是,嚇得她目瞪口呆。兩個嬰孩的頭顱,陳列在上面。冷藏的冰霜,已經把他們凍住了。
“小姑娘!你運氣真是好啊!竟看到了我的收藏品!”一陣陰晦的聲音傳來。
猛地,未飛飛轉過了身。大門被來人關上了,面朝她處在那兒的廚師,脫下了帽子。從寬大的衣服裡,拿出了那把短柄的刀子。
此人就是剛纔在廚房外,叫她的那個“灰指甲”,也就是之前的兇手。
“你這傢伙!看來是個慣犯囉!”未飛飛注意着他手上的刀子。
“哼哼!誰讓你多管閒事!認出了我的真面目,就不會有好下場了!”男子朝她飛出了刀子。
未飛飛躲閃不及。想不到,二刀流缺了一把刀子,仍是奇快無比。一觸防不勝防,她一個衣衫袖子的一角,被釘在了牆壁上。一下子也無法拔除。糟了!
男子露出了訕笑。他拿出了匕首,刺了過去。
迫在眉睫之刻,面前突然駛過了似是迴旋的疾風。只一擊踢腿,就把男子打倒在地,匕首也掉到了地上。
“這傢伙十分危險。女孩子追蹤這樣的案子太勉強了,居然沒有同伴幫你。”栗色翹直髮,衣着嘻哈的大男生說着,拔掉了釘着她一隻衣袖的刀子。
他不就是先前在巷子裡出現,幫助鬥勇罪犯的高個子大男生嘛!小丫頭不由詫異。
轉而,那男子又站起身,凶煞地向他們殺來。縱是一擊有力的飛踢,這下,男子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也就在這時,冷藏室的大門被打開了。“罪犯抓到了嗎!”傳來邵雨鑫高調的聲音。他和時復晟,同警察們趕來了。
隨之,一見到此人仰頭倒在地上這副狀況,驚奇不已。身旁的時復晟,像早知意料,無奇怪的樣子。
警察們查勘了現場,抓獲了犯人。穆譚隊長說,此人家鄉在浙江下縣。由於妻子死於難產,因而對嬰兒心生憎惡。他也是連環襲擊嬰兒的慣犯,警方們正在通緝他。
如是,逮捕了罪犯,案子也結了,他們便離開這座星級飯店。
“哦!他們一定就是同伴吧!”乘公交車往返到他們各自住處的大街。衣着嘻哈的大男生,問小丫頭道。“咦!一個我認得,還有一個……”他望着時復晟邊上的邵雨鑫,眨巴着雙眼。“他是誰?師父沒告訴過我的人,肯定是不靈光的。”
一聽這話,“兔子”當之要暈了。“什麼不靈光的人!你那什麼師父!有沒有搞錯啊!”小丫頭和時復晟都好笑起來。
“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大男生正言地面朝未飛飛,“我叫傑,來自二二一一年時光警局。”
小丫頭可欣喜了。一刻,不等神色古怪的邵雨鑫要說什麼,她歡悅道:“太好了!你的職務是……”
“特種戰士!”時復晟接上了話。“之前在街巷裡辦案時他出現,我還有些懷疑。沒想到,真的是他。”他轉向了他們介紹,“傑是二二一一年時光警局,新考入的特警。也是被安排,負責SCA警戒小隊的一員。”時復晟對無厘頭臉龐的“兔子”說,“傑和你修煉的通靈系一樣呢!就是屬性相反。有機會你和他可以多切磋,武藝也是。”
“喂!你的師父到底是誰啊!難道是,局長老頭兒?”“兔子”問他。
小杰面帶着和顏的笑容。倒是時復晟說,“你就別問了!除了他還有誰!”
小丫頭和“兔子”不禁茫然。“除了他?!……”
第二天晚間下班,他們接到了牟小迪的電話。於是,來到了陶濤嘉的住處。這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小杰能來真是大驚喜啊!不過,來此擔任英文熱線員的工作,是不是遜了點兒。”陶濤嘉興許說。
“謝謝師父!能見到你安康我很高興。我也想多些磨練啦!”瞧這“小鬼頭”一口一個師傅,彬彬的樣兒。直和昨晚鬥勇犯人的模子,相差甚遠。讓小丫頭和“兔子”驚訝。
“哦喲!你不用那麼拘束啦!大家都是夥伴!”牟小迪道。
“以後一起共事,相互幫助囉!”趙信快語說。
“沒事!傑是個聰明的孩子,科長可看好他了。”時復晟笑言。
他都被說的不好意思了。“復哥,你過獎了。”即從轉向了另兩位,“小迪姐,趙隊,你們纔是。以後請多多關照!”
大夥兒談笑風生。未飛飛也說,“這孩子太可愛了!我喜歡!”
結果,立刻遭到了邵雨鑫的駁反。“兔子”可不服了。“什麼啊!不就嘴巴甜,討人喜歡嘛!喂!爲什麼他們都喊哥哥姐姐。我呢?”
傑望了他半天,愣愣地冒出一句,“兔子……是吧!”邵雨鑫差些沒暈倒。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爲何對我就不用稱謂!”看着靠坐在牆邊的“兔子”,又在鬧彆扭了,大家汗顏連連。
“小杰可是剛滿二十的孩子!你要有些前輩風範好不好!”陶濤嘉發話了。
“兔子”依是不平。他們每個人,也只他比他大二、三歲嘛!都是同年紀的年輕人,什麼前輩!“是你喜歡充老吧!”不過,他在心裡想歸想,沒有講出來。不然,神一般的警戒特別任務小組組長陶濤嘉,又要神煩了。
“正好!今天大夥兒都在。”談笑之餘,陶濤嘉從電腦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
剎時,周圍變了愉快的氣氛。衆人的視線,都聚焦向了那封厚東西。
“兔子”說,“不會是……有組織的消息了吧!”
最爲敏感的,自然是時復晟。“Smuggler又開始行動了嗎!這次是在哪個方位世間?”
牟小迪對此表示疑義。“警局近來頻繁掌握SCA的動向,力量加強了嗎?還是SCA變弱了!”
鄭重其事的趙信。“肯定是考驗我們了。上頭哪一次,不是派遣棘手的任務。”
“SCA的行動只會增加,力量也一定會變化多樣。要變強的是我們!”傑道。
小丫頭似乎有些溟茫。正當她要說什麼時,陶濤嘉終於忍不住地開口了。“我說,你們想法還真多哦!我話還沒說完呢!哪來那麼多評頭論足啊!真是!”他從信封裡拿出了一達票子。“爲小杰的到來,舉行歡迎會。本週六一塊兒去郊遊吧!”
集體厥倒!“到底在搞什麼東西啊!海洋館我已經去過N次了!”邵雨鑫滿臉的汗顏。
“你不去就算了!別不識擡舉,這是我請你們的。知道一套門票要多貴嗎!”大夥兒都望着陶濤嘉,聽着他的論說,無人異議的。“放鬆一下嘛!每天辛苦的工作,還要辦案子,爲執行SCA的任務憂愁。即便不能再逆光,我們的青春還沒有結束呢!這個星期六,好好去玩玩吧!不用想那麼多!”
“哦!”嘉爺的指令,誰還能不應。都異口同聲地接受囉!
當晚,晚餐過後,秦叔佔了客廳,看起了文物紀實片。邵雨鑫衝完了澡,本想播新買的喜劇電影DV碟,也不行了。
怎麼屋子裡變安靜了。那丫頭呢!邵雨鑫問專注看着電視節目的秦叔道。
“飛飛在樓下玩!你要去陪她嗎!”秦叔說。
“兔子”瞬然變了情面。“我幹嘛要去陪她啊!她玩她的,幹我鳥事。”朝自個兒房裡走去。“做任務囉!”
進去沒多久,又出來了,徑直向玄關走去。秦叔仍是文物紀實片,看得有滋有味。邵雨鑫換上了黑色帆布鞋。“秦叔,我一會兒就回來哦!”
“好好和那丫頭說,千萬別爭吵。”秦叔笑了笑。
“兔子”像硬着頭皮,不自然的情態。還要辯嘴,“我去看看,她在下面玩什麼。沒準兒又發現怨靈了!”便出門去了。
躺在沙發上的秦叔,無奈地搖了搖頭。“太明朗,也不行吧!”老爺子想道。……
一輪明月當空懸着。深邃的天空,彷彿給夏季的夜,籠罩上了一層寧靜的色彩。
整個小區很是安詳。這個時候,八點多左右,家家戶戶應該都吃完了晚飯。一天勞累的工作,現在纔有個人的空間時光啊!
身着單色衣褲,運動鞋,腦後慣常系扎長髮辮的未飛飛,坐在樓下門外的階梯上。望着如是無際,沒有盡頭的暗茫天空,好像乘涼。
沉想了半刻。不經意,頭頸向上仰了仰。油然,上方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龐。身穿休閒衣裝,帆布鞋,修順散發的邵雨鑫,俯身站在她後邊,睜着一雙明眸瞧着她。相望的一刻,真是把小丫頭嚇了一大跳。
“你幹嘛啊!怪嚇人的!”她驚叫道。
邵雨鑫咯咯直笑。由是在一旁的階梯上,坐下了身。“在想什麼!看你又在發呆。傻帽就是傻帽啊!”
不想,她竟沒有反駁。還猶似苦澀地說,“正是我這副天然呆的性格。他纔不喜歡吧!”
見她情緒低落的樣子,他便收起了玩笑的顏面。他知道她指誰!一時,也不曉得該怎麼安慰。不由嘆了一氣,“關於他,何必想那麼多呢!以前在學校裡,你們不就是分分合合。他也就這樣了,自負狂傲的脾氣。是你的選擇,不是嗎!”邵雨鑫不待見地撐着臉道。
“是啊!是我錯了。我和他其實不太適合吧!”好似想到了過去種種,心中隱隱感傷。
也許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不自覺感到惋惜,他撫慰式地拍了拍她的肩。“別想那些不快樂的事了。都過去了!”轉瞬,欣然道:“你應該爲你的醒悟高興纔對。這樣,往後就能給自己更多機會,去接觸其他異性了。”
小丫頭露出了不屑一顧的樣子。她纔不是缺愛狂人!也沒喜好,把精力都放在談戀愛上。“好了!不說那麼多了!”她站起了身,伸了一個懶腰。之至道:“兔子,你變老成了。別搞得和陶一樣,那樣就不像你的風格了。”
“誰變老成了!我是既低調又有上進心的好不好!”他連連說道。“你說我像什麼風格?”
“小白風格!”小丫頭朝樓上的住屋跑去,不假思索地講。
“兔子”簡直沒想法,他也上了樓。“傻帽!果然不能對你太客氣了!”他說着,一面進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