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去葉榭鎮度個假,結果又遇到奇奇怪怪的案子。
邵雨鑫還說,我們人多力量大。準解決得了奇案!
因爲這起案子,牟小迪差些把命丟了,我也是受了傷。不過還好,我們最後依是順利破解了事件。
再是,SCA成員的干擾,讓怨靈難以得到訴訟。我無能爲力輪轉逆時,救回死者的性命。真是不甘心啊!
時復晟去二零零一年辦事情了。陶濤嘉說我,好像也沒有受到和時復晟鬧情緒的影響嘛!其實不然啊!我只是放平了心態。有比談情說愛更重要的事,不是嗎!
——摘自未飛飛日記
午時發現被關在地下室裡的“女孩兒”不見了。本多露露隨即去了Boss的臥室稟報,他卻不在。
“你知道比特爾去哪裡了嗎?”在走廊上遇到了交易貨箱回來的賽丹,本多露露問他道。
“是我們的醫生小姐逃跑了吧!”賽丹怪聲怪氣地說。“就算告訴了Boss也找不回她。”
本多露露怨氣地,“哼!”了一聲。走過了他身邊,又停下了腳步。“你不就相信那個外交官女人嘛!不依靠她的力量,我照樣能幹掉所有的通靈者。”她指的是馬可露露。兩人因同名,在組織內,向來是起鼓的競爭者。
賽丹陰陽笑面。“是警戒小隊吧!勇氣可嘉!他們裡頭,可有兩個通曉掌控者。你的老對手隱形殺手,也不好對付吧!到現在爲止也沒有打贏過。”
本多露露被說得惱羞成怒。“那小子的弱點,不過是神女罷了。等着瞧吧!這次製造事件,我一定會連同時光女孩兒一塊兒除掉的。”伴着她一連串刺耳的笑聲,“鬼女”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真是的!難得的雙休日,我想在家休息的。竟然還要開車去鄉鎮,度什麼假。”身着T桖休閒衣,慣常馬尾辮,開車行駛在道邊的未飛飛直不滿。
她身旁衣着緊身衣裙的牟小迪,也是嘟嘴連連。“還是輛老爺車。害我們兜了半天圈子了!”
小丫頭露出了怪異的表情。“那個,貌似老爺車和兜圈子沒關係吧!是我駕車不熟練。”
那麼一說,牟小迪也汗顏的臉孔了。“是……是嘛!”
開了兩個小時,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嘉爺說的,松江下縣的葉榭鎮。倆兒小姑娘真是累壞了!
未飛飛發誓,以後再也不開車了。準確地說,應該是她再也不碰駕駛類的東西了。她才學了多久的車啊!陶就讓她駕他公司借來的二手車,去參加定在葉榭鎮的度假。
爲什麼他自己不駕車,載他們去那裡嘛!還說昨夜上晚班,今個兒等小杰早班下班,一塊兒過去,讓她倆兒先去。
這部車子,明明後頭還可以坐兩人。趙信也是早上警所要開會,不能和她們走。週日在家沒事兒的邵雨鑫,也不肯坐這輛車。說什麼,他寧願花上百元,叫Taxi前往,也不要坐她傻帽開的車。到時出了交通事故,他可付不起責任。
[昨晚在客廳裡吃飯,說起此事。他這麼說,小丫頭自是氣不打一處來了。“邵雨鑫你這個小白!亂下詛咒是要遭天譴的!”見她殺人的眼神,吃了半截飯的“兔子”,真是逃也來不及啊!
他離開了椅子。“喂!我警告你啊!別拿鍋碗瓢盆出氣啊!亂丟食物,也是要遭到天打雷劈的。”
話音剛落,窗外一聲驚天動地的響雷,緊接下起瓢潑大雨來。縱是,兩人全傻了。
“我說吧!瞧!老天爺對你有意見了。”“兔子”還要耍嘴皮子。
一下子,想到了什麼的未飛飛站起了身。“糟了!被單還在外面!”她忙去陽臺收了。
邵雨鑫說她,“你說你沒事洗什麼被單啊!真是啊傻帽!”
“那是秦叔房裡的!”只聽到一面收着的小丫頭說。
聽聞是老爺子房裡的,“兔子”放下了碗筷,去幫忙了。一邊還在埋怨她,“你說你沒事去動秦叔的東西幹嘛啊!真是麻煩!”
“髒了當然要洗了!”未飛飛辨別道:“要是你的東西,我纔不動呢!”
“喲喲!我纔不要你幫着打掃呢!哼!”他也不滿地道。……]
反正,兩人有事兒沒事兒,每天都會爭幾句,回頭又變成好搭檔了。
牟小迪說啊!那“可愛的小子”,就是嘴巴硬了些,心地還是挺軟的。“特別是在對你方面。其實就是……”
話說到一半,車子突然一陣顛簸。毫無心理準備的牟小迪,窘迫極了。“怎麼走這條路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啊!”眼見開入像樹林一樣的荒蕪地兒,小姑娘急了。
未飛飛也沒辦法啊!嘉爺給她地圖上的指示,就是走這個方向啊!
“不會是走錯了吧!這裡好荒涼啊!怪嚇人的。”一棵棵高大的樹木,把陽光都遮蔽了。那陰森森的感覺,是牟小迪最害怕的。
“那好吧!我問一下路!”小丫頭在路旁停下了車。
打了好久陶濤嘉手機,都是一連忙音。她也急了!索性打給了邵雨鑫。
“你倆兒還沒到呢!哦!已經到樹林了。按我說的走吧!”
“兔子”在那裡說了半天路。竟換來她一句,“不知道!”
“你說你不是傻帽是什麼!也太天然呆了!”他在那頭火道。
未飛飛好生無奈。“麻煩你再仔細的講一遍吧!拜託啊!”
於是,待邵雨鑫費神地給她指完路,他都覺得自己要變傻帽了。掛下了手機通話的小丫頭開上了車,往樹林深處進發。
“怎麼還是這條路!沒弄錯吧!”牟小迪問。
“嗯!是這條路!”未飛飛道:“我們已經到葉榭鎮了,目的地就在裡面。”
但,牟小迪總覺得不踏實。好像前方會出現什麼可怕的尤物,讓她忐忑。
未飛飛知道她怕黑,怕鬼。便玩笑地說,“這裡沒那玩意兒!你不用怕成那樣了!”
“人家不是總說,深山老林裡,經常有魔鬼出沒嗎!”牟小迪緊張地道。
小丫頭不禁奇妙地臉面,瞥了她一眼。“魔鬼?!哪來那麼多妖魔鬼怪啊!”
之時,車子急剎車地停下了。牟小迪驚道:“怎麼了!”
未飛飛試圖地踩了踩油門,要加車油了。“我們只好走去村子了。”她說,“但是,車子怎麼辦!”
牟小迪直搖頭。“我不要嘛!森林裡的氣氛太可怕了。萬一樹上掉下什麼東西,怎麼辦啊!”
小丫頭真是奈何。有糾結的時間,她們經到村子了。“怎麼會有東西掉下來呢!大白天的,這裡沒有魔鬼猛獸的了。”
話剛落,上頭就掉下了像是水狀的粘液。一滴滴,落在了駕駛座前的擋板上。兩個女孩兒感到奇怪,想看清楚那是什麼,臉往前伸了伸。
不想,就在這時,一個白素衣,臉面血紅,睜着翻眼瞳孔,黑髮垂下的倒吊女子,就從上面掉落,出現在了她們車前的擋板外。
絲毫沒有思想準備的兩個女孩兒,被嚇得驚恐地大叫了起來。牟小迪更是要哭出來了。猶然,發現到了什麼的未飛飛,出了駕駛座。
牟小迪忙跟了下去。“飛飛!別丟下我一個人!”
從大樹後,走出了一個衣着體面的年輕男子,還是個洋人。“怎麼了!小女孩兒,被嚇到了嗎!”他說出了一口流利的中文,手上還在擺弄着鐵絲之類的東西。
未飛飛看着掉在地上,素衣的“倒吊女子”。朝向了洋人,“這是你做的玩偶嗎?”
洋人笑了笑。“我叫喬,是個攝影師。這是我做的木偶,像不像?”
“啊!原來是你故意使壞啊!嚇我們一大跳!”牟小迪嘟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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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連連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哦!我要去前面的村子。可以搭乘你們的車嗎?”
小丫頭倒嘆一氣。“抱歉帥哥!我們的車子沒油了。我也正在愁,如何到前面的村子啊!”
他真是喪氣。說是,乘Taxi來到這裡,司機硬是因爲林子的道路不平坦,不肯載他進去。竟想不到,到達村子要走那麼多的路。他都快找不到方向了!
“那你帶着這些東西做什麼!”牟小迪問道。
喬把那個人偶反了過來。她倆兒一瞧,反面是個晴天人偶的笑臉啊!
“嘿嘿!”喬難爲情地笑了笑。“這個女鬼的形象,是我爲拍攝特技鏡頭而作的。那家村子的人請我去做客,聽說這一帶經常鬧鬼,我就想帶一些辟邪的東西來。沒時間重做人偶了,就只好將就,帶這個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牟小迪像鬆了口氣。未飛飛卻想着,她們該怎樣到達度假村呢!也不知道,陶他們到了沒有。
要是他們早就到了。她倆兒晚到了那麼久,肯定要被批啊!那陶濤嘉張牙舞爪的形態,經冒出了頭。
“不如,我們推車去吧!”喬說道。
倆兒女孩兒互看了一眼。“那得推多久纔到得了啊!再說,我們不一定是同一個目的地吧!”牟小迪不予認同。
“那前面只有一個村子,應該是同一個地點啊!”喬爲難了。
“好吧!我們總要走過這段樹林的。就推囉!”小丫頭說着,來到了車子後面。這樣,牟小迪也沒有辦法,只好推車前往了。……
要說,陶濤嘉和小杰早到了村子裡,在屋外等候已久了。見着她們到了,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兩個好啊!晚到這麼久。都下午二點了,再下去要喝下午茶了。”
就知道會被嘉爺批,未飛飛耷拉下了腦袋。停好了車子,揹着雙肩包的她,來到了他們面前。
“有沒有時間概念啊!我讓你們幾點到的?!”一旁小杰看着師父發火,連聲音也不敢發。牟小迪也是敢怒不敢言。
小丫頭忍着氣。直到陶濤嘉不住地喊她傻帽,彈了一擊她額頭。小丫頭像一下子爆發了,“好意思說我!還不是你那部二手車!開到半路居然沒汽油了。你讓我們怎麼趕得到!”
“嗬!還是我的不是囉!”陶濤嘉越說越火大。“你開的那麼慢,沒在高速公路上斷路已經很好啦!”瞧未飛飛伸出了拳頭。小杰和牟小迪都心驚膽戰地,怕她真出手。嘉爺卻不當回事。“幹嘛!你還想使用暴力啊!要是時復晟在,你敢嗎!”
最後兩句,着實激怒她了。正想一個拳頭打過去,傳來熟悉的聲音。“親愛的夥伴們,我來晚了!”
轉頭看去,正是戴着鴨舌帽,休閒衣裝的邵雨鑫。還有趙信也到了。一個怔住地疏忽,讓陶濤嘉板過了雙手。
“快放開我!”未飛飛叫道。
“知道錯了吧!以後還敢對隊長出拳等着!”陶濤嘉一放手,小丫頭就衝了出去。差些撞到邵雨鑫。
瞧着嘉爺虎視眈眈地望着他,這回換成“兔子”來解釋了。他可不怕陶濤嘉大發雷霆。花樣多,油嘴滑舌本事高的“兔子”,忽悠實乃一流。
“別生氣啊別生氣!我知道吃午餐時間都過了。咱們吃點心吧!”他推着陶濤嘉進裡屋去了。大家還真是傻眼,想這隻平時活靈活現的“兔子”,還真能哄得嘉爺消氣呢!連那個喬,也怔住了。
“哪兒來的點心啊!別想忽悠我!”嘉爺自是不滿。
邵雨鑫依舊興致勃勃。“我帶着啊!你最喜歡的三文魚壽司,烤鰻魚。怎麼樣!”
一聽到他喜歡的,陶濤嘉的臉色就陰轉晴了。“看在你辛苦帶點心來的份上,就饒了你。”
邵雨鑫別提有多得意了。推着陶濤嘉進屋去的他,轉手對在外頭的他們,做個了V的手勢。
牟小迪還說,“可愛的小子還真有辦法哦!嘉爺轉眼就不生氣了。”小杰和趙信也相應着。
小丫頭想着不對啊!哪裡來的三文魚壽司和烤鰻魚啊!上午她出門時,也沒見他準備啊!“難道是……”她趕緊跑進了屋子。
果然,他拿了她明天要帶去公司的午餐。不禁憤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兔子”,未飛飛的拳頭過來了。邵雨鑫是躲也來不及啊!大夥兒就看到,兩人圍着圓桌繞圈,好不熱鬧。
這家的主人姓張。張先生五十多歲,是通過做銷售,和陶濤嘉認識的。他們一家共六口人。張先生和他的妻子,還有張先生八十多歲的父親,張先生的一對兒女。長子張俞已婚,是做祭祀的,妻子羅拉在鎮上做裁縫。二十四歲的小女張魅,和母親從農。
“原本,我們家有八口人。二年前走掉一個,去年年頭又走掉一個。真是不幸啊!”張先生說着,無奈地嘆了一氣。
“怎麼走了呢!去城裡了嗎?”牟小迪問。
張先生抽着煙,搖了搖頭。“我們村子裡,從二年前的那件事情後,就流傳着這樣一個傳聞。只要觸犯了神靈,就會在前面林子裡迷路,被積怨過深的鬼魂逮到,變成倒吊的女鬼。”
“什麼!”他們都叫了起來。包括,洋人喬在內。未飛飛縱是想到了剛纔在林子裡,和牟小迪遇上喬的種種。
“好巧啊!”她思索着。
正在這時,張先生的妻子,帶着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女孩兒,走進了客廳裡。
“介紹一下,這是我請來的醫生。她叫清芸。”女孩兒並不怎麼熱情。張母叨嘮着,“我的腰椎病又犯了。正好早上打電話去醫院預約專家,這位醫生就來了。”
他們都看着這個氣質姣好,卻似冰霜。圓臉,濃眉大眼,身着單色連衣裙,高跟鞋,齊耳棕紅色短髮的女孩兒。
陶濤嘉覺得,這個女孩兒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他們聽張先生說了過去發生的那件事故。他們張家本有個女傭,叫戴小婕。二年前的夏天,一個雷鳴的夜晚,她和東家的主人鬧翻了。跑出去,就沒有再回來。
“去哪裡了?”趙信問道。身旁的牟小迪,難看的面色。怎麼感覺像聽鬼故事!
“跳湖自盡了!”張先生苦惱地說,“這件事之後,我們家就像是被詛咒了。去年年頭,我的另一個養女,平時生性乖巧的孩子,也在前面的林子被發現吊死在樹上。”
“什麼!怎麼會這樣!”又是一陣驚呼。牟小迪緊挨着趙信,她都不想再聽下去了。
“張先生。你說的養女,是你領養的孩子嗎?”思考着的未飛飛問。
張先生似乎有些爲難的樣子。“我來回答你!一個尖利地女聲傳來,客廳的大門被人打開了。“要知道那個養女的事啊!還不是爸爸惹出的孽債!”這個花衣的短髮女子,是張先生的小女張魅。
“孩子,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別再讓你父親爲難了!”張母勸解女兒道。
張魅卻並不聽從。“我說的是事實!她本來就是爸的私生女。她姓戴,不姓張。媽,你何必總是嚥下苦水。那兩個賤人早該死了!罪有因得!”
“我看是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走廊上傳來老朽的聲音。走進一個駝背的老頭兒,他是張先生八十多歲的父親。“說這種大不敬的話。小心觸犯了神靈,被鬼魂帶走。”
“我是實話實話嘛!切!一天到晚裝神弄鬼!我讓哥不要再做祭祀了,免得家裡迷信過頭。”張魅不買賬地走出了客廳,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大夥兒都奈何。“你們別介意!那孩子向來是這樣。”張先生的兒媳婦羅拉,給他們送上了水果。
“那麼說,張先生你是讓陶濤嘉來幫你驅鬼囉!”未飛飛問道。
“正是啊!小陶,你表妹真是太聰慧了!”張先生不由高興。
小丫頭差些暈倒。“我不是他表妹!”她汗顏地說。周旁的夥伴們好笑連連。先前穆譚隊長誤會她是邵雨鑫的妹妹,這會兒怎麼變成是嘉爺的表妹了。瞧“兔子”偷笑得歡樂,她真想扁他。這小子一定在想,人家又把她當成高中生了不是。
四點多時,張先生的長子張俞回來了。見到他們,還熱情地打了招呼。
“我總聽爸說,小陶多才多藝。沒想到,還會驅鬼啊!今晚給我們露一手!”
“過獎過獎!不過耍耍小法術!”陶濤嘉還謙虛起來了。
喬問未飛飛,“你那個朋友,真會祛除妖魔鬼怪嗎?”
小丫頭一陣畸形的表情。“比普通人懂一點兒小法術而已。”
“哇!好厲害哦!”喬不住地誇獎。“我今晚有眼福了!”
邵雨鑫卻質疑陶濤嘉,“喂!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怎麼感覺你像忽悠人家一樣!”他小聲和他說。
陶濤嘉一彈他額頭。“會忽悠人家的只有你小子吧!晚上看着,我是怎樣驅鬼的。”他自信地道。
“兔子”整個兒不滿。“我看是招鬼還差不多!”
“你說什麼啊!真是小白!”嘉爺鄙視了他一眼,便走開了。他要去準備晚上做法的道具了。總要弄得像樣點兒吧!人家請他幫忙,也是把他當朋友。
那邵雨鑫是鬱悶透了。爲什麼連陶濤嘉也喊他小白!正要找嘉爺理論,未飛飛來到了他面前。還對他笑臉迎面,直讓“兔子”奇怪。
“幹嘛啊!閃開!我有要緊事兒。”
“我也有緊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協助。”小丫頭爽快地道。
“啊?!什麼玩意兒啊!”邵雨鑫真是茫然。
未飛飛說,她要去前面的林子裡做調查。但是,天色暗下來了。即便她能在漆黑中看得清周圍,還是有所顧慮。邵雨鑫剛要調侃,她說,“其他倒沒什麼。只要藉助你火石手帶的力量,點個火方便調查就好了。”
“兔子”滿臉的沒想法。“廢話嘛!借我手帶點火。我不去,你就算拿了手帶去也沒用啊!”
小丫頭癟了癟嘴。好話道:“我知道你很熱心的!再怎麼說,我們這大半年以來,共同執行任務,也算是好搭檔吧!”
邵雨鑫別樣地瞧着她。他故意清了清喉嚨,“除了好搭檔,就沒別的了?!”
未飛飛一下子囧了。這讓她怎麼說啊!於是,她只好道:“晚上回去了再說!走了!”便拉上他朝林子裡去了。
五點之時,陶濤嘉總算把道具都準備好了。小杰幫師父忙活了半天,牟小迪和趙信坐在客廳裡喝着茶。
不多久,張先生來喊他們了。“馬上就能開飯了。你們要是餓……”
“我們等大家一塊兒吃好了!”牟小迪說。趙信也點了點頭。
和藹地張先生剛說了句,“好好!”外頭響起了尖叫聲。趙信和牟小迪趕緊跑了出去。
他們出了矮平屋,只看到駭人的一幕。不遠處一棵松樹上,倒吊着一個花衣,短髮的女子。她睜着瞳孔,雙腳懸掛在樹上,整個人倒着,脖子上勒着繩子,很是恐怖的樣子。
牟小迪見着,大叫了起來。身旁張先生的妻子,認出是自己的小女,不禁痛哭起來。正在這時,未飛飛和邵雨鑫趕來了。
小杰報了警,屋子裡所有人都出來了。大家驚奇萬分,議論不斷。怎麼會出這種事情!
“她觸犯了神靈!鬼魂來抓她了!”八十多歲的張老爺子道說道。
陶濤嘉和小杰把懸着的屍體,從樹上放了下來。未飛飛勘查着死者,思考着。一旁的邵雨鑫看了看手錶,“我們發現的時間是五點二十分。按推算的話……”
“應該是在四點三刻到五點鐘左右!”未飛飛接上了他的話。
牟小迪緊挨着身旁的趙信,在屋子的大門處。和張先生,他的妻子,大兒子張俞,兒媳婦羅拉,洋人喬,張老爺子,請來的女醫生清芸,在一塊兒。
未飛飛仔細地觀察了一番死者,她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流,環繞在死者周圍。果然,這不是普通的兇殺案啊!
“怎樣!查到我妹妹的死因了嗎?!”大兒子張俞問。
“要等警方來,才能準確知曉!”陶濤嘉回答了他。
未飛飛注意到,張俞的妻子羅拉,驚恐地臉色。她想,那勢必和案情有關了。身旁的邵雨鑫也看出了什麼,似乎與小丫頭同出一撤。
那樣,陰雲下草草扒了些飯。在警察們到來以前,未飛飛去羅拉房裡找她。她竟不在,房門卻敞開着。無奈!剛要走。一張擺在壁櫥上的相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照片上是三人,都穿着花裙子。左邊是卷短髮的羅拉,右邊是張魅。這中間的一箇中發披肩,笑容燦爛的年輕女子,手上抱着笑臉的晴天人偶。
“這人偶,好像在哪裡見過……”未飛飛拿着照片思索着。房門外突然閃過了人頭。“誰?!”瞬間察覺的她,放下了相框,就跑了出去。
房門外的走廊上,空無一人。那個黑影,也許就是兇手沒錯了。想着,轉過了身,截然與一個人撞了滿懷。
竟是邵雨鑫。小丫頭直抱怨,“你跑來這裡幹什麼!嚇我一跳!”
“兔子”滿是窘迫。“糟了!你知道嘛!牟小迪不見了。還有,羅拉在房裡嗎?”
未飛飛一聽,十分焦急。“你們怎麼搞的!兇手就和我們在一塊兒!小迪是怎麼不見的?”
“她說要去後院看稻田,是張先生的老婆陪她去的。”兩人一面出了走廊,邵雨鑫對未飛飛講,“但是,二十分鐘以後,張太太自己回來了。說牟小迪去了衛生間就不見了。我們都在找她!”
未飛飛急壞了。她現在還不能下結論,兇手是誰。不過,多少心裡有底了。牟小迪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失蹤,多半出事了。再有,那個羅拉。她也不排除,她遭到了禍事。
“你們到屋子附近找找!我去林子裡!”往屋子外跑去,邵雨鑫喊住了她。
“一起去啊!你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大家都懷疑是那個女醫生乾的。因爲,同一時間,她也消失了。”邵雨鑫邊和未飛飛往林子裡去,說道。
她正要說什麼,不遠處傳來了尖叫聲。兩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又看到了驚悚的情形。臉色慘白的羅拉,死在一棵大樹下,脖子上勒着繩子。發現的是一個周旁村子的村姑,她經過時,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人。
未飛飛觀察了死者周圍的景物。樹上,草坪上。她轉向了邵雨鑫,“被害者的遇害地點,不是這裡。”……
與此同時,陶濤嘉他們,也在屋子旁破舊的儲藏室裡,找到了牟小迪。她被人用繩子拴住了雙手,吊上了天花板的樑柱。
這一情景,着實把趙信嚇壞了。繼之救下了她,幸得,並無大礙啊!
張太太騰出了臥室,讓牟小迪休息,由趙信陪着她。小迪說,她是被人從身後開了槍,就感到迷迷糊糊的了。那味道好香甜,像吃上了糖果,她就這樣睡着了。
“師父!那是迷魂槍!”小杰緊接道。
“看來,SCA成員,又跑到這裡來生事了。”陶濤嘉憤怒地說。他對趙信說,“你照顧好她。我和小杰先去辦案了!”便走出了臥室。未飛飛發來的消息說,羅拉被害了。陶濤嘉覺得,此事有蹊蹺。不單單是普通的兇殺案,還參雜着SCA成員活動的跡象。
出了屋子,遇到了邵雨鑫。他說警察們已經趕到了,正在林子裡查案,馬上來屋子一一做筆錄。他們得先把羅拉遇害的消息,告訴家屬啊!不然等一下警察來了,家人準要受打擊。
“怎麼就你一人!那丫頭呢?!”陶濤嘉問他。
邵雨鑫說,未飛飛和他一塊兒出了林子。她想在屋子周圍轉轉,還缺重要的證據。一旦找到,案件就能破解了。“我都跟她說了,牟小迪遭襲擊的情況。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是那丫頭查出來的。”他對陶濤嘉與小杰說。
三人不知道,此刻,有一個黑影正躲在屋子牆外的暗處,偷窺着他們的談話。截而,黑影離開了。
晚上七點多,屋子周遭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未飛飛手拿手電筒,頭戴着邵雨鑫的鴨舌帽,在附近的草叢裡轉悠着,尋找着蛛絲馬跡。
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正在慢慢逼近她。一剎,當未飛飛發覺到轉過身時,一擊鐵棒一樣的棍子就打了下來……
警察們來到了屋子。所有家屬,來做客的人,都聚在客廳裡。還未到場的,只有未飛飛和女醫生清芸。
陶濤嘉讓邵雨鑫去找小丫頭。怎麼回事情!都半個多小時了,她還不回來。
“飛飛姐,不會什麼事兒吧!”小杰的一句話,讓陶濤嘉和邵雨鑫不安起來。
瞧他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磨嘰什麼,警察頭兒發話了。“你們不是說,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嘛!那就快些拿出實證,我們也可以結案了。”
他們真是好無奈!調查下的一套論證,都在小丫頭那裡。此刻她不在,該怎麼是好哩!警察頭兒又催的急。客廳裡那麼多雙眼睛,正盯着他們出真相呢!
情急之下,陶濤嘉推了邵雨鑫一把。意思是,讓他說吧!這,讓他小子幫着調查案件可以,要叫他推理,還要讓他把推理出的論證解析出來,真好比登天還費腦細胞啊!
但是眼下,被逼上梁山的他,只好娓娓分析道:“大家所認爲的兇手是醫生小姐。其實,都是真正的兇手,矇騙我們的假象。那傢伙爲了逃脫犯下的罪,爲了製造不在場證明,才把牟小迪吊上去的!真正的目的是……”
“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殺了羅拉,再僞裝成他和我的夥伴們,一塊兒找到了牟小迪,救下了她。好讓大家都感到,他一直在屋子裡,幫着我們查案子一樣。”
“飛飛!太好了!你沒事!”牟小迪高興地叫道。大家都看向了靠在客廳門處,頭戴鴨舌帽,一副假小子樣子,瀟灑落落的她。
“是啊!我好的很哦!”未飛飛轉向了衆人,擡了擡帽子,泛上了自信的笑顏。“拜喬所賜,我的太陽穴又開花了。還好,芸小姐及時幫我療了傷。我才得以能儘快站在這裡,爲大夥兒偵破奇案,懲治那個利用謠言殺人的禍害。”她犀利的目光,怒視向了滿頭大汗,經站起身,猙獰望着她的喬。“不好意思啊!我沒那麼脆弱!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終究還是要被捅破的。懂嗎!帥哥!”全場的人都驚訝地看向了洋人。
喬憤恨至極。“爲什麼!你明明被我……”
“被你打暈了!是不是!”未飛飛冷笑了一瞥。“我不是說了嘛!清芸小姐爲我療了傷。她的醫術高明,讓我那麼快就恢復了精神。”隨之走進來的清芸,和她相視笑了笑。
“啊!那個傢伙拿東西打了你?!”邵雨鑫直快問。正當陶濤嘉,小杰、牟小迪、趙信,都站起了身時。
未飛飛拿出了兩根細細長長的東西。“喬先生是在隱蔽的地方把張魅勒死,再用這種鐵絲把她吊上樹的。羅拉也是一樣。估計是聲稱,要找她談年頭戴小姐的遭遇,把她約到了林子裡,殺害了她。我手上尋到的,被仍在附近草叢裡的鐵絲,就是最好的證據。再有,羅拉壁櫥上放的照片。其中,戴小姐懷裡抱的晴天木偶,就是喬先生親手製作贈送的。他帶在身邊的女鬼木偶,證明了一切。本次來村子,也不是第一次。他和戴小姐去年開始相戀,對這裡的環境地形,是菲比熟悉的。知道她年頭死在樹林裡,此番來就是復仇的。”義正言辭地望着惶恐地喬。“戴敏婕小姐在林子裡上吊純屬自殺,不是張魅和羅拉所爲。你完全弄錯了!”
“不!是她們!是那兩個賤人乾的。她們因爲知道敏婕是私生女,在這個家裡沒有地位,就整天折磨她。”喬苦楚不堪地道。“她每次打電話給我,都很傷心。我本來想等居住穩定以後,就接她出來。沒想到,她就這麼……”
“都是我的錯!害了一家人。你也不要再難過了!”張先生心痛地撫慰着喬。
二年前,投河自盡的女傭戴小婕,其是戴敏的生母。戴敏婕是戴小婕和張先生的私生女。這個家裡,每人都知道這段事情。張先生的小女和兒媳婦,因而看不起戴敏婕。時常差遣,使喚她。母親死後,父親看在眼裡,也是無奈。
認識洋人喬,是去年的事情。他其是做舞美設計工作的,做人偶是他最拿手的絕活。兩人一拍即合,互相都很有好感。喬也爲戴敏婕做了晴天木偶。意義是,希望她每天都能快快樂樂,像暫放的晴空一樣開朗。但是,出生卑微,周圍的歧視,她還是選擇了那條路。
未飛飛憤慨地說,“戴小姐的死,的確很令人悲哀。只是那樣,你也不能傷及無辜。一連害了兩條人命,實在是罪不可赦!”
喬歇斯地叫道:“她們怎麼無辜了!就是她們!是她們殺了敏婕!”
“戴小姐確實是自殺的!你自己去看吧!”未飛飛在桌子上丟下了信件。
那是戴敏婕留下的遺書,也是親筆寫給喬的信。她在信上說,能夠遇到他,已是她此生莫大的欣慰了。她想選擇一個意義特別的地方,結束生命。林子中的那棵大樹,曾是他爲她表演木偶劇的地點。那裡很清靜,貼近大自然,好像一層不染。信的結尾處,她希望他從今以後能好好努力,做一名出色的舞美設計師,把中西文化融會貫通,待回國再求更好的發展。
讀着信,喬淚流滿面。在場的人,都替他感到可悲。就這樣,到夜晚九點時,整個案件落幕了。
喬被警方們帶走了。張先生一家,雖爲痛失家眷悽傷,也感謝陶濤嘉他們,解開了困擾已久的謎團。一家人終於能不再受謠言的矇騙了。
“我們沒能阻止兇殺,實在是很抱歉。”陶濤嘉代表夥伴們說,“好好的生活吧!活着的人,要對得起死者啊!”於是,告別了張先生一家,他們上了那輛二手車,離開了。
大家傻眼了。真是沒想到啊!汽油就在車子後蓋箱裡。果然嘉爺是藏得好!都不知道透露一下。
小丫頭直不滿。“害我和小迪推車到村裡。大熱天這叫什麼事兒啊!”
開着車的陶濤嘉,還玩笑起來。“不是還有那個美男幫你們嘛!不錯嘛!要不是他犯案,你和他有戲可唱哦!”
牟小迪他們一陣好笑。之時,不等小丫頭要反駁。邵雨鑫就欣然地接上了話。“是啊!瞧她和那個老外眉來眼去。好可惜,人家對高中生沒興趣。”
話一落,引發車內的諸位鬨堂大笑。未飛飛十足沒好氣地蔑視向了他。“兔子”得意盡興的樣兒,根本不當一回事。
說到那個清芸。小杰說,他經打手機問過時復晟。“復哥講,她是SCA的成員。目前組織內逃脫了一個檢驗師,應該就是芸小姐了。” 大夥兒頻頻點頭。開着車的陶濤嘉,彷彿若有所思。
未飛飛說她先前在林子裡調查時,感受到周邊的氣流極不尋常。“我想,準是SCA人士搞的鬼。那幫人一參和,我就沒辦法倒轉逆光,救助人死而復生了。”
大家都說飛飛好率真,不愧是時光女孩兒。塞車那會兒,嘉爺轉過了頭。“喲!時光使者覺醒啦!可別高興的太早哦!你的修煉尚未結束,還有待好好加強呢!”重新啓動了車子,朝前駛去。
只聽見小丫頭的大叫聲,“不是吧!到底要修煉到幾時啊!”……
晚餐在外面隨便吃了點兒。以前秦叔在的時候,他們總是去老爺子的燒烤店裡聚餐。想想,真是傷感啊!
出店遇到了雷陣雨,他們在屋檐下避了一會兒雨。陶濤嘉說,再下去要到凌晨了。大家趕緊回家吧!明天還要工作。
等到洗漱完畢,經是凌晨了。趴在陽臺的圍欄上,眺望着街道,大樓,樹木,被雨水衝淨後的景色。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看不到車輛經過,風聲也好小。只有滴滴答答露水掉下的聲音,與夜帶來的寧靜。
感受着清爽的雨後氣息,未飛飛伸了個懶腰,準備去睡覺了。
“嗨!還沒睡啊!”邵雨鑫走進了陽臺。
小丫頭打了個哈欠。“電視看完了?!晚安!”
“我剛接到了陶濤的手機。時復晟從過去辦完事情回來了!”邵雨鑫說的,未飛飛沒有反應。剛要跨出陽臺,他道:“他受了傷。現正在療傷……”
“嚴不嚴重!沒事吧!”話還沒說完,驚詫的未飛飛就轉過了身。
邵雨鑫淺笑了笑。“瞧你緊張的。還是在乎他的啊!我話還沒說完。他傷勢並不重,清芸已經幫他治好了。”說罷!未飛飛要走。他一把拉住了她。“我還沒說完話呢!”
她無奈地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你要說什麼就快說吧!深更半夜不便聊天。”
“兔子”笑意盎然。“上午你說,回去講來着。是什麼啊?!”
未飛飛愣了一撇。說實在的,他要不提,她早忘記了。現在他那麼講,她不得不想了起來。“哦!你是說上午的話嗎!除了好搭檔以外,也是很好的同伴啊!”
邵雨鑫直沒想法。“那和好搭檔有什麼區別!就沒別的了?!”
小丫頭被搞得一頭霧水。“沒……沒有了啊!哦!還有校友!同學!”惹得邵雨鑫直不爽地瞪眼。一直把她逼到陽臺的圍欄邊,未飛飛實在Hold不住了,便一下推開了湊着自己跟前的她。“幹嘛啊!真是的!”她要去睡覺了。
笑顏掛在嘴邊的邵雨鑫,之至,也向自己的臥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