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連自己是誰也好淡。
這些天來,優優和容容幫我回憶着上大學時的種種,但我就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一星期過得像一年一樣。我感到自己好脆弱,因爲那些重要的人和東西被抽走了,覺得很煩躁。身旁夥伴的關懷和安慰,好似也不起作用。
“你是飛飛!小丫頭!優優我最好的朋友。活潑開朗,可和男生相處都是酷酷的。”即便優優重複解說,我還是沒有過去相識“他們”的記憶。
從失憶後,我變得害怕生人。特別是對,“甲蟲”樣子的玩意兒很敏感。整顆心都知覺空洞的我,以後的命運將會如何!
——摘自未飛飛日記
……【“飛飛,第一天新工作加油啊!”
“今晚的菜譜有龍蝦和大閘蟹哦!馬上就可以開飯囉!”
“飛飛是理想主義者啊!像假小子一樣。對戀愛的感官,還不是特別關注吧!”
“沒事就好!快洗漱吃午餐吧!”
“飛飛!孩子!你沒事吧!”秦叔從爐臺下把揹着雙肩包,迷迷糊糊的她拉了出來。……】
秦叔死後的一個多星期以來,未飛飛每天失魂落魄。每天都會在有意無意間,想到住進此屋以來,與老爺子朝夕相處的片片生活。
那麼和藹,慈祥的秦叔,爲何會遭遇這般慘禍,突然之間,就這樣逝去了。不只是她緩不過心神,邵雨鑫也是心情沉重。
屋子裡好似再也聽不見歡聲笑語了。每晚工作回來,飯吃得沒滋沒味兒。整個屋子的角落,彷彿都印着悽傷。
邵雨鑫說,他早晨去上班,路過秦叔往昔的燒烤店,那裡已經改建成西餐廳了。他有一天下班晚,在裡面吃了一回意大利麪條,一點兒也不好吃。
“色香味,哪有秦叔做的廚藝好啊!那些店員甚至不知道,以前這裡是有名的燒烤店。連老闆也不清楚!過去明明是秦叔店裡的常客。”
未飛飛聽着他抱怨的話,不自覺淚水又潸潸地掉了下來。秦叔長辭,等於是在現世消失了。除了他們幾個來自未來世界,時光警局的通靈者外,沒有人會再記得他。
那是多麼殘酷的事實。逆光青春回到大學,在倒轉光陰,破除男生寢室樓廁所鬧鬼事件,她也碰到那樣的結果。當時,她也是悲憤萬分。由衷的祈願,自己能快快增強力量,真正能夠修正,那些遺留抱憾人們的命運。可到頭來,卻還害至親的秦叔丟了性命。
“你別太難過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也是沒辦法。”邵雨鑫倒嘆一氣。“那也不是你的錯。時光下會發生什麼,如果是命定的劫難,誰都很難掌握。”
未飛飛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別學陶講話好不好。老氣橫秋的,太不中聽了。”
邵雨鑫不由笑了笑。“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不然,秦叔在天有靈,看到你這樣傷心,他會不能安息的。”
“兔子”說得沒錯。不管怎麼樣,事已至此,他們只能把傷懷藏進心中。因爲剿滅SCA整個組織,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一天後,也就是週六的下午,兩人在秦叔房裡整理遺物時,發現了一封老爺子親筆寫給他倆兒的信。
原來,秦叔早有意料,知道這場災難。他選擇了就義,而把生命延續給了未飛飛。她揹負着重要的使命,所以,定要好好活下去。救助更多人,造福弱者,那不是她未來世界的爺爺時光老人,對重生後她的期望嘛!
猶然,在看完整封信的一刻,熱淚盈眶的未飛飛,把信件緊緊地握在了手心中。“我發誓!一定會向SCA的那幫傢伙,爲秦叔討回公道!”她痛恨地說道。
身旁的邵雨鑫搭上了她的肩,示意她從緩。就這樣,秦叔的遺書,交由小丫頭保管。那也是老爺子的囑咐吧!……
確實,秦叔的遭遇,對“警戒特種小隊”的所有人,都是陰影慘重的。陶濤嘉他們,經連着好多天沒有睡安穩覺了。
但另一方面,那件事以後,時復晟每天也是魂不守舍。他很大原因,來自於未飛飛。從上一次把困擾在內心的問題和她說清楚,兩人之間就一直是溫冷的形態。
原本,邵雨鑫還想幫時復晟說兩句好話。那丫頭也並非不通情理,其實心腸很軟,像是見不得別人愁苦遭困。不然,也不會系屬治癒,去救助怨靈了。
可,時復晟脾氣有時莫名地耿得很。正是這個週六晚時,也不知道他是又想到了什麼。本好好地玩着手機,轉而就出門去了。
這使在電腦桌前,接應着時光警局通訊的陶濤嘉奇怪了。問小杰,他也不清楚。“大概出去買東西吧!”小杰一向天真,不會想得很多。
連連好笑的陶濤嘉,“看來,是忍不下去了。果然是主動出擊比較好啊!”小杰還真是茫然了。……
到了那裡,上了樓,敲響了屋門。身着T桖衣褲的未飛飛一打開大門,看到是冷色休閒裝的時復晟,先是一愣,還未緩神就讓他往外拉去。
“你幹嘛啊!”她甩開了他的手。之際,裡頭從客廳走出的邵雨鑫,也愣了一下。
時復晟不知爲何,此刻看到“兔子”火就上來了。他拽住了她,“走,跟我走!說什麼查案子,你住在這裡,一點兒意義也沒有。還是,你只是想和他每天在一起,朝夕相處。不是日久生情吧!你又不是離不開他,只是我一段時間不在罷了!”
即要拉上她往外走去。誰想,未飛飛的另邊,讓邵雨鑫拽住了。時復晟回身一看,不禁怒目地瞥向了他。
邵雨鑫也鄙視着他。“你可以了!趕緊放手吧!”
時復晟冷笑了一撇,“和你沒關係!該放手的是你!”
繼之,兩人就爭執起來了。左拽右拉地,未飛飛被搞得七葷八素。順當,時復晟使了一勁,就把她拉走了。
截而回眸,還看見邵雨鑫站在玄關門口,驀然望着被拉走的她。
夜色下,街道、草木,都變得毫無生氣。現在已是八點多,今天是雙休日,這條路仍是路人稀少,只有幾部出租車經過。
一直到出了小區,未飛飛實在受不了了,便甩開了他的手。
“幹嘛啊!神經又哪裡不正常了!”她直快地道。
時復晟火大透了。“你就那麼喜歡住在那裡?他給你什麼好處了!我早就要和你說……”
“我愛住哪裡是我的自由!你管得太寬了!”她打斷了他的話。往返要離開,漸步又停下了腳步。縱也是,想到了那晚他的表述。以及,校園裡的一些往事。“你是不是,還是把我當成神女的替身。”未飛飛轉過了身,“你喜歡神女,我可以理解。要是真那樣,請不要再和我說以外的話了。”她望着憂鬱面色的他,揪愁地說了一句,“就不要再單獨見面了!”便落寞地跑走了。
過去的一切,也許都是不真實的,就當是假象好了。反正,她存在於現世,本就像不實際。等審判神女復甦,誰還會在乎他。大家都是因爲神女,才和她互伴照應。到那時,沒有人會再記得她未飛飛,她就此會從時光的洪流中消逝,周圍所有都會改變。靈魂和神女融合,就不是她的了,時光的審判者只能有一個。
失落漫漫地走在往返地街上。隱暗的燈光照耀着街景,好似周遭的氣流變得很不尋常。一瞬,走到路旁遊樂園的未飛飛停下了腳步,警惕着動靜。
猛然,一個環抱着嬰兒的女子,從前方慌亂地跑了過來。未飛飛迎了上去,彎道處竟閃出了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
女子一聲尖叫。她說,劫匪要搶奪她的孩子。未飛飛截住了那個男人的去路,讓那個母親抱着孩子跑走了。
“你放走了我的獵物,就要爲此付出代價!”男人扯掉了面罩,正是SCA頭目的兒子,法力高強的狄斯。因那次在“藤湖村案件”中,他和本多露露一同出現過,未飛飛認得他。
她管他通靈有多強悍呢!既然被她撞上,組織內人又要禍亂生生,她就必定要阻止。他左後頸下方的銀色甲蟲標誌,雖讓她餘悸。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想,對路的草坪假山下,鑽出了一個小男孩,四、五歲的樣子。狄斯一瞧,露出了歡欣的陰笑,朝小男孩衝去。
未飛飛急了。以她的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超越狄斯,去救那個小男孩啊!就在她雙眸泛紫的同時,注意到身旁牆邊,擺着一個雙輪滑板。通往對街筆直方向這裡,有一個長形滑梯,只要越過了路中的那棵大樹,就可以達到那邊了。
如是,她快速拿了滑板,跑上了滑梯。在利用慣性飛躍上的一剎那,她左手腕上的手鍊,變成了串引的鎖鏈,助她越過了大樹。在跳下的同時,一腳踢開了來到的那傢伙。
“太好了!你沒事!”未飛飛摟着小男孩,鬆了口氣。“快走吧!”
救下了小男孩,剛放他離開,狄斯出現在了她身後。一陣不設防,那傢伙拎起她,把她往一旁的假山摔去。
未飛飛被摔在了山岩處,頭撞在了石坡上。迷濛中的她,還看見順着石巖流下的自己鮮血。只是,待她緩過神時,那傢伙快一步上前,雙手矇住了她的雙耳,用強勁的破壞術,把她有關通靈的記憶修改了。
恰逢此時,下了晚班的施俊經過,看到了那個情景。瞬即採取行動,已來不及了。未飛飛倒在了山岩下,狄斯一見行跡被發現了,緊要逃脫,讓施俊一掌打中了左肩。但因要救未飛飛,還是給他跑了。
隨即聯繫了陶濤嘉他們。就在十多分鐘前,還在和時復晟通手機的邵雨鑫,得知了這個情況,馬上就出屋去了。
不多久,大家趕到了醫院。由兩名醫護人員開路,推着接着氧氣瓶的未飛飛病牀,朝急救室去的長廊上,牟小迪握着她的手,不住地喚着她的名字。邵雨鑫、趙信、小杰,都說着“不會有事!”的話。
枕頭上血跡斑斑,印着她的血花。前額的劉海,被滿是滲出的鮮血粘住了。臉頰、雙手,都是血。這副狀況,着實把時復晟嚇壞了。一旁的陶濤嘉,更是想到了昔日女友,被SCA槍擊身亡,一系列片段。
“相信她的意志頑強,不會有事的。”兩名醫務人員把病牀推進了急救室,關上了門。施俊的話猶似安慰,大家也平緩了不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在外頭等得焦急。一小時後,主任醫生總算走了出來,大夥兒都圍了上去。
未飛飛脫離了危險期,已經醒了。聽主任醫生這麼說,大夥兒都舒了口氣。但是,事故造成了淤血堵塞了她部分腦神經。因此,患上了選擇性失憶。
“什麼!怎麼會這樣!”都十分驚訝。
“一定是狄斯干的!等抓到那傢伙,非把他千刀萬剮不可!”出了主任醫生診療室,陶濤嘉就說道。
“現在怎麼辦!如何解除敵人的法術?”邵雨鑫問。
牟小迪也說,“這樣子,飛飛不是連帶着我們和關於通靈的一切,全不記得了。”
確實挺棘手啊!以後對陣SCA少了“時光使者”的力量,甚至修正時光隧道,救贖怨靈,都會產生諸多不便。審判神女還未復甦,如此,對神女的甦醒,也會很不利。可是眼下,再怎麼糾結也無用啊!
只待第二天,優優和古意容來到了醫院探望。她們是從陶濤嘉那兒,得知了此情況。未飛飛是她們最好的朋友,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當然要來關懷了。
“你是飛飛!小丫頭!優優我最好的朋友。活潑開朗,可和男生相處都是酷酷的。”優優對坐在病牀頭,神色木訥地未飛飛重複解說着,她卻依是沒有過去相識“他們”的記憶。
除了優優和古意容以外,未飛飛不單不認識她的那些夥伴們,還挺怕生。往昔陽光,率真的女孩兒,一下子變得萎靡不振,憂鬱成性。
“這樣可怎麼是好啊!她把我們都當成敵人了!”邵雨鑫話一出,陶濤嘉就瞪向了他。“兔子”真是多嘴多舌,在有外人在的場合下,照樣說話肆無忌憚。
“總有辦法的囉!她平時都那麼活力,不會受這點兒挫就經不起。”時復晟不說倒沒什麼。一發表意見,立刻遭來了優優的不滿。
截然把他往病房外推。“你來幹嘛!好意思站在這裡啊!出去!”
時復晟當之冒火了。他甩開了她,“我在這裡管你什麼事!少莫名其妙了!”
“你竟敢說我莫名其妙!誰讓你來噠!飛飛不想見到你!”優優故是擡高了架子道。
時復晟心煩意亂地,隨手擋了她一下。“你別瞎攪合了!這事兒和你沒關係!”
這可讓優優火了。正要和她爭,陶濤嘉扯上了嗓門,“幹嘛啊!都吃了**啦!這裡是醫院,需要清靜的地方好不好!”
優優和時復晟,同是不爽對方地轉過臉去。一旁其他人都直奈何!
還是牟小迪說,“我看我們應該儘快幫助飛飛,恢復記憶纔是啊!”
於是,兩天後的晚上,大夥兒就帶着未飛飛,去了昔日的大學城。小丫頭只覺得校園好熟悉,卻仍舊不記得,曾相識陶濤嘉他們的記憶。
時復晟滿是鬱悶。“怎麼會都不記得了呢!三年裡發生的事全忘了!怎麼可能啊!”顯然是急不擇言了。
只是,這回是邵雨鑫跳了出來,一把拽過了他的衣領。“時復晟!你憑什麼出現在未飛飛面前,還有什麼可說的。如果不是你,她會發生事故嗎!會受傷嗎!失憶嗎!”看着他鬱郁的神情,他放開了手。“像以前一樣,你還是消失吧!請你讓她清靜些,別再讓她心那麼累了。”
旁邊的大夥兒,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之際,陶濤嘉拍了拍邵雨鑫的頭,示意他少說兩句吧!時復晟也是太心急,沒什麼惡意啊!他小子說此番話,不是又要挑起紛爭嘛!
猶而,“兔子”退下了。雖然滿心不平,但嘉爺的話,向來不予駁反。
“行了!那麼多人牽個病人逛學校,幫助恢復記憶,場面也太大了。”陶濤嘉笑說,就讓優優和古意容,還有“兔子”留下好了。其他人都回去吧!“該幹嘛幹嘛!上班到家事情真是不少哦!”
嘉爺的說詞,時復晟他們自是懂。監測SCA的動向,一刻也不能鬆懈。何況,現在是未飛飛失憶的非常時期,敵人一定會趁這個光景,爲非作歹。
“交給你了!警局有情況馬上聯繫我!”在他們即要離開時,陶濤嘉湊上前對時復晟說了一句。
他應由了他一眼。便與小杰,牟小迪、趙信、施俊,朝校大門外走去。
現在是晚上七點鐘,校園裡來往的學生已不多了。今晚的天氣倒是不錯,夏風輕拂,依稀還看得到幾顆耀眼的星星。
陶濤嘉說,逛兩個小時,他們必需要返回了。不然,趕不上夜班車,今晚就得在大學城過夜了。
“兩個小時太久了!用不着!”邵雨鑫還貧嘴。
轉眼,優優說她和古意容去買水,陶濤嘉不過去上個洗手間,關照未飛飛不要離開。回來一看,小丫頭不見了。
“飛飛去哪裡了!她在失憶啊!對校園的環境肯定不熟悉。怎麼辦呀!”優優急道。
古意容說,“我們分頭去找!我和優優去校舍大樓,你去操場那塊。”
陶濤嘉倒嘆一氣。“不急!準是兔子帶她去哪裡轉悠了。”……
此時,兩人正走過了校舍外的長道。未飛飛停下了腳步,望着裡頭寥寥的幾個學生,“這裡……不是食堂嘛!”
身旁的邵雨鑫一下興起問她,“你都想起來了?”
她指着外面的掛牌,“上頭不是寫着嘛!”
“兔子”一陣沒想法。“你這傻帽,真是的!”
走進了裡面,看到只有三個拿餐食的窗口還開着。邵雨鑫往裡頭張望了一下,都是吃盒飯的。他纔不要吃盒飯呢!又不是晚餐沒吃過。再者,學校的菜不怎麼樣!他都吃膩了。
恍而,見那丫頭盯着牌子上的菜譜,似是發愣。他縱是也想起了什麼,隨之走到了她跟前,“看什麼呢!是不是想到以前的事了?”
所思着,未飛飛望向了他。“大學時,我和你好像認識哦!”
邵雨鑫還欣然地點頭,轉瞬一想不對。“什麼叫好像認識!本來就是熟識的啊!我就是開學第一天在食堂裡看到你的啊!”
未飛飛半信半疑。“哦!你的意思是說,開學第一天見到我,就記住我了囉!”
“兔子”一下子梗塞。“算是吧!”他支支吾吾地說道。
小丫頭泛上了笑顏。“嗯!我記住你了!你叫邵雨鑫!”她朝食堂外走去。
“啊?!”“兔子”可莫名了。他是帶她來找回記憶的,怎麼搞了半天,她剛記住他的名字啊!太扯了。
然後,他們又去了學校的後操場。這裡藏着好多好多的回憶,像宣傳部組織活動,幾次籃球比賽,都在這兒開展。她應該記得啊!
瞧未飛飛望着寬敞,空曠的環形跑道愣愣。邵雨鑫以爲她真想起什麼了,便上前說,“怎麼樣!終於想起來了吧!我們學院在你任職宣傳部長期間,舉辦過兩次籃球比賽。”還自誇自擂,“俺作爲宣傳部底下的頭號幹事,可是相當勤勞賣力的。爲你這個做部長的,分擔了不少辛苦的公事。”油然開起玩笑。“怎麼說,你也該嘉獎我吧!可都過去那麼久了,我都沒有收到獎勵,真是……”
“這裡,過去好像來幽會過。”一句話,就讓邵雨鑫怔住了。“我和誰走過那條跑道。但是,沒有走完。”她望着那片操場,雙眸透出失落感。“那個人,總是若即若離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對他有感覺。那個人……”
邵雨鑫屬實受不了。他對她喝道:“那個人根本沒什麼好的。忽冷忽熱,成天好像憂鬱。我看他在感情方面就是懦弱!有病!”“兔子”真是一包氣。帶她來大學校園,幫她恢復記憶。一圈逛下來,這丫頭別的想不起來,盡都是和某某某的印象。早知道她那樣不識好人心,蠻好剛纔讓那小子留下陪她的。“好了好了!走吧!”之至,不耐煩的邵雨鑫,拽了未飛飛朝操場外去。
“去哪裡啊?”小丫頭不解。
“回家啊!待這裡幹嘛!”他直皺眉。
茫然的小丫頭。“那麼快就要回家嗎!不是校舍大樓還沒去嘛!”
“兔子”好沒想法。“這你倒清楚!怎麼讓你回想其他事,記不起來呢!”
“但是……”
“好了!不要再但是了!”一面只聽到“兔子”在說,“好好想想我說的以前的事情。我講了那麼多,你倒是記進去沒有啊!真是啊傻帽!”……
乘坐公車返回的一路上,未飛飛都在回想,邵雨鑫剛在校園裡對她講述過去發生的種種。宣傳部的事出,一系列活動,結識他們三人。時復晟、陶濤嘉,還有他邵雨鑫。
望着車窗外飛逝的街景,不知不覺睡着了。一個個觸動心靈的畫面,片段;一張張熟悉的笑臉,綻放在夢中,好像迴繞的炫音。
優優和古意容中途就下車了。空蕩的夜班車上,只剩下了寥寥無幾的乘客。陶濤嘉和邵雨鑫坐在未飛飛後面的座位,暢談着曾經大學校園的花樣年華。
“我看,她滿腦子的復那小子。還不如,讓他來幫她恢復記憶省事多了。”
瞧邵雨鑫不高興的神情。陶濤嘉奈笑地說,未飛飛之所以會始終忘不掉時復晟,是因爲重生前,神女飛爾和時復晟的情感糾葛。
“時光老人分解了他孫女的靈魂。但是恩怨是非滲透到了骨子裡,是很難擺脫的。”
陶濤嘉這樣說,邵雨鑫自是不理解。他沒有經歷過,二二一一年兩次翻天覆地的大災難,怎麼會曉得其中的隱秘。
“那麼說,是神女的靈魂在作祟囉!”他問陶濤嘉。
“靈魂既然已經分解了,應該就是兩個人了。”陶濤嘉悠着道:“不過,重生前的記憶,多多少少會帶來影響。你要知道,飛爾的性格和那丫頭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兔子”將信將疑,也不是太明白。“那女孩很難接觸嗎!還是,脾氣很壞?!”
陶濤嘉笑出了聲。“神女氣場啊!審判的力量,是強盛無際的。在二二一一年,沒有人不敬畏她,連主宰者都讓其三分。SCA正面鬥不過她,所以只能背地裡找機會下手了。”
邵雨鑫懂了。時光老人一定是爲了保住孫女的性命,纔將其靈魂分解的。爲了剷除SCA那幫惡霸,爲了明耀的未來。
“時光老人真是辛苦。神女重生也挺不容易啊!”邵雨鑫感概。
陶濤嘉顏笑了笑。“沒事!別擔心!那丫頭會恢復的,只是時間問題。”
夜色籠罩下,熟睡在車子座位上的未飛飛,夢中她的那些夥伴們,一個個朝她揚上了激勵的笑顏。
記憶的復原要到何時?!那是離真正的“審判使者”覺醒,不久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