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我害他們老人家的寶貝女兒受這麼重的傷,不好好道個歉怎麼也說不過去。”徐川微微一笑,這句話出口,其他女孩臉上的驚異倒是少了不少。
只有陸颯在桌下用小腿碰了碰他:“你不會樂不思蜀,不會來了吧……”
徐川失笑,也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別想太多。”隨即目光看向楊晴:“我們什麼時候去?我的時間應該挺多。”
“可以的話……這週末。嗯……到時候可不能說你是無業遊民了。”楊晴想了想,“鄭海大學的學生,這個還……湊合吧。”
徐川神秘一笑:“我現在可不是學生了。”
“啊?”楊晴怔了怔,“退學了?”
“不……”徐川搖搖頭,“我現在是武術二班的導師,嗯……到時候說是個教授應該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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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海大學的教授……”楊晴眼中露出些許異彩,“這個就沒問題了。”
許佳凝微微張了張口,這種對話,怎麼聽都不像單純的只見個父母而已吧……
飯後,徐川回到自己房間,手機上來了一封新郵件,是同一個發信人。
鬆了口氣,陳詠總算是想起來了這一茬,這個是假期的安排。武術二班並非沒有假期,只是比別人短很多而已,寒假是一個半月,年前到開學的半個月是休假,在之前……
“忠臨省……”徐川目光微微一凝,那個地方他當然是去過的,亂的不行,是犯罪組織,僱傭兵,殺手,活動頻率最高的地方,竟然要去那個地方麼?
由於這整個安排的定義是自發行動,就是說,雖然是一場安排好的訓練,但跟任何組織或機構都沒有關係,在外界看來,這只是二十幾個學生自發行動去那邊,生死各安天命,能受到的保護很少。
那裡雖然不算徐川去過的最危險的地方,但也差不了多少了,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這些學員雖然都不簡單,但畢竟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搏殺。
臥室門被敲響,溫婉婉甜甜的聲音響起:“徐川哥哥,有人來找你。”
嗯?
徐川收起手機,起身出門,順手揉亂少女的頭髮,下樓,惹得溫婉婉一陣嬌羞。
“秦京?”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青年。
“徐川。”秦京看到徐川,微微一笑。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女孩們都各自在樓上忙各自的事,溫婉婉也回去了,一樓只剩下了徐川和秦京。
“剛到鄭海,你傷勢怎麼樣了?”秦京問。
“好透了。”徐川道,“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如果說武術二班裡有誰能獨自從那裡生存下來,不會是別人,只會是面前這個連徐川都有點看不透的青年。
“有事麼?看來我來的挺巧。”秦京笑道,“原本就打算看看你的情況,然後直接回宿舍的,反正順路。”
徐川把自己升職成導師的話說了一遍,秦京點點頭:“這再好不過了,估計整個鄭海大學,也就你能教我點東西。”話雖然狂,但也有理。
“而且班長的職位空缺了……”徐川笑着看向秦京,秦京只感覺被這傢伙看着,渾身發毛。
“邊兒去……我可不搞基……”秦京想了想,“你想讓我當班長……?”
“嗯。”徐川點頭,“因爲——”
他剛想把假期安排告訴對方,但被秦京打斷了:“沒問題,不管因爲什麼,咱們過兩招,你要是贏了我,我就當這個班長,怎麼樣?”
徐川愣了愣,這小子怎麼突然轉性了?
“不過話說在前面,我很討厭麻煩的事,這最好是個虛職……”
徐川點點頭,果然沒轉性……答應自己,估計只是想和自己打一架而已。
“好吧,看來你挺有自信。”
“嘿嘿,我可不會因爲欺負傷員自責……”秦京的笑容有點無恥,“咱們去哪?外面?”
“不用,我有場地。”徐川起身,“跟我來。”
地下室。
“可以啊,這麼專業?”秦京左右看了看,脫掉鞋子,一步跳上擂臺。
徐川走上擂臺,跨入邊繩:“我也挺好奇,你的實力怎麼樣?”
“你會看到的。”秦京一笑,“開始了!”待他說到開字時,身子就動了起來,說到始字時,已經衝到了徐川身前。
好快!這爆發力,和自己也差不多了。徐川瞳孔微微一縮,光從這速度就能看得出來,自從自己回到都市,這傢伙是最厲害的。
一記標準的刺拳在視野中飛速放大,徐川的戰意也被點燃,他腳步微調,站得穩當。右手閃電般擡起,切在了秦京的肘彎,原本力道可怕的一拳被這輕飄飄的一拍,手臂一彎,頓時沒有了衝勢。
“有點意思!”秦京哈哈一笑,腳步一錯,一前一後,腳掌抓緊地面,帶動小腿,腰,肩,肘,腕,左拳雷霆萬鈞自下而上轟向了徐川的下巴。
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上勾拳,被這一下砸中,就算是徐川也得被十秒倒計時KO,他微微一笑,右手成掌,推了上去。秦京只覺徐川的手掌上帶着千鈞之力按在了自己的拳背上,本來呈九十度角的大臂和小臂頓時被壓成了三十度不到。
但他處變不驚,借了徐川的力量,肘部順勢擡起,猛然砸在了徐川的右腕上。
一觸即收,兩人各退一步,眼中都帶着驚異。
近身肉搏可謂是徐川最擅長的,他甩了甩手腕,秦京那一肘砸得他右手稍稍有些麻木,竟然吃了個小虧。
秦京眼中的驚異比徐川只多不少,剛纔那三擊他動了全力,雖然對方看起來也沒有再隱藏什麼,但徐川全程都在防禦,防禦比進攻要難得多,所需的反應速度相當苛刻。
自己對速度和力量是相當有自信的,剛纔的一套猛攻竟然連一點成效也沒收到,他可不覺得打中對方的手腕算什麼成效,打不倒敵人的進攻就是無效的進攻,這點他很清楚。
“我輸了。”
徐川一愣。
秦京狡猾一笑:“我可不給你揍我的機會,不就是班長麼?當就當咯。”
徐川失笑,點了點頭,雙方全力相搏下,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手,卻已經能看出很多東西,近身肉搏不比小說,一招一式能筆畫成千上萬字。就像一部電影裡說的那樣,功夫,兩個字,一橫一豎,橫的,躺下了,站着的纔有資格說話。
秦京再次刷新了他的猜測,這小子,竟然比起自己只差了半籌。和陸子揚身邊的那個金髮女孩估計差不了多少,想起陸子揚,他的臉色微沉。
李止和他手下的死,成了一樁懸案。線索零碎,在別人眼中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在徐川心中,卻有了個他不願意承認的猜測。
但動機呢?